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对某些人来说,这似乎有四十九年那样的漫长。
……
此时,在北辰楼中,宫殿林立,华丽无双。
在这众多奢华的宫殿之中,有一间却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在整个北辰楼都是大红大紫,金光弥漫的装修风格中,唯有那一间房是淡雅的白色。
宽敞的房间里挂满了鹅黄色的纱帘,轻风吹起,纱帘前后轻晃,隐约中可以看见房间中清一色的浅黄。
梨黄色的木床,素白的床单,绘上了柠檬黄的太阳图腾,一眼望去整个房间都是深深浅浅的黄色,但是却如同是一流的设计师所搭配出来的,显得自然而充满活力,不会有半点违和感。
沈墨离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张柔软华丽的木床上,床上有足足有十厘米厚的羽绒垫,就如同躺在一朵漂浮的云朵之中,睡得格外的安详。
她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星辰般的双眸紧闭着,显出她那纤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小的蒲扇,她如柳叶般的弯眉,此时有些微微的紧蹙,似乎梦见了什么。
是的,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沈墨离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有今生,有前世,似乎还预见着未来。
在梦的开始,她看到了一个绝世独立的女子在雪山中起舞,一遍又一遍,可她始终无法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渐渐的,随着女子起舞次数的增多,那张绝色的容颜,渐渐呈现在她的面前……
待到看清这个女子面容,却令沈墨离吓了一大跳。
这张脸不是别人,而是她无比熟悉每天都会看到的自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可那个起舞的红衣女子原来是她自己吗?确切的说,是,又不是。
沈墨离站在那里怎么也弄不明白,粉嫩的薄唇微微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她话还没说出来,那位红衣女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刹那间,天空的一阵白雾弥漫,待白雾散开,眼前却是场景变幻。
一扇紧闭的黑色大门在她的面前出现,一种阴冷黑暗的气息从门上散发出来,那扇门好像是魔鬼幻化的似的,一直在狞笑着。
就在沈墨离看到那扇门的一瞬间,立即面如死灰,她心口一紧,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仿佛从心口散发出来,蔓延到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紧闭了起来,不寒而栗。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扇门,正是走入了这扇门,她上辈子的人生才会如同掉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狱,永远沉浸在无边无穷的黑暗之中。
甚至直到现在,她一看到这扇门,还是会忍不住的浑身颤栗,面色惨白。
她害怕,极度的害怕,害怕门背后那只有血腥和杀戮的杀手世界,害怕那没有温暖没有阳光的生活。
于是,沈墨离就这样呆呆的站立在门边,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足足站了有十日之久。
可是她明白,如果她真的就这样一直战胜不了自身的恐惧呆呆的站在这里,那她可能永远就停留在这个梦中。
于是,她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向那扇狞笑这的大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