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身后的人看不见的地方就落荒而逃的,踩着不熟悉的高跟鞋,米粒白一路上跌跌撞撞,没有意外地在一个转角处重重跌落在地,成功崴到脚了。
剧烈的疼痛从脚腕上传来,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眼泪都跑出来了。
这一次,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吧?
将手臂埋进膝盖里,米粒白将自己缩成一团,靠在最角落的地方。
“只是跟我吃个饭,就让你这么委屈吗?”
暗暗咬牙的声音,带着隐忍着的怒气,在米粒白的头顶上乍响。
精神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去,看着宫赫时那张怒意横生的俊脸,米粒白呆呆地怔坐在原地,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身的狼狈不堪,可怜兮兮。
“说话!装什么死!”
看着她这个样子就莫名的来气,宫赫时没好气地伸脚踢了下她,却正好踢到她扭伤的脚,疼得她条件发射地蜷缩了起来。
“该死,你这个蠢女人,扭到脚了不会说吗?你哑巴啦?想变成残废让我后半生都供养着你是不是?真是阴险狡诈!”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腕上,宫赫时怒气大发,赶紧矮下身去,查看她脚上的伤势。
除了红肿外,没有伤到里头的骨头,不过不排除有其他暗伤,如此一想,宫赫时便欲要抱起她,将她送到医疗室。
新豪最顶层是一些政要们开会的地方,设备比较齐全,会议室,餐厅,商务室,档案室,医疗室都有,以备有什么突然情况可以迅速采取措施。
被宫赫时那句吸纳狡诈给说呆了,米粒白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总是可以无心地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来逗她。
不过被宫赫时这么一骂,她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被他抱起来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怎么,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伤,就跑来找我寻求安慰了?米粒白,你好,你真好!”
这样的动作在宫赫时眼里看来却是另一番味道,火气没由来的就更大了,几乎是在米粒白的耳边吼着说话的。
别的男人?
刚刚的拥抱,难道他看到了?
面色一僵,米粒白堂皇地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甩了旧情人心里很不爽,所以才会投入我的怀抱的是不是?你心里在怨我的吧,为什么选谁不好偏偏选择你来当太子妃,还强迫你跟你爱的人分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话语有些偏激,宫赫时抱着她大踏步往前走,动作很是生硬,撂得她很是不适。
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米粒白气呼呼地驳回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都照做了你还想怎样?”
“这是我想要的,所以你就只会迎合我,奉承我,听从我的命令玩偶一般过活是吗?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只会命令你的太子而已吗?”走到医疗室前,宫赫时一脚踹开了大门,门板经不起他的暴力对待,竟然重重地应声塌在地,险些砸到里头待命的医生。
“对,在我眼里你确实只是一个会命令我的太子,对你我除了服从没有别的感情!”
每次跟他说话都提心吊胆,搞不懂他为什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米粒白为了不让他不开心,屡次拒绝华成俊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这会儿还要被他吼,心情一个剧烈起伏,便也朝着他大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