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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碰触

老太太走到大家面前,挥开搀扶她的手,站直身体。林悦立马觉得这老太太貌似高大了不少。再看看老太太满是褶子的笑脸,让人倍感亲切,不禁就站直了身体,听她说什么。

“你们这些小朋友可能都不认识我,我是郝明的太祖母,上一届好学书院的院长,今年94岁了,在这焰凤国,我算是活的长的了,你们可以叫我老院长。”林悦想,郝明应该就是他们的那位年轻的院长了,老院长确实活的蛮长的。

“我郝家创立好学书院几千年,渊源流长,有两条规矩不可违,一是不参与政事,二是能者居位。没有通过好学书院选拔的先生不能带学生,也只有通过书院选拔的院长才能坐在院长的位置上。郝明是我郝家弟子中最年轻的通过考察的院长。她上位后的第一个提议就是开办男生班。

“几千年来,好学书院几经变革,几许浮沉,但只有这个提议当初是最难让人接受的,中间的困难和压力你们是想象不到的,但是她坚持了下来,我为她骄傲。

“不过,这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你们可能现在还意识不到有什么好处,以后,在你以后的人生中,在你以后可能会面对的困难挫折面前,你会慢慢体会到的。

“你们不像女生班,都是选出来的佼佼者,你们都是最普通的,但普通的人不一定不能拥有成功的人生,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的人生都能活出自己的光彩。

“你们是第六届男生班,前五届我们都有观察,毕业的三届,我们也有跟踪。我只能说,在好学书院受过教育跟没有来过好学书院的男子是不一样的。你们也应该挺起自己的脊背,迈开自己的步子,走出不一样的人生。也许有人会在心里说,我一毕业就要被我母亲送去给谁谁谁做妾了,那么,我要告诉你,即使做妾,你也是好学书院出去的妾,也必须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妾!”

不是应该鼓励男子们活出自我,掌握人生吗?为毛要说做不一样的妾,这三观,接受不了怎么办?

“我好学书院尊的是我郝家的祖先郝母。就是这个面相和蔼,跟我好有点相似的郝母,也是你们要祭拜的先师。你们跟着我做。”

先生中走出一个中年女性,先是喊道“正衣冠”,然后大家跟着老太太象征性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是“拜先师”,双膝跪地,对着郝母的神位和雕塑九叩首;“拜老师”,对着那一群老师三叩首,这个老太太当然没做,只是看着他们。

跟着大家叩了十几次,林悦有点晕头转向的,刚站起来,几排女学生端着盆子走到他们面前。“洗净手。”林悦本来就有点晕,一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明瑞,呆住了。

明瑞看他发呆,不禁有点好笑。亏得她刚刚想到每年男生入学礼都会找女学生来提供服务,以前她没兴趣,今年想到这个男子参加入学礼,突然就有了兴趣。让某个女学生去拉肚子了,她热心地顶替过来。看着他呆呆的表情,自己也算不虚此行了。

拿盆碰了碰他,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呀,没看大家都快洗完了吗?

林悦一机灵,想起这是什么场合,赶快把手伸进去,反复洗了洗,拿起盆边的方巾擦干净。再看黄明瑞,总觉得她嘴角有点抽,难道自己做的不对吗?

望望靠边的同学,只见人家轻轻地把手放进水里,抬起,然后把背面放进水里,抬起,在盆边的毛巾上轻拭。动作优美,充满仪式感。可是,没人教过他呀,他以为就是把手洗干净呐。

林悦脸红了,这个,被黄明瑞看到不好吧。不过还好黄明瑞挡着,应该没多少人看到吧?

心虚地低下头,却看到黄明瑞一手托着盆,一手向他右边腰部伸过来。纳尼?这……这个美人是个登徒女吗?还没来得及反应,黄明瑞就把手伸到他腰带上,把腰带翻折的那块翻过来。

然后缩回手,一脸平静地端着盆走了。

“给块石头让我撞死吧。”林悦已经不是脸发烧了,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很丢人的感觉有没有?

“朱砂开智。”先生们拿着薰有朱砂的毛笔,在他们眉心处点上一个红痣,痣通智,应该是希望他们以后聪明的意思吧。给林悦点痣的是白思远。白思远估计还记得他过来的路上闹的那一出,脸色有点黑。希望不要点歪了,那样就太难看了。

黄明瑞一出大殿,就被白清和孙非夜围住了,两人奇怪地看着她。

“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这是孙非夜。

“脑子有病的话,得治。”这是白清。

“呵呵~去逗逗我未来的妾室,你们有意见?”

“你来真的?”孙非夜有点惊讶,她对男学生印象一向不好。

“林为意的妹妹?”

“我是让你拉拢林为意,但没有让你亲身上阵呀?”

“找点乐子。这小男儿蛮有意思,还得在学校待两年,没事逗逗又不浪费时间,也省得我以后出了书院还要落个断袖的名声。”

“他可不是真的小门户男子,他母亲是林望月,哥哥是林为心和林为意,不是你逗逗就可以放手的,你想好了。”

孙非夜看林悦也就是一清秀佳人,还有点莽撞不知礼,不知道明瑞看中他什么,难道是他母姐们?

“他爹马上要出去当知府了。知府的儿子给我做侍妾……呃,这不太合适,我娶他做侧夫吧。”

两人看看黄明瑞,面面相觑。你就这么把你的侧夫订了下来,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愿意吗?林悦知道吗?林望月愿意吗?

林悦当然不知道他已经被他欣赏的那个美人定为侧夫了,若是他知道,他肯定会躲着她走,再也不多看一眼的。他只是觉得那个美人很和眼缘,看着赏心悦目,好吧,他还容易看呆了去,但嫁给她什么的,林悦没想那么远。至于侧夫什么的,林悦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词。

跟着大家走出大殿,看到路上或明或暗地聚集了不少女子,果然是异性相吸呀,到哪里都是这个理。男生大都羞涩地低下了头。林悦四下张望着,今天这样的场合,林为意不会不知道呀,她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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