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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月依旧泪长流

自倾燕落水到现在已经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欧阳倾燕的父亲欧阳靖箜,在倾燕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来了一次,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了。欧阳娇丽或许是因为心虚,还是出于对倾燕的内疚或是什么,在这期间也没有再来打扰倾燕,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来了。给倾燕医治的那位大夫也在倾燕醒来后,辞工离开了任是欧阳靖箜如何挽留都没有留下,只在看了倾燕之后拿了自己的行礼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这期间来的最多的反而是大夫人马碧琴,每每在欧阳靖箜留宿碧苑时,她都会准时的在第二天早晨来报道。作为兰苑主人的兰若新,在这段时间内几乎是天天守着昏昏沉沉的倾燕,在她醒的时候给她讲、练她喜欢的书籍,在她睡着时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她,往往一坐就是一夜。

从她落水之后,倾燕就一直没有精气神,总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其实,在倾燕落水之后一直是昏迷的,对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毫无知觉。在她失去意识后,就来到了一个神圣的宫殿,见到了一位像是神仙一样的人。他微笑的看着倾燕,满含歉意的对着她说了很久的话,但倾燕一句都没有听懂记住,只是在最后听见并记住了一句:“凤凰重归故土,万物俱兴重现辉煌;切不可肆意为之,否则生灵涂炭。切记一切随缘,不要逆天命而为之。切记,切记!”他说完这句话向着倾燕挥了挥手,她就又失去了知觉,在懵懵懂懂之间听见了自己的母亲兰若新的说话声,和丫鬟、仆人争吵不休的声音再次沉睡过去了。在倾燕再次的醒来时,已经是落水后的第三天清晨了。

倾燕昏昏沉沉的醒来,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沉重,脑袋好像有几万匹马在奔腾咆哮着,忍不住再次想昏睡过去,但被坐在床边的丽儿看见了。

丽儿从倾燕落水后就很自责,每当夫人兰若新抵不住休息了时,她都会守在倾燕的床前照看她,不会让倾燕身边没有人。那天清晨,丽儿懵懵懂懂间感觉小姐好像动了一下,马上就惊醒了,向着倾燕看了过去,高兴地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向着外面跑去,“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快去告诉夫人、老爷,小姐醒了,她醒了!”又哭又笑的说着。

传来仆人的惊呼,“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屋外一连串的惊呼声,伴随着“乒乒乓乓”的东西掉落的声音传进了倾燕的耳朵。

不一会儿,拥进了一大群人。“燕儿,燕儿,你终于醒了?”带着哭腔的兰若新紧紧的抱着倾燕,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能肯定的哽咽。“真好,真好。燕儿终于醒了!”

穿着一身朝服的欧阳靖箜,紧紧的盯着倾燕,显然是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来,来。让父亲看看,你怎么跑到水边去啊?”气骂着倾燕。他今天下朝刚刚走进大门,就听见府里丫鬟仆人的惊喜声,马上就向着兰苑走了过来。

躺在床上,虚弱的倾燕望着他们,眼里闪现着泪花。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道:“父……父亲……母……母亲……”说完几个字,嗓子就像冒烟的疼,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倾燕怎么了?”焦急的对着一旁的大夫说道,欧阳靖箜。

大夫看看倾燕的脸色,又看看倾燕的舌头,在看看倾燕的眼皮,最后看了看倾燕的脉搏,转过身为难的看着欧阳靖箜,一副很是对不起,我了的表情。

欧阳靖箜看着大夫的表情,脸一下子就黑了。“她怎么了?”冷着声用着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倾燕。

大夫为难的看着他,又看看不明所以的倾燕,狠了狠心,咬着牙说:“二小姐,虽醒了,但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现在说不清楚是什么,她毕竟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说完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很快就不见了,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倾燕身上的欧阳靖箜丝毫没有发觉。

“你说什么,不是你说的没问题吗?”黑着脸看着大夫。

“这,这……小姐能醒就已经很强了,会留后遗症也是可能的啊?只是我没有说出来而已,只要好好调养因该没问题的。”看着他强辩道。

“会怎么样?”看着倾燕。

“这……”吞吞吐吐的说着,“会畏寒、体弱、不孕。”看着想将自己一口吞下去的欧阳靖箜,马上将所有的话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传来欧阳靖箜和兰若新、马碧琴的惊呼声。欧阳靖箜是可惜不可能的惊呼声,兰若新是怨恨不相信的惊呼声,马碧琴是欣喜中夹带忧伤的惊呼声。就连躺在床上的欧阳倾燕都正大了眼看着他。周围的仆人和丫鬟也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倾燕,有看了看大夫,像是他说了什么绝不可能的事情似的。

周围的眼睛和床上那位将自己看的毛骨悚然,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二小姐在水里那么长的时间,有那么小就成了这样了,不过只要好好的养着可能会养好的。”避开想将自己吃了的目光,将要说的话说完。

欧阳靖箜看了看倾燕,又看了看大夫,在瞄了眼兰若新竟当众拂袖而去。

看着欧阳靖箜离开,倾燕傻眼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父……父亲……父亲……!”但是欧阳靖箜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看着欧阳靖箜离开,马碧琴等人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假意说道:“妹妹,姐姐回去了。娇丽还等着我呢,我得去看着她可不能想倾燕一样啊,对吧?妹妹!”带着众人轻快地离开了。

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之后,大夫留了下来。看着愣神的兰若新,向着站在一旁的丽儿示意。丽儿马上就站到门外看着,知道大夫可能有什么话想告诉夫人,怕别人听见,还是好好的为夫人守着以免有人偷听吧!看着丫鬟出去了,低声道:“夫人,夫人,二夫人!”一声比一声的大,将神游困境的兰若新叫醒了。

紧紧的抓住大夫的手,顾不得什么男女收受不清,急声问道:“真的吗,大夫?真的吗?”说完就看着倾燕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夫人,二夫人。您可以先放开我吧?”看着自己的被抓住的手。

兰若新马上放开了,尴尬的站着,有紧紧的看着大夫。

看着紧张的二夫人兰若新,安慰道:“二夫人请放心。小姐确实会有后遗症,但只是畏寒,身体有些弱,好好调养就可以了,就是畏寒有些麻烦。刚刚我是吓唬欧阳老爷的,哪知他当真了?”用着一种有心相伴好事反成坏事的目光看着二夫人。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燕儿不会不孕?”不确定的目光再次看着他。

“真的,老夫保证到。不过,夫人不会怪老夫吧?”忐忑的看着兰若新,希望得到谅解。

恢复自己的冷静,淡淡到看着他。沉思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倾燕,转过头看着他。紧紧的盯着他说:“只要你不将此事和那件事告诉欧阳家的任何人,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得治好倾燕。”

“这个没问题,我是一定要治好她的,我还想收她为徒弟呢!可是,她的体寒可能有点难治了,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一定找到治好她的办法。那可以让她当我的徒弟吗?”祈求的看着兰若新。

“我现在不能做,只要燕儿愿意!”来到倾燕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倾燕的脸,疼惜的看着她。

倾燕看着母亲兰若新,又看看大夫想不通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难道有奸情?不,不可能啊,他都那么老了,还没欧阳靖箜一点儿呢,那是什么呢?将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暂时忘了刚刚的事情。

大夫见她们都不理他,愤愤的离开了,边走边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把你这小丫头治好的,看你叫不叫我师父,哏!”

自从那天过后,欧阳靖箜也就是欧阳倾燕现在的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倾燕了,也没有来过兰苑,听说很是宠爱欧阳娇丽。每每从下人的口中听见关于欧阳娇丽的任何事情,倾燕心里的恨就直线上升,很想将她吃了,将她也丢到水里享受一遍。但是,倾燕也明白了父亲欧阳靖箜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对他有用,现在自己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当然会丢弃选择对欧阳娇丽好。可是,她还是恨,凭什么欧阳娇丽将自己退下水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更多的宠爱呢。

父亲也不再来兰苑了,看都不来看一眼母亲。母亲的身体渐渐地虚弱下去,自己也曾怀疑是中毒了,但大夫都说没有只是生病了。怎么可能吗,生病会一直不好吗,骗鬼呢?但是自己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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