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风急吹,氛围肃杀。
“哈哈哈,你就是三非炼狱师?”身穿破烂不堪的灰衣老头狂笑命令:“把血破祭旗交出来,再受狂人一掌便放你离开。”
“咯咯咯。”炼狱师楞了一下诡笑回应:“阁下想必就是霹雳狂人司徒狄命吧!”
“你的笑声太难听了,让狂人教教你如何笑,哈哈哈哈……”司徒狄命大声狂笑,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在场功力不深的人被震得身子晃动,急忙捂住双耳。
“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笑。”
炼狱师回敬一礼:“在下受教了。”
“那就把旗子交给狂人。”
“请问狂人前辈,为什么要血破祭旗,他们又是什么人?”他扫向周围和他一样穿一身黑的人。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把旗子交出来就行。”司徒狄命感到不悦。
“古语云人人都有好奇的心,狂人前辈就满足一下在下吧!”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司徒大人不可以……对不起。”打断他的话的人被他一瞪立马禁声。
“血破祭旗是他们的东西,是用来打通深渊始界的,具体的就去问曹武。”
“原来如此。”炼狱师半惊讶半不出我意料的样子:和自己刚才想的差不多,只是我以为会是一个门派,想不到会是一个境界,哈,这下子不怕江湖没得玩了。
“把旗子交给你们也可以,但是我要亲自交给曹武。”
司徒狄命勃然大怒:“狂人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你却给不了东西,你想死啊!”他带有紫色电流的手抓向他面具。
他急忙用魔术棒去挡,再一掌对上拍来的掌,两人各退数步。
霹雳手果然名不虚传,只要一接触就会麻痹,他急道:“狂人前辈,血破祭旗现在不在在下身上,你用武力相逼,可能永远也无法得到它。”
“哈哈哈,狂人就不信找不到,受死来!”司徒狄命狂笑着猛烈进击,两只带电流的‘爪’,犹如扑鼠的猫,顿时爪影漫天。炼狱师且闪且退,又不能与对方肢体接触,所以倍感吃力。
不能与他纠缠下去,得想个办法离开。他一跃上半空,魔术棒挥出,无数小火球如雨落下,奈何司徒狄命完全不当一回事,他见火球无效,改挥风刃,几十个风刃劈落,司徒狄命手扫出,尽破风刃。
“哈哈哈,你就会这点玩意儿,真是扫兴。”他突然加速,移至对方身后,一脚将人踢下。
炼狱师向下坠落,在接触地面几米高时,他头顶上的帽子飞出变大,整个人砸入帽子里面,帽子再变小。
黑衣人全部围上来,怕把人放跑,但又不敢上前去碰帽子。
“蠢蛋,都给我滚开。”司徒狄命从天而降,打算一脚踩在黑帽上,这时黑帽旋转起来,再分出五顶,向四周飞离。
“碰。”一声巨响,他站在烟尘中,并没有去追。
“大家分头去追。”不知谁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众人欲追去。
“站住。”司徒狄命喊停,烟尘散去,只见他手上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七天后,三角峰,炼狱师期待你的到来。他把纸扔给其中一人:“你们把这纸拿回去给曹武,狂人有事离开了。”话甫出人已不见。
“司徒大人去哪里了,怎么办?”
“管他的,先把这个交给曹武大人再说。”
“反正他嚣张的日子也不远了。”
“快走。”
飞向一个方向的帽子停住变大,炼狱师从帽内落出。
“咯咯咯,意想不到的收获,深渊始界,可以预料到未来是如何的动荡,恐怕整个修真界都会变得‘乱七八糟’,嗯?”
他极速飞了一段路,因为兴奋之至而没有发现前方飞来的人,当他看到来人时,不禁一愣停下。
雍容儒雅的白衣人,打开折扇轻摇,一双君临天下的眼睛带着媚笑:“这是冤家路窄呢,还是久逢知己呢?”
“都不是,我们无冤无仇称不上是冤家,只有一面之缘更算不上知己,所以阁下找在下有何事?”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一面之缘就让你惦记上了,几番设计陷害,你说为什么?”
炼狱师旋转着手中的魔术棒,一双厉眼紧视来人,语气却是轻松:“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在下什么时候陷害你了。”
白魂迹合起折扇:“看来只有打到你认罪了。”
炼狱师眼中闪过怒火,语气一变:“一个两个,你们真当炼狱师好欺负。”他从衣袋摸出一张扑克牌。
“表演的时间开始了。”他把魔术棒收起,扑克牌在两手间来回刷成十张。他把牌往上一撒,十张变百张,百张变千张落下,双手抓、扔、抓、扔……
白魂迹用扇把飞过来利刃的牌挥开,两人身虽不动,手上动作却快得看不见,只能看到散下的牌和被打落的牌。
就在两人互相试探时,一只鲜艳的红色蝴蝶飞来,紧接着一条红色的身影负手踏空走来。
“身藏罪血,岂是无辜人,血中生罪,岂是无罪人。”他伸出手,红色的蝴蝶飞入他的手心化成一滴血。
见到来人,炼狱师心中一惊,暗叹不好,如果他们两人联手,那……
罪明王鸿染眼睛扫向两人,拇指指甲往食指一划,一滴血流出,化成一把剑——罪剑。
三方对峙一时无语,连风也不向这沉默压抑的地方吹来。
白魂迹轻笑问:“朋友,你也是来向他寻仇的?”
炼狱师急道:“罪明王,你来的刚好,他就是盗走三多印的真正元凶。”
“哟,阴谋时时有,陷害随口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丑先生你那一身奸邪之气,你以为罪明王大师会听信与你!”
“哈,拥有奸邪之气者不一定是坏人,拥有浩然正气者不一定是好人,就好比你我,在下相信罪明王不会着手外像而忽略内在,佛曰:大千世界,生而平等。作为佛修者又怎么能违背佛语而妄下结论呢?”
“喝——”鸿染一剑挥出,一招两式,分斩两人。
炼狱师一见,眼前一亮,心下大喜:只要两人不是齐攻向在下,那在下逃走的机会就很大。白魂迹也不由分说,扇刀斩向两人。
刀光剑影看不清,风刃火球散四周,罪剑一划染天际,扇刀掠影千般化,魔术惊艳藏杀机。天色变动、风云聚散,三人尽显修为深厚。
白魂迹手握痴幻玉扇,以扇代刀,在战斗中身若游龙,从容不迫,一招一式更显优雅姿态。再看炼狱师,右手魔术棒,风火齐出,旋转挡关,左手扑克牌,能割能射,更能掩人耳目,神秘非常。红色的影,红色的剑,红色的眼,眼中无情,剑中绝情,影中不留情。
“就是现在。”就在两人注意力投入战局时,炼狱师虚晃一招打算逃走。
白魂迹和鸿染眼神交汇间,一刀一剑左右夹杀炼狱师。
“呃……”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脖子前后被割,一声惊疑,身首分离,脑袋与身子纷纷落下。鸿染再出剑,三非炼狱师的身体和头瞬间炸开,化成血雨。
“快、狠、准,毁尸灭迹,不愧是高僧。”白魂迹略带嘲讽的笑道。
鸿染无视他讽刺的话,刚才打斗时一直紧握的拳头打开,手掌上的一滴血立马化成一只血蝶,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那是什么?”
“刚才那家伙的血化成的血蝶,他能带着我到血的主人那里去,只要那人还没死。”
“哦,好厉害的追踪术,等等,也就是说炼狱师那家伙好没死透。”
“没错。”鸿染负手踏空跟着血蝶走去。
“刚才明明有砍到的,为何他会没死呢?没死的话又是怎么逃的?嗯,跟上去看看。”他身子移动尾随跟上鸿染。
鸿染回身一剑,他急忙闪开。
“别跟着我。”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说的还活着,而且那家伙身上有三多印在,为洗清嫌疑,我必须替觉寺拿回三多印。”
“不要跟来。”鸿染再次警告,望向空中:也是时候去雷鼓峰赴约了,收起血蝶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轻笑跟上:“还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三角峰,峰如其名,是个形似倒三角的锥形,由于三角峰形成的险峻山势,普通人很难攀登上去,所以人迹罕见。今天三角峰两条身影莅临。
“非白即黑不足论,非人即魔不足谈,非光即暗不足谋,三非人间,炼狱纵生。”
两人双脚踏地,地面禁不起压力而爆炸,顿时碎石乱飞。
“哈,不愧是异界之人,这身力量真是霸道。”
“哪比得上现今正红的三非炼狱师。”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带微笑,但笑起来如猪头一般猥琐。
“哈,今年可能是我犯了小人,相信曹武先生是明白人。”
“当然,说吧,要如何才把血破祭旗交出来。”
炼狱师伸出三根指头:“承诺在下三个条件。”
“说!”
“一,无论何时何地,你们深渊始界都不可以与在下为敌和杀在下。”
“应承你,还有呢?”
“诶,曹武先生不必急,以后合作的机会真多,剩下的两个条件等在下想到了自然会告知你,呐,这是你要的旗子。”他从怀中取出旗子扔过去。
接过旗子,曹武眼神闪烁,拿着的手,都有些抖。
“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咯咯咯,在下一向运气盛佳,在战场上捡的,合作已成,物归原主,在下先离开了。”他转身走出两步消失无踪。
曹武把血破祭旗收起,站在三角峰上沉思:炼狱师此人虽然奸险,但确实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当初遗失的六芒血祭旗已寻回,这样我手中就有四只,还差暗穹大人身上的两只就全了。说到暗穹,曹武满眼怒火,紧握的拳头散出黑气,他一拳砸下,三角峰顿时一爆,他站着的角被炸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