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安市外的一处荒郊,两名青年被六七个人围住。
“呵呵呵,你们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三绝手。”鸡冠头的人掐腰嘲笑:“大家给我抓起来。”
“是——”
“等一下!”缘何在大声叫停,从腰间拿出酒壶:“我就要死了,恳请各位混混和鸡头人,让我喝完这一壶。”
“何在,不用怕啦,我们跟他们拼了。”张若岚抽出剑,剑招欲出。
“杀!”丁向危再次挥手下令。
“等一下!”缘何在再次大喊,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致使众人停下:“这位身着时尚,英俊潇洒的鸡大哥,小弟自知毫无希望能在你手中逃走,可怜一下出家人,希望能告诉我杀我们的原因,那出家人束手就缚。”
“和尚,我生得真的有这么英俊吗?”他向上顺着自己的鸡冠头,得意连连。
“是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生得英俊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在场除了丁向危,都一副要吐的表情。
丁向危对自己的手下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呃,当然、当然是真的。”
“对,丁大哥是这世上最帅的人。”
他很是满意、得意洋洋:“那还用你们说,本大爷就是这么俊。”
“呕!”张若岚看不过去了,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你……”他怒目以对:“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缘何在急忙用手肘顶顶他,张若岚看白痴一样看他:“我从来没看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就你这副摸样,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唉!”缘何在扶额汗颜。
“你讲什么,竟敢侮辱我本大爷,给我杀,三绝手?鸡犬不宁。”丁向危使出看家本领三绝手杀向张若岚,一手掌似鸡头,一手掌似狗嘴,双手变动快速,发出似鸡死狗的叫声,扰人心神。
张若岚使出武玄乾坤剑,乾坤两式,阴阳走动,剑划武玄力。奈何心神受扰,力不从心,攻击一时功半,被对方步步进逼。而缘何在被六人围攻,在刀剑之间走跳闪避,任你八方封杀也无用,他全程关注张若岚那边:嗯,武玄乾坤剑剑法精妙,但张若岚好像不熟练,加上被对方怪招扰乱心神,我再不出手就要败了。
“嗝,醉倒如来拳化龙。”缘何在一拳出击,龙形拳劲冲出,横扫八方,他趁机带走张若岚。
缘何在带着张若岚再次来到日月湾。
张若岚不明白问:“为什么又回来日月湾?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很想要游泳吧。”
缘何在横了他一眼:“真是的,刚才面对那帮混混的时候不见得你那么会说……”
“我知道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啦,喂,你去哪里?”
缘何在拦下迎面走过来的男子:“这位兄台,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
“在下醉僧求缘缘何在,他是张若岚,阁下如何称呼?”
“沉惜浪。”
“沉施主,有一事相问,请问你知道星辰剑宗的幸存者在哪里吗?”
沉惜浪轻皱了下眉:“你们随我来。”
两人跟着他走道海岸边的一间木屋。
沉惜浪打开门:“这是我的家,里面请。”
两人一走进门口,就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是一对年老夫妇和沉惜浪的画像,可以看出三人站在海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你们随便坐,我去拿喝的。”他走进隔间。
“何在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修真者的?”张若岚像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沉惜浪从里面走出来,手上多了三杯酒。
“只是那时候在跟混混打架的时候,你不是在这边看着我们,我当时就从你的眼光中看出和我们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就猜你和我们一样是修真者。”
“原来如此,给,这是我自己酿的酒。”
“哇,是酒啊。”缘何在高兴的接过,对酒左看看右瞧瞧,再闻一闻,一股淡淡又富有侵略性的味道钻入鼻内,直透心房,他迫不及待的小酌一口,刚才的侵略性未退下,更大的刺激性翻涌而至,入喉的酒气随着血液流遍四肢八骸,酸麻难当又心痒难耐仿佛出入天堂的天使,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喝下。
“好有魔性的酒!”喝完后缘何在感叹。
沉惜浪对缘何在抛去厉害的眼光,露出得意的神情道:“不错,这酒就叫魔性天使。”
听他们讲得那么好,张若岚尝试的喝一口,谁知呛得他直咳嗽:“咳咳咳……”
“何在,你没事吧?”缘何在拍拍他的后背,接过他手上的酒杯,自己慢慢喝下:“啊——真好喝。”
“哈,看来你是个老酒鬼,难怪叫醉僧。”
“是醉僧求缘,现在我既已醉了,来和施主求缘。”
“什么缘?”
“一人,当年星辰剑宗的幸存者。”
“那就与我没关系了,我姓沉名惜浪,可不姓听。”
缘何在坏笑:“嘿嘿,我只是说星辰剑宗的幸存者,并没有说是听家的幸存者,不过现在可以断定,这名幸存者姓听了。”
“呃……”沉惜浪楞了一下,扶额叹气:“唉,我做人就是太老实了。”
“那是说你知道了?”张若岚激动的站起身。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是靠捕鱼为业的吧,渃安市有两个卖鱼的老板,其中一人叫高风志,明白了吗?”
两人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沉惜浪一脸无语:“啧啧啧,还亏你们是为调查星辰剑宗而来的,却连听星雨生前的徒弟名字都不知道,他的其中一个徒弟就叫听风志,也是他的养子。”
“听风志?!”两人这才醒悟过来:“你是说这个高风志是听星雨的徒弟听风志。”
他耸耸肩:“我可没说就是他,至于是不是,你们自己去证实。”
“我明白了,谢谢你,沉大哥。”张若岚高兴的感谢。
“不用谢,离开吧。”
两个人从木屋出来,向高风志的家走去,高风志的家是渃安市两大富豪之一,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很快来到,看着眼前这座三层高的豪华巨大木屋,与周围建筑物形成巨大的反差。
缘何在喝下一口酒:“啧啧啧,又是一个剥削黎民百姓的家伙。”
“你们说什么?”
“你们是谁,胆敢跑到高家来寻衅。”
站在门前的四个眼神凶恶的人向他们走来。
“误会、误会,嗝,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是你们误会贫僧了。”
“是啊,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来找你们的老板的。”他们急忙否认。
“我们老板不在,不想讨打就给我滚。”
“这位大哥,你知道你们老板去哪了吗?我们有重要的事问他。”张若岚急问。
“去、去、去。”几个守门的向他摇手。
两人走到一边,张若岚担忧问:“这下要怎么办?”
缘何在想都不想,竖起一指:“一个字,等!”
两人等到晚上,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蚕丝华服的男子,带着五名打手走过来。
缘何在和张若岚对看一眼,立马奔过去,被那五名打手拦住。
“这位先生,我们并没有恶意,请问你是高风志先生吗?”
“是的,不知你们有何贵干?”
“我是张若岚,这是我朋友缘何在,我想问你一件事,高风志先生可是星辰剑宗宗主听星雨的徒弟?”
“不是,你们认错人了。”他回得很迅捷,说完立马绕过他们进去高家。
“喂,高风志先生,你听我说……”张若岚不死心的朝里面大喊。
守门人愤怒的冲过来:“你们想死是不是?”
“我们走。”缘何在不愿生事,拉着张若岚离开。
“何在,他好像不是听风志。”
“嗝,我倒认为他就算不是听风志,也必定与星辰剑宗有关联,嘛,不要气馁,明天再来问,一定能问出来什么的。”
第二天,两人再次来到高家的对面等待高风志出来。谁知等来的不是高风志,而是鸡冠头男子带着的那群流氓。
“你们两个,这次看你们怎么逃。”丁向危手一扬,二十几名流氓将两人团团围住:“打!”
“你们还真是纠缠不休。”张若岚脸露不悦,抽剑开局。
若岚的战斗经验太少了,让他趁此机会练练。缘何在沉吟一刻间,拳头挥出,但是力量并不重,只是刚好击退前来的人而不伤。
张若岚面对围攻,剑法越来越顺,打得有板有眼,不在是攻时无守,守时无攻,能做到一点攻守平衡。
“一群饭桶,三绝手?鸡犬不宁。”丁向危见那么多人都那不下他们,亲自出手,使出和上次一样的招式。
他有了上一次的吃亏,立即提神静心以对,但是他临场战斗经验不足,心神无法做到保持冷静,丁向危看准时机,手上动作起了变化,使出第二手,鸡犬不留。他意识到危险,手上之剑本能反应挥出武玄派绝式。
“武乾坤?式阴阳?一气化解千秋平。”他身上爆发出巨大能量,剑身光华闪烁,阴阳二气游走剑身,所划轨迹虽不快却顺畅无比,不止化解对方藏于声中的招式,更是突破一剑直指喉咙。
丁向危吓得冷汗直流,不得不使出三绝手最后一手应对:“鸡犬升天,喝。”顿时鸡不鸣狗不吠,无声无息之拳挡住他的剑,两人再斗数十招。
张若岚此时是剑领着身子再动,手上动作比大脑要快一步,所以在对方败下阵时,剑迅速刺向对方心脏。
不妙。缘何在看到随之出手阻止:“醉倒如来拳化龙。”在他出拳的刹那,一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