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两名黑衣人急急而飞,谁料被一脚力量压下,直摔落地面。
“是哪个混蛋偷袭我们?”还未起身就先吼起来。
一双裸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他们愤怒的抬起头,眼前是一个全身只穿一条蓝色短裤,眼带墨镜,拥有强壮的身材麦色的肌肤,刚毅的脸庞。
“你是谁?”
“管他是谁,敢偷袭我们,死来。”不由分说,抢先出手,两人左右夹攻,但对方无意动手,身形一闪,避开追击。
“转诉黑猽,警告他不要再找血破祭旗。”他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于黑夜之中。
“他为什么知道黑猽大人?”两人干瞪眼满是疑惑,过了一会,一人道:“快回去。”两人速速离去。
艳阳高照,万里晴空,浮云几缕添色彩。经过三天的赶路,缘何在和张若岚来到目的地——星辰剑宗的遗址。
方圆十里都是昔日星辰剑宗的遗址,可见当年星辰剑宗是怎样的繁华强盛,如今却成了一推焦土。
两人踏在焦土之上寻找线索,心里倍感焦灼,是阳光太猛烈,还是寻不到半点线索,或者是当年的那场大火依旧在燃烧。
“嗝,可以想象当时的那场火是多么的大。”他看向东掰掰西挖挖,非常焦急的张若岚,摇摇头劝说:“我想这里不会有任何线索留下了。”但是张若岚还是不停的找。
“嗯?谁——给我出来。”他朝旁边大喝,他从刚才就感觉到被盯着的视线,本以为多心,可是对方越盯越放松才被他察觉。
“呵呵呵……”随着一阵风吹来,一声声难听的笑声传来,一名满脸沧桑的断臂断脚男子,拄着一只虎头柺从岩石后走出来:“两位年轻人不必紧张,残废者无意吓你们,残废者一脚一手断三命。”
“断施主,有礼了。”缘何在行一礼问:“不知道断施主为何会在这‘星辰剑宗遗址’?”
“残废者乃是此地的守墓者。”
“守墓者?”
“对。”断三命对天感叹:“唉,多少年过去了,这片废墟上曾经的辉煌仍然历历在目。”
“断三命前辈知道星辰剑宗的事?”张若岚很是激动。
“残废者曾是星辰剑宗的邻居,哦,就是他旁边村庄里的一员,只不过那时的残废者是个七八岁的少年仔,自从得知星辰剑宗起,残废者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其中一份子……唉,一夜之间星辰剑宗被烧杀殆尽,连同周围的村庄也遭受池鱼之殃,被灭个精光。”
缘何在饮下一口酒插话:“嗝,把前辈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一夜是死亡之夜,是恶魔屠杀之夜,残废者是因为被墙壁所压失去知觉而逃过一劫,但也失去看一脚一手,当残废者醒来时已经被救起,最后残废者回到村庄时才明白村里只剩残废者一个人了。”说到这断三命愤怒难以言表,手中拐杖往地面一压,地面裂开。
张若岚感同身受,怒吼:“可恶,又是灭门。”
对他的愤怒有些不解:“难道你也是幸存者之一?”
“是的,我所在的武玄派也被人灭掉,这班恶贼终有一日将得到报应。”
“报应?呵呵呵哈哈哈,其实报应很快就到了,屠杀星辰剑宗的组织泣血楼,被当时的正道联手消灭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阿弥陀佛,天道有常,人命无常,轮回常开,因果报应,愿死去的人早登极乐,醉僧求缘敬各位一杯,干。”缘何在自己饮一口,再洒向地面。
断三命道:“不知道你们为何来到这里,如果要帮忙请尽管说。”
“我们是来找星辰剑宗幸存者线索的,断前辈有没有什么线索?”
“幸存者?你们找他干什么?”
“嗝,听前辈的语气,好像真的有人幸存下来?”
断三命望向一边沉默不语,张若岚焦急道:“断前辈,真的有幸存者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如果前辈知道,请前辈不吝告知,若岚有急事寻他。”
“唉!这事本来是不可以说的,罢了,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你们往东走,到渃安市去。”说完断三命一步一停的离开。
张若岚向他摇手致谢:“谢谢您断前辈。”
“何在,我们走吧,何在?”他拍拍从刚才就在发呆的缘何在:“怎么了?”
缘何在疑惑:“若岚,你不觉得太过顺利了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早找到人,就可以早点拿回星海螺。”
“嗯,但愿是我多虑了,我们出发。”两人朝着渃安市前去。
油菜花田,阵阵飘香,两个人缓步走来。
“就是这里。”白魂迹带朱明轸来到上次被僵尸袭击的地方,那部乐器已经不见。
朱明轸扫了一眼周围的被破坏的花田,再抓一把地上的土壤闻一闻,失望道:“尸气很弱,这里并不是他们的老巢。”
“哦,我得走了,拜拜。”
“啊,等一下,魂迹。”他急忙阻止他离开:“魂迹,你不是说这些僵尸攻击你吗,可否把当时的情景讲给我听听,说不定能找到线索,拜托了。”他双手合十拜托。
白魂迹想了一下道:“当时我是被一阵音乐吸引到这来的……”
听完他的叙述,朱明轸万分确定:“有人想骗你到这让僵尸杀了你。”他笑笑不予置评。
“那是谁呢?你仔细想想,是什么人想要杀你?”见对方在思索,他赶紧趁热打铁:“你不觉得愤怒吗,被人无缘无故追杀,追杀你的人有可能就是假扮你去盗取丹霞三圣印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虽然他不在意,倒是很好奇这人,算了,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他狐狸眼一转:“你知道百辽山营吗?那些袭击我的僵尸就是他们死后所变的。”
“百辽山营,那是什么地方?”
他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一起去问问,走。”他伸手去拉他却被他躲开。
“我自己走就行。”他打开折扇摇着离开。
经过一翻询问,终于打探到百辽山营的地址,他们来到位于里烟山上的百辽山营,一座山堡,堡屋顶蹲着两只鸽子。
他们落在大门前,朱明轸注意到地上崭新的脚印道:“好像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嗯,人还不少,或许还没走呢!”
“今天,阿挪多提势必拿下盗印者。”他话刚讲完,一声嘹亮的正声从屋内传出,接着冲出十几名僧人将他们围住,动明王阿挪多提大步跨出。
“魂迹,是来找你的。”
白魂迹脸上毫无情绪起伏,淡淡道:“大师,我再讲一遍,印不是我盗的,还妄大师莫要纠缠。”
“秃驴,听到没有,我兄弟都说那什么印不是他盗的了。”朱明轸亮出火焰刀:“要是再来,不要怪炽心下无情。”
阿挪多提摆好出招的姿势,一旁伺机的武僧齐齐奔向朱明轸将他们两人分开,阿挪多提看着对方,回想起昨夜再一次出现于他面前的三非炼狱师。
当时他因为这么久还找不到白魂迹的下落感到万分焦急,一阵邪氛席卷而来。
“非白即黑不足论,非人即魔不足谈,非光即暗不足谋,三非人间,炼狱纵生。”随着声音,一身黑,旋转黑棒子的炼狱师缓步踏来。
“又是你,三非炼狱师。”
“很荣幸阁下能记住在下。”炼狱师弯腰鞠躬:“在下今日前来,将为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要找寻的人,这几天会出现在百辽山营。”
“百辽山营,那是什么地方?”
“消息已经带到,恕在下告退。”
“等一下。”阿挪多提大喝阻止:“你到底有何目的?”
“在下的目的就是把消息带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如同一个魔术,只要精彩就好,何必去解开魔术的奥妙,使它变得平凡无奇失去趣味,咯咯咯咯咯。”炼狱师在诡笑中消失踪影。
好可怕的人物,明知道这之中一定有陷阱,却无法不跳下去。
“动明王,要不要去百辽山营?”
“嗯,你们先去查出它在哪里?”
“是。”
回过神来,阿挪多提劝说:“交出三多印,免去一场干戈。”
白魂迹合起痴幻玉扇,不耐道:“战便战,何须废话。”
一阵风吹过,两人身影移动,风中留下残影,风声夹带互击声,残影一条条,尽显两人速度之快,互击一声声,绵绵不绝攻击之强。
朱明轸被佛门阵法所困,一时无法突破,人在漫天棍影下闪来躲去,炽心刀挥扫,火花四射,应付自如,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秃驴的棍阵真不简单,一阵接一阵,不给人喘息的余地,不愧是伏魔棍阵,不过我又不是魔啊喂!
朱明轸边防边查找阵法的弱点,再一击破阵。
在哪里,在哪里……嗯?就是那。
“燃烧吧,辉翼燎月。”他一跃而起,身后长出一双蓝色火焰羽翼,火焰羽翼被举起的炽心吸收,再一刀斩下,宛如一个蓝色燃烧着的月亮坠下。
“大家小心。”众武僧急忙合力破招。
“碰!”一声响,蓝月被捅破,顿时化成无数小火球落下,众武僧反应不及被砸伤。
另一边,阿挪多提与白魂迹战得正酣,十八路罗汉拳,拳拳刚劲十足,不料众武僧受伤使他注意了分散,被白魂迹一刀划破脸颊。
“还继续吗?”
“可恶,我们离开。”阿挪多提带人迅速离去。
“正确的选择。”朱明轸收起炽心。
白魂迹若有所思: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我的预感不错,果然有人暗中窥探我的行踪,会在哪里呢?他朝四周望去,却寻不到可疑的人。
“怎么了?不会被秃驴打蒙了吧!”
“快点进去吧。”他首先步进山营内,两人在里面查探了一翻,什么也没发现。
“唉!真倒霉,一点线索也没有……”朱明轸边走出去边抱怨,却被外面的一幕惊呆了。
几排僵尸围在门口,白魂迹嘴角抽了抽,嫌恶道:“谁说没有的,这不就来了吗。”他急忙退入屋内,把门关上:“他们就交给你了。”上次交手了一次,吐了一天一夜,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真没义气。”朱明轸嘴上虽在抱怨,眼睛却泛着亮光,炽心已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