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一手拿着由火凝聚而成的刀,一手向他们打招呼。
身穿白色火鸟纹的衣服,黑色的头发,额前刘海染成红色,他边走过来边道:“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看到和尚想绑架一名花美男,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噗~~,哈哈哈”白魂迹没忍住的笑出声来。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阿挪多提那个气,但又骂不出脏话。
“他都不愿跟你走了,你还在跟人家纠缠,你这样很失礼耶。”他刀指向他道:“识相的就给我离开,不然这把炽心可是会把你们的衣服烧个精光哦。”
“这位施主,请误多管闲事,阿挪多提今天非抓他回去不可。”动明王不再废话,佛掌再取白魂迹。
他一动,旁边的青年跟着动,一刀挡住他的掌,他另一掌打向青年命门。
“这么狠,我砍。”青年炽心挥舞,火焰斩砍落江面,有一些水直接汽化。
五名僧人越过他们向白魂迹攻去,白魂迹一跃而起,以扇代刀,一招挥出,百道千道刀气如雨斩落。
“罗汉开道。”动明王见弟子危险,急忙顶到他们上方,先天罗汉拳打出,击碎无数刀气。
“哇,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打。”
等到刀气消失,白魂迹人早已不见踪影。
“追。”动明王大喝一声,率弟子追去。
青年则把炽心收起:“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交个朋友如何?”
“哈。”一声轻笑,白魂迹从岸边走出,对他揖身道谢:“多谢兄台解围。”
“嘿嘿,这没什么,我是朱明轸,你呢?”
“天地漂游白魂迹。”
“白魂迹?这名字怎么听怎么怪。”
“嘿嘿!”这话让他回想起纪羽就曾经这么说过他的名字,登时对他有一些好感。
“怎么了,这么高兴?”
他收起笑容:“没什么,和尚可能会回来这里,我先离开了。”
“等一下,为了庆祝我们成为朋友,我请你吃一顿如何?”
“好吧!”两人边走边聊。
抢不到星海螺,捉不到犯人的司马贺杉等人欲回正儒圣院,来到半途,二十几名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司马贺杉知道这班人来者不善,戒备抽出武器。
“杀——”对方只回一字,黑衣人蜂拥而上。
“啊——”
“啊!”半空之上,二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夹杀司马贺杉十多人,惨叫声一响就有一条尸体坠落。
“呼…呼……”司马贺杉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怎么会这样,他为何会对君子九思剑这么了解?
“你到底是谁?”
“死!”对方每一剑都是针对他的剑法,每一剑都是刺向他的要害。
另一边的百里罗布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五人围攻,敌人对他的武学同样很了解。唯一不受压制的只有赵泯,但是他本就有伤在身,只能被动防守。
这样下去只能等死,必须突围。赵泯恼怒心烦,急提内元,大吼一声:“喝——,环身太极剑无极。”
司马贺杉见到,同时出招:“听东西,断真实,一剑一思无定声。”无声之剑,寻声而去,黑衣蒙面人有些反应不及,几人死于剑下。
看到他们两人逃离,剩下的三两个弟子也惊慌逃跑。
百里罗布为他们断后,气灌青鬼蛇矛,矛身泛出青光,阴森诡异。
“蛇图腾?百蛇出巢。”挥舞的青鬼蛇矛,宛如百条青蛇向四周冲去,封住敌人追击路。
“呕——”他用力过度,猛吐一口血,掉头急速离开。
“可恶,给我追。”带头的黑衣人怒吼急追。
正儒圣院,六部会议上,四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黯淡的灯光照在灰暗的石室里,本就沉闷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诗部部长久路兮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不满道:“乐华年真大牌,每次六部会议他都不参与,我看以后叫五部会议得了。”
礼部部长,也是现今正儒圣院院长杜平公道:“久夫子,请端正来,现在是在开会。”
“哟,没来的不管,先批评起我来,做事不能本末倒置啊,杜平公。”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一见面就吵架,。”书部部长古汀州急忙做和事老:“我们还是进入这次会议的议题吧!”
杜平公整理一下思绪道:“这次议题有两点,一、关于武玄派灭门一案。二、根据易部今朝预测所知,今后江湖将风波不断,尘浪将席卷正儒圣院,我们必须先做好准备。”
古汀州问:“还没有抓到张若岚吗?”
“张若岚躲在觉寺不出,觉寺的人又不肯把人交出,现在事情一筹莫展。再拖下去,我怕正儒圣院将成为别人的笑点。”
久路兮冷哼:“哼!还不是司马贺杉太废,连这一点任务也完成不了,还受了重伤回来,简直丢人现眼。”最后斜看了杜平公一眼。
“久夫子,出口之前,请先尊敬一下对方。”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古汀州道:“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如何?”
“嗯,有古夫子出面,我就放心了,有劳了。”
古汀州道:“至于第二点,我认为正儒圣院作为三教盛极之一,又是目前的领导者,未雨绸缪是必要的,但事情只有露出苗头时才能对症下药,所以也不必操之过急,但防止像武玄派那样的事情发生,就有劳春秋部多下一翻心力了。”
“嗯。”春秋部部长武长河应声。
“不愧是古夫子,想的就是周到。”久路兮拍手称赞。
“赞缪了。”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杜平公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没有,那会议结束,各位请!”
“请。”众人陆续离开。
古汀州回到尚书院,院内大厅有一人在喝茶,见到他进来立马起身迎接:“夫子。”
古汀州在主座上坐下:“逆暾,闲人自请去捉拿张若岚,你觉得如何?”
“暾儿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不错,暾儿越来越聪明了。”
“哪里,弟子还不及夫子万分之一。”
“哈。”古汀州喝下他拿过来的茶,起身边走出去边道:“跟常培说星海螺。”
“是!”逆暾应声进到里面去。
深夜时分,乌云遮住皎洁的月亮,丹霞觉寺变得暗淡,七八条身影闯入,分散于寺内各处。
大雄宝殿内,微弱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坐在佛像前的梵海禅师睁开双眼,对着门外道:“施主,既然来礼佛,何不进来呢?”
三个褐衣男子冲进来,个个脸色铁青,面目狰狞,眼睛泛红光。
“把血破祭旗交出来。”有别于普通人的声音,是那种撕破耳膜的难听感觉。
血破祭旗?嗯!三昧戒指了指地上的做枕道:“三位深夜前来,应该很冷吧,要不要来杯佛香随呢?”
那三人互看一眼没动。
“三位朋友,你们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何要血破祭旗?你们不说,我怎么把血破祭旗交给你们。”
“我们来自深渊……”
“住口。”另一人打断同伴的话,瞪向佛者道:“臭和尚,把血祭旗交出来,免去一场血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出口言杀,是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的,何不坐下来边喝杯茶暖暖身子边谈?”他作了个请坐的邀请。
“看你的模样,你就是这里的主持?”
“苦灯梵海三昧戒正是我,你们可以叫我梵海禅师。”
三人互看一眼,下一刻,他们由三个方向攻向三昧戒,三昧戒向后仰避开一拳,手中拂尘卷住正面踢来的脚拖向左边挡住另一只脚,再用力一转,被拂尘缚住的人转了个圈撞到另两人,卷住脚的拂尘松开,三人被甩出门去。
“觉寺不欢迎一身戾气之人,请离开。”
外面的三人迅速起身,都从对方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
“离开。”三人急忙逃走。
“血破祭旗,深渊?身上有微弱的魔气,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往后觉寺再难有清静日了。”三昧戒放回地面,闭上双眼念经。
夜空之上,一缕黑云移开,月光下,觉寺上空几千米处有一人,他盯着觉寺,一双宝蓝眸子满是担忧。
“血破祭旗,过去了这么久,为何要出现呢?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拿到,离开。”
第二天早晨,三昧戒上完早课,大雄宝殿内,兰明王丘风和缘何在留了下来。
“你们是想问昨天夜闯觉寺的那些是什么人吧!”
丘风点头回:“嗯,禅师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不过好像来自深渊什么?”
“深渊?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缘何在插话。
“那禅师知道血破祭旗是什么吗?我们寺里有这个东西?”
“未曾听闻,但他们会找来这里找,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三昧戒起身道:“最近江湖风波已被兴起,凡事多留三分心,何在,若岚施主醒了没有?”
“啊,还在昏睡中。”
“你好好照看他,我出去一下。”
“师兄,你要去哪里?”
“梧桐峰。”三昧戒佛光罩身,化成一个佛光像一闪而去。
“干嘛走的那么快,我也要去啊。”缘何在撇撇嘴不满。
丘风轻笑:“呵呵,就是怕你跟去才走这么快的啊。”
“丘风,难道你就不好奇笑凤来这人吗?”
“不会,如果你好奇,不如去照看张若岚,等他醒过来问他不就可以了。”
缘何在打了个响指道:“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先走了。”
他拿着酒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就看到张若岚边搜东西边说着“星海螺”。
看到他进来,张若岚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星海螺、星海螺在哪里?”
“你冷静一下。”他打了个酒嗝道:“根据最近江湖传言,星海螺在天山楼阁阁主冰蒂霜琉衣照月手上,嗝,至于为何会在她手中我就不清楚了……喂,你要去哪里?”
张若岚被他拦下来:“若岚,你要冷静。”
“我要去天山楼阁拿回星海螺,何在,是兄弟的就不要阻拦我,我必须拿回星海螺。”
“我什么时候说要阻止你了,我想跟你一起去。”
“何在……”张若岚有些感动。
“走吧走吧,正好我的存酒快没了,顺便去买些回来。”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两个人相视一笑飞离觉寺。
丘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自语:“希望你们不要惹到什么大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