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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力量感悟与屏障

“木子,快!快跟我走……”

“你愿意做我的爱人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所以我很想去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武哥,你第一次让我有了家的感觉,能不能就这样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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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关于木子的梦境片段充斥在武帝的脑海中,或喜或悲,身处梦境之中,经历着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生活片段,有时也会让他呢喃呓语。

当一切画面如镜般破碎消散,天地都陷入了黑暗混沌中时,一个浑身散发着橙红色火焰的俊朗男子,化为了一道疾驰的火红流光,如同突破了桎梏般速度陡增,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一片城市的夜空中。

厚重的云层让整座城市都有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狂风携起阴云呜咽着卷走了最后一抹月光,整片天地又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武帝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精神召唤在指引着他。“这个地方好熟悉,似乎曾经来过,这里是……”武帝环顾四周,轻声呢喃着,“那个梦境!”有记忆以来一直在做的那个古怪的梦,竟然首次有了一种清明的感觉,他清楚的知晓自己正在做梦,甚至他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来自于天边的精神召唤越来越强烈,武帝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踏足以往的后尘,短短数次呼息之后,他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坚定的望向天际,既然这次保留着自我意识,他偏要看看那金色雷霆究竟是何方神圣!

橙红色云雾如不断扩散的大型旋风般将他包裹,下一瞬间所有云雾回拢,音爆之声响彻天穹,他如所向披靡的灭世火神一般直指云端,之前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火红轨迹线。极速飞行带来的风压将云层破开了一个大洞,云端之上依然是清冷的月光和点点星辰。悬浮在天际,武帝耐心的等待着,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当一股浩然之威如破开重重枷锁降临在这片天地时,一道万丈金光也如九天雷霆般呼啸着劈向武帝,他依然没有发现这道金光究竟来自何处,当他反应过来时,这道金光已经停在了千米之外,而他也借此迅速的观察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它周身散发出更加强烈的金光,如白昼的耀阳将这片夜空都渲染成了金色,武帝眯起眼来看都有些眼痛,也因此根本无法看到金光之内的景象,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轮廓。它蜿蜒的身躯如支撑天地的擎天柱贯穿天河,一直绵延到望不见的虚空之中,恐怕有数十万丈之长。如巨日般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武帝,仅仅是被如此注视着,武帝便生出了一种气力全消的压迫感。如冰如刀般的眼神就像凌迟着他的身躯,使他不得不释放全部的能量来抵抗着,他生怕稍一松口气精神就会溃散。从这股浩瀚的威势下武帝却发现它的眼神中似乎不止蕴含着冰冷,还有一种隐隐的悲怆!

“你是谁?为什么要纠缠在我的梦里?”武帝吃力的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命运之门,要开启了……”一道如远古世界中传出的沧桑久远的深沉之音震撼着武帝的心神,在它说话的同时,金光也暗淡了下来,武帝发现了它盘旋着的身躯之上,覆盖着如山脉般的金鳞,以及炯炯双目之上的一对刻满古纹的擎天巨角,这竟然是一条万丈金龙!

武帝愣愣的望着眼前如银河般亘长的金龙,发不出任何声音,这震撼的场景让他忘记了运转体内的能量,忘记了大脑的思考,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梦境。突然,万丈金龙如化身金色雷霆笔直的冲击向武帝,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依旧保持着上一秒的姿态,眼眸中瞬间被金色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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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帝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时,已经是五天后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十分虚弱,甚至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强的从眼缝中朦胧的扫视周围。入目处皆是白色,右侧是深蓝色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阳光,寂静的氛围都能听到耳中的嗡鸣声,这定然不是木子的家。“这是……哪里?”

“你醒了?”一道轻柔的女性声音传来,武帝欲寻声望去,却无奈脖颈如被钢板死死定住一般。似乎瞧出了他的无奈,一道窈窕身影缓缓走来,不多时一位护士装扮的俊俏女子便映入他的眼帘。“不要动啊,你现在很虚弱,等一下我去叫刘医生过来……”

“等等,我怎么会在这里?”武帝用虚弱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询问道。

“你朋友把你送过来的,当时你全身的器官都处于严重衰竭状态,还好就医及时,再晚上一刻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对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当女护士走出病房后,武帝再没能听清她后面所说。

“昏迷了五天吗?没想到啊,竟然还能活下来,当时明明已经如此虚弱了,莫非真的是那位老者出手相救?五天了,木子你还好吗?”当武帝在心中踌躇之时,一位手提饭盒,身着警服的粗犷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以至于膝盖都不小心磕到了床沿,而他却浑然不知。

“你个臭小子可算是醒了,这几天可把老子急坏了!”此刻男子的声音在武帝耳中如打雷一般嗡嗡作响,却让武帝心头一暖,他在这边没亲没故,这几日除了警局的林峰会日夜照料着他,他再想不到还有旁人。果然,身旁的林峰此时正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注视着他,但眼瞳却异常的明亮,武帝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忧,急切还有紧张。

武帝努力的向上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了,不要担心,这几天辛苦你了……”说到后面几个字时,武帝感觉声音仿佛是硬生生从胸腔中挤出来的,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啥辛苦的?照着我以前没日没夜破案的时候差得远呢。行了,你别说话了,你身体状况不太好……”林峰眉头微蹙,一句话就把这几日的辛劳洒然带过,眼见武帝又要开口说话,忙出言喝止。在医生到来之前,通过林峰断断续续的唠叨,武帝已简单了解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几日前接到小区居民报的火警,林峰来到了发生火灾的木子家中,此刻火势的蔓延已被消防阻止,屋内已成一片狼藉,武帝赤身裸体,浑身通红的躺在地板上,随后便被及时送到了医院。只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如此大火他竟然毫发无损,反而是查出内脏器官出现衰竭。

当医生过来简单做了几项检查之后,武帝已经可以简单的活动关节了。按照之前医生所做的临床诊断,至少需要静养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有所恢复,没想到才短短几日便有了康复的征兆,这让医生护士无不大为称奇。眼见武帝可以自己活动了,林峰也迅速赶往了警局处理耽搁的事务,好在这几日没有再接到失踪案件,而之前的案件还在破案处理中,倒也无甚影响。

吃过饭,拉开窗帘,在久违的明媚阳光照耀下,武帝躺在床上,让心神彻底安静下来。“难道是我在那个神秘的世界中使用的剧烈能量,导致了火灾的发生吗?话说那股能量真的是属于我的吗,为什么在这里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之前那个神秘的世界,选召,评价,杀戮……真的存在这样的地方吗?还有庞大的金龙,命运之门,这一切都如此荒诞,究竟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武帝迷茫的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重又变得澄澈坚毅起来。“不管它!有木子的地方对我而言就是现实!木子,我一定会救出你的,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随后的几日武帝大多时间都在病房中渡过,偶尔会穿着病号服大摇大摆去楼下逛逛,经过几日的疗养,身体的症状已经恢复正常,甚至比起之前都要精神十足,生龙活虎的样子全然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他身体的恢复速度之快,让整个医院的医生都瞠目结舌,正常来讲,就算每天吃着补药,疗养一年都不见得可以恢复七成,而这个高瘦男子的状况足以颠覆他们的就医观念。在院方以各种理由要求武帝留院观察下,他的生活突然变得空闲下来,只是有一根心弦依旧在紧紧的绷着。

利用闲暇时光,武帝脑子一热,开始学着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屏息凝神,试着感悟那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橙红色的云雾。说不定掌握了那股力量,就可以救木子于水火之中,此刻在武帝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力拔千钧的他,本身又何尝不是一个怪胎呢?只是,他的行为让病房里的其余病人家属都有意的让孩童远离他,就像屋里坐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病的精神病一样。渐渐地,其余的病人都主动提出调离这间病房,病人反应基本雷同,“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里打坐,正常人能办这事儿吗?”于是,武帝的身边又安静了下来。

他不懂得什么内功心法、打通经脉,只是下意识地集中精神,找寻那种力量带来的感觉。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曾经运用那股力量对身心带来的最直观的感受,那种如手足般灵活,心念一动就喷薄而出的霸道感觉,仿佛整片天地都被踩在脚下。两日的不休不眠,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不被外界所打扰,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终于,混沌如卵般的精神世界中,一道来自精神的灵光如明灯一般引导着武帝突破重重俗心枷锁,这让武帝几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不断从体内溢出磅礴的热量。那些热量如鱼儿一般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冲撞着,却始终没有混乱,依旧保持着规则的路线。他可以感受到一团早已酝酿许久的霸道力量正跃跃欲试,等待着他突破阻碍,等待着与他汇合。灵光似是得到了回应,速度激增,穿过了一道道荡漾着涟漪的精神枷锁后,在即将穿过又一道如蝉翼如薄纸般的屏障时却戛然而止。武帝能感受到穿过了它,就能窥探到另一种风景,达到另一层高度,可就是这么一层薄薄的屏障却如城墙一般坚实,硬生生的将那精神灵光阻隔,之前感受到的那股霸道力量,也不知何时沉寂了下去。当灵光不受控制的渐渐消散,这种状态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两日来耗费精力所感悟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再找不到那如意的感觉。

睁开了眼,武帝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他的双眼比之前还要明亮清澈,仿佛精神得到了洗礼升华,两日来的不休不眠,他却一点也不感觉疲惫,相反还精神十足。衣衫与床单都已被汗水打湿,屋内的温度也比外界要高出许多,他望着屋内萦绕着的丝丝雾气,有些诧异,有些失落。诧异的是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运用那种力量时的感觉,而且也确实有些效果;失落的是在即将感悟突破最后一层限制时,被一层屏障生生阻隔打回了原形。他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精神探知,他也不知道屏障后面有着什么,不过他并未因此气馁,毕竟第一次就能有如此收获已经很是让人欣慰,但他的脚步却总是想迈向新的高度。

当他再次调整身体状况之后,便一直在尝试感悟那层精神限制,突破精神屏障。初始总是很顺利的进入状态,而且体内所引导的热量也越来越有条不紊,所进入状态的时间也慢慢的缩短。但每当顺利的突破一道道精神枷锁,牟足了劲头去冲击最后的那层屏障时,无情的阻隔总是会让一切又前功尽弃。如此在林峰等人慢慢习惯了武帝神经质的表现下,他心无旁骛的感悟着那股力量,驾驭着自己的精神驰骋混沌世界。直到修行所产生的热量越来越高,终于在一次触发了火警装置,让院方整整调查了三天之后,才稍稍安分下来。而此时他的心神也难以再次集中了,他一直惦记着的女子没有任何消息,这么久了,他时常努力着试图再次进入那个神秘世界,可却每每以悲叹收场。“木子,你是否安好?”什么也无法去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的无力感又一次让他浮躁起来。

这一天,距离他送进医院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明天他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座压抑的建筑,想要去看一下自己的酒吧被下面的经理经营的如何,想要去打扫整理一下木子的房间……突然发现“与世隔绝”这么久,果真是难以割舍自己的生活轨迹,即使充满悲欢离合,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生活啊。此时夕阳渐落西山,宝石蓝的天空被红霞渲染的更加梦幻,一抹弯月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头,悄悄地挂在天际一角。武帝百般聊赖的在楼下花园里散步,一颗石子在他脚边踢来踢去,时而驻足望向天空,时而拿出手机翻看曾经与木子的合照,俊朗的脸庞上总是会噙着一抹微笑。

微风拂来,一只白色塑料袋迎风飘向武帝头顶,摇摇欲坠。

突然,一道反向吹来的狂风,没有征兆的将塑料袋吹向侧方的天空。急行的速度让它飒飒作响,武帝也不禁被狂风吹的向侧方趔趄了一步,随后视线随着白色塑料袋望向天空。

“老天,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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