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子的突然靠近,顾莲儿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害羞的推了推靠近的男子:“喜欢。”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阿铭就当真购置来北寒国的“大礼炮”烟火燃放。这数量可是只有皇宫宴会才能与之比拟的呢。
点了点女子的琼鼻,“你喜欢就好。”邪魅的笑容里掺杂着无限的柔情,像是一汪水湾。
视线落在女子娇嫩的唇瓣上,低下头,偷了一个香。
顾莲儿捂着嘴唇,盈盈秋水的眼眸含着羞涩:“有人……”在看,剩下的话被含在双唇见,婉转。
夏碧月揪着锦卷,愤恨的看了一眼男子怀中娇小的女子。不知廉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王爷!顾莲儿,你嚣张的日子快到头了!眉眼里透着点点阴狠毒辣。
“王爷!冷院的守卫来报,夏王妃病了!”王福目不苟视的在一旁弯着腰。
唇齿相依间有空气灌入,“派人去看看。”说完,埋首在娇唇上落下一个安慰的吻,如羽毛般滑过。
“夫君,还是去看看姐姐吧。”顾莲儿看着赫连铭变得深沉的眼眸,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在本该一家团圆的日子,夏沉鱼却被关进冷院,她心生无限的愧疚。本有机会开口求情的她为了独占阿铭,为了不想阿铭去无意识的想起夏沉鱼,她才没有开口求情的。如今她病了,去看看还是好的。
“莲儿,我们去放爆竹。”赫连铭拉起顾莲儿,往一旁走去。似乎故意忽略心中的烦躁,他需要做一些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夫君,姐姐生病了。你去看看吧。”见男子明显逃避的神情,顾莲儿反而不安。
“闭嘴!”赫连铭不想去看那个女人。
眼里蓄满泪水,这是阿铭第一次凶自己。顾莲儿挣开你男子的手,捂着流泪的眼向远处跑去。
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莲儿,后悔万分的赫连铭追上女子的步伐,从身后抱住盈盈细腰:“我不该朝你吼的。莲儿,别哭,我错了。”
顾莲儿倔强的撇开头,不去理会男子。
见女子没有挣扎的意思,赫连铭抱起女子:“我们不提那个女人好吗?”
点点头,又是怒又是好笑的勾住男子的脖子,将头深深的埋进男子的胸前。
抱着女子朝里走去,视线却忍不住的看向相反的方向,狭长的凤眼是装着太多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大概能看出,他现在很矛盾。
蓄着短须的郎中提着药箱随着王福步入冷院。
“王妃,王爷派了郎中前来给您诊治。”王福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说道。
芍小七朝王福淡淡一笑:“有劳了。”深处手,让郎中给自己把脉。
郎中将三根手指搭在女子的手腕上,认真的把着脉。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鞠了一躬:“恭喜王妃,您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
站起身惊诧的抓着郎中:“你说我有孩子了?”
以为女子的高兴过了头,喜笑眉开的再次说道:“恩,您快当娘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寄托就是孩子了,尤其是在这些深宅大院了,孩子可是能决定孩子母亲的命运呢。王妃高兴也是理所应当的。
连连后退,脚下不稳,还好喜儿手快的扶助自己。“怎么就有孩子了?”芍小七捂着平躺的肚腩,她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了孩子他娘。
王福已经第一时间去通报赫连铭去了,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呢。
而郎中则推出冷院,在拱门外守候着。
冷院里就只剩下芍小七和喜儿两人。
“小姐,小姐,你就要当娘了……王爷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进冷院的了。”喜儿亮闪闪的目光流连在芍小七平躺的小腹上,神情里是无比的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当孩子他娘了呢。
失魂的瘫坐在竹椅上,哪里有高兴可言。
难道是那一晚的意外替身让她怀上了?挥开可笑的疑问,除了是那一晚留下的意外,还能是哪一晚呢。没想到竟然一次就搞定,不知该是感慨夏沉鱼的身体的生育能力彪悍还是感慨赫连铭太厉害。
没想到思想保守的她不仅大胆的玩了一次一夜情,还偷了种子在土地上播种了。
“小姐,你不高兴吗?”刚才的激动已经散去,喜儿侧头失魂落魄的女子,弱弱的问道。
“恩。”她哪能高兴起来呀。
愁眉的抿着唇,喜儿迷惑了。没有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有喜后不激动高兴的,她的小姐还真是异类呢。有了孩子不好吗?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将来要是继承王位了,小姐的后半生可就有保障了。
赫连铭不爱自己,也不会爱这个孩子的。如果是个女孩,以后会是政治的牺牲品,如果是男孩也只是他眼中的继承人,他不会爱这个孩子的。
站起身,她决定了。
不要这个孩子。
与其让他的人生在复杂的环境里牺牲掉,还不如让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不要来到这个家。
“喜儿,哪里能买到堕胎药?”抓住身旁的喜儿,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小姐,你拿来做什么?”喜儿还没反应过来,可爱的大眼里闪着纯真的光芒。
“打掉这个孩子。”芍小七艰难的说出那几个字,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后悔。
“啊?小姐,你别干傻事呀。王爷以后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在她的思想里,打掉孩子是多么的愚蠢。
站在门外许久的赫连铭愤怒的推来木门,狭长的凤眼里寒光果果,嘴角呈冰冷的直线。
“夏沉鱼!谁给你胆子,竟然敢不要本王的孩子。”扯着女子的手腕,语气阴冷的吼道。
“你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吗?”芍小七嘲讽的笑了笑,如果自己执意留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他又该说谁允许她为他生孩子的吧,哪里是只有女子善变,男人也半斤八两。
暗自将夏沉鱼的话重复了一遍,自己真如她说的那般不喜这个孩子的到来吗?脑子里竟然没有确切的答案,他不是该厌恶她的吗?怎么能允许仇人的女儿为自己生下孩子呢?扯了扯冰冷的嘴角,赫连玉的条件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夏沉鱼的吗?这样岂不是正好?这样又多了一个让夏言询痛苦的筹码,他不会让他的女儿孙子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