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爷怎么带着你的美人来冷院,要是让你的美人受了惊该如何是好?”芍小七输人不输阵,脸上是永远气定神闲的一丝淡笑,不顾身上的难受,闲适的抄着手看着赫连铭和顾莲儿带刺的说道。
“来人,上茶!”赫连铭不去理会芍小七不满棘刺的话语。
一个年长的嬷嬷手端着一个茶盏进来,将茶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顾莲儿。
“姐姐请喝茶!”顾莲儿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语气温婉的端着茶朝芍小七盈盈一拜。
听着黄鹂一般的声音,芍小七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得罪她的是赫连铭不是眼前温婉的顾莲儿,她怎能迁怒于无辜的她呢。可若是喝下这杯茶,她又怎咽得下气?
顾莲儿端着茶的手有点僵硬了,茶杯却任就奇迹的平稳的举在半空。
“姐姐,请喝茶!”顾莲儿以为女子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再次盈盈一拜。
“夏沉鱼,给本王喝掉那杯茶!”赫连铭看着落汤鸡般的夏沉鱼,不容置疑的吩咐着。
“王爷,有本事你替臣妾来喝掉这杯茶呀。”
“来人……把王妃的嘴给本王扳开,将茶灌进去!”
朝后退一步,看着赫连铭的目光散乱开来,苦涩一笑,接过顾莲儿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王爷,妾身已经喝下茶了,你的莲儿也算入门了。如果没事可以放妾身出去了吧,神君还在等着妾身呢。”
神君?哼!“你想出去?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白眼一翻,这赫连铭说的话怎跟小孩子置气一样?
“王爷,你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不……本王是根本就不会给你自由!”赫连铭对上女子倔强的眼神,微微倾身,笑的残忍无比。
扫了一眼冷院,看来她有必要到小天鹅去一趟。
冷眼的看着鱼贯而出的众人,芍小七愤怒的捏着拳头砸在木桌上,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也报废了。
顾莲儿停在门沿,深深的望了一样屋子里发怒的女子,眼里有着复杂难懂的神光。
对上顾莲儿的目光,芍小七皱了皱眉,她总觉得她似乎认识这个顾莲儿。
转眼到了年关腊月二十七,芍小七已经被关在冷院半个月。别说去火锅店,就是走出冷院也不可能,门外的守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曾离开,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冷院飞出去。
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段日子,她好比是监牢的囚犯,根本没有人生自由可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伙食稍微改善了一些。喜儿也在她被关进冷院的第二日被赫连铭打发了来,两主仆在冷院悠闲的过起不问世事的日子。
“小姐,快过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喜儿放下毽子,转头看向躺在竹椅上的芍小七。
扯了扯嘴角:“老实说,小姐我也不知道。这要看赫连铭的心情了。”芍小七拿着木棍掏了掏火堆,从火炭里抛出一个黑炭,顿时愁眉苦脸:“哎……又烧糊了。”这已经是第三个被烧糊的红薯了。
暗自摸汗,小姐就一点也不着急吗?听说新来的顾王妃可是很受宠的。
“夏侧妃,没有王爷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冷院。”不远的拱门前传来守卫甲严正的声音。
“大胆,我们小姐要去探望自己的妹妹,识相的快让开!”翠儿单手叉着腰,狐假虎威的指着守卫甲骂道。
守卫甲面不改色,坚决的挡着不让道。
夏碧月愤恨的看了一眼挡着她的守卫,“王爷有同意本侧妃进去探望自己的妹妹。”
“这……请侧妃出示手谕。”
“王爷忘记了。”夏碧月朝里面张望着,看到躺在竹椅上的夏沉鱼,焦急无比。
芍小七抬眼看向和守卫争执的夏碧月和翠儿皱了皱眉毛,她们怎么在这里?她可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夏碧月了呢。
“小姐,是大小姐和翠儿。”
“我看到了。”芍小七有时真拿喜儿没办法。
两个守卫对望了一眼,并不打算放行。
翠儿遮遮掩掩的从衣袖中弹出两枚金光闪闪的金子塞给两个守卫:“两个位大哥就让我们小姐进去吧。这点小钱你们拿去喝茶吧。”
推让一番,其中一个守卫笑了笑,“那进去吧,别呆太久。”
“好。”翠儿扶着夏碧月朝了冷院走去,两个守卫依旧笔直的站在宫门两旁,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芍小七暗自后悔,没想到可以走后门呀,早知道他应该随身携带银子的嘛。现在想要贿赂两个守卫也没有资本,真是失误呀。
“妹妹,姐姐可想念你的紧呀。”夏碧月瞬间堆上灿烂的笑容,亲切的拉住芍小七的手。
扯出被她握住的手,扬起同样虚伪的笑容:“妹妹,这里是王府,还请妹妹懂得长幼尊卑。”看到她被关进了冷院,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哼!
灿烂的笑容出现一道道裂痕,“姐姐勿怪,妹妹看到姐姐一时激动才……”夏碧月强装笑意,她可没有忘记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这样最好。”芍小七不咸不淡的扔了一个红薯在火堆里,扬起许多的烟灰,全落在一旁的夏碧月嫣红的锦衣上。罪魁祸首却假装不知,暗自偷笑着。“呀……真不好意思,你不该离我如此近的。”
夏碧月想发怒却被翠儿扯了扯衣袖,她才想起今日的所来目的。狠狠的盯了一眼芍小七,故作亲和的笑了笑;“姐姐呀,那个顾莲儿竟然住在王爷的院落里呢。”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看看芍小七的神情。
“哦,我知道了。”这个很容易想到的,他们再没成亲之前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见竹椅上的女子任就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有点惊愕:“姐姐,这个对你很不利的。若是顾莲儿怀上了孩子,你的地位可就更是岌岌可危了。”
若是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夏碧月是在为她的妹妹夏沉鱼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