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衣袖,帮着收拾茶摊。
“公子,你还是歇着吧。”抢过她手里的茶壶,看了看她细若无骨的柔荑,这样一副纤纤玉手是做事的吗?
不再执意,与喜儿站在一旁静候着。
“陈叔,叫我小七即可。”望着陈叔微微佝偻的身躯,那个名字不自觉的说出,为此感到小小的意外。
“恩,小七,你们先等着,陈叔我马上就带你们去。”
陈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东西寄放在街边的一户人家的院落里,带着她们前往西街。
到了西街,芍小七细心的观察着,发现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家餐馆,这么一条长街竟然没有别的餐馆,看来“天下第一楼”已经形成了商业垄断啊。
“到了,就是这家。”随着陈叔的话,芍小七抬头看着对面的“来宾楼”,冷清的大堂,小二懒散的靠在门外。视线落在另一边的‘天下第一楼’,真是天壤之别,这边的第一楼简直是门庭若市,而来宾楼就是门可罗雀。
摇着折扇走进“来宾楼”。
“小二……”芍小七蹙眉的看着没精打采的小二。
“客官,要点些什么?”小二看到来人,继续没精神的发呆。
看向愁眉苦脸的其他人,摇摇头,这样的精神面貌如何做生意呢。
“去把你们展柜的叫来。”
小二看了看芍小七,看他一身打扮,跑进后堂叫来展柜。
一位胖滚滚的中年男子小跑出来,“公子有何事?”
“你们这酒楼要转让?”芍小七看了看大厅里的装潢问道。
展柜听了,脸上的厚肉抖了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是呀,公子是想盘下这家店?”
“恩,价钱。”
“公子,我们这里的设施很齐全的,你若是继续做酒楼马上就能用。你若是用来开别的也行。”
芍小七挥了挥手:“你就说价钱吧。”
展柜以为来了个肥羊,那条缝也消失了。“公子,一口价五千两!”伸出一只胖嘟嘟的手比划着。
看了看一旁的陈叔,眼神询问着。
陈叔会意的摇摇头。
关上折扇:“掌柜的,你这价只怕太高了吧。你这店开酒楼只怕是不行吧,你也知道对面的第一楼……”有些话不需要讲完的。
掌柜挣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没想到这肥羊还不好宰呢。“公子……这……你的本事只怕不输给对面的第一楼吧。”
“陈叔,刚才我们看的店是多少银子来着?”偏头问向身后的陈叔。
陈叔会意的笑了笑:“三千两。”
芍小七做疑惑状,心里却笑着,这陈叔也太狠了吧,直接砍到人家三千两。
“哦,那里的环境似乎也和这里差不多,而且还没有第一楼的威胁。”芍小七自言自语的比较着,可声音却足够让那掌柜听着。
“少爷,我们既然要开酒楼,自然不能选在第一楼的对面了。您看,这家酒楼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喜儿见陈叔在向自己使眼色,连忙帮腔着。
芍小七背着手,竖起大拇指表扬着喜儿,虽然喜儿看不懂是何意。
“那……还是走吧,公子我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赢过第一楼呢。而且,这价钱都可以打下两个酒楼了。”假装惋惜的不舍的看了一眼大厅:“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呢。”仰着头,惋惜的说道。
掌柜的以为没戏了,但听到后面的话,似乎还有转折:“公子,你若是闲价钱贵了,我们可以商量。”
“哦?掌柜的,那你说一口价多少?”芍小七抬起头看着胖嘟嘟的掌柜。
“这样,就三千两吧。这真不能少了。”掌柜肉痛的比了比手指。
朝陈叔看了看,见他点了头,平静的说道:“这和那家的一样呢,不过……我一定会比第一楼厉害的。”无意的说道。
掌柜听见她的话,心里却在嘲讽,就你还比第一楼厉害。“不贵,不贵,这可是物美价廉啊,公子呢拉个人随便问问,谁会说贵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芍小七觉得这戏也做的差不多了,也该收场了。“好吧,反正我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那就麻烦掌柜把房契拿来吧,我们立了字据。”
“好,公子你慢等。”
回头询问陈叔:“陈叔,小七我也不太懂这些,你就帮小七我把把关吧。”
他为难的说道:“小七,不可。”
“没事,我相信陈叔。”笑着看着憨厚的面向眼里却是一片清明精锐的陈叔。
老陈读懂小七眼里的信任,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小老儿一定帮小七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那就谢谢陈叔了,事成之后,小七一定给您一个惊喜。”
喜儿将小姐拉到门外低声的问道:“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信任一个陌生人呢?”
笑着点点小丫头的额头:“喜儿,你放心,陈叔一定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是,他就不会把客人掉下的钱偷偷放回客人的衣袖里了。而且,陈叔的外表很憨厚,但是眼睛却透着睿智,且清明,不是奸邪之人。
“可是……”喜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姐打断了:“好了,喜儿,你真以为小姐我是笨蛋吗?小姐我早就熟悉了这方面的法律了,不会被陈叔钻空子的。”
听了小姐的话,喜儿才放心,小姐还留一手呢。
“走吧,陈叔他们一定搞定了,小姐我要进去付钱了。”肉疼的摸着荷包里的钱袋,呜呜……她只剩五百两了,看来在开张以前的精打细算才行呢。
走进大厅,陈叔和掌柜正放下笔。
拿出银票递给掌柜:“你点清楚了。”说着,看了看,他们写下的字据,看到没有疑惑才揣进荷包里收好。
事情办好后,和陈叔在门口道别,原本是要请他吃饭的,结果他要急着回家照顾生病的妻子,她也不能硬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