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不是全忘记了,是压根就一无所知。
“小姐是我们南月王朝的唯一丞相的女儿,老爷最是疼爱小姐了。”讲到这,喜儿满是骄傲,“小姐是老爷最小的女儿,夫人在生下小姐后不久就病逝了,老爷就让大小姐的娘亲管了府里的事,不过,老爷最爱的还是我们夫人呢。所以了,大小姐就老是欺负小姐你,这次嫁到和赫连王府来,大小姐央求老爷,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嫁过来,若是不答应她,她就去削发为尼。老爷没办法,只得答应了。大小姐就在小姐和王爷成亲的那天同时嫁了进王府成了侧妃。”
从喜儿的叙述中,芍小七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那个女人就是夏沉鱼的亲姐姐呢。“姐姐的闺名是?”
“大小姐的闺名是叫夏碧月。”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啧啧……这个夏丞相还真是会起名呢。
“我爹的名字呢?”
喜儿踌躇了,“老爷的名讳岂是我们做下人能提起的。”
“没关系,你只是帮我嘛。”芍小七朝喜儿笑了笑。
“夏言询。老爷叫夏言询。”喜儿小声的说道,没有讲夏碧月的名字时的干脆。看来,喜儿对那夏碧月深恶痛疾啊。
“你再说说这个赫连王府和南月王朝的事吧。”芍小七觉得还是多了解一些为好,也不说是要做一番什么大作为,起码的认知也该有的,虽然不想参与这个身份,但是,她还是想要活的好一点。
在喜儿断断续续,唯唯诺诺的叙述中,芍小七终于大概搞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在地方的大致情况。
果真是异时空,南月王朝在原来的世界压根就没存在过。这个大陆叫做天兴大陆,南月是这个大陆上的强国之一,处于大陆的南方,另三方还有北寒国、西兴国、东曜国,四大国家相互牵制制约,周围还有许多附属小国。
南月王朝现在的执政者是叫赫连玉,夏沉鱼的丈夫是赫连玉同父异母的弟弟赫连铭,南月的战神,第一王爷,握有全国二分之一的兵权,和皇帝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这也许是保守估计。
赫连铭的母妃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很可能是宫斗的牺牲品,联系今日他对自己说的话来看,赫连铭母妃的逝世和夏沉鱼的父亲有莫大的的关系,这是芍小七推测而来,听喜儿讲,夏沉鱼也就十八岁,十八年前,她还没出生,有关系也只能是和夏言询有关了。
头疼的挺尸在床榻上,真是复杂的关系啊,芍小七觉得还是二十一世纪好,那时虽然苦是苦了一点,但阴谋离她还是很遥远的,生活简单平淡却很满足。
“喜儿……”
喜儿听到小姐在叫她,立即站起来:“小姐,有事吩咐吗?”
“没有,就是叫着玩玩。”
“小姐,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总是有事没事的喊喜儿玩。”
听了她的话,芍小七突然很好奇:“喜儿,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夏沉鱼是个怎样的人呢?
“以前的小姐很爱逗喜儿,不过,也只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爱笑,当着大家的面时,小姐就恢复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端庄典雅,讲话也是一板一眼的。”
那不就是两面派吗?“难道那样不累吗?”
“我也这样问过小姐的,可是小姐你说,就算累也必须那样,你说那时你的职责,作为老爷女儿的职责。”喜儿回忆的以前小姐的事迹来,发现除了在自己面前外,小姐是很少笑的,总是很平静,无论是遇到怎样的事都是处变不惊,就算大小姐欺负她,她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芍小七笑了笑,那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吧,无论本性是怎样的,经过女戒,妇德的教育之后,也都一个模子的。
“喜儿……我想先休息了。你没事就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是,小姐。”
等喜儿出了房门后,芍小七拉过被子蒙住头,想着,该如何摆脱夏沉鱼的身份,但是凭着她不高的智商,想破头也没想出办法,看来,只有暂时呆在赫连王府了。
淡定的在丫鬟的注视下吃着腌菜和稀饭。
“小姐?”喜儿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从容的吃下连相府奴才都不愿吃的咸菜与只见几粒米的稀饭的人会是那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姐,难道失忆了真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喝下碗里最后一点稀饭,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这粥也太水了吧,害的她都没怎么吃饱呢。
“小姐,王府的人欺人太甚了,竟然给小姐吃这些东西,再怎么说小姐也是王妃啊。”喜儿想,或许是小姐太饿了才吃下这些东西的吧,忍不住就替小姐打抱不平了,说出后,才后悔,这里不是相府了,自己若是不注意,一言一行都会给小姐惹来麻烦的。
芍小七并没多在意,这样的饭食对于她来并没有多糟糕,起码比她小时候饱一顿饿一顿的强。前世,和爷爷相依为命,农田里的活没人照顾,收成自然不够爷孙俩一年的口粮,饿一顿饱一顿是常事。等到她大点了,农田里的活也能干了,温饱才得以解决。就算后来工作了,两个人的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挣得钱完全够养活自己,她也对吃食并没有多大的要求。
见自家小姐不理会她,喜儿扁扁嘴,收拾了碗筷出去,她以为是小姐因为自己的那些话生气了。其实,芍小七也不在意,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借用夏沉鱼的身体等着重新投胎而已。
喜儿正在院外的井口旁洗刷碗筷,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冷院。
“大小姐……”喜儿看到来者后,虽是心里起了疙瘩,面上的礼节却是不少的。
夏碧月瞥了一眼半蹲着的喜儿,媚眼一转,“来人,给这不识礼掌嘴!”身后的翠儿受了命令,朝旁边的另外两个丫鬟使了眼神,两个人上前按住呆愣掉的喜儿,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院落。
喜儿忍着剧痛,咽下嘴里的血腥:“大小姐,喜儿不知犯了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