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我没有看手机,什么好消息?看看你现在的声音都变了。”
“我要结婚了。”电话里头传来落叶的声音,她一惊,打交道:“结婚?”
“是啊,就是那个男的呢,我们曾经的经理。你还记得吗?”落叶突然就笑了,语气还带着幸福。
宁嫣然揉了揉头,说道:“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回来参加的。”
“下个星期一。凝心正在到处找你呢。”落叶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找你事因为曾子佑的事情,曾子佑最近好像被黑了,黑的对手还是南宫家族的人,估计就是南宫楚,除了他,一般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你们怎么知道曾子佑?”她突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早就知道了,差不多我们都知道了,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落叶明显的在忽悠她。
“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凝心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就是和那个男的分了,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你知不知道?”落叶丝毫没有不高兴的语气。
“那个男的?”上次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个清秀的男子,她摸了摸头,继续说道:“我也不记得了,没有什么印象。”
“那就这样了,我还要去挑婚纱呢。”落叶高兴的挂了电话,还未曾等得及宁嫣然回话。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拨通了凝心的电话。
“喂,嫣然啊····你在哪里啊。”她还未曾说话,就传来凝心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是不是喝酒了?不就是失恋吗?干嘛跑去喝酒。”这是她第一次昧着良心说话,当初她失恋的时候,也难过的要死。
“你还说我,你也失恋了不是吗?你失恋的时候还不是我这样!”电话那头张凝心有些激动,声音都变的尖昂起来了。
“那早就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找个好的,难道找不到?凝心,你一直都是最想得开的啊。”她轻声说道,语气有些责备。
“宁嫣然,你可以不是为了爱情而活的女人,可我张凝心是。我爱上了那个男人,你当初不也是爱着那个男人吗?我们都曾经是为了爱情而受伤的女人。”凝心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
“不管怎样,下个星期落叶要结婚了。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不是吗?”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有了自己的归宿,至少她是祝福落叶的。
“是啊,她结婚了,她幸福了。”凝心说着说着,竟带了哭腔,这是她第一次失控。
当初落叶和她说,祝你幸福。
如今,她却要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落叶,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凝心,你在哪里?”她突然想起,她不能出去。
“你不用来找我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嘟嘟。”
她还来不及说话,张凝心便挂了电话。
以前,她总是羡慕他们,都有人疼着爱着,现在看来,他们的可怜,是她宁嫣然不能体会的。
可是现在的她,如同死人。
躺在床上,她什么都不想,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都未曾有人打扰过她。
终于到了落叶婚宴的那一天,她对着镜子,一时之间自卑了起来,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再也不像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
她苦涩一笑,朝着镜子说道:“看,连你的影子都嫌弃你长的丑了。”
“这是你的礼服,还有玛丽,专门化妆师。”门突然推开了,南宫楚和一个衣着华丽长像非常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
“我当然知道你要去参加你好朋友的婚礼,你忘记了,她结婚的对象可是我的员工,并且是多年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参加呢。”
她感谢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好久都未曾见过这样美丽的自己,白色礼服,寇色的指甲,粉色的红唇。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朝着不远处的南宫楚说道:“这样,合适吗?”
一直以来,她都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然后受伤,然后无尽的折磨自己,那些失去了的爱情,她何必再挂念。
“可以。”南宫楚坐了下来,白皙的脸带着忧伤,微微愣神。
他穿的米白色西装,和她身上的这身,如此相似。
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曾子佑,如果遇上,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是一种伤,之所以会一直都没有结果,是因为这种伤害给了她无形的伤疤。
她和他一进殿堂,很多人都看着他们,微微有些不适应,却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
落叶是第一穿上婚纱吧,美丽的似乎不像是当年见到的那个落魄的落叶。
她终于找到了幸福,而她,还是单身一人。
“嫣然,你今天真是漂亮,看不出来啊。”凝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语气轻柔,看着宁嫣然笑道。
她很惊奇,为什么宁嫣然和南宫楚一起出现。
“凝心,落叶结婚了,我们该去祝福不是吗?”她就是开心不起来,心里有着结,堵在心里。
“我们做她的伴娘,你也真是的啦,身为好朋友婚礼的时候才出现。曾子佑也来了哦。”她突然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宁嫣然皱了皱眉,顺势看了过去,果然,曾子佑挨着墙,没有往这边看。
“他来了,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他怎么会来?”她一时之间慌了神,南宫楚和她一起进来的,不误会也会误会了。
“他和落叶的老公是同学,而且读书的时候是好朋友,你说会不会来?”凝心看着她慌张的表情,有些不满的说道。
“也罢,反正迟早要见面的。”她轻叹一声,无奈的抚摸着额头。
“本来就是,你和南宫楚是怎么回事?”:凝心突然很八卦的靠近,脸上带着笑容。
“我和南宫楚,只不过是普通的关系。他绑架了我,没有办法。”她瞪着高跟鞋,再也没有理会张凝心。
一场婚宴,一场洗礼。
“王落叶,你还记得当初张全的婚礼,你说了什么吗?你说祝我幸福,现在这句话该还给你了。”她苦笑一声,连着心都是痛的。
她对不起的,不仅仅是南宫熙,还有南宫风。她今生欠了的,负了的,唯一只有两个人,南宫熙和曾子佑。
这叫她怎么还这份情。
曾子佑走了过来,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忧伤,带着些许的记忆,他抬起手中的酒杯,轻笑道:“好久不见。”
好一句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