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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弄兵柄马士英窃位,尽愚忠史可法出都(1)

话不投机

黄宗羲和顾杲一筹莫展地对坐在西厢的起居室里,一边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一边各自默默地想心事——黄宗羲照例皱着眉毛,紧抿着微微向前突出的嘴唇,瘦小的脸上现出聚精会神的模样;而坐在他对面的顾杲,则显得愈来愈烦躁不安。他把长鼻子转过来,转过去,时不时吁出一声发自心底的闷气。

两位朋友之所以落得这副模样,是由于五天前,在正阳门外的畅好居酒楼上,他们没有按照周镳的吩咐,公开地抵制陈贞慧那一套主张,相反,回来之后,还认为事情似乎不需要闹到那一步,建议周镳直接找陈贞慧面谈,以便消除彼此的歧见。结果,老头儿一听就大为恼火,声色俱厉地表示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然后一拂袖子,躲进了上房,从此不再露面。其后几天,黄、顾二人虽然数次三番前去探问,但都被仆人挡在门外,说主人“身体欠安”,不能见客,弄得他们只得怏怏地又退了回来。

本来,两位朋友未尝不知道周镳的脾气固执强硬,要说服他并不容易,更何况,老头儿作为久经磨炼、声誉素著的一位复社元老,平日深受社友们的尊敬与信赖。在一般情况下,黄、顾二人也不会轻易怀疑他的判断。但陈贞慧毕竟也是一位精明强干的社内领袖,而且彼此交往多年,在没有发现对方有明显的背叛行为之前,黄、顾二人感到实在难以理直气壮地撕破面子。

尤其是黄宗羲,他一贯认为,救亡图存的唯一出路,就在于彻底革新朝政。

而陈贞慧所设想的那一套,很可能是实现这种目标的一条捷径。所以,当得知社友们已经纷纷入幕,并且有声有色地干起来,他心中的紧迫感甚至变得更加强烈了。

没完没了的梅雨,还在紧一阵慢一阵地下着,把屋顶上的瓦片打得沙沙作响。窗外的天色始终是一派阴阴沉沉的模样,使人有点闹不清眼下到了什么时辰。一只不知名的飞虫大概是为着躲雨,冒冒失失地钻进屋子里来,却再也找不到飞出去的通道,于是一个劲儿往窗户上闯,每当它那飞快地扇动着的薄翅同糊窗纸接触时,便发出簌簌的轻响。

终于,顾杲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沉默的煎熬。他一挺身站起,心烦意乱地说:“罢了!反正坐在这儿磨时间也没用,弟回东厢去了!”

“别忙,”黄宗羲制止说,没有抬头,“你到底想明白了没有,仲老同定生闹到这个地步,是为的什么?”

“这——弟不是说了么,只怕八成就是为的《留都防乱公揭》那件事!”

“嗯,若是光为的这件事,你说,我们该回护谁?仲老,还是定生?”

近两天来,两位朋友一直在讨论探究周、陈二人反目的因由,不过,大都只是就事论事,还没有议过到底谁是谁非。现在黄宗羲这么一问,倒使顾杲沉吟起来。

“以往,只听说《公揭》是出自仲老的手笔,定生亦从无异议,可如今忽然又说是他草拟的,就连后来广征姓名、联署发表诸事,亦是他独力主持,仲老实未参与。兄到底相信谁?兄以为,仲老果真是那等盗名欺世、不顾廉耻之徒么?”

“弟不是说那个!弟是说,国事到了今日这种地步,是大明中兴为重,还是一己之名位为重?”

“兄是说……”

“依我看,定生的主张,姑勿论其本心如何,总不失为救弊补偏之一途。仲老实不应以细故而坚阻之。”

与黄宗羲相比,顾杲无疑对周镳抱有更深的崇信。前些日子,他对时局那样悲观绝望,几乎打算“袱被而归”,只凭周镳一句话,他就乖乖留了下来。这两天,他也仅仅是感到很难一下子同陈贞慧撕破脸皮,而从来没有怀疑周镳判断的正确性。此刻,黄宗羲提出这样的诘难,显然使顾杲感到颇为突兀。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踌躇地问:

“那么,兄打算……”

“既然就有补于中兴大计而言,定生的主张是对的,那就该找仲老说清楚!”

“可是,今日已是初五,仲老仍旧不肯见我们,如之奈何?”

黄宗羲一挺身,站起来说:“起先我们没把此中是非琢磨透,光想着息事宁人,倒像是一味偏袒定生似的,难怪仲老大发脾气。如今琢磨清楚了,他又岂有深闭固拒之理!”

起初,顾杲仍旧颇为踌躇,但看见朋友已经大步跨出门外,他也就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两位朋友的身影刚刚从西厢消失,大门那边又响起了脚步声。

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雷祚出现在雨幕中。他把左手揣在怀里,右手高高地兜起左边的袖子,仿佛在护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眉宇之间显出多时未有的兴奋。一踏上回廊,他就离开了替他打伞的仆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里走,并在上房的门前赶上了黄宗羲和顾杲。

这时,黄、顾二人已经让仆人转达了求见周镳之意。因此,雷祚仅仅来得及同他们招呼了一声,门里就传出“有请”的呼唤,于是,三人便一齐转过身,相让着进入主人的寝室。

抱病未愈的周镳正斜靠在床上,由仆人服侍着,一口一口地喝着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药。当发现首先走进来的不是黄宗羲或顾杲,而是雷祚时,他那双隐藏在浓眉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但也没有起身相见,只对仆人摇摇手,示意把药拿开。

“嗯,介公兄冒雨见顾,不知有何见教?”大约发现雷祚脸上那掩藏不住的兴奋,同黄、顾二人各怀心事显然不同,所以,在照例地回答了对于自己健康情形的探询之后,周镳就把须发蓬然的脸转向前兵备佥事,用中气不足的声音问。

“哎,仲老,”早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雷祚马上放下茶杯,从袖筒里摸出一张折子,兴冲冲地说,“你瞧瞧,这是今日的邸抄,弟刚拿到的!”

等周镳接过去,他重新把茶杯拿在手里,不胜感慨地说:

“这几日,弟都以为没指望了,没想到,情形会是如此之好!你瞧这内阁名单,五人中我东林还是占了两个。听说会推时,朝中诸臣尚能秉公持正,监国也能顺从众意。结果史公以首选入阁。接着是高研文、马瑶草。后来监国以为太少,传命再推,遂又增加了姜居之、王觉斯二位。如此,史公便是首辅。高研文虽非东林,但为人方正持重,正可与史、姜二公互为呼应。王觉斯优柔寡断,虽非君子,但也非小人,算是得其中。这么算下来,内阁中只有一个马瑶草,而且还是‘领庐、凤总督如故’——依旧让他留在江北督师,内阁里只是挂个空衔而已!哈哈,没想到此公机诈用尽,到头来却是竹篮子打水,枉费心思!”

起初,黄、顾二人不知道邸抄的内容,只能怔怔地望着,及至听雷祚一说,他们才“啊”的一声,眼睛不由得发亮了——的确,自从福王以“监国”的名义正式秉政以来,将实行怎样的国策,又将怎样对待曾经公开反对过他的东林派人士,一直是他们所关注和担心的问题,他们甚至做好了处境艰难的准备。然而,在至关重要的内阁成员的安排上,竟然出现如此有利于东林的结果,确实是他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所以无论是黄宗羲还是顾杲,都顿时又惊又喜,一齐把目光转向周镳手中的那份邸抄,希望从中获得更确切的印证。

周镳已经抬起头来,发现两位社友的热切眼神,他便把折子往二人手中一递,回头向雷祚问:

“嗯,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有——对了,还听说昨日史公与留都文武大臣集议于清议堂,于复兴大计多所擘划,合共二三十款之多,弟亦未能尽知。不过听陈定生说,其中要者,如从速起用天下名流,以收国人之心;又拟请设江北四藩,为自守及进取之基,即令靖南伯黄得功、总兵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任之;另增设江防水师五万,置于九江、京口二镇,划地分守;又拟请定新税法,废除‘练饷’及崇祯十二年以后一切杂派并各项钱粮。此外,还有请更定南都营制、招募义勇等等。据陈定生说,诸款新政倘使果然得行,朝廷当有一番新气象……”

雷祚滔滔不绝说着,周镳却沉着脸不作声。随后,他就闭上眼睛,像是在歇息,又像在思索,对所听到的消息始终不发表意见。这种情形一长久,连黄宗羲和顾杲也注意到了,不由得抬起头,疑惑地注视着。

终于,周镳睁开了眼睛。

“嗯,这几日,你们想得怎样了?可拿定主意了么?”他把脸朝着两位朋友,出其不意地问。

黄宗羲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他“哦”了一声,说:“学生已想过了。值此国势危殆之际,我社同人亟须戮力同心,共扶社稷。竟有人造作诸般流言,意欲倾陷先生,实属卑劣之极!”由于临时意识到,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难免会再度激怒仍在病中的周镳,所以黄宗羲打算先有所表白,“不过,造此奸谋者究系陈定生,抑或另有其人,学生以为眼下尚难确定,是以打算再等一等,瞧一瞧再说。”

“有什么可等、可瞧的?这事除了他,还能有谁!”周镳皱着眉毛质问,对黄宗羲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

“哼!”大约看见黄宗羲不作声,周镳又生气起来,用微哑然而严厉的声音说,“还有什么可瞧的?莫非你以为,史道邻当上了首辅,姜居之也入了阁,朝局就太平了么?他陈定生从此就真能攀龙附凤,平步青云了么?才没有那等好事!你也不想想,马瑶草这次花费如许机心,拥立福藩,所为何来?无非是意欲觊觎高位,把持国柄而已!如今却让他仍旧督师庐、凤,实则一无所得,他岂能甘心?东林诸公前番既不能阻他强行拥立,今时又岂能阻他再生事端?哼,我料定了,此事早则数日,迟则数旬,必有变故!”

“可是,这番任命是经监国亲准,方始颁布的呀!”由于周镳的分析过于武断骇人,雷祚忍不住争辩说。

“不错,”顾杲也小心地附和,“前次立君,他马瑶草还有遁词可假。如今他再生事端,便是违抗圣旨,史、姜诸公便可名正言顺地论劾他了!”

周镳冷笑一声:“论劾有什么用?你们可别忘了,如今新君得立,他马瑶草可是挟着定策之功。况且,史道邻还有把柄抓在他手里!”说完,他又转向黄宗羲,紧盯着问:

“嗯,怎么样,兄还要再等、再瞧么?”

黄宗羲沉吟着,感到有点心乱。因为刚才他决意来说服周镳,就是基于认为陈贞慧的一套设想是有道理、行得通的。然而,如果当真发生周镳所预言的那种动荡,改革朝政的前景就会变得颇为可忧。“不过,史道邻等人应当知道此中利害,必会严加防范,再不容马瑶草轻易得手的!”这么安慰了自己之后,黄宗羲抬起头,平静地说:

“得不到确证之前,请恕学生未敢勉从。”

在等待回答的当儿,周镳一直显得期待颇殷。一刹那间,他的表情变了。

“好,好!”他冷笑着说,“那么你就等下去,瞧下去好了!”他断然抛开黄宗羲,转而瞧着顾杲:

“那么,子方兄呢?莫非也要等一等,瞧一瞧?”

“这……我……”大约没有准备,顾杲顿时结巴起来。

“你怎么了?说话呀!莫非在你们心中,我周某还不如一个陈定生不成?”周镳终于按捺不住,再度发火了。一双黑中带绿的眼睛,也闪射出怨恨的光来。

“哦,不!”顾杲慌忙说。随后,他斜起眼睛,瞥了瞥坐在一旁的黄宗羲。大约发现朋友正紧抿着嘴唇,丝毫没有妥协的表示,他就结结巴巴地说:

“学生、学生愿、愿唯先生……”

“什么?”周镳厉声追问。也许看见连顾杲也支支吾吾,他怒气更盛,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学生愿唯先生之命是听!”慌了手脚的顾杲赶紧大声回答,并且趁着周镳的亲随忙着替主人捶背、送水的当儿,轻轻扯了扯黄宗羲的衣袖。

然而,黄宗羲却被激怒了。因为在他看来,周镳如此执拗地反对陈贞慧,主要是出于私人的恩怨。如果为着照顾交情去顺从对方,放弃改革朝政、实现中兴的大计,那显然是不可以的。顾杲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毫不抗争,还试图促使自己也跟着他盲从曲附,黄宗羲觉得,这就未免懦弱得过分了。

“嗯,太冲!”顾杲又低声敦促说。

黄宗羲猛地站起身,一句激烈的指责也冲到了嘴边。只是由于周镳那气喘吁吁的模样临时闯入了眼中,他才勉强忍住了。但是,继续在屋子里待下去,却使他感到气闷难当,于是他铁青着脸,猛然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虽然吃了一惊的顾杲和雷祚在背后连声发出呼唤,他都再也没有回头。

成见难消

“什么,密之回来啦?”陈贞慧一把抓住余怀的胳臂,又惊又喜地问,“如今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是在方以智回到南京之后第三天的上午,余怀到兵部衙门来找陈贞慧报信。没等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向朋友说了,陈贞慧一听,竟在大街上忘情地叫出声来。

由于从昨天夜里起,本来起码要持续上大半个月的梅雨季节,出乎意料地提前结束了。阴云满布的天空,仿佛来了一把无形的扫帚,转眼之间就给打扫得干干净净。隐没了多日的太阳,重新露出脸来。如今迎着人们的眼睛,那积水未干的街道,那高墙后面的各种树木,以及房屋顶上的鸱吻和瓦顶,正在五月的晴空下一齐愉快地闪着光,树丛深处听得见有鹧鸪在叫。

“密之是初五到的。”余怀回答,“眼下暂且借寓在李十娘的寒秀斋里。弟见过他之后,便即时过来告知兄。可兄这贵衙的门槛也太高了!前日、昨日弟都来过,可门公硬说兄不在,死活不给通传,害得弟为这事差点儿没把两条腿跑断!”

“哦,这可真是太有劳兄了!”陈贞慧连忙拱手道歉,“不过,也别怪门公。这两日,弟确实不在衙里,一天到晚跟着史公满城地跑,又是拜客,又是上清议堂去会议。兄可知道,监国命内阁从速草拟新政哩!史公又是极认真的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跟着他,就别指望清闲得了!”陈贞慧嘴上诉着苦,可是看得出来,对于眼前这种际遇,他颇为满意与自得。

余怀眨眨眼睛,不无羡慕地说:“这一次,没想到史公还能当上了首辅。兄这个幕宾,可算是真的当着了!”

陈贞慧摇摇手,神情一变而为严肃:“像这种幕宾,好处是捞不着的,但得一申报效社稷的夙愿,也总算忙得其所就是——咦,方密之是怎么逃回来的,兄可还没说哩!他是单身一人,还是连家眷也带回来了?”

余怀收回目光,苦笑一声,说:“他么,是单身一人,家眷都丢在北京了!不过,这事说来话长,先找个处所,再坐下谈。”

“哦,好的,那么就请……哎,算了,我们不如这就去访密之,边走边谈,把朝宗也叫出来,一道去!”陈贞慧显得兴致勃勃,而且有点急不可待。

“什么,朝宗也在这里?怪不得这两日弟去找他,却颠倒找不着,连房东也不知他上哪儿去了,却原来——”

“啊哈!兄原来还不知,皆因都察院的副宪张大人新点了太宰,朝宗已夤缘进了吏部,如今也做起了幕宾。他倒干净,连行李也不搬就住了进去——这不,就在前头那个门,兄且稍候,待弟去叫他出来!”

说完,陈贞慧就紧赶几步,径自到吏部的门上去交涉。看来,这一带的衙门他已经走得相当熟稔,片刻之后,果然把侯方域带了回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如今便去访他好了!”大约陈贞慧已经把情况说了,所以侯方域一边同余怀行礼,一边首先表示同意。然后又转向陈贞慧:“其实,兄即使不来,弟也要去找兄的。近日听到些动静,真是岂有此理!”

“噢,什么动静?”陈贞慧诧异地问。

侯方域把手一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走吧,待会儿再说,如今且听听方密之是怎么逃回来的。可别说,只怕还真不容易哩——淡心,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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