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大日本帝国。这是猴子和大猩猩联姻的产物，先不说它乱伦的道德问题，就说它的后代能好得了吗？
在镇子里一家豆腐房外边的墙上，不知谁的胆子大的无边了，贴了一张告示：国人联合起来，反满抗日！这字写得遒劲有力，下文是——推翻伪满洲国，赶走小日本，小日本鬼子们杀我同胞，摧残蹂躏践踏我们的山河土地，我们不能答应！……
发现这张告示的人士大童队的赵老朽，他每天像个遛食狗，到处撒目。发现这张告示之后，他把告示撕下来，颠着瘸腿，先到了田中贺子的屋里报告。田中贺子说：“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秘密调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赵老朽说了句日语：“哈咿！”
田中贺子把赵老朽打发走后，就开始看她的一个秘密小本子。这小本子上记得都是卧底人的密报。板垣大佐司令官和松下美惠子女县长虽然回县城去了，但是却把五百多关东军兵士留了下来，为他们剿匪使用。
田中贺子去天武的住屋，发现天武不在。她闻天武的保镖：“洪撒的，干什么去了？”保镖说：“他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贺子只好晃晃头，遗憾地离开了。
天武此时此刻，正在和二先生关小而小泽木郎在一个山坳里边谈找什么。二先生身边有一只大烟狼，还有四只大狗，这四只大狗是二先生从丰田回来时豢养的。天武很急切地说：现在时期非常。鬼子又在这儿留下五百多的兵力，要对山里边的所有武装清剿。现在凡是家有哥儿俩的，必须有一人参加大童队，否则就得坐牢。二个，你家哥五个，总的有人进来入兵。我看明白了，小鬼子她娘的真够狠，拿活人做杀人试验！
关小二说：“操他妈了个巴子，我去杀他几个小鬼子，先敲敲他们！”
二先生摇摇头，说：“小鬼子的实力太强，势力太大。我想我们的从长找办法。其实，我们贴的那张告示，是火上添油，会让他们更加冒火气。”
天武问关小二：“兄弟，霍当家的怎么样了？”关小二看看他，说：“她挺好啊。”关小二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自己控制不了对霍彩花倾心如意。天武这一问，他心里边隐隐作痛，他这一段正是在穷追猛打地追求霍当家的。天武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回去的时候要告诉她，，鬼子核能要开始位叫他们了。”他又转过脸对二先生说：“你也要告诉那姐，他们要做好准备，有所防备。”
小泽木郎终于说话了：“我认识松下美惠子，关键的时候我也还是回去找她疏通疏通关系的。”小泽木郎的汉语说得还不是太流利，但关小二却能听得明白。
二先生说：“天武啊，我们这次来就是奉那司令和霍当家的令来的，由我们几个成立掐头小队。”
“什么意思？”
“就是暗杀，专门暗杀鬼子的头目，看谁做的恶大，就先掐水的头。”
“你不是只伤人不杀人吗？怎么改变了呀？”
“没改变啊，我还是要伤人不杀人。”
天武说：“马架山和北松岭应当联合起来，这样会强大些。”
“他们正在商量这件事。”
天武说：“鬼子很可能先打南大山的任四老爷，他的声势太大，人又众多，据说都是草包，不紧打。乌合之众。”
二先生说：“我说天武，你现在一定要和那什么贺子的，把关系搞好，得让她对你好，得让她听你的，别和她拧着劲。”
“行，我听你的。这次杀人试验，她就听我的了，最后就不用枪刺和刀，而是改用枪了。”
关小二说：“你快点走吧，免得时间长了，让他们怀疑。”于是，洪天武就和他们分手了，很快就回到了大童队的队部。
二先生等人，加上一只狼四只狗回到三到河畔，霍疯子和张锔锅早已经等在四爷家里边。四爷说：“你们会来得正好啊，我们有事情商量。”
“不能在你家里边说事，我们的得找一个背静的地方，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阶段。”张锔锅警惕地说。二先生说：“跟我来。”
他们跟着二先生走后门，进入后山的山峦子里。这片山峦子十四爷家的，山名叫太阳沟。这里边多数是柞树和胡柏箩树，都已成材，树大林密。在太阳沟的两坡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这种树，这种树一大，也不太适合放蚕。二先生对大烟狼比比划划，大烟狼就和那四条狗在山的脚下站了岗。这四天狗是二先生一手养大调教出来的，这四条狗也和大烟狼学习了不少本领。
霍疯子说：“你们现在，要成立一个很特别的小机动队。有与你们年龄还很小，由张锔锅来带领你们，他是你们的头头，你们必须要一切都听他的。他的话就是圣旨，不允许反驳，不允许你们三心二意。”
关小二说：“张大爷锔锅出身，来领我们，不太合适。我们这些人中那个都是有才的，就说我吧，我是神枪手，我不比洪三傻子三大爷差，我们那天救了他，，我还真想和他比一比试哩。”
四爷说：“小子，你和不能轻视人哪！江湖上走的，往来无白丁啊。”
“锔锅大爷，你别记恨我，二先生会打神镖；小泽木郎更是日本武士道的大师，哪个是一班人啊？”
“张大叔是我的师傅，他是教了我一百份里边的一份功夫。”二先生说。“干玛玛也是我的师傅，他更是神奇。他是活神仙，能知道未来的所有的事情。”
“啊？！都这么神奇喔。”
“我不参加，我可以帮你们，甚时候需要，我甚时候就上。我不能改变玛玛的规矩——不官不匪不杀人，只可以伤人。”二先生说。
四爷说：“这是我的家训，不可更改。可万事也有个例外，你们这些人不分马架山的还是红松岭的，谁家需要，就去帮助水，由张兄弟亲自指挥。翠娥还会派钻天猴来加入进来。天知不一定跟着你们，他随时随地给你们和马架山红松岭送信，但他只受张兄弟管，彩花翠娥都不管你。”
“玛，那我是算兵还是算匪啊？”
“什么都算，什么都不算。儿子你记住喽，国家都被人加抢了，还计较那些个干什么？把小鬼子打跑，是目的！”
自始自终一言不发的武师小泽木郎终于发话了：“我是日本人，我到你们的国家来，我的目的是以武会友，切磋武术，武术的最高境界不是杀人，是强身健体，是探索提高技艺。”
四爷说：“你的为人我们敬佩，可你毕竟是异类，你们的浪人杀了多少中国人，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正是这样我才帮助那翠娥小姐训练他的人马。他很令我感动。”小泽木郎说。“好吧，我也参加，我听张师傅的指挥就是了。可是，我也想学二先生小兄弟的做法，只伤人不杀人，认为我们所面对的可都是我们日本人啊！”
张锔锅看看他，伸出手来，用力地和他握握。“准奏！”张锔锅说。“我们这几个人都算是江湖上的英雄，我们的目的是掐大头穗，不是打大队。不管是关东军的头，还是大童队的头，谁猖狂了，谁疯狂了，就先让他们的脑袋搬家。我们就是要掐大头穗！我们的行动是密密的，我们的这个溜子也是秘密的。我们的经费不成问题，大家可以随便得花钱，吃穿，随随便便管你们造。但是绝不允许去妓院逛窑子，不许欺负良家妇女；不许欺负百姓。不许暴露我们的身份。”
“你们听明白了吗？”霍疯子问。都说听明白了。
“我们下一步不是去山里，是要到县里，要和板垣司令官松下美惠子住在同一个地方，我的身份是做买卖。”
四爷说：“儿子，你看看这儿那儿可以挖它两个地窨子，到时候让你哥和你弟弟来这里纺丝绸子。躲一躲日本人来抓壮丁，我的儿子坚决不允许去当大童队。”
“汪汪汪”山脚下的狗叫了起来。四爷他们警惕起来，停止了大声说话。
山脚下是大天云子倒剪双手背在后边，来这儿看似闲逛，实则是在观察四爷家的动静，他当了屯长，弟弟天德子当了保长，这哥儿俩靠上了洪廷路，他们本来也想去大童队，可是洪廷路不同意，希望他们能够在这儿与四爷抗衡。天云天德哥儿俩和天武关系不好，现在是极力在拉拢。天武虽人小，还很成熟，也不卷他们的面子，不冷不热不亲不疏，看不出好坏来，面子上也算过得去。
洪天云还要往山上走，大烟狼一下就横在他的面前，树起前爪，一扑就把他扑到了。大烟狼没有咬他，也没有撕扯他，就是吓他。天云子吓个半死，屁滚尿流地爬起来疯野地往家里跑，灰头土脸的头也不敢回……
四爷和霍疯子回到家里。二先生领着他的廊、狗，在山里边玩耍。二先生开始往地窨子了，一狼四狗在为他警戒。
张锔锅关小二武师钻天猴四人来到了县城，他们开始筹备开一个杂货铺。当然他们的钱财是由赵员外偷偷资助的，赵员外也在资助马架山，红松岭那翠娥出可以自己解决钱财的问题。
杂货铺的店面是租福合龙的店面。其实，这是福合龙白白给提供的，给四爷的面子。杂货铺经营的范围挺广：针头线脑，洋火、洋油，窗户纸、烧纸、佛香等小杂小物不一而足。
福合龙的家业没有赵员外大，但在县城里来说，福合龙的声望可是不小，王老太爷和四爷是铁哥们，那年有一件事情发生，使王太爷和四爷认识了。那时还没有满洲国，中华民国，大清王朝摇摇晃晃，还没有土崩瓦解，尽管摇摇欲坠，可是那老太太还能吆五喝六地瞎指派王朝，飞扬跋扈，霸道地玩弄权术，洪四爷正年轻气盛，他住在县城里一家食客店。可是偏偏用完了盘缠，而且得了重病，上边吐个不住下边泄个不停，高烧不止。土叫法是说“火力拉”，传染性的疾病，当地人叫“小瘟病或者叫达瘟病”。店家看到四爷腰里没有钱，又染上瘟病，就开始往外赶他。那时的四爷已经是站不起来了，只有往外爬了，正在此时，福合龙的王太爷，路过此店，看这景，就对店家掌柜的说：“掌柜的，让伙计把他扶到房里，给他二两大烟土，一切账都算在我的头上。”
店家一看是福合龙大院的公子，就说：“快，把他扶进屋里。”四爷当时勉强正开眼睛看了一眼王公子，就这一眼，便印记在脑里不忘。后来四爷喝了大烟土，很快就好起来。四爷问店家那人是谁？店家说，那人不允许告诉，说见死必救是人的德性。三年过去了，四爷去凤凰城的沙里寨办事，在沙里寨大洋河弯弯处的杨柳林里，看到一伙人在闹闹吵吵。其中一人被五花大绑，为在身边的一群人叫嚷着，说要抛大毛（棍棒铁尺，乱器打死）。四爷骑在枣红马上，一眼就看到那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高声喊喝：“手下留人！”急崔马而至。
那些人有认识洪永俭的，就说：“洪四爷，他是你的什么人？”四爷说：“我们是兄弟，比拜过把子的还亲。今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必须给我四老虎一个面子！”
王公子紧紧地闭着眼睛，他在等死。四爷说：“你认识我不？”王公子睁开眼睛，看看，又摇摇头。四爷说某年某月某日我倒霉在某家食客店，得了小瘟病，被你救下来……四爷和王老太爷就成了一报还一报的莫逆之交……这次四爷提出要用房子开买卖，王老太爷一下子就给出了街面最好的房子。
杂货铺很快就上手开张了。
大掌柜的自然是张锔锅了，伙计们有关小二、钻天猴、务实小泽木郎。霍疯子子也不甘寂寞，在杂货铺的斜对面开了一家诊所。他既看病卖药，还搞算命看手相相武官摇六卦，就直差不会跳大神了。别说，他的生意还兴隆红红火火，搞得个小屋子人满为患。二先生也偶尔过来帮帮忙。
霍疯子正给一位女士瞧病，这女士长得是眉清目秀，双眼机灵，受过墨水熏陶的人，不俗不土。霍疯子说：“姑娘家，你的病难治啊！”
跟姑娘一起来的人穿得是青衣和帽的美男子，他问：“为什么不好治啊？”
“哈哈哈哈，姑娘家得的是心病，痼疾已深。”霍疯子说。“身体本身没有毛病，她已经不和别人一样地想事情了。”
漂亮姑娘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难治能不能治？”
“能治，我霍疯子没有治不了的病，但时间一定要长。”
“要多长时间？”
“少则三年，多则十四五年。”霍疯子瞟了女子几眼说。“如果你要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可能治病会快些，当然天机不可泄漏，不说也罢，但说破也无妨，顺其自然吧。”
“听说你的能掐会算？可有这本事？”
“比起高人还差些，比起孬人还好些。”
“那么先生就给我看看吧，我也领教领教一下你的神通。”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把你的右手拿给我看看。”霍疯子捏着姑娘的手说。“你是日本人，是带兵打仗的。你三岁时死了父亲，你母亲在你六岁时改嫁，后来又生了个异父的妹妹。在你二十岁那年你进了兵营，参加特殊的训练。哎呀，不说了吧。”
霍疯子的几句话，说的女子裂开了口，张大了眼睛。她的身世她身边的人谁都不知道，这疯子就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清楚，太神奇了。“先生，你还得说，我想听听。”
“哎，那就在扯几句闲话把。姑娘家，有些事情是说破了无妨的。姑娘家，你现在有点心理变态，你有一种虐待的疯狂，每天喜欢找漂亮的小伙子，打他们，作践他们，而且上了瘾，对不对？”
姑娘点点头。“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你杀过人，后来杀中国人还不用偿命，没有人敢管你们，一个两个地杀下去，你的心里就扭曲了，变态了，为了寻找刺激，你就疯狂地虐待英俊的小伙子，他们敢怒不敢言，你从中找到了快感，你就上了瘾，戒不掉了。”
“先生，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戒掉这习惯？”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悬崖勒马立地成佛，否则，难得好死，会比你虐待别人更加惨烈。”
正赶上武师有事，进了霍疯子的诊所。小泽木郎一进来，就看到松下美惠子在这儿瞧病，是他？二人都愣住了。
“小泽君，是你吗？”“是我啊！是你吗美惠子？”“是我啊！小泽君！”他对那美男子说：“你先回去等我。”那美男子看了她一眼，就起身离开了。
松下美惠子问霍疯子说：“霍先生，你看看我们俩能不能有美满的婚姻？他是我的恋人。”霍疯子摇摇头：“难有善终的婚姻，这中间还有一个人会横插一杠子的，这人也会不得好死的下场的。”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呀？”
“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必遭报应！”
“既然你有大能大德大神通，就给破破关啊。”
“破不了，这是无解的关口。”
小泽跟着美惠子去了伪满洲国县政府。
霍疯子对一个小伙计说：“今天关门，不在一营业。”小伙计问：“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小诊所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本人来看病，算命。”小伙计好奇地问：“神师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先别说其他的，你抓紧时间其三道河，把我干儿子找过来，让他坐诊就医算命，把我顶下去。”霍疯子很是着急。小伙计不敢怠慢，收拾收拾就往城南去了。霍疯子锁了大门，躲到杂货铺店里去了。
小泽木郎本来意外邂逅女恋人松下美惠子是很激动的，心中翻腾着五味杂陈的感觉。而这美惠子却有些木纳，好像就是一般的熟人。当年，她痴情地追着小泽，疯狂地写密信给他传送秋波。那时的小泽已是武林高人，追求他的女孩子不乏其人。可他偏偏就看好了美惠子，而追求美惠子的清平国门也有很多，穷追不舍猛打猛冲的当属板垣，他对美惠子狂轰滥炸，炸得他有些晕头转向，险些栽到他的怀里。
小泽跟在美惠子来到县政府，见里边是杀气气腾腾的样子，她的助手正在挑选美男子，这些男人们穿的破衣烂衫，都想通过这次被挑选上，有的吃有的喝又的新衣穿。
美惠子说：“你怎么也会到的这儿来呀？”
“一言难说明白。”武师叹口气说。“板垣君下令要杀我，我就躲到这儿来了。”
“我还是领你到我的住处去吧。”他们离开了县政府，来到了美惠子的私人住房。美惠子的私人住房，是五大间，还有个小院子。院子外边有两名大童队兵给站岗，院子内又有两名日本兵给站岗。戒备森严。
美惠子看到小泽的那一刹那间，也还是很激动的。可是她很快就冷了下来，世事沧桑，以非从前了。她和板垣已经不再隔山隔水了，他们早已经非婚同居了。小泽并不清楚她和板垣的事情，小泽也很警惕，毕竟板垣还要以那个借口剿灭自己。
美惠子显出无比亲热的劲头来，她给小泽沏茶倒水。这卧室里边，布置得温馨浪漫，恨似新房，就差没有贴大双喜字了。小泽感到一股暖意和温馨，遥想当年，惠子追她的一幕幕情景在快速闪现……
是战争把美惠子拖入了残忍、情感麻木。人毕竟还是人，身体里边有那最柔软的部分，这部分是很可能被触痛的。惠子和小泽在聊着过去的事情，渐渐进入往昔的回顾中。小河边……树林下……草垛旁，青梅竹马。小泽沉浸在惠子那稚嫩的脸庞，哭鼻涕时歪歪的嘴。谁知道战争还把她出息成了中佐，异国的县长。小泽很感慨，他在惠子的卧室里度方步，他发现屋里边有很多奇怪的设施。房梁上挂着好几种皮环的吊具，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皮鞭，从小到大有十几个品种，一小木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粗细不等长短递进的木棒。小泽想这是刑具吗？他对惠子忽然感到陌生了，这惠子不是当年的惠子了，小泽想把过去的惠子和现在的惠子连起来，可是怎么也连不起来。惠子并非温柔而是机械僵硬地从小泽的后边把他抱紧了，他问：“小泽君，你还爱我吗？”小泽站着没有动也没回答他的问话。：“小泽君，我想把我给你。”小泽也还是木木地不说话。惠子把小泽把起来，往她的大椅上一墩，就开始了比较粗鲁莽撞的恶劣动作，看得出来她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粗俗。小泽没有动。惠子取下了最短的皮鞭子，来到椅子旁。她用皮鞭子王小泽的手上轻轻缠绕。小泽突然感到一种屈辱，一种恶心。他忽地一跃而起，说：“你怎么变态了！”美惠子哈哈哈哈地不住大笑。她说：“你很不解风情，也不会享受人生。”
此时的惠子，自己已经穿得很肉感了，很性表现了！小泽说：“我要回去了！”
惠子的勤务兵轻轻地敲门：“县长，司令官来了，他要见你。”
“他来干什么？丧门星。说我不在家。”
“司令官说他知道你在家，就想和你见面。”
“你说我今天不舒服，一会儿就去县政府等他。”
惠子对小泽说：“你在我家里等我，我去一会儿就来，要不你也和板垣见一面，我是老同学了。”
“你们是不是合着伙要把我抓起来？治我得通敌叛国罪呀？”小泽看赵惠子，感觉她非常陌生。
门外的勤务兵又说：“县长，司令官在大厅里等的不耐烦了，他要直接进来。”
美惠子看是把军装穿上了，配上腰刀，别了小手枪，是个标准的女性军官，而且面无表情。小泽来到一窗户面前，他推开窗户，说了句：“惠子，后会有期，我们来日方长！”纵身一跃，翻出窗外，，他一落地，就又纵身弹起，越墙而出，消失在女县长的家外。
美惠子有些后悔，她忘记了小泽是她的曾经恋人，花前月下的伴侣，而不是靠铁腕征服的性奴。对他性虐待，他当然要反抗了！美惠子知道自己已无可救药，来到中国以后，她学会了自己杀人，也学会了命令别人杀人，杀人是野蛮的，是不道德的，杀人是残忍的；可是杀得多了，野蛮不道德残忍的感觉就没有了，麻木了，倒是成了一种乐趣。她对这种灭绝人类种群的做法已经没有感觉了，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对那些漂亮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进行性虐待，痴迷不已，已经不能自拔，越陷越深。美惠子小姐已经到了不顾廉耻的不要脸程度，她说这都是战争造得蘖，不怨她本人。美惠子对于美好的爱情、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和憧憬，她对板垣没有爱，只有服从，她对和板垣的性生活，只看作是去完成一种任务。板垣是她抛弃的男友，不是爱人，是她的上级。惠子乐此不疲地虐待男人，使她上了瘾，这瘾头越来越大，已经到了疯狂变态的绝对程度！
惠子还从来没有把板垣领到她的卧室里来过，都是她接到命令以后，去板垣的住所行事去了。惠子虐待男人，有一种冲动和激情，强奸男人时，她有一种快感，她离不开征服男人的性强迫，希望自己子对男人的身体进行无耻的蹂躏、残忍的践踏、疯狂的摧残！
板垣来了，惠子必须要违背心愿地交上一份答卷，这份答卷不管合不合格，只要有一份答卷，就可以对付过去了。
玩物丧志，这是中国古人总结的经验。美惠子除了县上的事务之外，就是常常光顾霍家诊所。美惠子又一次来到诊所，这回没有穿便衣，而是传中佐的军服，还有四个警卫跟来，站在门外把守的是大童队人员，屋内是日本兵把守。
美惠子进了诊所是左顾右盼，坐堂行诊的是一翩翩少年，此人堂堂正正，鼻也直口也方，一米八左右的个头。
“你会看病吗？”惠子问。
“你有病了吗？”先生答。
“老先生哪儿去了？”
“这不有小先生吗？”
这小先生就是二先生。他接到了诊所伙计的急信，就和四爷商量，遂决定来县城帮忙。二先生把他心爱的狼和狗都领来了。
美惠子说：“你看我有什么病，能说说吗？”
“把胳臂伸出来，让先生给你把脉。”美惠子就听话地把胳臂伸出来。二先生不动声色地用食指和中指捏着她的动脉，双眼做作地眯起来，很像一回事似的样子。“请把嘴张开。”
“干什么？”
“先生给你瞧病呀。”
美惠子只好张开了口。二先生说：“把舌头伸出来。”美惠子乖乖地把舌头伸出来。二先生斜眼看看。说：“好了，可以缩回去了。”
“小先生，你看我有什么病啊？”
“我告诉你，看病就不能讳疾忌医，先生问什么你就得回答什么。”
“可以，你问。”
“皇军女大官呀，你的麻烦大大的了。”二先生觉得挺好玩，索性就有点开耍了。
“巴嘎！”
“太君，这个可不敢乱说的。命里注定的，事由天定不需巧用机关。”二先生心说：你猖狂个鸟啊，早早晚晚让锔锅大叔翠娥彩花弄废了你！看到女主子的叫嚣，屋内站岗的两个日本兵也巴嘎巴嘎地乱叫着。屋内的喧器声，把大烟狼惊动。它从屋内的小门蹿了进来，张着大口，呲开狼牙。吓的美惠子往后一败，随拔出手枪。
“宝贝回来。”二先生轻轻说了一句。大烟狼就退回到他的身后边。“别害怕，没事的。”
“这只狗不错，卖给我吧。价钱好商量。”惠子看着二先生身后边的狗说：“我从小就喜欢狗的。”
“不卖。这不是我家的狗，这是别人家的狗，到时候我给问问吧。”
“吆西！”惠子又开始问道，“你方说我又大大的麻烦，说出来我听听！”
二先生说：“皇太君，你把两只眼睛睁大点，看着我，别眨眼，我看你的眼睛里边有什么是恶的，有什么是善的。”惠子遵照医嘱，张得大大良知好看的杏眼，二先生装模做样地看一看，说：“我看明白了。”
“你看明白了什么？”
“我看明白了你身体里的血液的颜色。主要是心里边血液的颜色，已经有些变黑了。”
“真的假的？”
“真的，是真的。我问你，你自己亲手杀过多少人？让别人杀过多少人？”二先生看着像很认真的样子在问话，在察看病原。惠子县长啪地一拍医桌：“巴嘎！”二先生不动声色地缓缓笑一笑。“别这样，这样不便于治病。你的病是心里边的疾病，你现在又迷恋上了男人，你喜欢作践他们。”
“吆西，你怎么知道的？”惠子吃了一惊。二先生是听小泽说了那么一嘴，自己只不过是往前瞎猫碰死耗子乱蒙而已 。不想还蒙对了。
“小先生，你以后就上我的家里给我看病，行不行，我有大大的钱。”
“我只坐诊，不出诊。”
“我的病就算你是说对了，你能治吗？’
“能治，可是费时间，也费力气。”
惠子站了起来，说：“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日本女县长带人走后，二先生就赶紧锁了门，他领着狼、狗，走小胡同去了杂货铺。杂货铺现在可是买卖兴隆，口碑也好，人来人往不断。在杂货铺前台面上的人只有关小二在张罗忙活，还有两个雇用的女子在售货。偶尔钻天猴也会过来帮帮忙。二先生进了后屋，发现那翠娥和霍彩花也在。张锔锅说：“二侄子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一个事情。”
霍彩花说：“我看没有必要去帮任四老爷任四老爷他们作恶多多打打杀杀欺软怕硬闹腾得当地百姓不安生。还不如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他们坏使坏恶碰恶谁死谁伤都不关我们的事。按说我离他们最近我最了解他他们这些坏匪抢男霸女杀人越货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也不能这么说，”那翠娥在想着，慢慢地说，“如果他们马上就被灭了，那么下一个很快就回轮到我们。日本人动用的是国力，有先进的武器装备，我们不行。我们现在只能打暗不能打明，我们只能打偷不能抢。”
“我是日本人，按理说不该插话，你们把我当作朋友，我也就把你们当成朋友。”小泽木郎说。“那任四老爷我们就不去管他了，我们要加强我们自己的力量，在和日军对抗时，别吃亏。”
二先生看了那翠娥几眼，那翠娥也看了他几眼。二先生把一个小包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她。那翠娥也不问也不看，接过就揣到自己的兜里。二先生对一言不发的干爹霍疯子咬着耳朵说：“日本那坏女县长又来了，让我给熊了一顿，我想她可能还会来的。”霍疯子用右手的拇指在其他四指上不断地来来回回点击，点完后说：“你赶紧回去，别再锁大门了。”二先生点点头，说：“我看对于任四老爷的事情，我可以不直接参与，但得给他一个信呀，别让们蒙在鼓里，让他们有所准备，这样好多杀几个小死鬼子。在给他们提点建议，他们有力量也能与无形中帮了我们。另外，小娥你可得注意了，你们那边的事情，瞎廷路子田中贺子可是都知道，你那儿有内鬼，赶紧早点把他揪出来。我还得过去了。”
“我就不过去看你了。”那翠娥深情地看赵二先生走出屋。武师小泽木郎看看那翠娥又看二先生的背影，心里边多多少少有点不是滋味。
二先生刚回来，才把门锁打开，一个穿着青衣和帽的翩翩少年，就来到门口。这人留着做作的小胡子，眉清目秀。进了屋里，他把礼帽一摘，露出一头长长的乌发，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县长。二先生暗吃一惊，她怎么又来了。她的中文说的不是很好，但也还能沟通得了。二先生说：“你怎么又来了？想抓药？”美惠子摇头否认。那她不抓药来干什么？还不带警卫随从，沾个小假胡子，她什么意思？
“你把门插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二先生没敢插了门，警惕地看着她，不说话。美惠子自己走到门口，她把门从里边插上了，然后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根金条和一沓满洲国发行的纸币。“这些都是给你的。”二先生看也不看就说：“我不喜欢这些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没用。”
“郎中小先生，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没有味道了。”
“不敢啊，我有没有吃了豹子胆。我只是不爱财，我只是受之不起。”二先生不得不小心了，她的多次来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走得近了，会有个汉奸的骂名。美惠子又拿出一块怀表，扯着铁链在手里边晃，她看着二先生说这个宝贝也是给你的。二先生看看那金光闪闪的玩意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出来，感觉是挺好的，但不是第一次见过，洪辉总探长大哥就有这么一块家伙。
“你要吗？”
二先生晃晃头。“不要，我不要。不是我的东西我肯定不要。”
“我这次找你来，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来让你到我那儿去当差的，你没有权利决定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你准备准备，必须得去了。你想跑也不可能，我都已经把你们家了解得清清楚楚。”
二先生刚想发火，又压下去了。他心想必需的和自己的玛玛霍疯子，师傅张锔锅商量。二先生看着着漂亮的小嘴在叨叨着什么，以后的话他就没有听清楚听明白，他走神了——对女人也可以只伤害其身体不杀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