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风般的温暖笑容点点浸入她的心,感激地看了眼韩允易。像一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他温热的胸膛里。
目送他们离开后,展夜彻并没有就此罢休,虚眯着墨眸,危险地扫视着周围陡然抬步,“你,跟我走。”
随后便没有再理会任何人凝着俊眉严肃地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后面跟着的是那位不小心失误的服务员。
蓝墨眸眸底划过慌张。
医务室。
慈祥的医生奶奶担忧地忘了眼唯一腿上的伤,拿出药物和清水进行伤口的处理。“哎呦,小姐您烫得有些严重啊。”
心急速加快,急得快要跳出胸口,“真的……嘛?”
“放心吧,小姐,我会给你处理好的。那么可爱的小美女可舍不得这样难受。”医生奶奶和蔼地对着韩允易和唯一笑道,不经意间开始打量起韩允易来。
“呼……唯一没事了,你要乖乖的哦。”松了一口气,韩允易理了理唯一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秀发,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刚才他比她还要担心,心急。
“同学你的男朋友可真疼你啊。”医生奶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和谐相处的两人,心中止不住地泛着涟漪。
“男朋友?呵呵……”唯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手挠着脑袋。
我倒是真的这么希望他是我的男朋友嘞……
白皙无瑕的脸上微微泛红,韩允易眯着眸笑道,“医生,您误会了,我们是朋友。”
“是嘛?”当代的小情侣还真是可爱啊,明明就是嘛,狡辩些什么嘛,“刚刚伤口已经用清水清理过了,现在我要抹药了,会有些痛的。”
痛?……唯一仿佛被雷电击倒,瞪大了眸子。她最怕痛了……
“乖,忍着点儿。”韩允易在一旁安慰道,握住了唯一的小手,来回揉搓,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黛眉紧皱这,唯一吃痛地呻吟一声,“唔……”火辣辣的刺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迫使她紧紧握住韩允易的大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掌心。
韩允易不忍心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伸出一只手轻轻拂去唯一额头上又开始紧密的汗水,轻声提醒着,“唯一,要放轻松。”
“唔……嗯嗯。”澈眸死死闭着,长翘的睫毛轻轻颤抖投下一片青影。那副隐忍的样子令谁看了都心疼。
医生奶奶笑着对着韩允易说,“好了。接下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进行剧烈运动。”话语的意思貌似是说让韩允易好好照顾唯一。
随后关门离开了病房。
“可以睁开眼睛了。”韩允易好笑地看着唯一一脸惊惶无措的样子,伸出大掌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
“嗯?……”闻言,唯一才小心翼翼地张开双眼。一睁眸就看见了韩允易,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谢谢你啊。”
“唯一,不要乱动哦。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望着她白里透红的粉脸蛋儿,韩允易感到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腼腆的语气,可爱的动作,楚楚可怜的神情……呵呵,原来小丫头的一切都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了。突然好喜欢就这么和她呆下去,好喜欢照顾软弱的她,好喜欢……一直和她在一起。
“嗯嗯,我知道。”大掌轻抚了抚额前的秀发,有些留念地走出病房。
会议室。
透过机窗折射出的白光,这耀眼的色彩只是加重了此刻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气息。
背对着刺目的阳光,展夜彻坐在真皮旋转椅里。危险的茶眸半眯着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抱拳俨然一副审视的姿态,“说。”
“说……说什么啊?”闻言,那位穿着工整西式服务装的服务生讪讪地对着展夜彻傻笑,可是目光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使劲躲闪着什么。
“嗯?”对于他的不知,展夜彻似乎有些不满。锐利的双眸早就死死锁住服务生的惊慌。冰凉的手指轻划过眉心,冷冽的话语带着危险的粒子狠狠刺入人的细胞里,“说你知道的。”
犀利的目光像针孔摄像头般全方位地定住对方的一举一动,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浅笑。
服务生小弟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种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起来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兆,“呃……”
气氛僵持了很久,展夜彻疲倦地仰头靠在椅子上微微转动,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的气质尽显无疑,“需要我动手?”
其实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还会不清楚?
要动手早就会开始,何必等到现在还需要人来亲自招供?
只不过是为了她,她的好朋友做出的这些事情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呵,可恶的友情!难道只有利用的价值?
冷哼一声,邪魅的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带着不屑与嘲弄。茶眸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四周的空气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服务小弟明显感受到了周身强大的气势,躲闪着双眼,空气稀薄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慌忙起身,“展少爷……我真、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邪佞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可其中却带着原子弹般不可忽视的力量,带着命令的口吻谁都不可抗拒。
“呃……”并没有理会展夜彻的话语,刚开动把手出门,却倏然看见两个高大魁梧的黑衣大汉挡在门前。
大汉鼻梁上的黑墨镜折射出来的诡异光芒值得让服务小弟望而却步,干吞了口口水,讪讪一笑退进门来。
犀利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发生的一切,没有准备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着事情发生了转变,茶眸泛得阴冷恐怖的光芒。
如此渺小又懦弱的人啊……
退回座位上,服务小弟连忙点头哈腰,一脸殷情。却在心中一直冒着冷汗,“呵呵……展、展少爷啊……”
“不是要走嘛?”
这不像是一句反问句,更像是一句肯定句。丰满的嘴角微扬,翘着二郎腿的双腿放了下来,继而最后的那抹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说。”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服务小弟赔笑,看着多云转阴的展夜彻,开始说出着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知道唯一等久了没有。”看着手中紧握的水杯,脑海里连连泛着唯一有感染力的笑容,薄唇不禁微扬,“嗯?”
敛住微笑,停下脚步。
会议室……怎么有人守着的?这个时间……
抬手看向手腕处的名贵的手表,更加疑惑地望着刚刚经过的会议室。
就算是开会也不是这个时间啊。何况,要是真开会怎么会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