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晚急得哭起来,“司南零,你放开我,当初是你说不爱我的,现在又来怪我,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念晚对这个想要强、暴自己的男人又一次失望透顶,如果可以,她真让送他去死。
司南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司南零接了电话。
“南零哥哥,你在哪里,下了好大雨,会打雷,我好怕怕…”电话那端还带着梅朵的哭声。
司南零皱眉,“梅朵不哭,叫谢妈陪你…”
谢妈是司南零为了照顾梅朵特意请的保姆。
“谢妈回家了,朵朵一个人好害怕,呜呜…”梅朵哭的更加厉害了。
念晚趁着司南零打电话的空当,曲起小腿,直接朝他的那儿踢过去,“敢打我夏念晚的主意?!司南零,我看你是耗子给猫当三陪,你不要命了吧你?实话告诉你,我最近学了跆拳道,正准备考黑带呢…”
念晚迅速起来,整理好衣服,看着狼狈的捂着那儿缩在车里的司南零,“今儿这还算是轻的,你要是再敢来找我,我保证打的你们公司人都不认识你!”
照着司南零的眼睛又是一拳,“记住,这是你小看夏念晚的教训!”
念晚飞快的整理好自己,开了车门下车,利落的朝还趴在那儿没起来的司南零招招手,“司禽/兽,再见了…”
“哦不,应该说是再也不见…”
念晚朝他笑笑,潇洒的消失在司南零的视线里,雨那么大,她却跑的很坚定。
司南零捂着被她踢疼的小腹,整整十分钟才缓过来,看着后视镜里被她打青的眼睛,咬牙切齿,“夏念晚,你出手还真狠…”
“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
“爱我的时候,乖的像一只小猫,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凶的像个母夜叉!”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啊?要不是我那么久没碰过女人了,我饿得找不着北,能碰你这样的?”
司南零气到要吐血,这十个月的时间里,他还真没碰过女人,哪怕是睡在梅朵的身边,梅朵一次又一次的把身子送过来诱/惑他,他都是毫无兴趣。
他甚至以为自己某些功能丧失了,今天在夏念晚身上他发现,原来那项机能没有丧失!
司南零在车里又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着车子离开。
他又一次告诫自己:司南零,你都决定放手了,就不要再出现在夏念晚的视线里了,可你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以后,一定要忍得住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也许,她就没有机会嫁给寒暖了…
寒暖终于在念晚的陪同下,亲自来到司家登门造访司爱国,司爱国一瞧是寒暖,高兴的合不上嘴,拉着寒暖的手就死不放开。
听司南零说了司爱国一直没有娶别人之后,他心理上的恨少了一些,原来他并没有娶别人,他一直都惦让着母亲,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也许他还真的会和母亲在一起。
三十几年了,一个人男人守着一个女人,只要那女人不是太丑,都会日久生情,可看司爱国,他知道,这个男人一直想着母亲,从来没有辜负过她。
“寒暖,念晚,看到你们,我真高兴…”司爱国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在裤子上搓了又搓。
寒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这位父亲沟通,他有些茫然,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只知道张着嘴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是念晚自然些,一边拉着寒暖的手,一边拉着司爱国的手,“寒暖,司伯伯,都过去了,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司爱国笑的很傻。
寒暖虽然还不能彻底接受这个父亲,但他明白,他为母亲做的,已经足够…
“伍嫂,给小晚他们泡茶…”白婉苏很是热情,当然,司爱国开心,她比谁都开心,虽然她和司爱国三十几年来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但有一点她知道,司爱国不会亏待自己。
伍嫂给念晚和寒暖泡茶,白婉苏则是进了屋,拿起电话,“南零啊,你现在忙吗?”
电话那端的司南零正在忙,今天的他戴了一副太阳眼镜,哪怕是在办公室里,他也不摘下来,员工们都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只知道老板心情不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老板。
“妈,我现在有点忙,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有空,怎么了?”司南零习惯性的看一下手表。
他的时间概念很重,也很守时,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南零啊,念晚和寒暖来了,看样子,是来认祖归宗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总不能不露面儿吧…”白婉苏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生怕他又惹司爱国不高兴。
司南零一听念晚,立时放下了笔,“妈,你是说念晚和寒暖一起回家了?”
“嗯,唉,我一直以为你和念晚白头到老的,不想…唉…不是提那么多了,反正你来总比不来强…”白婉苏一想到念晚就叹息。
多好的儿媳妇,又温柔又乖巧,又体贴,偏偏,司南零这个败家子不知道珍惜,那么好的姑娘,可惜了啊…
“好,我知道了。”一听到夏念晚也来了,司南零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那个女人也来吗?
哼!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好吧,夏念晚,你把我打成熊猫眼已经好几天了,这笔帐,咱们总得算算吧…
一想到自己的眼睛,司南零就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念晚也打成熊猫眼。
看一眼正在旁边玩折纸飞机的梅朵,司南零过来,弯下腰问她,“朵朵,我要去司家大院儿,你是一个人玩儿呢?还是和我一起去?”
他发现自从梅朵失忆以后,整个人就如同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梅朵控制欲极强,现在的梅朵就像是个听话的小孩子,每天都会朝着司南零甜甜的笑,伸出双手,“南零哥哥,抱抱…”
司南零看着安静的梅朵,有时候常常想,如果梅朵没有失忆,会是什么样子呢?
梅朵放下手中的纸飞机,朝司南零伸出双手,“当然是南零哥哥在哪里,梅朵就在哪里喽…”
司南零拉过她的手,“那梅朵要听话哦,等下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梅朵重重点头。
司南零特意去买了念晚最爱吃的卷卷酥带到司家,等他和梅朵到家的时候,已经摆开了桌子,只差他和梅朵两个人了。
司南零拉着梅朵坐好,看一眼就坐他对面的念晚,微微一笑,“爸,恭喜你又得了个儿子,儿媳妇。我敬您一杯,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父亲…”司南零先干了。
司爱国笑的合不拢嘴,“南零啊,这么多年来,爸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句话,管他亲生不亲生的,你和寒暖都是我的儿子,我这一生,能有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又瞎说,呸呸呸…坏得不灵好的灵…”白婉苏还是那么温婉。“南零啊,这天儿都黑了,你怎么还带个太阳镜,快摘了,不然等下看不见了…”白婉苏心疼完司爱国,又来心疼儿子。
“妈,你别管…”司南零当然知道这眼镜不能摘,他要是摘了,还不得让寒暖和那个狠毒的女人笑死?
他把脸转向念晚,露出他一贯的迷人笑容。
“念晚,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卷卷酥,你最喜欢吃的,就当是我这个小叔子的见面礼吧…”司南零眦着牙看着念晚。
天知道这会儿他多想把她拉过来。
念晚当然明白司南零的恨,那家伙分明就是笑里藏刀,她推推身旁的寒暖,“老公啊,你说我要不要接受?”
寒暖无所谓的笑笑,“你喜欢就收下来喽,不喜欢就不要呗…”
念晚更大胆的趴在寒暖的肩膀上,“老公,可是我现在发现…”
念晚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递在她面前的卷卷酥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