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念晚学着他的样子,也朝他吼,“该死的司南零,你每次和我说话都是这种态度,难道你不能温柔一点吗?你那些对别人的女人的温柔给我分一半,会死啊?”
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那么多的委曲,那么大的怨气,她只知道,她心里头堵得慌,她难过。
“女人,给我闭嘴!”司南零大手一抻,念晚便被拖小鸡一样拖进来。
念晚站不稳,重心向前冲出去,整个人大刺刺的就朝他身上趴过去。
下一秒,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秒,谁的前世记忆被启开?
四瓣干涸已久的唇相依,甘泉一般的清甜,犹如清冽的山泉滑过,连齿间都是香甜。
他就这样吻下来,铺天盖地落在她唇角,齿间俱是她的香气。
念晚,念晚,这一生还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吻你?
我不知道,我只想珍惜这一秒。
念晚,如果我说我曾那样深的爱上过你,你会不会好过一些?
他的吻如狂野燥热的夏,暴雨疾风般的吻下来,诱动着她记忆最深处的那道弦。
念晚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吻么,为什么她会那样的沉醉其中?什么牛肉饭,什么香水味,远不如他来的香甜可口,她不知道多久没有放/纵过自己这样去吻一个男人了,她只知道,这一切,万物皆空。
她一度以为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了,如今才发现,不是没有,是爱不上别人了,她所有的爱都还是依然停在他身/上,无论她如何努力摆脱他的阴影去爱别人,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雨下的更急了,一如他越来越深的吻,唇齿相依,他舍不得放开,他知道放手后的那种痛,是彻夜不眠,是了无生趣,是锥心刺骨。
“先生,你们的牛肉饭…”服务生站在门前,目不斜视,一如他没有看到他们亲、吻。
念晚急忙推开司南零,不是早就说好不想他了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这样?念晚急切的走开,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会这么失态,她只是觉得两颊烫得厉害,不像是自己的。
服务生很优雅的进来,放下饭,转身又出去,从他进来,再到他出去,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念晚一眼。
念晚不禁感叹:不愧是五星级酒店,服务生的眼睛该看到的时候就能看到,该看不到的时候就看不到,果然神奇。
司南零已经坐下来,拿起了饭勺,准备吃饭,他的心还在“砰砰”跳,像是被塞了一个鼓在里面,跳得他的手快要抓不稳饭。
他怎么可以这样放任自己?如果他们旧情复燃怎么办?明明她的伤痛已经快要平复,他为什么又来撩拔?去翻弄那快要被遗忘的伤口?
如果再一次让她爱上自己,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他很大口很大口的爵着饭,他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失去水准,原先预计的一切,似乎开始偏离他预算的轨道了…
“吃饭!”他重重的把碗放在桌对面,那气呼呼的态度不知道是和念晚计较,还是和自己生气。
念晚确实有些饿了,看着那碗香喷喷的牛肉饭,还是走了过来,牛肉饭很好吃,对面的他很好看,想到刚才那个吻,她几乎要把脸埋到碗里。
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僵起来。
直到吃完那碗饭,两人谁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彼此。
“好了,饭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念晚看到司南零那张冷冰冰的脸,非常不悦,吻我一下,就让你那么难过吗?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有脚有车…”司南零抬起头看她,已然又恢复那个不苟言笑的司南零。
“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念晚瞪他,这个男人,刚才吻她的时候,明明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怎么不过一个转眼的时间,他就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雨太大,我想避会儿雨…”他依旧漠视她的怒火。
“你不是有车吗?车也可以避雨。”她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刚吃完饭,需要休息一下才能运动…你何必那么猴急?!”司南零看着她,刻意咬重“运动”两个字。
“你…你才有猴急呢?我急什么我?反正我住在这里,有大把的时间陪你耗!”念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暧/昧,偏偏对面那个型男正眦着牙对着她笑。
“夏念晚,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还不许我坐一会儿啊?”他摆你一副连你也是我的的样子,就是不想走,想耍赖,赖着她。
念晚气急,站起来去踢司南零,却不想站起来的时候,衣服被桌角钩到,瞬时就破了一个大口子,衣服从腰部直接被横向划开,扣子也掉了两颗,白色的衬衫瞬时报销,露出她雪白的上/身。
司南零当然也瞧见了,他看着她莹白若雪的肌肤,前尘往事晕开在昏黄的台灯下。
那个时候,他记得他总是回来的很晚,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看到他睡的猫儿一般的姿势,他忍不住要她。
就把她从睡梦中弄醒,可她每次都连连讨饶,求他让她睡觉,再后来,他越发的对她没兴趣,干脆就很晚回家,或者是不回家。
想想那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喜欢她这副身/体的,虽然她身/上没几两肉,不过,她不像别的女人,他碰她们的时候,总是硬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