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翼笙挑眉回复，“何以见得？”
某姑娘一愣，却发现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脑海里慢慢浮现出的并不是他欺负自己的场景，而是一幕又一幕他曾经带给自己的感动，游戏里的一怒为红颜，电影院里温暖的遮挡，面对流言的无声信任，在西塘的贴心和温柔，还有后来陪自己入杀戮的种种乃至成亲当日飚车来学校的点滴。
大脑一个晃神，诸多的场景走马观花一样从暖暖的眼前流淌过，前一刻还佯装生气着的人儿，在下一刻突然迷惘起来，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心安理地的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好，把他所有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应当，却忘了感情原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一味的只想着接受，却不愿意付出大概是最伤人心的事。
看某姑娘久久没有回神，洛翼笙疑惑地转头看去，“暖暖？”
被打断思绪的姑娘这才从云间坠落，大概因为内心有愧疚感，所以再也无法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眸流转间已然有念头萌生，“阿笙，弑杀为什么会跟我表白呢？”
开车的某人并未说话，可是浓墨一般的眉头却略微有些褶皱，暖暖自然是注意到了，却不点破，随即又接着说道，“他前后找了我好几次，每一次说的内容好像都差不多。”
本该继续的话题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某姑娘在心底默默地数着数字，终于在第十五还没蹦出来的时候，耳边如愿以偿地传来了熟悉的语调，“嗯？”
会疑问，代表他刚才的确在听，也代表他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淡然，暖暖挑了挑眉，心间慢慢地涌出一股名为快乐的溪流，只要他在乎，自己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他说，我们两个人是没有未来的。”踌躇再三，依然还是把心底最深的不安给说出了口，这一刻，某个笑意淡淡的女子手心却是薄汗不止，生怕听到令自己万劫不复的回答。
洛翼笙脸色不变，可是车里的空气却陡降几度，某姑娘莫名心惊，却不后悔之前所问。
弑杀其实做得很成功，这么多天，这么一个问题一直横梗在暖暖心间，想问问不了，想说说不得，想哭哭不出，因为一旦开了口，这件事大概就再也没有转圜得的余地了。
可是在看见某大神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一向豁达的暖姑娘的头顶，再也挥之不去，这才有了某姑娘一改往日乖巧的模样问出这句话的举动。
等了又等，暖暖只觉得心越来越冷，却不愿意就此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是决定她今后是否愿意飞蛾扑火的命脉。
可是只要他有一丝的迟疑，自己大概就会永远死心，此后尘封这段回忆，再也不去想起这个叫洛翼笙的男人曾带给自己毁天灭地的温暖。
就在暖暖觉得快要被漫天的低气压淹没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期望已久——能让她在上一秒下地狱也能让她在下一秒进天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