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要不要我们把夫人追回来?”电见老大心情不好,迟疑着提议。
温顾言只是久久的静立在哪儿,一动不动就像一座石化的雕像,目光始终聚焦在凌落落和薛楚凡离去的那个方向,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可他此时此刻的心却是冰冷的,刺骨的,令人在三丈之外就强烈感受到了这股低气压,无人胆敢上前自寻死路。
“不用了,打道回府。全城戒严,她,逃不掉!”温顾言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机械性地抬手下了命令。
拉斯维加斯都是他的地盘,她就算有三头六臂又能逃到哪里去?让她冷静一下,气消了就把她接回来。
在回古堡的路上,温顾言一路沉默不语,他本来是想将她接回去举行婚礼的,他为了这次婚礼准备了足足一个月,甚至这一次,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确保婚礼的万无一失竟然以身犯险,揪出了那么多蠢蠢欲动的敌人,障碍都清除了,只需要将新娘接回好好举行婚礼的时候却出了岔子,那个小女人竟然反抗他,抗拒他,甚至决绝地离开了他!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可爱可怜的人儿啊,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他的真心呢,为什么还对他心存防备,时刻想着跑走?
他就这么放弃了么?不,他温顾言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知难而退这四个字,那个小女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带回来,何况,他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更不会让他梦寐以求的爱情结晶流落在外,他要把他们找回来。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们永远也不想不舍不愿离开!
温顾言中途去了一趟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冥夜,对于这个三番两次因他而伤的男人,温顾言无力无奈无语!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暗中做了什么,他只是给对方留有一丝余地不想撕破脸皮而已,可他却一再为了不可能的私情而逼迫他。
这令温顾言感到烦不胜烦,他一直以来都只把他当做死党战友兄弟,可是为什么冥夜就不能也以同样单纯的感情对待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
温顾言被烦躁和阴郁笼罩,他很少这么浮躁不安过,落落,你在哪里?
温顾言倚在医院走廊的栏杆上,手指夹着的香烟烟雾缭绕,将他丰神俊逸的脸熏染得若隐若现,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像一幅唯美的美男画卷,如果美男的眉宇间抚平那淡淡地愁绪,那将更为完美。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叫童彤可以和你做朋友吗?”身下一个约莫四五岁左右,粉雕玉琢脸色却略显苍白的小女孩,站在温顾言的面前仰着小脸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惆怅的思绪。
温顾言意外地看着脚下这位天真无邪的小脸,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当然可以,童彤,你的爸爸妈妈呢?”温顾言被这个女孩儿的童真感染,心中的阴霾驱散不少,嘴角微弯。
“我是孤儿,没有见过爸爸妈妈,是孤儿院的院长阿姨送我到医院治病的。”童彤垂下小脑袋,神情郁郁。当看到那边急匆匆向她走来的中年妇女,脸上本就少见的笑容已然荡然无存,晶亮的大眼被可怜兮兮地云雾笼罩。
“童彤,你身体不好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跟阿姨回病房,受凉可怎么办?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童彤也是在病房里闷久了,打扰到您真抱歉。”原来来人正是孤儿院的院长,此时一脸责备的看着童彤,眼中的厌恶一闪即逝,这个赔钱货,为了她的病她已经花了不少的钱了,怎么还不死!而当抬眸见到气度不凡的温顾言时,脸上一热,窘迫的客气地打招呼。
“没关系,童彤是得了什么病?”温顾言随口问道,对于对方痴迷的目光视而不见,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人关注的视线。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无父无母被丢在孤儿院旁,最近又查出得了白血病,而且还没找到适合的骨髓,真是造孽啊!”女人叹息一声,故作惋惜地摇头。
温顾言沉吟许久,才招手叫来了随侍的电,对他说道,“这孩子你安排一下,务必帮她治好病。”
“门主,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电有点反应不过来,曾几何时一向冷血无情的老大竟然也会大发慈悲了。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温顾言自己知道,这哪是他大发慈悲,只不过是刚才他在这个女孩眼里看到了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神情,外表天真灿烂,骨子里却是极其倔强坚强,生命力极强的性子。看到童彤,他想到了凌落落。话锋一转,随即说道,“还有,这次暗杀我的人有一个是霍毅宸,他竟然知道了我的行踪,跟来了,这可不妙,想办法将他控制住,必要之时,杀无赦。可不能让他影响到了苍尧那边的计划。”
“是。”电不敢违令,领命而去。
电离去后,小女孩听到了他要帮她治好病的话,奔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大哥哥,你是好人,你会有福报的!愿主保佑你幸福安康!”
这是温顾言第一次被一个小美女侵犯呢,而且貌似还是女孩子主动,而且还说他是好人,自从他踏入****起,刀口舔血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过他是好人了,这是他入道以后,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好人的评价,心中颇为感动。
御宫。
“慕哥,我们的人失败了,请慕少责罚。”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面前依次站着几个黑衣人,垂着头,诚惶诚恐地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