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还好,还好他没在卧室里,不然这副样子让她怎么见人?凌落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鬼鬼祟祟的在干嘛?”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的小心脏差点停摆,凌落落受惊之后立即化惊吓为愤怒,“你是人吗,走路都没声儿的?吓死我了。”
“受惊了?”这疯丫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这就被吓到了,这点胆量也太让他失望了。
“你还受孕了呢,哼!”她正气头上,心里老大不爽,没好气地顺势曲解了他的话,随手操起床上的抱枕气愤地向他砸了过去。
沉稳内敛如他,没想到她会故意曲解他的话,嘴角一抽,看也不看她丢过来的抱枕,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她的突袭,缓步而来,似笑非笑地将她顺势压倒在床,吻了吻她好看的鼻尖,挑眉,“看来落落小姐对我的某方面的能力不满啊,你说,我是不是要再接再厉?”
“你不也说了上次是误会,我相信一直以来以正人君子自居,以身作则的温顾言先生一定不会趁人之危,强人所难我一个区区弱女子的不是么?”见势不妙,凌落落绷紧了身子,双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眼珠狡黠地一转,形势比人强,好女不跟男斗,立即腆着脸献媚的好言相劝。
这女人,倒是挺会见风使舵,可他之前所受的屈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我温顾言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做这么没格调的事,可我很记仇,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让我自尊心很受创,你说这可怎么办?”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脂粉未施,粉嫩滑腻的俏脸,笑得像只狡狐的狐狸。
“你想怎么样?总之,我以后都不会和你再发生关系,纠缠不清,那一次是个意外,我之后已经很后悔了,你别想以此讹诈我。”凌落落暗自磨牙,这男人还真是够可恶的,她真后悔惹上他。
“听你这话,倒是很想我们继续发生点什么啊。”口是心非的女人,他就不信这是她的初衷。“我之前说过了,我只是跟你睡觉,把你当治疗噩梦的护身符而已,你也答应我了,可别食言而肥。”别看她平时粗心大意,可到关键时刻,她脑子转的并不慢,马上想起之前他答应过只是陪她睡一觉的。
“我是答应了我陪你睡觉,可没答应你什么也不做啊。”温顾言俯首啄了啄她红润泛着光泽的粉唇,笑得耐人寻味。
“你丫的衣冠禽兽!想女人想疯了?一边撸管去!”凌落落柳眉倒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模样,气急败坏地吼道,她被骗了,这叫她纯洁的小心肝情何以堪。
“还有力气骂人?嗯,还是把这力气用来做点男女之间都爱做的事吧。”自投罗网主动上了他的床,他再故作矫情的正人君子,那还叫个男人么?
话落,不理会她张牙舞爪的抗议,一把将她揽入温暖带着淡淡栀子花沐浴露清香味的强壮宽阔胸怀,他俯下身,吻住令他百尝不厌,欲罢不能的甜美香唇……
在她被他热情的吻,挑逗的气喘吁吁,几乎要窒息之际,他性感薄唇转移阵地,向她敏感耳垂进发,不禁惹得她一声轻吟,不由抱紧他伟岸腰肢。他的吻一路向下,吻上白皙颈项,使得意乱情迷中的她,娇喘连连。身上陡然传来的凉意和他越来越大胆孟浪的动作,让凌落落气喘吁吁的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迅速恢复理智,一口咬在他薄薄地唇瓣上以示抗拒,目光带着哀伤,黯然地看着他,有气无力的吐出决绝坚定的话。
“温顾言,我害怕,你饶了我吧。”
她不想和他发生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她再也受不起感情的伤害了,她害怕,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从而爱上他,她也知道,他们之间云泥之别,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与其以后受伤还不如现在及时收手。
“你还在想着他?”温顾言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的无奈和忧伤,从她胸口猛然抬起头,眉头紧皱,目光一黯,凝视着她的目光已然不悦。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他”指的是谁,那个人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只是每每想起当年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心中难免疼痛,可为了彻底断了这个男人的念想,她只能狠下心来,心中黯然,咬咬牙,“是。”
“之前是谁见到那人脸色发白,要死要活的样儿?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温顾言一股闷气在胸口郁结,强势地扳过她黯然神伤,却强自镇定的脸,语气冷冽。
“不要你管。”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还唯恐天下不乱,伤口撒盐,真是令人厌烦至极。
凌落落脑海中又再次浮现那坚毅俊朗,眼中满含复杂深幽情感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发闷,一把拍开他禁锢着她肩膀的手,背过身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蒙上被子再也不看他一眼。
她不想再受伤,再也不想触碰爱情,什么都不想理会,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她很满意,没想过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有所改变。
温顾言眸光转冷,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复杂难解的光芒,他总算明白了,她的心结就是霍毅宸,那个男人当年带给她的伤害实在太痛,太刻骨铭心,以至于直到现在她都无法释怀,即使释怀也畏畏缩缩很难再付出真心了吧。严格说来,他也是间接导致她心理阴影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逼迫得霍毅宸不得不寻求庇护勾搭上那个女人,她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