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之上,独孤踏雪看着一身黑衣的零皇邪,心痛的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去。
“你不用插手。”零皇邪买你无表情对独孤踏雪说道。他拿着箫,那是他惯用的兵刃,看起来温润儒雅的玉箫,在他手中是嗜血的兵刃,足以致命。
那边,是一身青衣的宫崎千夏,拿着长剑,零皇邪中了情蛊之毒,他会为了那个女人而受伤,而自己就赢定了!
“零皇邪,你知道我的目的吧,丽儿已经死了,不看着你死,我不甘心,丽儿受的苦,我要你加倍偿还。你这一辈子倒还算是个英雄,现在跪下跟我宫崎千夏求饶,我倒是可以废了你的武功,放你一命,并饶了七夜阁那帮子废物,怎么样啊?”宫崎千夏摸着他的剑身,挑衅的说道。
零皇邪桀骜不羁的一笑,瞥了宫崎千夏一眼,说道:“我这辈子从没求过人,你未免抬高你自己了。”
零皇邪死到临头的狂妄激怒了宫崎千夏,“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说着,两人交枪打了起来,零皇邪和宫崎千夏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这可谓是武林之中最精彩最高层次的打斗了,来那个人所及之处,地动山摇,树上的叶子哗哗的落下来,两人的身影在这落叶之中更具传奇色彩。
零皇邪一直撑着,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他深爱的女子,那个女子,承载了他所有的爱意,亦是他在这世间最舍不得的东西。
丽儿,我就可以为我们报仇了,你开心吗?若不是这个皇帝,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在天上一定很开心吧,记住,我爱你,宫崎千夏这辈子只爱丽儿一个,永远都是……
两人打了好久好久,这一片土地都是狼烟滚滚,两人的内力深厚,周围爆炸连连,零皇邪抑制住心口的痛,招式上不输给宫崎千夏半分。
这倒让宫崎千夏有些吃惊,换做自己,自己也是撑不下来的,他知道情蛊有多痛,那是钻心的,就像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点点的侵蚀,这种情况下,零皇邪竟能撑这么久,看来他也不简单,这是宫崎千夏没有想到的。
过了一百多招,两人用尽全力做了最后一击,这次是拼了命的,零皇邪一口鲜血吐出,内脏好像被震伤,心口处的同还在绵延,用手中的箫撑着地,鲜血又一次流出,自己还是失败了,因为那个叫萧箬芯的女子。
宫崎千夏也伤的不轻,他实在低估零皇邪了,身中情蛊之毒,他竟还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宫崎千夏捂着心口,被强大的威力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零皇邪好像伤的更深,他应该活不了吧。
“零皇邪!”箬芯跳下马来,飞快的跑到零皇邪面前,紧紧抱住了他,他口中流出的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箬芯的衣裙,箬芯紧紧抱着零皇邪,她就知道,他会伤的很重,甚至……还会死。
零皇邪的内伤很重,情蛊之毒还在他体内流窜,血一个劲儿的在流,他英俊的脸越发显得无力。
抚上箬芯的脸,零皇邪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说道:“不要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箬芯匆忙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我不哭,我不哭,零皇邪不让萧箬芯哭,她就不会哭……”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要给他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箬、箬芯。”因为受伤很重,零皇邪说起话有些艰难,“这次,我是真的活不了了,你、你要替我好好活在这个世上,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教他学武功、吹箫,告诉他他的额娘有多么聪慧、善良,咳咳……”
箬芯不停痛苦的摇着头,“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等你伤好了你再告诉我,我要到那个时候听……”
零皇邪艰难的一笑,“白痴丫头。”还是那样的宠溺。
白痴丫头,好熟悉的称呼,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箬芯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当初自己刺杀他时,他就这么叫自己,为什么他们之间要一次次的经历生离死别,在这个硝烟不断的年代里,他们爱得好辛苦,好辛苦……
零皇邪抚上箬芯的脸,说道:“箬芯,别任性。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咳咳,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认识你之后,我不知道我还要三千佳丽、帝国王权来做什么,我喜欢你的一切,看到你曾经留下的绝笔书时,我简直快要疯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里没有你萧箬芯还会有什么意义。后来,在你葬礼上,呵呵,我又找到了你,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因为你走之后,我出现过太多太多的幻觉,把慕容妍当成你,把琳儿当成你,甚至还会把晴儿当成你,那段日子,我真的快要疯了。”
“不要说了,你在流血啊,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眼泪簌簌的落下来,那鲜红色的血液,流进了她的心里。
“乖,听我说完,好吗?我死了以后,你就去蒙古找倚風,他会精心呵护你一辈子,我不要你为我孤独下去,我喜欢看到快乐的萧箬芯,记住,看着你幸福,我就会快乐。”零皇邪笑了。
箬芯一震,“看着你幸福,我就会快乐”,呵呵,楠好像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难道他们真的有缘无分,无论是在今生,还是在前世……
又一口鲜血流出,箬芯衣裙大半已被染成了红色,零皇邪握着箬芯的手,不顾自己渐渐冰冷的手,接着说道:“箬芯,我是个不善于表达内心情感的人,不过,请你记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就是拿全天下给我换我也不愿意……”
“呜呜呜……”箬芯抱着零皇邪,感觉到他逐渐冰冷的手,就像当时楠离开的时候一样。
零皇邪抬起手,艰难的揭下白色面具,凌焕俊美的脸呈现在箬芯眼前。
又一行眼泪流下,这张俊美绝伦的脸,陪她熬过了多少个****夜夜,就连失忆时,脑海中这张脸依然挥之不去。在悠海棠的山洞里,他用鲜血救了她的命,她忘不了,忘不了他为她付出的一切,甚至是生命。
箬芯看着零皇邪,说道:“不用担心,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找一处湖边的小屋,屋外中上一大片紫丁香,我们再也不要管宫廷或是江湖中的任何事情,就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他们围在我们身边喊爹喊娘,你教他们骑马打猎,我教他们唱歌跳舞,好不好?”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在这个年代里,确实那样遥远,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永远都不会那一天。
不远处,宫崎千夏伤得不重,见零皇邪还没死,长剑一挥,轻功飞着刺了过来。
幸好箬芯发现的早,一把挡在零皇邪身前,她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把剑。
宫崎千夏见是箬芯,剑尖停在了箬芯的喉间,宫崎千夏瞪着箬芯,说道:“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