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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春遇夏雪

第113节春遇夏雪

睡眼蒙眬之中,隐约可见床边立着一个人,正用压得非常低的声音喊我,边喊边轻轻地拽一下我的衣角。我揉揉眼睛,仔细一瞧,有点似曾相识,但一时又难以想起。就在我愣神之际,来人说话了:“我是王文飞。”哦,是他呀!想起来了,是一位高中校友。我赶忙坐起身来,为他腾出一块地方,招呼他坐在床上说话,梦里的细节与惊惧已来不及细想。

交谈之中,得知他在省供销学校上学,也是去年考来的。与我不同的是,他是扩招来的,很晚才入了学。这次来粮校,是有事要找一位朋友。碰巧朋友不在,本想离开,忽然想起了我,就过来了。我和这位王兄虽是校友,也曾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但并未有过什么交往,算作见面之交。但所处的环境不同,所呆的地方不同,彼此之间的亲疏远近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上学期,串同学时积累下的宝贵热情与客气此时可有了发挥。坐了几分钟,等完全清醒之后,我忙跳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

没想到,天气热,两人聊天的气氛比天气还热。这一聊就是一个小时,聊到了开饭时间,还意犹未尽,彼此都觉得好像才刚刚打开了话匣子。为最大限度地体现对同学的欢迎和在意,我不光领着王文飞去了餐厅,还特意多买了几个好菜来款待他。这让王文飞很高兴,那张黝黑的脸膛挂满了喜悦,就连眼神,也不时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激。看上去,我的热情有点使他臆想不到!饭后,我领着他上楼,去找了一下他的朋友。他的这位朋友,姓李,叫李智,跟我关系也不错,都是老家那边来的。不巧的是,依然没有找着。这样,他只好跟着我,再次来到我的寝室。

白昼在春夏之交,已变得格外漫长,长得都有点难以察觉得到它的流转了。看着窗外依然高高在上与热燥燥的红日,我心里不由得冒起了汗。心想时间尚早,无事可干,倒不如与同学再聊一会儿,想必他也不急着离开。况且,外面这么热,避一避暑气也未尝不可。聊天也是讲究灵感和思路的,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聊思”泉涌。我感到,一顿饭后,胃倒是彻底妥切了,精神也足了不少,但话匣子却像卡了个东西,不再像饭前那样随心和顺畅了。话题在两人间跳来跳去,也跳不出校园生活这个巴掌大的小圈子。两人用千篇一律的语言,从目前的中专生活转到逝去的高中生活,稍作停顿后,再切回中专生活。王文飞说他在省城有很多很多同学,几乎每所学校都有,并得意而如数家珍地一一数着这些学校和同学的名字。他的同学,有的我并不认识,有的我也认识。对那些认识的,我忍不住要插上几句,和他一起品评一番。

当他谈到一个叫夏雪的女孩儿时,我忍不住心里一动,忙问哪个夏雪?因为我有个初中同学,也叫夏雪。他说就是北庄镇神泉村的那个。这下,我马上就确定,他所说的夏雪正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落榜后补习时,我曾插在她那个应届班里,和她同学过一年。于是,我好奇地重复了一问:“夏雪在哪所学校上学?”

王文飞说:“刚才说了,在省电子工业学校,地址在三营盘,离你这儿没多远,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领你去。”

我问:“好不好找?”

他回答说:“难找,太难找了,你一个人去肯定找不着,我跟别人去过两次,才好不容易记住。她所学的那个专业叫计算机应用,属高科技专业,由于校本部缺乏这样的师资,就寄设在一个研究所里。这个研究所神秘得很,门开在一个小胡同里,里边是个深宅大院,很难找。没去过的人,先是找不着地方,找着地方,也很难找得见人。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找着。你若没事,我现在就领你去,再钻一次迷宫。”

我看看腕上的华杰牌电子表,已将近五点半了。时候虽不算太晚,但听说夏雪这么难找,那么,要去就得抓紧时间了——得留出找人的时间呀。再说,王文飞的学校在郊外,太迟就赶不上回校的公交车了。去就去吧,与其呆在宿舍无所事事,郁闷无聊,倒不如出去活动一下身子,解解闷,放放风,顺便还能认个同学。不过,说心里话,这种去的愿望一点也不强烈。上学期那种串同学、串老乡的新鲜感早已疲了不少,淡了不少。而且,虽与夏雪是初中同学,但那时候的男女学生很封建,相互之间不仅不说话,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一下。我俩的关系就属此种情况。原先没什么交情,现又时隔五年不见,自我感觉这面恐怕也没啥见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她离我这么近,还是去去为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没准日后什么时候还用得上。这样,我心里虽犹豫着,身子却情不自禁地跟着王文飞走了出去。

粮校是不通公交车的,不管去哪里,都得先步行走到并城南路的大营盘,从那里的公交车站转乘。大城市的人满为患,在公交车上表现得最为突出,尤其是在这个时刻,连立锥之地都难得一觅,真是不可思议!虽说两人正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但还是花了半天功夫,使出浑身解数,才好不容易挤上一辆临近挤爆点的3路电车。半小时后,王文飞领着我从三营盘站下了车。站牌旁边,是个非常热闹、繁华的马路市场,各种大大小小、零零总总的地摊摆得遍地皆是,连个下脚之处都不易找到,身边的叫卖声、讲价声此起彼伏,风起云涌。不过,如此热闹、火爆的地方,对我却陌生得很——还从未光顾过一次呢,此地无同学可串啊。

我跟在王文飞的身后,或直走,或斜穿,左绕右绕,才穿过这条马路市场。之后,又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深不可及的窄长胡同。胡同里非常幽静,两边槐柳成排,头顶浓荫如盖,只是前后左右没有行人,感觉有点怪僻。两人顺着胡同,绕来绕去,足足走了三四百米,最后来到一座紧闭着的铁栅栏大门前。同学告诉我,这就是夏雪的学校了。我吃惊地看着这座藏于胡同深处,隐于林荫之下的锈迹斑斑的铁大门,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问号,怎么会在这里?眼前这座毫不起眼的铁大门,由两扇组成,中间用链锁锁着。左边那扇,上面掏了一个小铁门,小铁门敞开着。右边那扇,上面嵌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竖牌,写着“机械电子工业部第三十研究所”几个字。我更加不解了,声名如此响亮的单位怎么竟在这样一个背地旮旯里。看来没有王文飞领路,还真难找到。从小铁门进去,跟旁边传达室里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就很顺利地获准入内了。

步入院子,向前直行,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马路。马路两边,全是又密又高的槐树,槐树的枝条像手一样勾勾连连,缠缠绕绕,不仅将头顶的天日遮得难得一见,连路前方约百米开外的那栋建筑也堵得不见全貌。前行一百多米,在路和树的尽头,眼前豁然耸出一幢浅灰色的四层大楼,楼前树木低矮,是些灌木或盆景之类的植物,但左右两边皆被高大的树木团团围着。以大楼为中心,随意向四周望,无论远近,都是一片树木层叠、蓊蓊郁郁的样子。大楼前,与之平行的是一条更窄的、干净的水泥路,与我们脚下的这条,形成一个规整的小丁字。

在小丁字路口,王文飞领着我,拐向了右边。沿路所经之处,两边依然是成排的绿树、成片的碧草、成簇的鲜花和成丛的灌木,偶尔可见大树下画龙点睛地耸着一处精致的假山或玲珑的亭子,给人一种清心明目的感觉。假山或亭子之间的草坪上,镶嵌着一条用卵石砌成的小甬道,一副曲径通幽的样子。不知不觉间,两人身上的暑气已消失殆尽,浑身上下被清凉、舒适和夹杂着浓浓草香与花香的微风环绕着,就像走进了人迹罕至的原始林地。

风景如此优美,但前后左右却空空荡荡,寂寥无人,除了偶尔想起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之外,再无任何声响。我想,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别说是来读书,就是来念佛修行,也算得上理想所在了。

顺着脚下的路,拐过几个弯,穿过院区东北角的浓荫,就来到了一座乳黄色的三层小楼下。小楼造型简单,外观普通,看上去像一个放大的凸字。

王文飞说:“就这儿了,夏雪在三层。”

走进光线阴暗的小楼,顺着一条比较狭窄的木扶手楼梯步步上攀,很快就登上了三楼。与院子里一样,干净、整洁的走廊里,也空无一人,处处显示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旷世之静,静得像无人居住似的。在一个房间前,王文飞轻叩了几下门,门就无声地开了,一位戴眼镜的、文静端庄的短发女孩儿出现在面前。

女孩儿望着我俩,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

王文飞说:“夏雪在吗?我们是她的同学。”

“刚才还在,这阵子刚好出去了,你们先进来等等,我出去给你们找找。”短发女孩儿客气地说。

女孩儿很热情,请我俩进来坐下之后,又给每人冲了一杯茶水,才放心地转身而去。时间不长,推门进来两位女孩儿。除刚才那位,另一位则完全是一副生面孔。陌生姑娘穿一袭洁白长裙,披一头乌黑长发,腰身挺拨,个头高挑,柳眉含笑,巧光娇柔,玉脸清纯,皓齿如珠。最显眼的,是一对绝对未涂口红但却娇艳欲滴的红唇,看那晶莹、圆润、透亮的线条,简直就是一朵带露的玫瑰。更不同凡响的是,女孩亮丽惊艳的外表之下,似有一种不可阻挡的青春活力与超凡脱俗的女性气息喷薄欲出,扑面而来。

我傻傻地望着眼前这位令人惊叹的姑娘的时候,姑娘也在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我,好像在问:这是谁呀?

王文飞先说话了,他站起身子,说:“嗳,夏雪,不认识他了?咱们的同学呀。”

“有——有点面熟,不过想不起来了。”姑娘面带歉意,莞尔一笑。

我手扶桌面,边慢慢站起,边淡淡一笑:“不认识了?贵人多忘事啊。”

“宁枫,35班的,你初中的同学。”王文飞替我补充说。

“哦,是你呀,怪不得这么面熟。”姑娘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

“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接着,她又说。

“是吗?”我说。心想,你才和从前不一样呢。

在我并不清晰的记忆里,夏雪是一位瘦身材、高个子、大眼睛小姑娘,性情温静、言辞不多,读课文时音颤颤的,婉转悦耳。再有就是,她家境贫寒、生活简朴,老穿一件褪色发白的蓝褂子,不过,学习却异常刻苦,成绩也相当不错,头一年就以应届生的身份,在竞争激烈的中考中考进了玉水县最好的高中学校。但我觉得,记忆中的她并不漂亮,更不惹眼,全没有现在这般令人称奇的容貌。这种极具颠覆性的美,甚至使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想来想去,也就想通了。觉得那个时候的她,也许是因年纪太小,还不到一个女孩子出脱的年龄。想是想通了,但惊讶还是挥之不去,才五年呀,仅仅五年时间怎么就能让一个昔日其貌不扬的小女孩,变成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难道说“女大十八变”的俗语真的如此灵验?由此而看,时光真是偏心,总是那么偏爱和垂青女子,似乎专门在女子身上,来显示她那点石成金、化朽为奇的无边魔力。

三人谦让着,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在我们面前,夏雪温文尔雅,表现得异常从容、大方、得体,比我这一年来所见的任何姑娘都具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与当年相比,话语的声音更加好听,脆、甜、柔,盈润悦耳,如春雨淋苗,似小鹿踏浪,比昔日朗诵课文时还更具磁力,更富感染力,更让人爽心。那一句句娓娓道来的话语,好似一声声从心底流出的山歌。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水灵灵、俏生生的大姑娘,心头喜悦、兴奋与激动如大江东去、一泻千里,那种美好的感觉像是在春暖花开、莺歌燕舞的清晨,面对着波光潋滟、红日初升的大海。

受此激发,我的说话欲、表现欲瞬间就大迸大发了,话语如长流不息的山泉,不断地从脑里涌起,口边涌出。我不明白,向来在异性面前羞怯腼腆、笨嘴拙舌的我,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健谈,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谈到激动处,甚至连语调都变了,完全是一副慷慨陈词、激情澎湃的样子,如大领导在电视上发表就职演说。怪呀,真怪!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静静流逝着,在奇妙与其乐无穷的空间中滑动着。在这与往日无二的有限的时间与空间里,我体验到了一种与往日完全不一的神奇感受。我觉得,与夏雪这看似简单的言语交替,却句句皆如“芝麻开门”的魔诀,悄无声息地催开了我爱的心门,使此生从未有过爱的体验、对爱一无所知的我,情不自禁地对眼前这位姑娘一见钟情了。

交谈在异常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连一小许停顿都没有,有的是源源不断、言之不尽的话题。我不仅能说得不得了,连身边的王文飞都忘得干干净净,“挤”的他连句话都插不上。更加奇妙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紧张,与往日的表现判若两人,那种拘谨害羞、脸红心跳,比女孩还女孩的傻样不知何去何从了!

言为心声,夏雪这清纯而动听的话语,简直就是一道用青藤编就的天梯,将我自觉不自觉地导上了她心灵的窗户,让我看到了一颗在漂亮的外表之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心灵。我无奈而欣喜地自叹,在她面前,在爱情面前,我已缴械投降,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束手就擒的俘虏。

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窗外渐浓的暮色提醒我,时候不早了。但谈兴甚浓的我,哪里肯停下自己这刚刚经机械化武装好的嘴巴——满肚子话还没开始往出倒呢。不过,远道而来的王文飞,为了赶车回校,却频频向我丢眼色,边丢还边偷偷地拽了几拽我的衣角。唉,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我遗憾地而心有不甘地打住话,心里顿像失去了一个东西。王文飞从座上站起来,向夏雪告辞,我也只得紧随他,站了起来。夏雪很热情,一直把我俩送出研究所大门,才转身回去,临别时还盛情邀请我们以后有时间常来作客。

往回返的时候,我嘴上虽不得不跟王文飞继续说着,但思想早就不跟他在一起了,早就着魔一般地飞回了夏雪那边。我的脑海里,全是一个又一个由夏雪组成的重重叠叠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在我年轻的心里,激起了一朵又一朵灿烂夺目的浪花。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我心灵的土地上,爱情这个尤物已经历了播种、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几道工序,向着太阳、向着明天欣欣向荣了。春天是播种的季节,今天是春天的最后一天,我恰好幸运地搭上了这趟末班车。天意啊!绝对是天意啊。我愣头愣脑地走着、想着,一心二用,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出窍的灵魂,让我与来时的举止完全判若两人,惹得王文飞不时用惊讶的眼神打量几下。

终于到了叉路口,我长舒一口气,忍不住伸出手来,与同学握别,然后又一直目送着他走向另一条街,在人流中逐渐消失。同学虽走了,但我仍舍不得立即回去,还想把刚才的情景好好梳理梳理,重新码放一下。

置身于人流如织的大街,我的心静得连天籁之音都听得见,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回放着刚才那些精彩的片断和细节。碰上自觉精妙而意味深长之处,甚至还动用了脑里那几个无形的暂停键、慢放键、回放键,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操作着,体会着,品味着,直至让那些美丽的点滴涌上来,积起来,过滤下去,沉淀下去,化作一层层甜蜜和幸福的结晶。我觉得,我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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