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可没有多余时间给她们收定心魂:“都证据确凿了,还装什么啊。”
“这么多人被一个男人骗,真不知道高学历是值得炫耀啊还是漂亮的人本身就没大脑。”
“上次尼瑞克都可以那么完美的渡过,这次可不行了,还有,你们有一个共同点呢,都是尼瑞克的恋人。”
若然的话讽刺的意味多,她之所以能好脾气的容忍是因为得找足够的证据,一旦有了证据,所谓的不闻不问全都是屁话,若然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悦比谁都清楚。
因为眼里不揉沙容不得背叛,所以在看到庄小暖和何梓铭的互动之后才会那么气愤,落入陷阱之后慢慢缓过劲儿的若然知道两人之所以走到那一步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这次她无比信任金颍东,如果知道金颍东背着她和身材惹火的女模特亲热,会有什么后果?
悦不敢想象。
原来,所谓的爱情那么脆弱。
一点点儿迷惑就可以击碎。
“汪军,要是你在,你会告诉我怎么做么?”悦不禁喃喃自语,然后被自己的话给吓住,徒步旅行了那么久,原来还是没能忘记。
看到若然,悦慢慢走过去:“若然,不准备搞大动静啊?”语气明显没有面对成功的喜悦,只因为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说。
金颍东知道若然出现了,赶忙赶过来,不顾在场的记者,轻轻拥着若然:“回来了?”
若然还没有从幸福当中清醒过来,悦一把拽开金颍东:“你不是还有广告要拍么?我和若然好久没见了,占用一会儿好不好?”
金颍东也不生气:“悦,你误会我了。”
“误会个鬼啊。”悦没好气,还是为若然抱屈,要怎么说出来对若然的伤害最小呢?
“门是开着的,那个女人比你早进门连十秒都不到,你要告我的状么?”金颍东也是查了才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尼瑞克的手段真的不是一般的阴险。
只不过,是庄小暖的主意。
“不用解释,都那么亲热了,你骗鬼啊,反正我觉得就是你的不对,算了,若然,你自己问吧,我在那边等。”悦转身就去会客的沙发一坐,离两人有点距离。
“悦误会我和其他女人有染,可是明显的栽赃,那个女人是尼瑞克的人,现在悦一定恨死我了,若然,你相信我吧?”金颍东小心翼翼地问,但心里也有底,因为自己清白。
若然只是抬头望了金颍东一眼:“你和我家老爷子有联系吗?怎么总是感觉老爷子在看戏似的?”
金颍东揉揉若然的头发:“老爷子可是很喜欢我呢。”
若然很像翻白眼儿,老爷子会很喜欢么?
电梯下来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冲着金颍东抛媚眼儿,饶是若然再冷静一个人,也不免觉得,恶心,和心里的酸涩。
若然拍拍金颍东的肩膀:“怎么办,我可是极其不舒服呢,先走了。”挥手叫上悦,悦扔给金颍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跟着若然,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你得冷静得理智,金颍东即使真做出什么你也不应该感到世界灭亡,没关系,不是只有他那么一个男人,恩,好男人多了。”悦安慰。
若然停住脚步,帆布鞋上的钻闪出耀眼的光芒:“不会的,悦。”
“他不会,不代表没有意外,反正我是看透了男的了,给你打个预防针吧。对了,有多大把握对付尼瑞克?”悦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什么,只好将话题绕到尼瑞克身上。
“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出气办法,我就觉得安静温吞的将他的气焰打掉就好了。”
若然没准备什么火箭大炮重型武器,真正打败一个人,玩些手段就好了。
“他的目的好像还蛮多的,你家族的医书你家族的产业,你这个人,呵呵,到底是什么怪毛病啊?”悦还是好奇,尼瑞克成天戴着帽子要不就是光头的形象,真不知道他的头发秘密。
“那都是表面上的,他拿着皇室的诚意和我家老爷子谈什么旧交情,和我说什么遗传病史,明目张胆的对我家企业下手,只因为,他嫉恨我们家吧,更多的是皇室争权啊,将我家拿下他的资本不就多了么。”
“恨?为什么?有仇?”
“和平年代,往上导三辈我们是有些仇,家族历史上写的,可是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为长辈报仇呢,明目张胆的就是要吞并我们王家得了,还有,将你的音响事业隐晦一些吧,我怕他会对付你。”
“喂喂,尽管来啊,你以为我会怕?原本我以为解决他怎么也得和电视上演的那样惊心动魄,清宫戏和现代的商战片里面有很多手段的,原来真正的较量,只需要轻轻地挥挥手指。”
“真正的较量?悦,手段那种东西我们还是不要碰触的吧,庄小暖最近干嘛去了,又消失了吗?”
庄小暖,对于若然来说亦敌亦友,到如今,若然都提不起对庄小暖的任何恨意了,那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男人,庄小暖的父亲庄世行,今早,在狱中,死了。
生命那么无常,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死了,若然忽然担心起家里那个老爷子来,他,也有会死的那一天,想到这儿,若然心情很糟糕。
即便是斗争了那么久,感情也是浓厚的啊。
庄小暖一身黑衣,在车里安静的坐着,眼里噙着泪花,尼瑞克挂完电话,安慰了一句:“表妹,节哀顺变。”
“嗯,我知道,在里面,爸爸不会好过。”
“那就好好准备,拥有王家的财力,来祭奠叔父吧。”尼瑞克眼里闪出一丝精光,警察已经盯上自己了,若然不是笨蛋,那些秘书都被抓了,皇室也根本不可能轻易地为自己提供便利,接下来,会有麻烦。
庄小暖接了个电话,神色不对。尼瑞克沉浸在自己的计划当中,没有发现庄小暖的异常。
若然和悦有密谋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头行动。
金颍东好不容易撇开工作,一把拽住若然。若然好奇金颍东的突然出现:“你不是在拍广告吗?”
“英国那边传来消息,尼瑞克极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帮助,我们成功了。”金颍东揉着若然的头发,满眼的喜悦。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和若然培养感情了。
若然点点头,很快就会尘埃落定了吧。那么,对尼瑞克最好的惩罚是什么呢?若然嘴角泛起坏笑,最好的惩罚,就是,失败的滋味了吧。
金颍东搂着若然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你只需要好好的看着就好了。”
若然惊讶的看着金颍东,什么时候,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儿可以抵挡商场上的阴谋了?是本来就可以自己没发现还是经历的太多已经自学成才了?似乎是看穿了若然的想法,金颍东有些不满:“我一直都很厉害,你没发现而已啊。”
噗嗤。是若然忍不住了。
和金颍东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可以感到惬意的,你会因为对方的情绪很改变自己的情绪,似乎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你们的灵魂就已经契合,是最完美的两个半弧相结合,最完整的圆。
若然揉揉鼻子,好像有很多人,最近都没见到了呢,该有个了结了。
金颍东轻轻吻了吻若然的脸颊,让若然脸红不已,金颍东只是赶过来提醒若然,一切有他,这个局,他帮她收拾。
若然点点头,被人呵护的感觉呢。
乐得清闲,若然也深知金颍东一定会给与尼瑞克不小的打击,对于尼瑞克来说,布置了那么久的计划在一夕之间分崩瓦解,那么自负的人面临着失败和失去一切的局面,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若然不是善人,也不是血腥的人,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付庄世行却始终不愿意对付庄小暖,她可以粉碎尼瑞克的阴谋,却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若然自嘲:妇人之仁。
金颍东可是在王老爷子亲自监督培训过好一段时间的,当然不会妇人之仁。这也导致两人之后不小的误会。
若然慢悠悠走在街道上,商业街,人世繁华得很。
所谓乐得清闲就是这样吧,慢悠悠的喝着热奶茶,在繁华的街道当中,随意看着各个店铺的橱窗,然后迈着步子,享受着难得的假日。
是假日了吧。
庄小暖没有告诉尼瑞克自己要来医院,按照电话里的提示,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推开病房门,眼泪就流下来了。
病房里,何梓铭宛如没有生命般那么安静的,躺着。身边站着的是何梓铭的助理肖韩,电话是何梓铭示意肖韩打的。
“怎么会这样?”庄小暖险些被这一场景吓倒,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躺在床上的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铭么?
肖韩看了一眼庄小暖,然后退了出去,走到庄小暖跟前轻轻嘱咐了一句:“他一会儿就醒了,总经理有话要告诉你。”
庄小暖捂着嘴点点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庄小暖接到电话之后,一直在幻想和何梓铭再次见面的场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见面,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何梓铭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刺痛了庄小暖的眼睛。
那个自己喜欢到骨髓里的男人,病了。
何梓铭幽幽转醒,露出一个笑容,“来了。”
“嗯。”
庄小暖看着何梓铭的样子,眼泪就不自觉的在往外涌,发生了什么,自己又错过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深爱的人都要离自己而去?不对,何梓铭只是病了,可,为什么会有这个病根本治不好的感觉?
“不要哭了,只是和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