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知道怎么和金颍东解释,因为之前说今天是要忙着设计晔蕊的新专辑的造型没时间出去。
金颍东早上有通告,本来工作也不多,一听到若然要去看帅哥将手头上的工作彻底放下,赶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帅哥吸引了自己的女朋友。
若然装作没看见,拍拍旁边那个人的肩膀,“我去参加比赛,还有项目吗?”
“有400米,学姐你要去么?”
“好嘞,就这个。”
若然借此机会赶忙开溜。金颍东也不生气,“还不错,知道心虚。”
金颍东戴着墨镜,笑容异常灿烂。若然偷看一眼,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还可以这么笑啊?
若然撒丫子跑的姿势很优美,速度也很快,金颍东的笑容越来越大。
若然稍作休息,看看成绩,一惊:“第一?我吗?”
若然偷偷看看席的那一角,若然低下头,“怎么从来没觉得消失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悦,你害死我吧。不对,我没做什么啊?我干嘛心虚?”
若然站起身,挺起身板,揉揉鼻子,再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看区:“嗨,帅哥。”
“找到几个帅哥啊?”金颍东喝口水,问。
“不少呢,你怎么会来?该不会真的相信悦的话,不放心我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啊。好久没看到你了。”
“也不过是几天而已,你是明星不能出现在这的吧?这里人很多,学生很多,几乎都是你的粉丝,不怕认出来啊你。”
“没办法,自己的女朋友要红杏出墙,怎么也得过来啊。呵呵。”金颍东好笑的看着若然,原来若然不是什么都淡淡的,也可以如此可爱。
若然的笑颜如花,不经意间的回眸,让若然脸色苍白:“我只是参加个比赛而已,也不行吗?”
“怎么不行?我也没说什么啊。对了,其实,我想公开我们的恋情,若然,我金颍东谈恋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虽然不需要别人的祝福,但是我给你名分,好不好?”
金颍东的话若然根本听不进去了,已经浑身冰冷,慢慢走下看席,一步一步,“我只是参加比赛而已啊。”
金颍东意识到若然的不同,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
金颍东也下了看台,拽住若然,这才发现,若然脸色苍白,还有哭的痕迹。“怎么了?若然?你是接受不了我的提议?还是怎么?”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我没事。”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金颍东摘掉墨镜,很着急,已经忘记这是在若然的学校,是在体育馆了。
金颍东的喊声引来很多人注意,先前跑的半死的悦也注意到,张着嘴:“哇塞,真来了?”
大学生比那些高中生要自制的多,不似粉丝哄抢而上但也慢慢凑过来,拿出手机什么的要拍照。
若然推开金颍东,“快离开这里吧你。一会儿就得轰动全市了,媒体都不需要出现,你看。”示意金颍东看那些手机相机的跟拍。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金颍东过意不去,因为自己的偶像身份,他们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谈恋爱,他不希望若然被自己藏在背后。因为喜欢,因为爱,不想委屈了她。
“好了,大家都不要拍了,今天我们得采一个运动会的景,那个造型师麻烦你还是把东的补妆箱带过来吧。”哈勃何其的经验丰富啊,赶紧过来制止。
悦也看出了异样,赶紧扶住若然,“我长跑的都没怎么样,你虚脱?”
“本来我就没休息好,今天还看见了我一个叔叔,刺激的。”若然开口,阴魂不散是不是这样的感觉?不想回去非得回去的家?
悦赶紧站直身子四处眺望,没什么特别的人啊?
“好,我马上去拿。”若然回答哈勃,其实想找个地方喘息一下。
今天,破例了。
若然脸色苍白不是没有缘由的,她的那个叔叔当着悦和金颍东的面,扶起若然的肩膀,也没有和两人打招呼,就要走。
“等一下,你要干嘛?”悦问,难不成这就是若然的那个叔叔?保养得不错么。
来人长相清秀,虽然也有三十好几的年纪了,但是怎么看也像个学生,文质彬彬的,可眼神却很犀利,给人很冷的感觉,让悦哆嗦了一下。
金颍东知道,扶起若然的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久,看人也看了不少,这个人清冷的气质,不是拒人千里的傲慢,而是,天生的贵族气,举手投足都不似一般人。
若然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小叔叔,我跟你走。”
真的是那个叔叔?带若然回去?悦拽住若然小叔叔的胳膊:“你不能带走她!我不管你们那个家有多无情冷血,她不愿意回去,你也不能强人所难,你要强行带走若然,我会报警的!”
小叔叔看了看若然苍白的脸,再看看悦义愤填膺的表情,和一脸深思的金颍东,开口:“她说了跟我回去,我没逼她。”声音清冷,话虽客气,但是态度怎么都不觉得是个很客气的人。
“小叔叔,我只是参加个比赛都能被遇到,太悲哀了吧?”若然犹如瓷娃娃,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什么了。
小叔叔揉揉若然的头发,“谁让你这么倔强。”这句话里包含了疼惜,有了一丝丝情感。
“对了,你最好不要公开你们的恋情,你是大明星,若然只是个小小造型师,还是个学生,你不要影响她。哦,不对,是她和你,也不对,总之,若然目前没心力应对。”
悦还想在说,被金颍东拽住,哈勃见状将两人引到车里。
“怎么了?老板娘跟谁走了?”
“她叔叔,她那个家太不讲人情了。若然每次回家都会受虐待!我觉得我爸有时候就够不讲理了,但是我爸从不打我啊,哼,家长打孩子算什么本事?”悦越说越气愤。
“看样子,若然的家庭,应该不那么简单。她的那个小叔叔举手投足都不像一般人,文质彬彬却还有一种,一种……”金颍东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平时作曲填词的他,如今也词穷了。
若然坐在车里,吹着风,头脑清醒一些:“小叔叔,我昨天刚回来的,今天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啊。”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固执?和家里老头子一样固执,他是老顽固你是小顽固,你答应不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逍遥自在惯了。”若然不屑。那个地方都算不上是家吧,没有父母没有长辈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下达命令、接受和服从,这些是那个地方兴盛不衰的特点么?
“你一天这么固执着,我们一天都不能安稳,也对,我们一直都不能安稳,有多少人觊觎那个位置啊,很多人都没那个资格的,傻丫头,接受了吧。”
“崩劝我,这次是什么逼迫啊?大不了一身伤。”若然一副无所谓了反正死不了的样子。
“行了你,你一天死磕到底,我们也一天没有好日子,你为了小叔的幸福好好跟老爷子说吧。”
若然的小叔,湮楷,没人知道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这个家里的人,名字几乎都是自己取得。
没人关心你的姓氏,是你的家族原因,没人给你取名字,也是家族原因。
若然的家族,是若然这辈子觉得最威胁人的存在。
“湮楷先生,你的女朋友,这次,是女的么?”若然看了看,快到那个地方了,心里有点郁闷,找点话题。
“你就攻击你叔叔吧。”
湮楷不生气,早年,和老爷子对抗,带过男生回家,说是自己的恋人,老爷子也没说什么,承受能力特别好,只不过,湮楷,一星期没下床。
湮楷看着若然,若然正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家,若然,是拗到现在不妥协的那个。湮楷其实是想帮这个侄女的。
“参加个比赛的自由都被剥夺了,我只是参加个比赛啊。早这么专制,五年前我参加比赛,怎么没限制?既然不限制为什么突然限制了?不讲理对不对?”若然的声音轻飘飘的。
湮楷不多说什么,已经到了。
管家将若然迎到客厅。偌大的客厅金碧辉煌,很有宫殿的感觉,若然感到冰冷,是灯光映射在墙上反射出来的淡黄色光,本来柔和温暖的灯光总是给若然冷刹的感觉。
若然也不坐,那个沙发全世界仅有的一个,忘记是哪个姑姑设计的,在意大利出现过一次,据说托运的时候那个姑姑奇思妙想在这个沙发上设计了一些小开关,所以不管有多少人模仿,老头臀底下的那个沙发,也是唯一的。
沙发不是重点,装修不是重点,整栋庄园的占地面积也不是重点,重点,那个年逾古稀的老爷子,很不高兴的看着若然。
若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的时候总是担惊受怕,可是直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不怕了。每次都这样,所以,每次都死磕到底。
“就那么不愿意接管整个家族的管理?愿意出去东奔西跑做些无聊的事情?”老爷子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