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再睁开眼睛时,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那时的戚雅被丢在一个满是污水的水沟,破碎的衣服勉强可以蔽体,伤口浸在污水中应该已经发炎。
戚雅踉跄着从污水坑中爬起来,雨水冲洗掉身上的污泥,因为爬起来时动作太大,又挣开了伤口,脸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雨水冲也冲不干净。
戚雅挣扎着往前移动着,她想着,我大学还没毕业,男神还没追到手,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不能死啊!
至少我现在还不想死。不知道走了多远,戚雅终于看见一个人家还亮着灯。戚雅用尽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敲门,闭眼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吓得花容失色的钱娟。
那个晚上是钱娟救了戚雅,后来钱娟提起那个晚上时,还是心有余悸。
那个晚上外面下着暴雨刮着风,吹得门窗咣咣响,钱娟听见有人敲门时还吓了一跳,但想了想还是去开门了,万一是什么人真的学要帮助呢?
事实证明钱娟的想法是正确的,那时如果钱捐不开门戚雅就会死在那个夜晚。
钱娟开门后就看见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站在她的面前,一道闪电照亮了那女子的样子,衣衫褴褛满身是血,像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魔,在经历过重重酷刑后才逃出生天。昏倒的那一刻戚雅虚弱的说了一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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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钱娟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将枕头立起来,方便戚雅靠着。
“你是谁?”戚雅浑身无力虚弱的问道。
“姑娘先把药喝了。”钱娟一边喂药一边解释着“姑娘三天前的晚上找到我,让我救你。当时你浑身是血,可吓坏我了。”接着又补充道;“我姓钱,单名一个娟字。你可以叫我娟姨。”
戚雅打量这这个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子,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览无余。
眼前的这位妇人身材偏瘦,一身麻布衣服还有补丁,给她喂药的手黑黝而粗糙,那复古的发髻,纸做的窗户,无一不提醒着戚雅,这不是属于她的时代,戚雅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怎么可能呢?
我在做梦,对,睡醒了就好了,黑暗再次袭来,戚雅昏沉睡去。
“大夫,他没事吧。”刚给戚雅喂过药的钱娟看戚雅再次陷入昏迷,不禁有些担忧。
“没事,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的。睡个三五天是很正常的。”说完大夫就拎着工具箱走了。
钱娟看着昏迷的戚雅,叹了口气;“哎!可怜的孩子,还这么小就伤成了这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