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早起来后,老先生把昨夜小万里以手掌垫着床脚的事跟石二妹讲了。
石二妹听后却淡然而答:“里儿平日常做善事,昨夜的事不足为奇呀!”
老先生感慨道:“大嫂,我此次路经投宿,你母子俩热情招待,令我十分感慨。可惜我现在穷途落拓,不过是个云游之士,两袖清风,无以报答。”
石二妹答道:“先生太见外了。你本是大城市人,不嫌我们家穷屋陋,在此歇息,令寒舍蓬荜生辉。我等山里粗人,尽下地主之谊,这是份内之事,并非要求报答。”
石二妹说完,把几只煮熟的鸡蛋放到老人的行囊里,“老先生这些鸡蛋,是自家养的母鸡产的,您留在路上受用吧。”
老先生推却不得,想了想,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洁白无瑕的圆形玉佩。
石二妹望去:这玉佩直径约三寸,边缘有紫色沁色,两面雕双钩云纹。
老先生将玉佩递到石二妹的面前,道:“你们家徒四壁,这样吧,我的身上还有一块祖传玉佩,如果在京城那个地方,可算得上价值连城。你们拿到城里的当铺去,定能当上个好价钱。”
石二妹摆手拒收:“老先生,这等弥足珍贵的祖传玉佩,我怎好意思收下呢?况且,我们乡下人过惯了清茶淡饭的日子,根本没有什么的享受。这玉佩你还是留在身上,以防万一之用吧。”
老先生递了几次,却被石二妹坚决回绝。
老先生激动得声音哽咽:“大嫂晓情晓理,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石二妹催促道:“老先生,现已七点多钟了,你还是趁早赶路去吧。”
老先生由衷地:“不,你们母子待我这样好,今天不给你一些瑰赠,我此生将是难安的。”
石二妹:“这……”
老先生仄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些天来,我沿着南岭山脉在追寻着一条龙脉。”
石二妹:“那您寻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大嫂,你随我出屋来。”老先生带着石二妹走出屋,指点着不远处的莽莽苍苍的群山,“你看,绵亘而来的群山蜿蜒起伏,气势磅礴,在云雾缥缈的峰峦中,有一处奇峰,状如一只金鸡,独立其间,好像金凤一样呀!”
石二妹点头:“不错,那山我们都叫它凤山。”
“啊,凤山!那么巧?”老先生吃了一惊,用手指指点点,说:“这里山是一只凤,凤是一座山。奇哉怪也!你看,这是凤头,这是凤冠,这是凤身,这是凤膊,这是凤脚,这是凤尾……”
连绵起伏的凤山山脉犹如一只展翅神凤,从天边逶迤而来,在云蒸霞蔚之中,腾跃欲飞,而高耸的主峰就像昂起的凤头。
平日石二妹在这里忙忙碌碌,并没有发现那山的特别走势。如今,经老先生一指点,越看越像。
老先生继续指点着:“你再看,那龙脉从远处而来,我查核过,它是从凤城的五凤山正中穿过,横过西江,正好落在这座凤山之上,并且是结穴为盘。”
石二妹问:“龙脉在这里结穴,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