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思不想宇文含烟竟是这样豪爽,当然不能害人替自己背了黑锅,双膝一软,也顺势跪了下去,说道:“要说怪不得我,那当然也就怪不得宇文将军了。要怪就该怪订那个规矩的人,什么女人不得入议心殿,宇文将军也是女人,还不是上马披战袍,效国保边疆,就这份赤胆豪情,又有几个男人能比了?”
岳思思自以为自己说的头头是道,却不知道旁边的宇文含烟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了,这些话她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这规矩是开国圣德皇帝订的。
岳思思就这么在圣德皇帝的儿媳妇--当今太后的面前说出来,让宇文含烟着实对岳思思另眼相看了。对刚才议心殿岳思思的那一通搅合,竟然不觉得怎么生气了。
可是岳思思毕竟触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当今天后也是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小桂子的声音及时传了进来:皇上驾到!刘澈刘皇上这时候英雄救美来了。还挺本事一举救了一个老美女,俩年轻美女。岳思思制造的尴尬,霎时间被解开了。
刘澈缓步走进母仪宫正殿,满宫的太监宫女噼里啪啦的都跪下来接驾,宇文含烟和岳思思也转了角度继续跪着。
刘澈端端正正的给太后请了安,站起来坐到小福子预备的暖坐之上,才抬头看这些跪着的奴才。却没有让众人免礼,幅度很大的皱了下眉,起身过去拉起了岳思思说:“你身子单薄,以后就不要这么接驾了。含烟也起来吧,其他人免礼。”
刘澈这般表现,让岳思思差点儿把刚才吃的,食盒里的饭食直接吐刘澈身上,只是这么多人面前不好发作,况且,自己在人前还是刘澈未婚妻,虽然是试婚的吧,可是不讲职业道德可不是岳思思的风格。
岳思思只好半推半就的被刘澈扶着落了座,刘澈撤回手的时候,岳思思赶紧抖落衣服,就好像刘澈的扶过的地方有毒一样。
可巧刘澈回头看见,便走了过来,在岳思思耳朵边上说:“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去洗澡,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是侍浴。”说完人五人六的站在岳思思身边,等着岳思思表态。
要不是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和这一干古代帝王将相的,明明白白的摆在岳思思面前,岳思思真想直接给刘澈个“你大爷”过去。既然不能说那咋办?岳思思只好抬着头看着刘澈,嘿嘿嘿嘿一顿傻笑。知道把刘澈笑出了自己安全范围,岳思思方才去安慰自己的腮帮子。
宇文含烟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刚才跪倒的时候,自己刻意往前跪了半步,估计皇上只看出来了,才对岳思思又那番表现。不过看样子,也并非太后刚才说的,皇上和这位著名的姑奶奶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情。
虽然这么说,可是见皇上的表现,可能是看上岳思思了,这时候自己在一味的不知进退,可不就死不给自己脸面了么?
想到这里,宇文含烟对岳思思说:“姑奶奶,自我戍守东北防务以来,离大都已经是五个年头了。这五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这次回来也感觉到了很多的不方便。过去的旧人也多谈不拢话了,可巧今儿见了姑奶奶,虽说打了一架,可是觉得姑奶奶的脾气很对我胃口。不知道,姑奶奶明天可否过府一叙?顺便趁着初春,你我二人出外踏青可好?”
岳思思正愁刘澈的“骚扰”应付不过来,赶紧接话道:“好啊好啊,不过你别喊我姑奶奶,我喊你含烟,你唤我思思可好?”岳思思这人就是这种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多人,受了比人俩好处,她得还回去四个才是正理。
当下说好了,第二天岳思思便过宇文府去找宇文含烟。
太后见刘澈举手投足间表明心意,心里很是安慰。又怕伤了宇文含烟的心,遂拉过宇文含烟说:“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你替皇上操的心受得罪,皇上不会忘,老太婆我更不会忘。”
说完语带深沉的叹了口气又说:“你们宇文一家,对天朝的贡献,谁都看得见,头你好好的带兵,将来给你的恩典必是不寻常的。”
宇文含烟这才彻底明白,原来从皇上到太后,根本就没想着让自己入后宫。要说普通女子,不寻常的恩赐,必是入宫后宫。可是太后先是指点自己好好带兵,又说恩赐不寻常,这就和后宫无甚关系了。
太后的这一番话,不但宇文含烟佩服的五体投地,便是皇上,也暗自点头不已。
宇文含烟跪倒谢恩,一片唏嘘,嘴里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有岳思思,满桌子踅摸好吃的,把太后三个人的话听得稀里糊涂的。见宇文含烟好端端的又是下跪又是哭的,赶紧过去拉了起来,说:“怎么了?有什么难事么?让皇上给你做主”
宇文含烟看着这个心无城府的,传说的姑奶奶,就只剩下了微笑,和心理隐隐约约的祝福。
刘澈见状赶紧圆场说:“你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啊。”
岳思思却是一撇嘴道:“这话没力度,我们是臭味相投才对,是吧宇文将军?嘿嘿。”
一句话逗得满屋子笑声四起,岳思思不期然间,解决了情敌不说,还拉拢了个死党。果然奸商。
殿上太后、皇上、岳思思和宇文含烟说的热闹,底下太监们说的也不含糊。
小桂子说:“这么长时间真没看出来,姑奶奶感情还擅长打群架。”
小喜子说:“我以为就咱们太监急了能打群架,原来他们也会啊。还说什么群殴之,当时我就没明白,等依霜她们都过去帮忙打架了我才悟过来。”见小桂子和小福子没打断自己说话就接着说:“上次皇上还说咱们没出息,遇到事儿了就知道打群架,这回我可有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