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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周易》卷之四 (2)

[万物节]帝之神运无方,物之化生有序。故以物之出入。明帝之出入。万物萌芽为出,必于震焉。震位东方,于时为春,阳气萌动,物随以出,观物之出,则知帝之出矣。物出而渐齐,必于巽。巽位东南,时介春夏,正言万物鲜洁整齐也。观物之齐,则知帝之齐矣。离德为明,万万形形色色,焕然可观。离位东方,时为正夏,正发扬明著之时也。观物之相见,则知帝之相见乎离矣。推其义,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以出治,盖取诸《离》之德位也。坤象为地,而地即土也,位在西南,时介夏秋,土气正旺,万物皆赖土膏之滋育,坤悉委其力于物,而不养物者,坤而所以养物者,一帝主之也。故曰致役乎坤。兑位正西,时为正秋,其德为悦,万物收敛自得而悦也。悦物者,兑而所以悦物者,一帝主之也。故曰悦言乎兑。乾位西北,时交秋冬,阴盛阳微,物随凋瘁,物之战乃帝之战也。坎于五行为水,位为正北方之卦也,时为正冬,物得水以滋息,乃慰劳安存之卦,万物归根复命之日也,然亦帝使之归也。故曰劳乎坎。艮位东北,时介冬春,前之生意,胥敛所以成终,后之生意复含所以成始,即物之成终而知帝之宰,其终即物之成始而知帝之肇其始矣。故曰成言乎艮,帝之出入,不一一可验也哉!

《蒙引》此主后天位言位之所在,皆气机流行所寄之地,有其位必有其时,而德与象在其中,此以造化流行言,分明四时交代之义。《存疑》独离言德,坤坎言象,兑言时,离明于为治,坤之养物,坎之劳物,皆有资于象。兑之悦物,非时不见,故特言之各卦补入时说。

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动万物者,莫疾乎雷。挠万物者,莫疾乎风。燥万物者,莫熯乎火。说万物者,莫说乎泽。润万物者,莫润乎水。终万物始万物者,莫盛乎艮。故水火不相逮,雷风不相悖,山泽通气,然后能变化,既成万物也。

此去乾坤而专言六子,以见神之所为,然其位序亦用上章之说,未详其义。

右第六章

[六章全旨]《蒙引》后天言六子之分治,先天言六子之交合,具造化万物处,全是后天。通章总是说有对待之体,而后有流行之用,阴阳交合而相济,然后可以生成乎万物。按张子一神两化之说,先天六子各偶,所谓两也,体之立,后天变化成物,即两者之化用之行,就此两化之合一不测处,即所谓神。火指日言。

[神也节]六子后天功用之妙,不出先天对待之体,万物变化,应时不失,无所不成,不知所以然而然,谓之神也。神无在而无不在,无为而无不为,其妙万物而为言者也。鼓动万物生意者,莫疾乎雷,神不动物而雷之所以动物者,神也。挠散万物郁结者,莫疾乎风,神不挠物而风之所以挠物者,神也。燥万物而坚凝莫熯乎火,神不燥物而火之所以燥物者,神也。说万物而充足,莫润乎水,神不悦物而泽之所以悦物者,神也。终始万物,而敛有归无,从无含有者,莫盛乎艮,神不终始万物,而艮之所以终始万物者,神也。然自先天卦位,有交合之妙,坎离得偶,斯燥润者具。震巽得偶,斯动挠者具。艮兑得偶,斯悦成者具。对待以立其体,斯流行以大其用,然后能阴变阳化,动挠与燥而成物之始,说润终始而成物之终也。后天终不出先天范围之内也。

《蒙引》神妙万物句,只管到后天之六子以用言,如雷动风挠之类,所谓变化成万物者也。然必本于先天之阴阳,各得其偶,然后能变化成万物耳。《存疑》上章言气序之流行,此章言造化之作用。神妙万物就下六句看出,雨露自天者为水,凡地中之水不流者,皆泽。

乾,健也。坤,顺也。震,动也。巽,入也。坎,陷也。离,丽也。艮,止也。兑,说也。

此言八卦之性情。

右第七章

[七章全旨]《蒙引》此言八卦之性情,必先有此章,然后下章乾为马。为首之象,方有所自取也。八卦之理,各有动静。如乾,其静也,专静时之健也,性也,其动也直,地时之健也,情也,诸卦皆然。

[乾健节]《易》有八卦,以通神明之德。则彖者其似性情者,其真也。乾阳之纯,性刚毅,情奋发,健也。坤阴之纯,性柔静,情安常,顺也。震阳,动阴下,性激昂,而情勇往,动也。巽阴,伏阳下,性沉潜,而情宛转,入也。坎阳陷下阴,德晦乎中,用隐于事,赖晦而为。陷也。虽阴丽乎阳,交明内含,英华外比,从人而善丽也。阳极于上为艮,性安定而情不迁,止固止,行亦止也。阴加于阳,为兑,性欢欣而情和乐,根心悦生,色亦悦也。

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

远取诸物如此。

右第八章

[八章全旨]此章远取诸物。

[乾马节]乾数奇,性健,马蹄圆而行健,似之。坤数偶,性顺,牛蹄折而性斯似之。震阳动阴下,龙以动奋之身而静息于地,势重阴之下似之。巽阴伏阳下,鸡以入伏之身而出声于天,气重阳之候似之。坎外柔内刚,豕外污浊而内刚躁者似之。离外刚内柔,雉外文明而内柔性者似之。狗外刚能止物而内柔媚,艮一阳止于二阴之上似之。羊外柔能说而中刚狠,兑一阴悦于二阳之外似之。

《大全》胡云峰曰:周公以乾为龙,而夫子以为马。文王以坤为牝马,而夫子以为牛,以见象之不必泥也如此。

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

近取诸身如此。

右第九章

[九章全旨]此章近取诸身。

[乾首节]首会诸阳,尊而在上,乾积阳在上而覆物似之。腹藏诸阴,广而有容,坤积阴在下而载物似之。足在下践行,震阳动于下似之。股在下两重,巽阴偶于下似之。耳轮内陷阳在内而聪,坎阳陷中似之。目睛外附,阳在外而明,离阴丽阳中似之。手刚在前而能止物,艮以阳止于上,为手之象,口开于上而能悦物,兑以阴拆于上为口之象。

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坎,再索而得男,故谓之中男。离,再索而得女,故谓之中女。艮,三索而得男,故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

索,求也。谓揲蓍以求爻也。男女指卦中一阴一阳之爻而言。

右第十章

[十章全旨]此章取诸人伦。

[乾天节]文王所定八卦次第,乾纯阳至健,天象也。天者,物所资始,有父道焉。乾者,诸卦之所发端,故称父,坤纯阴至顺,地象也。地者,物所资生,有母道焉。坤者,诸卦之所立本,故称母。乾坤有父母之道如此。六子则皆本于乾坤而成也。震是坤初求于乾而得乾之初画,故谓之长男。巽是乾初求于坤,而得坤之初画,故谓之长女。坎是坤再求于乾,而得乾之中画,故谓之中男,离是乾再求于坤,而得坤之中画,故谓之中女。艮是坤三求于乾,而得乾之三画,故谓之少男。兑是乾三求于坤,而得坤之三画,故谓之少女。盖从来有父母男女之称,而此则解其所以称名之义也。

《大全》朱子曰:看来不当作揲蓍看。揲蓍有不依这序便说不通。《蒙引》上二章取诸物取诸身,此章取诸人伦,皆后天之《易》,圣人之蕴,因卦以发者也。画卦时,只是一,每生二,卦成后见有此象。

乾为天,为圜,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寒,为冰,为大赤,为良马,为老马,为瘠马,为驳马,为木果。

荀九家此下有为龙,为直,为衣,为言。

[十一章全旨]此夫子广八卦之象,欲学者推广而类万物之情也。

[乾天节]乾固纯阳至健而象为天,由此广之,体圆而动不常为圜,乾统万物而为君,乾始万物而为父,乾德纯粹为玉,乾德坚刚为金,乾后天卦在西北为冬,寒极则水凝为寒为冰,阳之色赤,乾纯阳为大赤,乾有马象,其纯阳健之最善为良马,其老阳健之最久为老马,健最坚强,为多骨少肉之瘠马,健最威猛,为锯牙食虎豹之驳马。乾体实而圆在上,为木果。

《参异》程沙随曰:圜天体也。大赤,一说先天乾居南,正夏为大赤。

坤为地,为母,为布,为釜,为吝啬,为均,为子母牛,为大舆,为文,为众,为柄,其于地也为黑。

荀九家有为牝,为迷,为方,为囊,为裳,为黄,为帛,为浆。

[坤地节]坤固纯阴至顺,而象为地,由此广之,坤作成物而为母,质柔而平,广为布质,虚而容物为釜,静翕而不施为吝啬,动辟而广舒为均,纯阴至顺为子母牛,厚而能载物为大舆,三画皆偶为文,偶画多为众,在下而承物于上为柄,纯阴色黑,北方之色,其于地之色为黑。

《参异》徐进斋曰:动辟而广,为布,为均。

震为雷,为龙,为玄黄,为敷,为大涂,为长子,为决躁,为苍筤竹,为萑苇,其于马也,为善鸣,为馵足,为作足,为的颡。其于稼也,为反生,其究为健,为蕃鲜。

荀九家有为玉,为鹄,为鼓。

[震雷节]震一阳奋于二阴之下为雷,由此广之,以动奋之身而静息于地势,重阴之下为龙,乾坤始交,兼天地之色为玄黄,阳气始施为敷,阳上进而前阴两开为大涂,一索得男为长子,震一阳生下而上进决阴,其动也躁,为决躁。震居东方苍者,东方之色,苍筤竹之色乎。下阳质而上二阴虚,萑苇之质乎。其于马也,一阳在内为声,二阴在上为开口为善鸣。一阳下动为马之一足,悬起而馵立象也。阳动而健,为马之四足,腾跃而作走象也。的,白也,阴之色也。颡在上二阴在上,为的颡。阳动于下,于稼为反生,萌芽自下而上反勾向上也。阳长必终于乾,故其究为健,至于乾,则品物咸亨,草木蕃滋,鲜美为蕃鲜。

《参异》蔡节斋曰:万揆毕出为大涂。胡云峰曰:震为决躁,巽为进退不果,刚柔之性也。震巽独以其究言刚柔之始也。

巽为木,为风,为长女,为绳直,为工,为白,为长,为高,为进退,为不果,为臭。其于人也,为寡发,为广颡,为多白眼,为近利市三倍,其究为躁卦。

荀九家有为杨,为鹳。

[巽木节]巽德为八物之善入者木,气之善入者风,固为木为风,由此广之,一索得女为长女,制木之曲而取直者绳,引绳制木者工,巽德之制为绳直也,因为工。少阴,西方之色,为白,风行至远,为长木,下人升上为高,阴性多疑,行则迟回为进退,心则无断为不果。阳外达而气上行,阴内郁而气不散为臭,阳气上盛,阴血不升为寡发,颡属阳,阳气上升为广颡,眼白为阳,黑为阴,巽一阴二阳为多白之眼,阴主利,巽阴在内而善入物为近利而其市得三倍之利,震为决躁,二画皆变则成震,其究为躁卦。

《参异》钱融堂曰:干阳而根阴为木。吴临川曰:声臭属阳,色味属阴。巽二阳外达为臭。胡云峰曰:有相因取象者巽为绳直,因而为工,坎为险伏,因而为盗,艮为门阙,因而为阍,寺为寒,因而为冰。

坎为水,为沟渎,为隐伏,为矫輮,为弓轮。其于人也,为加忧,为心病,为耳痛,为血卦,为赤。其于马也,为美脊,为亟心,为下首,为薄蹄,为曳。其于舆也,为多眚,为通,为月,为盗。其于木也,为坚,多心。

荀九家有为宫,为律,为可,为栋,为丛棘,为狐,为蒺藜,为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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