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25,这天是正月十四,这天是舅舅生日。
舅舅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起来比较懒散,我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舅舅,你都35了!”说完还不禁摇摇头。
“小破孩,胆子不小啊!都可以嫌弃舅舅了。”说着捏捏我的脸。“是不是画皮,快让我看看,哪家妖怪冒充我家可爱的小牧牧。”
“你看你看。”我把脸凑近,挤着笑容看着他,“是不是越来越可爱了?”他看看我左脸又看看我右脸,点点头说:“脸皮真的是厚了。”看着我说:“要不要我拿刀给你去一层。”我点点头,看着舅舅。
“哈哈哈哈……”
“舅舅,你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妹妹?”我靠着他肩膀说。
“为什么不是弟弟。”
“我怕他有天会比我高,是妹妹,比我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拍拍我的头说:“你想舅舅快点结婚?谁让你操心的,等舅舅老了不是还有你吗?”我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睛说:“好。”
作为晚辈,提舅舅的婚事也就这一次。其实没有催婚这概念,是他女朋友(现舅妈)提前贿赂我,让我给舅舅提一提。不过,舅舅的孩子还真是个女儿。
前两天舅妈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牧牧,你想不想要个妹妹,整天围着你转,她会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我点点头,然后盯着她的肚子看。“你舅舅还没同意哪来的妹妹。要不你和你舅舅说说,说你想要个妹妹。”
他们都怕我被欺负,很小心。所以舅舅一直不娶舅妈进门,他也怕有天他只能给我一点点爱吗?我这么大了,我可以来爱你的,舅舅。
“别装睡,快来做事。”不情愿的朝厨房走去,还回头看看舅舅。舅舅我后悔了,好凶的舅妈,你会被欺负的。
“看看,可以学做菜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还好,我还是个孩子,不会吵起来。
“舅舅,你今天休假吧,我替你。”吃完饭我对老舅说,他笑着捏捏我的脸,和舅妈出门了。实际上我不说他们也要出门,说出来他们心情会好很多。
“爷爷,我不想起床。”过完年大年初八我就和老妈回来了,他们俩依然看店,舅妈假期到了,也没空搭理我,所以,我又归爷爷了。
爷爷每天拉我去晨练,我真的不想起床,我的被子舍不得我。这敲门声也是够了。“来了!”
揉着眼睛朝门走去,边打开门边说:“爷爷,今天我……”睁开眼看看,再眨眨眼睛。
瞬间清醒,笑着看着他说:“你怎么回来了。”声音真的可以传达心情的,他只是揉了揉耳朵。
“还不快点。”我看着他,他吐出俩个字“晨练”。天!怎么会这样。早起不适合我,我想“冬眠”。嘴上这么说,脚步还是没停,朝着屋里走去。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已经在桌边坐好了,奶奶呢?
爷爷一看到我就说:“牧牧,你是一天比一天懒散了。快来吃汤圆。”
我端着碗看着,基朗在我身边说:“昨天我和爷爷包的,本来等你的,太晚了就放弃了。”我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吃。
不对,这什么?金桔!“基朗,你包金桔在汤圆里面了?”我对基朗说。基朗摇摇头。
我正想着呢!爷爷突然开口说:“我包的,只有一个。”听到这我笑得合不拢嘴。爷爷接着说:“看看是谁去洗碗。”说完爷爷又吃了一个。
我笑不出来了,基朗倒是笑得开心,我狠狠的踩他一脚,他看着但是我可以选择不看他啊,继续吃。不过他们的笑容越来越猖狂了,听着这笑声,我也笑了。
“牧牧,加两圈。”我正偷笑听到这话我就悲催了。“爷爷!”他练着拳没搭理我。转头看着基朗笑脸,瞪了他一眼。
“你是回来过元宵节的吗,奶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奶奶不回来?不对,爷爷也没说要走啊?难道!”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基朗,他一巴掌给我拍脑门上。“想什么呢,你这脑袋。”被他拍得一愣一愣的。“诶~你还没回答问题!”咬着牙看着我说:“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
我看着他咧嘴笑笑,“你说,我把嘴蒙上。”说完就真的把手蒙住嘴巴。看着我的样子,他笑了,我也笑着!
“奶奶身体不好,妈要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奶奶不同意,爸说,奶奶什么时候检查身体,什么时候回来。爸都发话了,所以我也不能怎样,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用手指推推我的脑袋,“奶奶身体好着呢!你这脑子就别想了,我怕停机,你说,这时候你停机,我上哪儿去给你充值?想充也没地儿。”
我转头怒视他,你还好意思笑。我扬手要给他一拳,他却抓住我的手说:“别闹!还没说完。”
“我……”
“奶奶不愿意去医院检查,她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知道奶奶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低头看看我接着说:“其实她是害怕,害怕爸妈他们知道情况后,不让她回来,她这病哪是一两天就可以好的,爷爷还在这里,她始终要守着爷爷才安心。”他看着我。是想让我更能体会爷爷奶奶的感情吗?
“我本来没这么早回来,是奶奶一直念叨着说:爷爷一个人在家,大年三十还是一个人过,我们都走了,留他一个人,好不忍心。爸妈也觉得爷爷一个人在家说话的人都没有,大过节的也不热闹,所以爸妈就让我先回来陪爷爷。要是奶奶知道你在,就不会着急了,你太闹腾了。”
听完点点头,心思没放在他污蔑我的事上,我在想,奶奶平时开起来比我还活跃康健的,怎么?他又推我脑袋。我转头瞪着他。他去嘻皮笑脸的说:“我说了这么多,口渴了。”明白,我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里面的水还是热的呢!
接过,然后又放在桌上,我看着他他却说:“你去给我剥橘子吧!”你能不能使唤我不要这么自然还带一点征求。
“牧牧,剥橘子。”爷爷进来拿小怪物口粮刚好看见我剥好一个橘子,我抬头看看爷爷,自觉的把橘子上贡了。“爷爷,我给您剥的。”谁听都知道这话是家的,可是它能哄爷爷开心,就值了。
“剥这么久,我都快睡着了。”我瞪大看着他,你还能再夸张一点吗?他拉我坐下,还好,俩个橘子分了一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