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就看看你脸上有没有坑，确认你有没有更丑。”我转头怒视他，佯装要揍他的样子，他笑笑挠挠头走了，我也准备上楼。
“牧牧回来了，来让奶奶看看。”奶奶刚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她手里提着菜。
我和基朗一起朝奶奶走去，基朗接过奶奶手里的菜朝厨房走去。奶奶却拉着我朝门外走去，忘了说了，今天停电，门口更亮。又是一个看我脸上有没有坑的人，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我笑嘻嘻的看着奶奶对她说：“奶奶，没有事了，都好了。”奶奶收回在我脸上寻找的目光，看着我说：“说什么呢！我是看你有没有破相。”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却笑了，用手捏着我的脸说：“傻孩子，遭罪了，好了就好。”我抱着她喊了声：“奶奶。”这时爷爷拿着鸡毛掸子从屋里出来。爷爷朝我走来对我喊道：“牧牧，过来爷爷给你扫扫。”
我知道爷爷要做什么，去年奶奶生病的时候我见过。理解吧！爷爷有宗教信仰。他认为大病后回家应该用鸡毛掸子扫扫，就像鸡毛掸子可以扫除灰尘的东西一样，掸掉厄运。当时的我还不足以理解什么是信仰，可我只要相信爷爷就好。
“爷爷。”他拿个鸡毛掸子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纷飞的鸡毛。“爷爷！”我看着他。“听话。”我偏头看着基朗，他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转头看看奶，她直接不看我，走过。
就这样我就任由爷爷“打扫”好久。按照基朗的话来说：“要虔诚，心诚则灵。”
心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满满的。从我到这里开始，就像对亲孙女一样疼我的爷爷奶奶，原来没有血缘关系的也是家人，没有亲缘关系也会有真心相待，这种亲情不需要生物学来解释说明。
“这是什么？”我拿着橘子看着他。他看着我笑笑说：“吃吧！”我开心的吃着橘子看着电视剧，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什么时候他过来坐在我旁边，发生了什么也没注意。
低头一看，“诶~什么时候放的。”扭头看看他，没表情。现在有个词我觉得挺适合他的“高冷。”
以前放假也是回外婆家过的，为什么这次有种与世脱离的感觉。一个假期不见，变化好大。同学身高还不太明显，或许是本来差距也不大，但是他们几个长高了好多，石头你吃什么了，长这么高。代梁哥，你究竟吃了多少。
“小妹，好久不见。”睁着眼说瞎话，你昨天才见过我！
2001年3月6日，农历二月十二星期二
昨天，我和石头在我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为了某人的面子，你懂的。
石头对我说：“小妹，这么巧，我才从基朗家出来，还说没见到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偏头一看，石头。“呵，真是巧，你从后面也能碰见我（按理说，我俩应该面对面，他在我身后是怎么回事）。”他笑容停滞了。
“别贫了，找你说正事。”他佯装严肃的说。“我……你说。”我看你有什么正事。
贫归贫，我还是停下来听他说。“明天基朗生日，同学说给基朗过个生日。”
他停下来，我看着他，他接着说：“你不懂？”我看着他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了，我要懂什么？”
他一脸郁闷的给我解释。因为这是他们上初中以来，基朗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他们班上一些同学说给他一个惊喜。我主要是内应，只要在这天约定的时间把人带到地点就行。
“为什么是我？”我看着他问。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表情甚为欠揍。
“基朗，你生日你想去哪儿？”回家后我正纠结怎么开口，电视剧给了我灵感。他扭头看着我，“这个点了，你还想去哪里？”
我看着他嘟嘴，他笑着说：“走吧！去哪儿？”我看着他。“快点，等会儿天可真黑了。”
“去我学校做什么？”我看着他笑笑说：“你还想到哪里是这个点可以去的？”想想也是，他也就没说话。我走回去拉着他衣角拖着他走，嘴里还催促道：“快点！多留点时间给我看看。”
“基朗，你也回学校？我书忘拿了，你也有东西忘拿了吗？”
还可以再假点吗？
“我去操场，你去教室吧！”走了一段，基朗对石头说。说完基朗也不走，就看着石头。看着石头石化的样子，我都想帮石头给他两拳头。我俩是看在他今天是寿星的份上，放才过他的。
“你知道了？”他笑着走过来搂着基朗的肩膀说。然后在基朗身后给我使眼色，不用看也知道，怪我办事不利，难当大任。
“是你露馅了。”基朗开口阻止了我俩的厮杀。
偏头看着基朗，“就知道你护短。”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唯牧牧不可当着基朗的面欺负是也！
“待会儿你给点面子。”石头对基朗说。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基朗没搭理石头的话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昨天。”
石头打算接着说：“诶……”“什么时候？”基朗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石头看着基朗呆滞了一秒。“昨天下午，就在牧牧回家的时候。”
“诶~我说的你听到了吗？”基朗拉着我走在前面，直接留给他一个白眼。
当我们一转角能看到操场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多人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圆。加上我们，接近二十人。他有这么受欢迎吗？感叹一句好多女生！这男女比例也太不协调了吧!
基朗低头对说：“有些不认识。”我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时间原因，也没玩多久就各回各家，只不过来的时候我空手，回去的时候双手不空。
太累了，我看着罪魁祸首抱怨的说：“人缘好嘛！这么多人送礼物。”他走在前面，听到我这话停下回头看着我说：“除了石头，代梁的礼物，其他的都给你。”我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们的礼物都给了，你的呢！”我看着他，还有这么问礼物的吗？
“你不是不要我送吗？”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连买礼物都是商量好的。”
我满头黑线，这页咱能不能揭过。我依然走在后面，只不过基朗离我没那么远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