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940500000072

第72章 苦心谋划里应外合,全线崩溃豕突狼奔(四)

孤胆夺门

小半天之后,他们已经来到射圃亭附近,只要再向前走出不远,过了兵马司,就是小东门。无疑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一带更显得拥挤不堪。那些打算出城避难的老百姓,已经黑压压地把前面全塞满了,后面却仍旧不断有人拥过来。本来就不甚宽阔的路面,简直被塞得水泄不通,因此行进的速度也顿时慢了下来。按照原来的约定,凌君甫的人马是要趁城中的百姓出城逃难时,装扮成四乡的百姓,混进城里来。现在城内挤塞成这个样子,别说进城,就连出城,看来都不容易。因此,柳敬亭首先着急起来。他四下里一望,发现射圃亭的地势较高,估计从那里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城门方向的动静。于是,他便把沈士柱一扯,侧着身子,嘴里一个劲儿赔着小心,慢慢地在人丛中穿行着,向射圃亭靠过去。然而,没等他们达到目的,忽然四下里“哄”的一声,人们仿佛受到极大推力似的,一下子合拢过来,把他们挤在当中,虽然就差那么四五步,可就是再也动弹不了。任凭柳敬亭再三请求,但是大约人人都急于赶到城门去,硬是挤住了,谁也不肯相让。“哎,列位快点走啊!怎么都不动了?”柳敬亭焦急地催促说。

“不是大家不想动,是官府在前头把着门,不准放人出去。”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土丘之上传来。听说是这么一回事,柳敬亭起初也只是忙于暗自盘算,并且感到惊疑不定。但随后,他心中蓦然一动,觉得那声音很熟,抬头望去,却意外地发现,那人也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哎,老爸,昆铜!怎么是你们!”那人抢先大叫。

这一下,柳敬亭也突然认出了,那个人不是别个,竟然是失散多时的余怀!而站在他旁边的,则是他的仆人阿为。

这做梦都没有想到的重逢,使双方都大为激动,顿时惊喜得又叫又喊,手舞足蹈。于是,由余怀主仆相帮着,好歹说动了旁边的人,彼此几经挪移,最后柳敬亭和沈士柱也勉勉强强挤上了亭子。

“哎,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因为周围实在太拥挤,彼此紧紧握了一下手后,余怀便迫不及待地问。

这倒使柳敬亭有点难于回答。因为一来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二来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他只好使了个眼色,说:“老衲与这位师弟是受寺中派遣,到城中来采办米粮的,不承想却得遇相公,也可算天缘巧合了!”

余怀是个机灵人,听他这么说,无疑已经会意。只见他点点头,转口又问:“两位师父想是打算出城?”

“皆因事已办妥,寺中又急着等老衲回去,是以不欲在城中久待。唯是看这情形,却是欲出不能,不知何故?”柳敬亭继续在暗示对方。

“哦,师父想亦听说,昨夜城中纷传南兵渡江,所以百姓恐惧,争欲出城躲避。唯是县尊张公适才着人宣谕,说是已经查明并无此事,纯系谣言,并下令关闭城门,不许百姓出入,以免为敌人所乘。师父今日恐怕难以……”

他正要说下去,不料就在这时,周围又是“哄”的一声,随即就惊慌地骚动起来。只见本来拥挤在前面的那些百姓,像受到某种无形的压迫似的,纷纷向后倒退,那些一时倒退不及的,就被挤压得跌倒在地上。于是有的人干脆转过身来就跑。但是后面的人却尚未反应过来,依旧往前拥。两下里这么一冲撞,整个场面可就顿时变得大乱特乱,无数的人被撞倒,被人从头上身上踏过去。那刚刚踩踏了别人的,转眼之间又被别人踩在脚下。一时间惊叫声、哭喊声、呻吟声、垂死的挣扎声,此伏彼起,震耳欲聋。柳敬亭等四人凭着亭子护栏的阻隔,而且又在土丘上,一时间还未受到波及,不过面对到处乱窜的百姓,情形也相当危险。本来,沈、柳二人临出门时,查氏兄弟曾经表示会派人暗中保护,但这会儿竟是一个也没有出现。相反,他们却远远地看见,一伙身穿号衣的兵丁,正骑着马,从城门那边如狼似虎地冲过来,见人就用鞭子抽,用刀背打。不用问,刚才那一场造成许多人死伤的大乱,就是这伙恶棍强行驱赶的结果。尽管如此,却仍旧有不少老百姓,像吓昏了头的牛羊,逃着躲着,糊里糊涂地又继续向城门拥去。

“嗯,如果那张尧扬不准百姓出城,那么自然也就不准外面的百姓进城。这么一来,凌君甫和他的手下也就全被挡在城外,这却怎生是好?”望着由于老百姓被驱散,因而变得空旷起来的街道,以及街上的那死去的、受伤的难民,听着死伤者亲属那些呼天抢地的哭喊,柳敬亭悚然震惊之余,焦急地想。的确,虽然他闯荡江湖大半辈子,可以说见多识广,但急切间也感到束手无策。他只好回过头去,打算同朋友们商量。然而,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沈士柱忽然说了一声:“你们让开,等我出去!”接着,就看见他朝大家把头点了一点,然后毅然转过身,出了亭子,大步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哎,昆铜,你去做什么?”不知底细的余怀高声追问。

可是沈士柱不再回答,甚至连头也不回。

“喂,可知道他要做什么?”余怀莫名其妙地转向柳敬亭。

但是柳敬亭也无法回答。他只能对余怀做了个手势:“施主且在此稍待,等老衲跟去看一看。”

“那么,不如我们一齐都去!”余怀说。

柳敬亭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主仆三人就迈开脚步,急急忙忙跟了上去。也就是到了这时,柳敬亭才把此次潜入城中的原委,以及今天出来的目的,向余怀简略地说了一下。而余怀也把已经找到冒襄的事说了。不过,也许由于这么一分神,当他们重新伸长脖子向前面寻找时,沈士柱却已经走得没了影。两个朋友连忙加快脚步,越过那些尸体和受伤者,一直赶到小东门,才远远看见那里还滞留着一批逃难的百姓,同时听见沈士柱正在大声叫喊:“你们这班狗才,怎敢不放老爷出去?你们都睁大狗眼瞧清楚了,老爷拿着的可是江宁巡抚衙门发的号牌!”两个朋友不由得一怔。“怎么?昆铜他当真要出城?”余怀疑惑地问。柳敬亭摇摇头。他当然已经醒悟沈士柱嚷着要出城,是想迫守兵打开城门,好让城外的凌君甫及其手下乘机混进来。但是,这做得到么?纵然沈士柱正凭借清军的号牌吓唬对方,但那些守兵是否肯就范?从如今城中防范得很紧的情形看,即使当真打开了门,凌君甫那些人能否就混得进来?正是这一连串的疑虑,加上对沈士柱这种冒险行为的担心,弄得柳敬亭紧张异常,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过去,想瞧个究竟。

“你们都不要过来,过来都是死!”沈士柱又蓦地大叫起来。

柳敬亭心中一懔。虽然这话很可能是冲着那些守兵说的,但他却分明听出沈士柱其实是在警告自己和余怀。

“喂,你们开不开门?开不开?快开!误了老爷的大事,管教你们一个个都蹲大牢去!”沈士柱又再度催促说。

直到这会儿,也许是因为离得远的缘故,柳敬亭等人都只听见沈士柱在大叫大嚷,而听不见守兵的声音。但其实,守兵们私下里显然也在商量如何打发这位棘手的不速之客。因为,片刻之后,只见那两扇厚重的城门咣啷砰嘭地响了几下,终于慢慢地被推开了一道缝,露出外面的一线蓝天。

“好!真亏了他的胆量,竟然硬是把门给吓唬开了!”柳敬亭不胜惊喜地想,愈加全神贯注地盯着。现在,他变得那样紧张,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喉咙里,连气都有点透不过来。

“吊桥呢?不放下吊桥,老爷怎么过去?”依旧是沈士柱大大咧咧的嗓门。既然决定放他出城,这个要求自然是无法拒绝的。果然,只听一个火爆爆的声音高叫:“外面、里面都把好了!除了这人之外,不得再放一个闲人出入!”随着他的话音,城头上吱吱溜溜地响了一阵,接着便是吊桥“砰”地放下的声响。然而,这之后,有好一阵子,城门里却不再有动静,也不知道沈士柱到底出了城没有。站在远处的三位朋友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过去看一看。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城门那边一个声音怒叫说:“咦,快出去呀!你怎么还不走?”

“急什么?你这城门开得太小,老爷我走不惯!”沈士柱说。他每次开口总是放大喉咙,分明是想让柳敬亭等人听见。

“怎么走不惯?你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太尊大老爷有令,要严守城门,不得随意放人出入。放你出去,已是天大的情面!你还要在此啰唆?”

“嘻,你鸡零狗碎一点的人儿,还想走多大的门?”

“混账!你敢取笑老爷?”

“啊,你动手打人?”

“打你又怎么样!老爷还要打!你这混账!混账!”

柳敬亭等人虽然看不清楚城门那边的动静,但估计沈士柱当真动了手。至于他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想造成混乱,好让凌君甫那伙人进来。的确,城门毕竟已经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城外的人要冲进来,这当儿正是机会。然而不知什么缘故,城外始终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动静;相反,沈士柱却因为这大打出手的一闹,处境变得十分危险。柳敬亭当然意识到这一点,急得差点儿没跳起来。不过,总算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经验老到,百忙中定一定神,发现城门周围还逗留着好些逃难的百姓,正在疑疑惑惑地观望,于是连忙回头,向正在不知所措的余怀主仆说:

“事情要糟!快把他解救下来再说!”说完,蓦地张开喉咙大叫:“城门开了!南兵要打过来了,要活命的快逃啊!”

“快逃啊!快逃啊!”余怀主仆也一齐高叫。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情形出现了——他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来了七八个仆人模样的汉子。听见他们叫喊,那些人竟然也跟着大喊起来。

柳敬亭错愕了一下,随即猛然醒悟,他们就是查氏兄弟派来保护他和沈士柱的!于是,他立即朝他们做了个手势,当先向城门奔去。那些人见了,果然也继续呼喊着,同余怀主仆一起跟了过来。

这一喊一奔还真的大有作用,只见周围那些正在观望的百姓,本能地怔了一下,然后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似的,纷纷向城门涌来……

“不准出城!不准出城!谁敢不遵,这个奸民就是榜样!”一声凶暴的吼叫从城门那边响起。柳敬亭等人定眼看去,发现随着吼声,从那群守兵背后转出一个门官模样的汉子。他手里握着一把钢刀,凶神恶煞地当中一站。直到人们迟迟疑疑又停住了脚步,他才傲然地回头喝叫:“给我拖出来!”于是,只见两个守门兵将一个穿着黑布直裰的人抓住双脚,倒拖出来,随即使劲往众人面前一抛。那个人似乎已经毫无知觉,落在地上之后,借着去势滚了几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从守门官发出吼叫的一刹那,柳敬亭心中就猛地一凉,意识到沈士柱可能已经遭到毒手。但残存的一丝希冀促使他仍旧往前冲。及至对方抛出一个人来,他不用看也明白就是沈士柱,只是不知道同伴到底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现在,他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同伴像一堆破布似的蜷伏着,那瘦小的身子已经变得毫无生气。衣衫下面露出一只爪子似的小手,却依然死死抓着那块只剩下半截的号牌。而那颗刮光了的、额上被烙上六个圆点的脑袋,则不自然地歪扭着,一双大瞪着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天空,仿佛在问:“我怎这样就死了?我可不想这样子死。我还要跃马疆场,横刀血战,马革裹尸而还,让三军同声一哭呢……”

柳敬亭的心像被刀一寸寸地碎割着。他想放声大哭,却没有眼泪。终于,他双腿无力地弯曲着,在同伴的遗体面前跪了下去……

同类推荐
  • 回不去的北京(南瓜屋故事)

    回不去的北京(南瓜屋故事)

    85后北漂寻亲记。一个在北京生活了15年的女人,写就的一部关于自己,关于家庭成员,与这个城市爱恨纠葛的故事。我曾以为自己的出生就是个历史错误,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回到北京。18岁那年进京的火车上,妈妈拿出一份简陋的“家史”,从此翻开了两代人失落的过往,和我茫然的未来。从代母寻亲,到家族重聚,找回历史的同时,也发现历史不过是一汪水中月,人且尚在,回忆尚在,北京却是那个回不去的北京。无论是我、妈妈、还是外公外婆,我们说着普通话,却早已成为异乡人。如果无法回到北京,那我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弄权者:最后一个汉将

    弄权者:最后一个汉将

    汉武帝刘彻去世后把辅佐昭帝的重任托付给了霍光。霍光成了权倾朝野的首辅大臣兼大将军。朝廷要事他必一一过目,甚至可以做决定。他成了让皇帝又倚重又胆寒的股肱大臣。昭帝宾天,他亲手立了新帝又废了新帝,为什么帝王的立废他可以板上钉钉。霍光用一辈子的时间修行为官的道行,你所谓的计谋、心机在他那里都是雕虫小技,官场的那些猫腻儿都是他玩儿剩下的。让霍光教你升得快、坐得稳的官场之道!
  • 饮剑诀:浴火重生

    饮剑诀:浴火重生

    在他的面前,神也为之惊,魔亦为之惧!在他的眼中,一切阴谋诡计不过是幼稚的玩笑,所有奸险小人都只是无知的顽童!他做起事来就像闪电,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他说出的话就像流星,哪怕星沉陨寂,也决不改变初行的方向……他,就是赵飞云!
  • 安塔拉传奇(第三部)

    安塔拉传奇(第三部)

    安塔拉(525—615)是阿拉伯蒙昧时期的悬诗诗人之一,被尊为阿拉伯古代文武双全的完美英雄骑士。《安塔拉传奇》在阿拉伯世界广为流传,是一部与《一千零一夜》齐名的民间故事。由于主人公是阿拉伯族王与黑奴所生,所以被百姓视为私生子。他一生重要的活动就是向堂姝阿卜莱求婚,但因出身门第而屡遭磨难。与此同时,安塔拉武功超群,一生屡屡拯救本部族于危难之中,成为游牧民族的理想英雄。全书情节跌宕起伏,在铁马金戈、血火交织的浓郁氛围中,突出了安塔拉的勇敢和冒险意识,集中体现了蒙昧时期阿拉伯民族特有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和性格特征。
  • 汉末浮生记之袤原驰骋(下)

    汉末浮生记之袤原驰骋(下)

    因为一个机器人和一次事故,郁郁不得志的颜鹰奇异地回到了古代,从此开始了新的人生。但背叛、责难、攻击,重重阴影围绕在他的身边,他被迫为生活而努力,为生存而战斗。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冲破了重重迷障,在昏乱的汉末,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热门推荐
  • 花千骨之情诺千古

    花千骨之情诺千古

    花千骨经过杀阡陌的帮助,成功转世,和白子画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被许多突然发生的事情弄得手忙脚乱,云妮,上官忆,她又失忆了,更多精彩的故事欢迎来看我的小说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快乐的斯安娜

    快乐的斯安娜

    作者以童话的题型,中分体现了好与坏,美丽与丑陋,快乐与伤心···
  • 从地错开始的综漫

    从地错开始的综漫

    神降临在大地之上,为此惊讶、欣喜、质疑、忏悔。神与他们所爱的子民交织出的眷族神话不会终结,因为那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 邪王的懒妃

    邪王的懒妃

    懒人系列终回本:常言,偷得浮生半日懒。当不能偷得浮生又想懒时怎么办?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懒啦!从小懒到大的庄书兰就是这样想的!当前世成为记忆时,庄书兰更是决定将这懒人做到底。管他冷嘲热讽也好,闲言碎语也罢,她庄书兰不会因此而改变!且看懒人如何笑傲官场沉浮,冷看朝野纷乱!————情景一:“美男,来,给本姑娘笑一个!”一手托起某男精致的下巴,拇指轻刮着脸颊,“啧啧,这肌肤,比姐姐我的还要好!哎!平日里用的是哪个牌子的保养品啊?”……某男呆状,第一次有种叫耻辱情绪袭上了心头——他居然被一个还未并笄的小女孩子给调戏了!情景二:“跟了本宫,他日你就是一国之母,光宗耀祖!”某男拦下某女,半带着威胁地喝着。“光宗耀祖这件事,不归臣管,你去找别人吧!”轻弹去不知何时落在肩膀上的树叶儿,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臣得回府休息了!”情景三:“你想从这游戏中退出?”媚眼一抛,却让人不寒而颤。“我还有权力说不吗?”某女惨淡一笑,带着狡黠,“既然是你将我带入这游戏中,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所以,我们成亲吧!”情景四:“……新娘请下轿!”第一声,无人答应……“请新娘下轿!”第二声,还是无人答应……“请新娘子下轿!”直到第三声时,轿里忽地传来慵懒的声音,“呀!我怎么睡着了?四儿,现在什么时辰?为何迎亲的轿子还不来?”————〖精采多多,敬请期待。〗————懒人系列:总裁的懒妻帝君的懒后懒凰天下风流佳人系列:风流女画师新坑:轻松+现代+都市+网游+青梅+竹马=恋上恶男友情链接:逍遥王爷的穿越妃本色出演绝焰煞神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唯有你是我的全部世界

    唯有你是我的全部世界

    青梅竹马相爱相杀失忆车祸契约婚姻各种矫情各种作,两个爱情故事各种狗血剧情一段都不能少,所谓爱情分分合合常有,来的时候有多甜离开的时候就有多伤。冷傲公子沈侑或许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穷尽半生对自己死缠烂打,全世界都是自己为中心的傲娇千金李唯,有一天会抛弃自己,相忘于江湖。韩依依对自己舍生相救的陈清然暗许终生,执迷不悔,倾尽所有乘人之危强迫得到的契约婚姻,她的爱的不堪而且卑微,等她遍体棱伤彻底领悟决心放手。陈清然:有的时候爱情就发生在不自知的点点滴滴,当喜欢变成了习惯,直到失去的那天才知道失去了整个世界,虐妻一时爽,追妻像战场。
  • 春秋风云録

    春秋风云録

    以《左传》、《史记》、《国语》等史书为基础,以故事性,大众化的语气来介绍春秋这段历史。每日一更!
  •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公主,这——是禁书吧!”第一次看禁书便被抓了个正着,少年一身白衣,深邃长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如火如荼的脸颊,戏虐又不怀好意。“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在下。所以在下轻薄回来,不唐突吧?”初吻没了,公子只留下极不要脸的一句话行了登徒子之事。阳光下,公子俊美非凡,恍若天神。她目光痴迷灼热,烫得公子停笔,意味深长的说道:“见识公主的孟浪,这大约是最矜持的表达。”是在嘲讽,谁叫她不久前才偷看他沐浴的,还被当场抓获。相知相恋,夜宴订婚,美好的就像一场梦境。九年前,长乐公主美好又无忧的年少时光因撞见一场辛秘,戛然而止。在她怔愣之际,她倾心爱慕的少年将生的机会给了她,她活了下来,可是他却死了,顾家因此惨遭灭门。九年间,青灯古佛常伴,过的恍惚又清苦。某一日,听说封地来了位年轻有为的刺史,英气逼人,本以为翩翩君子,可毒舌腹黑的很。长乐没想到会与他牵扯不休,好似冥冥之中,终将遇见。曾何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每每看她的眼神中复杂难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长乐始终不懂。当真相猝不及防的摊在她面前,蒙在鼓中何尝不是幸事。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当真不是易事。
  • 二程粹言

    二程粹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