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940500000067

第67章 鲁监国挥师西进,钱谦益失意南归(七)

惊悉家变

钱谦益刚刚走近轿子,忽然听见斜刺里传来急促而杂沓的脚步声。他本能地回过头去,发现依然耀眼的夕阳光影里,一伙人——大约有四五个之多,向他直奔过来。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走在头里的一个叫了一声:“父亲,您老人家可回来了!”钱谦益连忙定眼看去,这才辨认出:原来那是他的儿子孙爱,跟在后面的则是李宝和其他几个仆人!

钱孙爱奔到跟前,就“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用带哭的声音又说:“不知父亲大人已经抵步,孩儿迎候来迟,不孝之罪,祈请宽恕!”说着,“咚咚”地叩下头去。

钱谦益瞪大眼睛望着儿子。有片刻工夫,他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音来,想迅速走向前去,却迈不动腿,只觉得一股深长的热流汩汩地从心底里冒涌上来。接着,眼睛开始发涩,嘴唇也止不住微微发抖。的确,他这一次与家人分开,虽然才只一年不到,但对于家人的思念,却比以往任何一次离家都强烈得多,也难熬得多。而其中,最令他魂牵梦萦的,第一个不用说自然是柳如是,而第二个就轮到眼前这个宝贝独生儿子。刚才,他为着保险起见,不得不先行赶到总督行辕来报到,但是一路上最让他神思不定的,也仍旧是这两个人。现在忽然看见亲儿子就跪在自己的跟前,而且举动是那样恭敬有礼,情态是这样深切真诚,完全像是一个懂事的大人模样,钱谦益心中的一份激动、喜悦与感触,确实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终于,他猛然走前两步,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儿子的胳臂,同时,想说上一句高兴亲热的话,但是喉头像被堵住了似的,泪水却已经涌出了眼眶,并且热乎乎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啊,父亲,你……莫非因孩儿迎候来迟,致令父亲生气了么?”钱孙爱一边站起来,一边惶恐地问。

“不,为父是……喜欢……”

“可是……”

钱谦益做了个“真的没有什么”的手势,随即放开儿子,虽然泪水还挂在脸上,但已经咧开嘴巴,蔼然地微笑起来。

这当儿,李宝,还有其他几个仆人全都围了上来,开始挨个儿地向老主人叩头、请安。于是钱谦益也就趁机揩干眼泪,点头答应着,同时照例说上一两句亲切的话。主仆之间这么乐呵呵地交谈了一阵,直到李宝提醒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大家才又殷勤服侍着,把钱谦益送上轿去。等钱孙爱也跨上驴子之后,一行人便沿着正阳门外大街,络绎地向位于城南的善和坊行去。

也许是终于见着了亲人,钱谦益如今的心情变得安定了许多,也欢快了许多。为着打发轿中枯坐的无聊,他稍稍撩起窗帘,信目浏览着迤逦而过的街景,同时又一次想起柳如是和其他家人,想起刚才由于只顾着回答儿子、后来还有李宝和仆人们的问候,竟来不及打听家中的情形。“嗯,横竖马上要到了,一切都会知道的,也差不了这一刻。况且,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孙爱他们刚才不会不告诉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就坐正了身子,闭上眼睛,管自养起神来。

然而,当轿子轻微而有节奏地晃动了一阵之后,钱谦益的心思不由自主又活动起来。“嗯,不过,刚才在总督行辕时,洪亨九和黄仲霖都催促我快点儿回家探视,这本也平常,可是那神情却全都透着古怪,像在暗示什么似的。那么,莫非家中出了大事,大得连孙爱和李宝都不敢即时对我说?”这么一想,钱谦益顿时又睁开了眼睛,而且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终于,他忍不住掀开轿帘,朝正骑着驴子走在旁边的钱孙爱招一招手。等儿子凑近前来,他就紧盯着问:

“这些日子,家里各人——嗯,你母亲、柳太太,还有你三娘,可都还好?”

“父亲是说,家中各人?哦,都还好,都还好!”钱孙爱回答,停了停,又补充说:“托父亲大人的福,她们全都好好儿的,也没病也没痛。”

“不曾出什么事?”

“出事?出什么事?”

发现儿子瞪大了小圆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钱谦益心中再度涌起一种软乎乎的爱怜之感,同时松了一口气,暗想:“原来没有什么事!这就怪了,洪亨九他们为什么……”心中这么想着,不提防口里却说了出来。钱孙爱听见了,便问:“父亲,什么‘怪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钱谦益摇一摇手,含糊地应付说,随即就把轿帘又放了下来,不再追问了。

“是的,是我太多心!洪亨九他们无非是见我远道归来,尚未归家,因此照例说上一句,本来别无用意,我却偏偏猜了半天,未免可笑!”

这么想着,钱谦益就愈加放下心来,于是开始转而想象与柳如是和家人们相见的种种情状,并且把这种轻快的心情一直保持到进入家中的轿厅。

“啊,老爷回来啦!”“老爷好!”“老爷路上辛苦了!”“老爷……”

刚刚从掀起的轿帘下走出去,钱谦益就听见各种各样的热烈问候从周围哄然响起。他抬头一看,发现眼前人头攒动,聚满了闻声而至的男女家人,从衣着打扮看,多数是些仆人,其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全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那一张张胖瘦不一、美丑各异的脸上,现出或者欣喜或者敬畏的神情。而在他们的前面,最靠近轿门的地方,则站着陈在竹、钱养先和钱曾三位关系深密的亲戚。他们也同样显得十分兴奋,特别是方脸大嘴的陈在竹,更是眯缝着眼睛,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看见钱谦益走出来,他们就一齐拱着手,按各自不同的身份称呼着,参差地说:

“……归来大喜!只因刚刚才得知消息,有失远迎,还望见恕!”

“呵呵,不敢劳动!不敢劳动!”钱谦益回着礼说,照例地堆起笑脸。不过,也许是在此之前已经见到了钱孙爱,此刻他心中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激动;何况周围又挤满了仆人,也不是从容说话的当口。因此,略一寒暄之后,钱谦益就转过身,从迎接者们让出的狭道中通过,向内宅走去。

“唔,这处宅子,自然是我走了之后,才搬进来的。如今看来,倒还不差……这么说,我总算到家了!马上就要见到如是了!大半年不见,不知她是瘦了?胖了?嗯,我没在身边,她该不会受委屈吧?”在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厅堂和天井,向里走去的时候,钱谦益一边随口与身旁的近亲至戚们交谈着,一边多少有点神思不属地想,同时,心中再度激动起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忍不住伸长脖子,朝天井里种着许多花木的后堂张望。

果然,后堂前早就守候着一群女眷。一见老爷出现,她们就发出一阵惊叹,纷纷迈动着小脚,迎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陈夫人,后面还跟着朱姨太、月容和其他一些丫环老妈……

“老爷回来啦!老爷万福!一路上可还顺利?”陈夫人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正在人丛中寻找柳如是的钱谦益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妻子已经来到跟前,并且把双袖交叠在腰间,向自己行礼。他连忙“啊”了一声,回了一礼,又朝周围摇手示意,算是回答了其他女眷的拜见,然后才点点头说:

“托祖宗的福,总算回来了!一路上嘛,也还顺利。自然,能这么快就回来,也并非容易!不过一言难尽,待会儿再对你们说——嗯,本来我提早三天就着钱安回来报信的。怎么,他至今还没回到?”

看见陈夫人摇摇头,他就做了个懊丧的手势,说:“那么,八成是半路上出事了!如今到处都在打仗,乱得很!不过,这也罢了——嗯,如是呢?她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出来?”

“妾身已经着人过东偏院告知她了。”陈夫人淡淡地回答,“不知为何到这会儿还不出来。”

“那么,派人再去告知她,就说我已经到家了!”这么疑惑地吩咐了之后,有一阵子,钱谦益很想径自前往东偏院,但到底碍着自己刚刚才进门,与妻子和亲戚们还没说上几句话,如果立即抽身就走,未免太不近人情,于是只好勉强忍耐着,暂且同大家一起走进后堂去。

因为预先知道一家之主的老爷要回来,后堂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茶沏好了,洗脸水也端了上来,方几上还摆着切开了的红瓤西瓜。于是,钱谦益便由丫环老妈们服侍着,脱去外衣,一边动手洗脸,一边继续交谈。话题自然离不开分别后各自的情形,以及钱谦益这一次得以“蒙恩放还”的经过。不过,由于钱谦益记挂着柳如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因此谈话也就变得时断时续,始终热烈不起来。然而,令钱谦益意外的是,直到他洗完了脸,在椅子上坐下来,吃了一片西瓜之后,柳如是仍旧迟迟不见露面。这就使他再也坐不住,放下西瓜,在丫环递上来的巾帕上擦了擦手,站起来说:

“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我也乏了。今日就谈到此为止。剩下的,明日再谈!”

说完,也不等陈夫人答话,抬腿往外就走。然而,正当他准备跨出门槛时,身后却传来了陈在竹的呼唤:“哎,姐夫留步!”接着,那矮胖子急急地跟上来,问:“姐夫可是要上东偏院?”

看见钱谦益含糊地点点头,他就说声:“且稍待!”然后转过身,做了一个手势,说:“姐姐你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听小舅子出声挽留,钱谦益起初还不怎么在意,接下来却发现屋子里的人像是早有默契似的,一下子全都变得脸色凝重,鸦雀无声。而且,在迅速退出去时,一个个还低着头,分明在躲避着他的视线……钱谦益不禁奇怪起来,于是追问:

“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在竹仍旧不回答,只是做出相让的手势,把钱谦益和陈夫人引向设在堂屋右侧的一架折叠式屏风。那后面已经安放着两把椅子。他先请二人坐下,然后才说:

“姐夫小坐片刻,静听小弟提审了这一个人之后,再行离去不迟!”

“提审?”钱谦益吃了一惊,“提审什么人?”

“噢,这人自然是姐夫认得的。而且即时便见分晓,绝不耽搁姐夫的工夫!”

这么安抚了钱谦益之后,那矮胖子便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吩咐说:“来人哪!把那贱婢给我带进来!”

一直到这会儿为止,钱谦益都是被身不由己地摆布着,闹不清对方捣什么鬼。不过,刚才自己正打算上东偏院找柳如是,全家人就顿时变了脸色,以及陈在竹那种神情诡秘、言语闪烁的样子,却使他多少猜到事情与柳如是有关。他本想当场问个明白,但出于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又有点讷讷地问不出口来。现在忽然听说陈在竹吆喝要带什么“贱婢”,钱谦益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啊,莫非是如是不成?”他紧张地想,待要问一问对面的陈夫人,却发现那老太太闭着眼睛,神情悲苦地端坐着,正在那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手中的佛珠,像是在祷告什么。钱谦益迟疑了一下,只好又忍住了。

这当儿,屏风另一边已经起了声响,分明有人走进来。钱谦益连忙躬起身子,把眼睛凑在曲屏的折隙间往外窥看。他发现,陈在竹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正面那张罗汉榻上,摆出一副准备审问的样子;而刚刚被带进来的那个人,虽然果真是个女的,却并不是柳如是,而是她的贴身丫环绿意!钱谦益记得,这女孩儿身材瘦小,又长得高颧骨、厚嘴唇,一点也不好看,而且还有点笨头笨脑;不过有一样好处,就是服帖异常,任凭主人打骂,从无半点怨怼的神色。也许因为这个缘故,柳如是才又把她留在身边。现在,钱谦益看见绿意瑟瑟缩缩地站在陈在竹跟前,发髻蓬松,衣衫破旧,那模样比一年前更见猥琐了。“嗯,她从哪儿来?是从东偏院来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不过,听在竹刚才呼唤她的口气,又不像是从如是那里来,那么……”正这么惊疑不定,就听见陈在竹蓦地大声喝叫说:

“贱婢,还不给我跪下!”

绿意“啊”了一声,顺从地跪下了。

“嗯,去年冬天,东偏院出的那档子臭事、丑事,你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去……去年冬天的事?婢子不、不是都招了么?”绿意战战兢兢地说。

“再招一次!”

“婢子、婢子知道的,都招了!再没、没、没有别的了。”

“不是让你招别的,把你知道的,再说一遍!”

“哦,是……那、那是去年十月初八,惠姑娘同一个堂客来访柳太太,却是作怪,她们不在门厅下轿,那两乘轿子一直抬进院子东头的绿云轩去。柳太太也即时过去了,却又不让我们下人跟着。后来,后来惠姑娘就先走了,可是柳太太还陪着那个堂客,直陪到天黑,等那堂客乘着轿子走了,她才回到住处来……”

“嗯,那真是个堂客么?”

“后来我们才知道不是,当初都以为是的。”

“你们怎么知道不是?”

“只因后来、后来每隔三五日,他就要来一次。起初还有惠姑娘陪着,后来来惯了,他就自己来了。有几次我们打绿云轩的窗下走过,听见里面有男人的笑声……”

“哼,男人的笑声!而且还自己就来了。那么把门的老妈子难道看也不看,就放他进来?”

“这……婢子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次,也就是过了大半个月,柳太太把红情、婢子,还有几个老妈叫来一处,当场赏了每人五两银子,说:‘这些天院子里的事,你们想必也知道了。知道了也好,省得我操心。今日你们既受了我的银子,就都是同谋了!谁也不准往外说,谁说了我就打折她的狗腿!还叫她不得好死!’柳太太还说,她这么做,是早就同老爷说好了的。老爷也答应了。只是正院这边的人不知道罢了。因此叫我们不必害怕,天塌下来都有她扛着……”

绿意这一通招供,大约过去早就不止说过一次,因此这会儿复述起来,并没有什么踌躇和费难。然而,钱谦益听了,却像受到猛然一击似的,脑子里“嗡”的一震,心也随之紧缩起来。有片刻工夫,他变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渐渐地,就觉得上下左右仿佛全着了火,直烤得他头发昏,脑发胀,浑身血液也开始狂奔乱窜。“啊,胡说!不会的,这不可能!”他在心中大叫。蓦地,他“哗啦”一声,把挡在眼前的屏风推到一边,大踏步奔出去,恶狠狠地指着跪在地上的绿意,厉声呵斥说:

“贱婢!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编派你的主母!你、你还想要命不要了!”

绿意正低着头回答问话,压根儿不知道屏风后面还藏着有人。冷不丁听见“砰蓬”一声巨响,已经吓了一跳;忽然又看见从那边奔出来个人,而且还是老主人钱谦益!她那一份惊骇,更是大抵如同面对一只出柙的猛虎差不了多少,以至不等钱谦益奔到跟前,她已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当场昏了过去。

可是,气得发狂的钱谦益却根本看不见,他只觉得这瘦骨伶仃的丫环简直就是一只可怕的恶鬼,如果不全力把她禁制住,自己今后的一切希望、一切依靠就会给打个粉碎,连残渣儿也剩不下。因此,尽管绿意已经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但他仍旧抬起脚,拼命地在她身上乱踢,一边踢,一边恶狠狠地骂:

“狗东西,看你敢血口喷人,看你还敢血口喷人!”

“姐夫……”大约看见钱谦益再踢下去,说不定会弄出人命来,陈在竹终于开口劝止说,随即伸出手,半推半拖地把他拦挡到一边。他发现钱谦益尽管还在哧呼哧呼地喘气,但手脚总算停止了动作,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手折,缓缓地说:“姐夫,这事不是绿意随口胡说,只怕是真的。那姓郑的奸夫,如今已被上元县着人捉了去,下在牢里。经严刑审问,他已是招了。这份东西,便是小弟托人抄录他的口供……”

经过刚才那一阵子狂怒的发泄,钱谦益如今总算稍稍变得清醒了一点。无疑,眼前这消息是如此的残酷、可怕,令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然而凭着恢复的理智,凭着对柳如是秉性的了解,他内心深处,毋宁说已经开始相信事情是真的。因此,虽然陈在竹把折子递了过来,他也本能地接在手里,但是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再看,只觉得两条腿觳觫着,忽然变得力气全无,终于,一屁股坐到罗汉榻上。

同类推荐
  • 藏地情人

    藏地情人

    在古老藏地,明妙被一把锋利的腰刀拦住,挥刀人是木雅藏人桑青,他们成为情人。深爱过,猜忌过,委屈过,放弃过,这烈火般的男子,让她吃尽苦头,却是世间最好的情人。有一天,他突然神秘消失。她写下这故事:桑青,我在找你,请联系我。
  • 把脸拉下

    把脸拉下

    “我”是一个报社的小编辑,心地善良但生活窘迫。可命运偏偏让“我”和一个卖假古董的魏千万缠在了一起。“我”从开始的上当受骗到最后和魏千万一起卖假古董骗人……
  • 有间文库:梁山伯与祝英台

    有间文库: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与祝英台》于1953年8月开始动笔,1954年1月1日开始于香港《大公报》连载。美丽少女祝英台假扮男妆。来到寒山寺。遇到梁山伯,同窗三载,感情挚深。因父亲得病,祝英台要回家。梁山伯十八里相送。英台表露自己女儿身,梁山伯甚为惊讶,互表爱慕之情。英台被嫁给马文才,英台不从,与梁山伯密会,倾诉衷肠。马家迎亲时。英台来到梁山伯坟前,悲痛欲绝,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
  • 亚森·罗宾探案故事集:(中)

    亚森·罗宾探案故事集:(中)

    《亚森·罗宾探案故事集》是法国著名侦探小说家莫里斯·卢布朗的代表作。《亚森·罗宾探案故事集》一经出版,很快便在法国家喻户晓,之后更是风靡整个欧洲大陆,至今仍畅销不衰,深受广大青少年读者的喜爱。亚森·罗宾既是一名心思缜密的盗贼,也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侦探。紧跟他的脚步,开始一场神秘惊险的探案之旅吧。
  • 老母塔之夜

    老母塔之夜

    风雨交加的老母塔之夜,一场恶战将上演。强盗穆巴拉克与贪官、野蛮人、烧炭工相互勾结,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敌人不但狡猾而且邪恶,在埋伏杀手的密林中、在野蛮山民的飞斧前、在峡谷茅房的敌窟中,本尼西与当地百姓联合共同与顽敌斗智斗勇,终于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老母塔前面……终极较量,邪恶的面孔展露无疑。悬念迭起、情节生动、迷人的风情文化、悠远的历史感,这些构成了卡尔·麦小说的永恒魅力。
热门推荐
  • 列兵诸神

    列兵诸神

    好端端的上尉军官,怎么就变成新兵蛋子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是谁?,系统?,还是试用版,老天爷,这是哪?
  • 楼雨时年

    楼雨时年

    她成绩稳居全校榜首,因一次月考成绩被可爱到爆炸的他超过了,怎能不气?可面对那张满脸无害的脸又怎么生的起气来呢?而完全是在两个世界的人怎样擦出了一段不一样的火花呢?“我呀,人人口中的大魔头,你呢,万亿少女的心。所以说:你我彼此相爱,就是为民除害。”“你是时光,亦是年华。余生是你,余生只能是你。我林迟雨凭着一生只有一次没脸没皮的爱意,就是你时年,等你个十年也不为过”。“笨蛋,记得世间深情不过林迟雨。”
  • 和你刚刚好

    和你刚刚好

    他是她的白衣少年,床头明月光。他掐着她的脖子,厌弃的说:“你害死了她还不够,还想害她,极品也比不上你啊。”说着,他摔甩开她的脖子,拿出一张纸狠狠的在手上擦,把纸丢到她脸上,摔门而出。慕屿汐眼神空动的流出眼泪,她本是千万宠爱集聚一身的天之骄女,为了他,她离开了家族,和他撤了婚约……
  • 神奇宝贝之招风惹雨

    神奇宝贝之招风惹雨

    常年无雨的部落,为避免干旱灾害,少年肩负请神使命,穿越百里荒山,在现世中飘摇,获得常磐之力青睐,且看他如何解决部落危机,并走向世界巅峰。
  • 温柔校草的霸道男友

    温柔校草的霸道男友

    十年前,你拨动了我的心跳,让我从冷漠变得开朗,然后离开了我;十年后,你回来了,又一次拨动了我的心跳,让我冰冷的心渐渐被你融化……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此为同性文,接受不了的读者请不要看哦)
  • 穿梭于各大奥特世界

    穿梭于各大奥特世界

    这是一本穿梭于各个奥特世界的穿越文,前一本书怕被写崩所以放弃了
  • 后宫唯爱七人

    后宫唯爱七人

    天下江山,已经是他的了,天下美人也是他的了,但心却是七人的了。
  • 这个国民闺女超甜

    这个国民闺女超甜

    她,一颗璀璨耀眼的星,天籁的声音,仿佛躺在草地上,聆听大自然的心声。有张真人SD娃娃一样可爱的小脸,一双特别漂亮的蓝色凤眸他,跨国总裁,男女通吃的绝色妖孽,是人神共愤的天才,他就像是上天雕刻出一件艺术品,毫无瑕疵。那年,他对她,一见钟情(萌系校花×霸道总裁)
  • 怎样保养你的肺

    怎样保养你的肺

    《怎样保养你的肺(完整版)》旨在身边没有医生时,家庭成员也能懂得如何观察肺病患者和正确进行一般性的处理。患者在病情稳定或尚未痊愈时,可用书中介绍的方法作为辅助治疗和康复的重要手段;若病情严重或不稳定,则须在医生直接指导下进行综合治疗。另外,书中还介绍了许多保健、预防措施,可参照应用,以提高自我保健能力,增进身体健康,帮助您未病先防。
  • 樱花的纪念

    樱花的纪念

    没有,自己看 ̄ ̄)σ。写的不好,别喷我,谢谢大家。简介不会写,第一次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