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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村大神

刚到村口,就看见三个人拿着锣啊鼓的什么朝我们跑来。

“干嘛?列队欢迎啊?”刘云龙瞧着这阵势,一头雾水。

走近了,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冲我们来的。擦肩而过时,只不过看了我们一眼,就继续朝前跑去。年关将近,来串门的人也多,八成把我们当谁家亲戚了。

还好,这个村子里有一个管做饭的小百货商店,就在村口。在小商店给宋东风打了个电话,让他负责去疏通各个环节,又点了几个菜坐下后,我们却同时想到一个问题——没钱!

在昨晚蹲局子时,手机、钥匙、钱包等所有随身物品都被收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张山身上揣的一摞黄裱纸和朱砂都没放过。当然,只有我鞋帮上的那个Zippo打火机是个例外。

这怎么办?吃霸王餐肯定不行,人家小本生意,不忍心这么做。

再打个电话,让宋东风通知他们来送钱?……这又有点太丢人了。昨天让那个小警局的人折腾得这么惨,今天再来求他们,那我们回头就不好意思再找他们算账了。

正彷徨无措,刘云龙神秘一笑,脱下一只鞋来,放到桌子上,掏出鞋垫,然后竟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百元的人民币!

“……好哇!~你居然还有存货!”我惊讶不已。他可是早就声称一分钱也没带,这会居然掏出来一张百元大钞!这也……

“怎么?你能藏打火机我就不能藏钱啊?”刘云龙毫不在乎自己先前撒过的谎,一脸骄傲地说道。

“你这家伙……”我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行了啊!”刘云龙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开我的手,说道:“这可是救命的一百块!要不是我藏这点儿钱,你想过没,咱们一会儿怎么走?”

我沉默了,一想还真是,救命钱就得用到救命的地方。他留到现在拿出来,一点也不过分。

“你平时就有这嗜好?”张山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随口问他道。

“但凡出远门,这是必须的!~”刘云龙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可都是丢钱包丢出来的经验之谈啊!”

“你警察还有人敢偷你?!”

“靠,我又不是生下来就警察!以前丢的不行啊?!”

“……”

很快,菜上来了,虽然是杂货店老板亲自下厨,但小地方也别指望有山珍海味。一盘大葱炒鸡蛋、一盘土豆炒肉片、一盘麻婆豆腐,外加一个炸花生米和一盆鸡蛋汤。标标准准的四菜一汤,也算符合国家标准。

也许是饿了,要说这小店老板的手艺还真不赖。我们正吃得不亦乐乎,只听见进村的路上渐渐传来一阵锣鼓声。按时间算,应该是刚才跑出去那几位,接着人回来了。

一听见锣鼓声,正在柜台里面瞧着我们吃饭的店老板忍不住了。凳子上像扎了钉子,坐立难安。

这一切都被我和张山看在眼里,来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人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终于,在挣扎了好几次后,店老板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挪到我们桌前,扭扭捏捏的说道:“三位兄弟,我这会儿有点急事儿。你们看……能不能先把这顿饭钱付了?然后我去办事儿,你们在这儿慢慢吃。”

“呵呵,您这有意思啊!”我瞅着老板,乐了:“你跑了,这一店的东西不说锁好,单找我们要这一顿饭钱。我们就算付了帐,走的时候随便顺你两条烟几瓶酒的,你说哪个损失大啊?”

“这……”店老板只想让我们早点付账,他好出去,却没考虑到他这一走,店里没人看了。再瞧瞧我们的饭,刚吃了一半儿不到,不吃完指定没法儿撵我们走。在桌子旁站了半天,只得跑到门口向外张望着。

锣鼓声越来越近,还伴随几个人的喊声:“大家快来啊!柳上人驾到啦!许得有愿的还愿,有病的瞧病啊!今天不来,就得等来年开春啦!……”

店老板再也忍不住了,走回来说道:“伙计,我信你们仨一回,咱们八百里太行山,没有那种人!你们一会儿吃完,把钱留在桌子上就行。我可是等不及先走了啊!”

说完,老板转身就要出去,刘云龙赶忙一把拽住他,问道:“唉!~等等等等!先别急,我问你,那个‘柳上人’是谁啊?”

“柳上人你都不知道?!”店老板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他可是最近几天在县城出了大名的人啊!这场雪,就是他施法求来的!”

刘云龙一把甩开老板的胳膊,不屑地说道:“拉倒吧!这你们都相信?国家破除迷信多少年了,你们还搞这个?!”

“你别乱说啊!”老板一听他这个腔调,马上就不愿意了:“你知道什么?!柳上人十几天前就算出了这场大雪的准确日子和时辰,比天气预报都准!一般的骗子行么?再说柳上人他免费给每村的亡者做法事,给患者治病,从不收一分钱,一般的骗子肯这么干么?”

“哦?还有这等好心人?那咱们倒要去瞧瞧!”我来了兴趣,跟张山说道。

这个情况的确很少见。现代社会,已经把此类人划归到了封建迷信的范畴,这么一个广施善事,还分文不取的‘柳上人’,很值得去一探究竟。

“要去快去!要不是我们村前几天有人去世,柳上人根本不来!”老板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道:“就在村西口的山神庙,去晚了可是没机会了啊!”

“唉!饭钱多少啊?!”我想起来这茬事,赶忙喊道。

“二十!我柜上有一百零钱,你们自己找啊!”老板的声音早已在二十米外了。

“二十……这老哥儿搞错了吧?”看着一桌子的菜,刘云龙我俩目瞪口呆,四菜一汤,一大盆米饭,才二十块钱?!合一道菜还不到四块,这要在郑州,起码也要五六十。

“呵呵,这些东西都是山里人自家种的,哪儿来什么本钱?”张山吃掉了最后一点的炒鸡蛋,扔下筷子说道:“走吧!瞧瞧去!?”

“你们还真要去看啊?”刘云龙喝着汤问道。

“唉……你瞧瞧外面这雪,咱们又一觉睡到中午。”张山向外看了看,叹气道:“这会儿已是下午,今天肯定是上不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凑热闹呗!要真是高人,咱们拜会一下,学习学习;要是假冒的,就顺便拆了他的台!省得祸害乡里。”

“我看行!”刘云龙一听有场子可砸,顿时就来了兴趣,见我还在吃,一把就抢过筷子,说道:“哎呦我的哥,别吃了!快走快走!”

给店老板付钱找了零,又帮他把店门带上,我们这才沿着脚印,朝村西头走去。其实在我们看来,这个“柳上人”八成就是一骗子!这类人,无外乎愚弄百姓,骗财骗色。只不过他有点特别——不收钱。但我始终认为这只是一个表象,他定是从别的渠道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百姓也许好糊弄,但想要逃过我们仨的“火眼金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远远的就看到路尽头围着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任张山一米九的大个儿,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走着问着:“我说老张,他就算是个骗子,怎么能把下雪预报得比天气预报还准?”

“那有什么稀罕?”张山不屑道:“你见我什么时候看过天气预报?咱们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有多少能人和秘术!岂是那几个看温度湿度和风向的破箱子所能比的?看天只是最普通的手段而已。我随便拿几个东西瞅一眼,三天内的天气断得绝对比气象台准,你信不?”

“唉~老张这话我爱听!”刘云龙少有地配合着张山说道:“我爷爷就这样,风湿病关节炎好多年了,每次他腿一疼,就知道第二天准下雨,人家气象台都没他预报的准!”

“屁!你爷爷那是病!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我毁他道。

“靠!病怎么了?病也是本事,病也比气象台准!你有本事也病一个我看看!……”

我俩吵着,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外围,只见刚才敲锣的那个人站在一处高台上,大声说道:“乡亲们!周大爷他也算是个有福之人,四世同堂啊!无疾而终,那可是喜丧!……”

听到这里终于知道,救了我们一命的那个老人姓周。

清了清嗓子,这个人接着喊道:“要说咱们可真是托了周大爷的福!柳上人来一次是那么容易的么?!这方圆百十里的太行山,哪天没有人走?他老人家本就忙不过来,肯来咱们这儿,那是村子里的福气!我知道,大伙有的在镇子上,在别的村见过柳上人,许过愿的,今儿正是还愿的好日子啊!有病的瞧病!柳上人说了,分文不取!只开个方子,自己到镇上抓药去!”说到最后一句,下面的人顿时喝起彩来。

他废话越多,我们越是想看看这个柳上人长什么样儿?可偏偏这些村民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仨正想挤近点,前面却再一次响起了喝彩声,抬头一瞧,那个拿锣的走下去,紧跟着又上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胸前正中一个大大的太极,头上一个髻子扎得老高,猛一看还真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个“柳上人”了。

可等他站定,抬起头来,我愣了。这不……这不就是……这不就是北闸口铁道下面塞给我两枚瞳玺的那个阴森森的老头儿吗?!

我赶忙扭头向张山他俩看去。现在老头儿站在高台上,一百米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俩自然也瞧见了。

我本以为他们应该和我一样,一副惊讶的表情。但瞅过去才发现,张山和刘云龙虽然也在盯着老头儿看,面色却依然平静,完全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这时那个老头儿开口说话了,不过声调和口气却和之前我们碰到他时完全不同:“乡亲们!忙碌了一年,你们辛苦啦!……”

“喂!喂!你没看出来么?”我用胳膊肘捣着张山说道。

“看出来什么?”张山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这是在北闸口桥下,给我瞳玺的那个老头儿!你认不出来了?”瞧张山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和我开玩笑的样子。

“老王你中午煤气中毒还没好利索吧?”刘云龙在一旁讽刺我道:“那老头儿我俩又不是没见过,这个人至少比他年轻二十岁!”

“什么?……这不可能!”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个“柳上人”,绝对的七十开外,一脸褶子,说起话来面部表情阴阳怪气地。

再看向张山,从他的神色里我瞧出来,这家伙是认同刘云龙的。也就是说……我看错了?……不可能!之前两次碰面,我都离得那老头儿特别近,几乎是脸对脸。他什么样儿,我会记不住?!

估计张山也看出了我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逐渐凝重地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会错!”我根本不带考虑地回他道。

“这就怪了……”张山又托着下巴,一边盯着台上的人,一边沉思。

“各位乡亲,今天白天呢,我给大家祈福诊病,到晚上就去给周老先生做法事。所以大家有事白天就办了,晚上的时候我是不能……不能接待你们的。”虽然站在人群的最后,但张山毕竟人高马大,台上那个“柳上人”刚说到一半儿,瞧见张山,顿时话音就打了个颤。待话说完,赶忙把眼神移到了别处。

但他这一瞬间的慌乱,全被我们仨瞧在了眼里。

“怎么样?没错吧?”我见张山和那老头儿对了个眼神,得意地说道。就算他们看到的是另一副相貌,但对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来说,会看一眼就心神慌乱以至于把后面的话都忘了?有这样的反应,只代表一种可能,就是台上的那个“柳上人”,绝对认识我们!

所以,从这一个眼神和动作,张山就能判断出来,我看到的才是真实情况。

“这个老家伙有问题?”连刘云龙都瞧了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你看到的……真是桥下那个老头儿?”张山思索完,再一次向我确认。

“绝对的,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的他是一副什么模样?但我的眼里,就是那个老头儿,绝对没跑儿!”我极为肯定地说道,还用上了两次“绝对”。

“嗯……看来他用的是一种配合着幻术或催眠术的易容手段,让人瞧不出来其真正面目。”张山总算相信了我的话,顺着说道。

“那为什么只有老王能看出来?”刘云龙奇道。

“师叔可能是阴气太重,对于本身属阴的东西,能够压制其阴气,令这家伙无所遁形!”张山解释完,又接着道:“这老头儿绝不是什么好鸟儿!甭管他打算干什么?咱们得想办法先揭了他的伪装才行!”

“这好说!上去以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先把他带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详加拷问!”刘云龙说着,就往人堆里挤去。

我赶忙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先不要急,现在咱们连个身份都没有,凭什么上去就把人抓走?!”

“师叔说得对。”张山将刘云龙拽回来,接着道:“瞧瞧这些村民的表情,他们早就深信不疑了。你要就这么冒冒失失地上去,还没说抓人呢,就先把你给撕了!”

“靠!我是警察,谁敢……”刘云龙话说到一半儿,才想起自己连个警官证都没有,只得低着头走回来。

“那怎么办?就眼瞅着他在这里骗人,咱们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过身,这家伙不甘心地嘟囔着。

“这会儿先不揭穿他。没听他说今天不走么?咱们就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去拜访这个‘柳上人’吧!”张山瞅着前面笑了笑,说道。

“你就不怕他跑了?”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干嘛要跑啊?咱们又认不出来他!”张山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挤眼。

……哦!~我恍然大悟,这家伙既然伪装得这么好,自然不怕我们会看穿他。况且他就算是要骗,白天这么多人围着,话都放出来了,不管干嘛都分文不取,也不必担心他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要耍手段,他也一定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既然决定了留下来瞧瞧这这位“柳上人”究竟打算干什么,我们也就不急着回镇上,而是又拐到刚才那个小百货店,拿了老板一瓶白酒和二两茶叶,就着花生米边吃边说起来。

“你们说……他看病祈福都不要钱,咱们怎么才能判断出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骗子?别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小口咂着白酒,想了半天说道。

“嗯……原因不明,这也是咱们不能当着人多动手揭穿他的一个主要因素。”张山一口抽了杯子里的酒,接着道:“不过呢,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也猜到了几分。”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和刘云龙不禁奇道。

张山我们仨始终在一起,他也没单独行动过,之前也没见过这个老家伙,怎么我俩不知道,他反而知道?

“呵呵,你们不是笨,而是习惯了用常人的思维来想事情。”张山笑着说:“要知道,咱们最近这些日子来经历的事情,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所以,脑袋里的想法要放开,不要把自己圈起来……”

“得得!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和他想干什么就行了!你这家伙现在说话怎么跟个大学教授似的,兜八圈绕不到正题上!”刘云龙端着茶杯,不耐烦地催促道。

张山放下杯子,也不兜圈了,直接问道:“我问你们,咱们当初见他的时候,老家伙在干吗?”

“……在北闸口桥下……骗人?”我顺着他的思路说道。

“怎么骗人?”张山又问。

“这我知道!好像是用那个什么瞳玺和人或鬼换一些东西。我不就差点被他骗走一百天的命么?”刘云龙抢着答道。

“呵呵,瞳玺哪儿来?”张山三问。

“瞳玺……你是说,这老家伙是专门来山里收瞳玺来了?!”我终于想明白了。

先前还纳闷这老东西为什么如此好心,哪里死人往哪儿跑?原来是冲着瞳玺来的!

“既然这样,那不更好办?咱们只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村民,他们不是迷信么?要是知道老家伙不安好心,还不撕碎他?!”刘云胸有成竹地说道。

“可以!但现在的问题是,你和他,你俩谁更可信?”我早就想到了这点,瞳玺那玩意儿可不是谁都认识的,你说它是什么都行。如果这个“柳上人”之前没有他辛苦打造的“民心工程”,正好今天让我们碰上了,说不定两边打打嘴仗,我们还有胜算。可人家现在方圆百十里都传开了,那是“半仙儿”,是“上人”!我们三个初来乍到的想凭几句话就扳倒他,谈何容易?!

“靠!别拿我和他一块儿比!”刘云龙一提起这个老头儿就来气儿。要说也是,当初差点被骗走一百天阳寿,对一个人来说,那可比被骗一万块钱还要觉得心疼。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一点,他说的话,这里的人都信,都听;而你说的话,有人听就不错了,别指望人家信。”我并不认为这样说是对刘云龙的侮辱。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事实。

我们仨喝着说着,过了会儿听到一阵吵杂声由远及近。

“砰”,小杂货店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了,我们扭头看去,只见店老板带着几十号人马,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

只是一瞬,我们仨就被他们给围在中间。众人站定,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问小店老板道:“就是他们三个?”

“是!就是他们!这三个人来咱们村有半天了,既不说找谁,也不说干什么,就赖在店里不走!”店老板站在旁边,向那个头领汇报道。

“唉!你这叫怎么说话的?!”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但刘云龙一听他这个口气,当即就憋不住了:“什么叫我们赖着不走?我们掏钱来吃饭,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天经地义!难不成打算干吗,还要再列个时间表什么的,给您老汇报啊?”

“你……”店老板刚要还口,却被那个领头的人摆手制止住了。他转过脸来,对我们说道:“几位误会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眼看年关将近,前几年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村里总有人家丢东西。今年这是没办法了,要给每位来村里的朋友做个登记。所以,希望你们把找谁,来这里干什么?说个清楚。”

“我们……”刘云龙刚接俩字,就说不下去了。是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找人的,那是昨晚雾大迷了路,才误打误撞,走到了这个村子。

见刘云龙没了下文,我赶忙圆场道:“呵呵,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听说‘柳上人’今天到咱们村,专门从镇上赶来的!为的是给家人求个平安。”

“哦?这么说……几位是来祈福来的?”带头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换上了副古怪的神色问道。

“哦,是啊是啊!”刘云龙马上跟声附和。

“既然是这样,那只能抱歉地告诉几位,柳上人今天只为我们的村民祈福看诊。外人一律恕不接待!送客!”带头的人突然脸色一变,说完话,就摆手让出一条通道,示意我们赶紧滚蛋!

我一看情况不对,八成是刚才哪里说错了,赶忙说着软话:“别急别急,大家这是为什么?我们是专程来的!”

“别扯了!没用啊!柳上人刚才都说了,你们三个不是好东西!他老人家慈悲为怀,不和你们计较,赶快走!不然我们就通知镇上的警察啦!”后面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谁说的?啊?!刚才怎么交代的?你不说话能憋死啊?!”带头的人听到这几句话,勃然大怒,张嘴就冲后面骂道。

好嘛!敢情是这个老东西怕我们坏他事,要先下手为强啊!

刘云龙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装样子,站起来冲人们喊道:“靠!你们这什么狗屁上人!见还没见,就要赶我们走?他跟我们有仇啊?!”

“哈哈哈哈!”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刘云龙被笑得有点毛。

那个带头的人忍住了表情,说道:“还是快点走吧!非要让我们把你们撵走,就伤了和气了!”

我和张山对望一眼,刘云龙的言语几乎已经把我们揭了底,现在不走肯定是不可能了。虽然我们并不怕这些村民,但偌要强行留下,就一定会和他们起冲突。所以,安全起见,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能选择暂时撤出去。

不再犹豫,当下把酒和茶钱给了店老板,我推着刘云龙穿过人群,走到店外。这群人生怕我们再折回来,始终在后面跟着,直到从村口出来,又走了二里地,才算站定,“目送”我们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我郁闷地问张山道:“怎么办?就这么回去?”

“当然不能走!”张山回头看了看远处的人群,说道:“反正咱们也吃饱喝足了,找个地方先暖和暖和,等天黑了,再回来找那个老家伙。”

直到转过一个山坳,看不到那些人,才停下脚步。在山脚下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升起一堆火,边取暖,边慢慢等天黑。

烤着火,刘云龙问张山道:“等天黑咱们去哪儿找他?总不能再潜回村里,挨家挨户的问吧?这些愚民会肯告诉咱们?”

“不是咱们去找他,而是他来找咱们!”我指着前面不远山坡上一个小房子说道。

那里,就是我们昨晚借宿的“敛房”。

“他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刘云龙到现在都还对我——瞳玺——那个老头这三层关系没搞懂。

“有魂的地方,才能有瞳玺啊!”张山笑着给他解释道

“哦……那咱们打算怎么办?你俩先给我透个底!一会好有个照应啊!”刘云龙明白后,又问张山道。

是啊!怎么逮他?逮到他后怎么办?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看向张山,这家伙神秘一笑,说道:“简单!你俩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些小帮手,回来再告诉你们!”说着,这家伙也不理我俩一脸的茫然,站起身就走了开去。

的确很快,还不到五分钟,张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装满细沙的饮料瓶。在我俩的注视下,张山把细沙从瓶子里倒了出来,仔细筛选,把一些杂物挑出来。最后又装回瓶内时,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

“……你这是干嘛?”刘云龙看着张山又扎破手指,往里面掺血,忍不住问道。

“呵呵,咱们今晚就来个‘瓮中捉鳖’!来,你也弄点进去。”张山说着,把那小半瓶细沙递给我,示意我也放些血进去。

说实话,我最讨厌扎手指取血这件事。又疼,扎完了还要使劲挤,不然挤不出来。不过要扎别的地方,血虽然多了,却又止不住,实在是个麻烦的问题。

好不容易挤了两三滴进去,我又还给张山,这家伙接过来,就不停地摇晃,看样子是想要把我俩的血液和这些细沙搅拌均匀。

“嘿嘿,完成了!”张山摇了半天,放下胳膊说道:“至阳的舍利血配上人鬼双驰掌印人的血,这次咱们也给他来个‘人打墙’!”

见我俩一副痴呆相,张山只得凑上来,低声说道:“一会儿,你俩就……”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们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只得把火堆弄灭,趁着夜色,悄悄往山坡上的那间“敛房”潜去。

冬天本就黑的早,再加上是在山里,五点刚过就黑了一大半。我们就蹲在距“敛房”三十米开外的一片野地里,静静等候那个“柳上人”的驾临。

天很快就漆黑一片,其实和昨晚比起来,有没有雾都一样。没雾能看个二三十米,有雾就只能看十来米。反正只要没月亮,任你怎样都分不清方向。而我们所在的位置,对敛房的门来说,刚刚处于马上就看不清的距离上,极为模糊。本来可以靠的更近些,但张山说安全起见,怕我们的动静会引起那个“柳上人”的注意,只能躲得越远越好。

之所以躲他,是因为敛房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户。一旦等他进了屋,我们堵在门口,就可万无一失!绝不会让丫的跑掉。

天一黑,没了太阳的照射,这山脚下的温度立刻就开始了直线下降。

正当我们哆哆嗦嗦,手脚发麻,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张山突然低声说道:“来了!先屏住呼吸,坚持半分钟!”

憋了一口气,我努力朝前瞅去,勉强看到在右手边的小路上,慢步走来一个人。这人浑身上下连成一体,漆黑漆黑的,只有胸前有那么一点点颜色较亮。至于面部,那是压根看不清。

一般人上下身总是分开的,裤子是裤子,棉袄是棉袄。如果上下一体,而且胸前有一块颜色稍亮,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此人正是我们中午见到那个穿道袍的“柳上人”!胸前的一片白,就是道袍上的太极图案。

只见他走到距敛房十来米的地方,突然站定,先是观察了一下面前的这间屋子。然后扭头朝我们这里看来。

我们仨哪还敢再瞧,赶忙缩回脖子,把头埋在了杂草从里。由于始终憋着气,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肺被人压着似的,忍不住稍抬起头看去,却发现那个“柳上人”已经没了影。

“……没了……不会发现咱们跑了吧?”刘云龙见我抬起头,也紧跟着抬头喘气,顺带低声问道。

“应该不会,他顶多是疑心重一点,哪能这么厉害?”我自我安慰着。

张山并没有一早下结论,而是又观察了一会儿,拉起我俩,小心翼翼地朝敛房走去。

来到刚才那个“柳上人”站的位置,很清晰地看到雪地上一排脚印,通往屋门口。他到底还是进去了。

放下心事,我们立即朝敛房靠近。分工是早先说好的,张山和刘云龙负责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敛房门前方圆几米的地方清扫干净,把积雪都扫开,留出地面,并且不能让屋内的“柳上人”听到。

而我则带着一半掺了两人血的细沙,绕到屋后,先将后面的那个“小门”堵上,然后再爬上屋顶,将细沙均匀地洒在屋顶的瓦片上。

我们做的这些看似简单,不过要想不发出一点声音就把事情干完,并不容易。终于,就在他俩刚把屋门前的雪清扫干净,正要做下一步时,“吱呀”一声,敛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多亏张山眼疾手快,趁着那个写着“奠”字的大黑门帘还没被掀起,赶忙将他手中的那一半沙子,成半弧形撒在了门外刚扫出来的地面上。

因为掺了我俩血的沙子,有很强的阳气,可以把任何阴气为主的东西困在其中。但由于阳性太强,遇水即散,所以一定要先把雪扫干净,再撒上去,才能形成有效的隔断。

至于屋顶,则刚好面积小,同时还需要将其扩撒一下,令目标被困在屋内后无法破开,我这才没有清扫就撒了上去。

张山刚画完那个半圆,帘子就被掀开了,里面的人跨了出来,正是那个“柳上人”!

“怎么是你们?”他站在门前,双眼盯着我们,神色间颇有些意外,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的愤怒。

刘云龙和他打了个照面,愣了一下后,眼珠子一转,马上笑呵呵地说道:“我们这不是找您祈福么!听说您老白天忙,我们就只好晚上跟过来了。”

由于目前我们中间这层窗户纸还没有被捅破,“柳上人”估计也怕惹毛我们,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皱眉道:“我白天已经说过了,晚上要来这里给周老爷子做法事,超度一下亡魂,谁也不要打扰,你们怎么就不听话呢?”说到最后,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他已经声色俱厉,有了发火的冲动。

“我们也没办法啊,中午正等着您老,谁知道他们村的人说我们仨是外村的,不让我们见您,这不还把我们赶了出来!”既然他自信我们认不出他,刘云龙索性先玩个过瘾,在转移老头儿注意力的同时,给张山争取时间,把地上断开的部分给修补好。

“上人!大仙儿!您就行行好!帮我们一把吧!我们仨已经在外面等您一下午了!”刘云龙这家伙堪称实力派演员,说到后来竟然还挤出了一滴眼泪。

估计这个老头儿也懵了,看刘云龙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认出了他,何况他本身就对自己的易容术极为得意,断定我们没能力揭穿。

可问题是,他多多少少知道我们的情况,三个人,两个会诡术,其中还有一个掌印人。这样一个组合,一般不是天大的事儿,没有解决不了的,哪用得着去求别人?!

所以,他盯着刘云龙瞧了好半天,才说道:“这个……我今晚确实很忙,也请你们尊重屋内的老先生,咱们有什么事儿,明天一早再说吧!”说完,就转身回屋,把门也给带上。

我听了差点笑出来,明早说?恐怕等不到明早,我们只要一回去,这家伙半夜不到就窜没影了。虽然刚才已经布置好了,不过张山可没心情在外面干等他,两步跨到屋前,伸手就把屋门给推开了。

那个“柳上人”也真坐得住,正在里墙的香案上点香,见我们三个居然强行闯入,终于发怒了,板着脸说道:“你们究竟想怎样?!这是求我帮忙的态度么?!”

刘云龙还想接着和他胡扯,却被我拦住了。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好鬼扯的,直接把事情说开,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大晚上的一群人在敛房里干耗个什么劲儿?

松开刘云龙,我走上前,乐呵呵地冲老头儿说道:“我什么身份你应该知道,你以为凭这点小把戏,就能把我们骗过去?”

老头儿身子明显一震,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说道:“我不明白你们什么意思!”

“行了!老伙计,他们看你像个中年人,但那一套对我不管用。”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接着道:“你该什么样儿,我看到的还是什么样!”

老头一听到我这句话,眼珠子顿时滴流乱转,看样子是打算找退路了。

张山早早地就布置好,自然不怕他逃跑,慢悠悠地说道:“你和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怎么做,我们不管。但是你别让我们瞧见,我这人就一个毛病——爱管闲事……”他话刚要说完,只见老头身子一晃,朝门口窜去。

虽然张山说万无一失,但我和刘云龙还是比较担心给他跑掉的,赶忙追到门口,却瞧见老头儿就站在撒了沙子的那个圆弧内,左冲右撞,怎么也出不去。

见我们追出来,他又是一道黄光闪过,从刘云龙的裆下穿进屋内。

“砰!”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撞在屋后面那个专门给魂开的小门上。

“哎呦呦!我说你们几个娃怎么阴魂不散啊!”老头儿知道这次是真的跑不出去了,干脆坐在地上,捂着头顶刚撞出来的包吆喝着。

“呵呵,承认了?”张山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道:“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们不管。但是你这个老大爷太不知自爱了,我们还没说找你的事儿,你到先把我们给撵了出来!”

“……哎呦,我这不是怕你们坏我的事儿嘛!”老头儿一边揉着头上的包,一边说道。

“好了,咱们旧事不提!”张山拍拍手站起来,说道:“还是三个问题,回答完,你就可以走。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噗!”我忍不住笑了,哪有他这么问的?问人家是个什么东西,要个普通人,早就指着鼻子骂上了。

“我……你们确定不管我的事儿?”老头儿看着张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管!”张山回答得很干脆。

“不要我的命?”老头又问。

“我们要你的命干嘛?我可是警察!”刘云龙抢着说道。

“……警察顶个屁用,警察管杀人案,我被杀可就白死了。”老头儿小声嘟囔着。

“我们虽然是走阴人,但阴间自有阴间的秩序,你只要没有害人性命,至于怎么做,我们本就不应该管。这么说信了吧?”张山冲他说道。

“唉……我不说,你们也指定不会放我。好吧!”老头儿想了想,拍着屁股站起来接着说道:“贫道法号柳芽子,本是这太行山上……”

“你丫的又打算胡扯是不是?!”刘云龙一听他说个开头,就忍不住走上前揪着他衣服领子骂道:“别看你是个老头儿,不说实话我一样照揍!”

“别别!我说的都是实话!”老头儿赶忙捂住脸讨饶道。

“刘,你先让他把话说完。”我拉住刘云龙,示意他别急着动手。

老头儿见我把刘云龙拉了回去,于是接着道:“我名字叫柳芽儿,我妈说因为我正好是柳树发芽的时候出生,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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