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否?
君知否?
一轮皓月正圆时,又到杏花期。
似水华年,霜染鬓丝,茱萸遍插,莲步栖迟。
纵然是玉阶露冷,沈园红尽,难赋深情,难觅归程。
不如肝肠一霎成冰雪,香洒绿池寄黄泉。
一缕香魂,暗随流水到天涯;
一剑天涯,梦傍香魂逐水流。”
看着墙上的一副字画,铁梨花明亮的眸子里不知何时闪烁着点点泪花,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心酸。
“姐,你是不是在想着哪个心上人啊?”铁梨花毫无心机的问身边的单金花。
单金花也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铁梨花一眼就看出来,以前每当吴邪看到这幅字画时,只会说这几句诗写得有意思。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铁梨花看出了这几句诗词的内涵。
单金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有,怎么可能?我是一个单身大龄女青年,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呢?怎么可能有心上人?如果有心上人的话,早就跟着对方私奔了,我何苦劳心劳累的守护着吴邪这个小王八蛋呢?你别胡思乱想了。”
窗外。
繁星点点。
一轮月色皎洁。
清辉盈盈。
铁梨花爬上单金花的床,笑嘻嘻的道:“姐呀,你这又是何苦呢?总不能守着吴邪一辈子,孤苦伶仃,一辈子不嫁人吧。”
单金花以前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吴邪身上,自从做出那个承诺,自从在大雪飞扬中水墨叼着吴邪出现在门口时,单金花就把自己的一生交付在吴邪身上了。
十六年,含辛茹苦,默默忍受漫漫人生路。
“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单金花双颊烧得通红,墙壁上的字画,已经悬挂了十八年。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在夏天,遇到了传说中的那个人他,风流倜傥,孤傲绝世,身边伴随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坐在双心湖的情人石下。
他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自从她记事以来,他的名字就不断的出现在她耳边,她曾无数次的在梦境中想象过他的样子。
陡然间到了他。
芳心初开的单金花根本不顾少女的矜持和娇羞,跑上前去,向他吐诉衷肠。
他身边的女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那个时候的单金花甚至一点也不介意和别的女人一同拥有他的爱。
在那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秉性,绝对的段王爷在世,处处留情,夜夜留香,但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心生怨恨。
很多与他有过一夕情愿的女人,都义无反顾心甘情愿的守候期待着他的再次归来。
他就是那个时代所有男人心目中最崇拜,也是最讨厌、最嫉妒的对象。
十七岁的单金花在他面前诉说完心事。
他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没有说话,神色淡漠,既不欣喜,也不嘲讽。
单金花始终记得那个午后的风声很轻,轻得就像他的笑容,一笔一划如山水画般浅浅的勾勒着,却以形神兼备,神完气足,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单金花还记得自己兴奋的望着他那张近乎于完美的脸,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是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女人不断的催促他离开。
到了黄昏的时候,漫天流云,霞光飞舞,斜阳西坠,一行北雁南飞。
云阔天底。
那湖,那水,那山,那云,那一坐情人石。
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笔墨纸砚,就在情人石下,挥毫泼墨写下一幅字画,还是微笑着,递给了单金花。
“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但我却感受到了你的爱,如果我有难,还请你相助。”他说话这句话之后,拉着女人的手,揽着女人的纤腰,像一阵风般,消失在单金花的视野中。
单金花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可是手中的墨宝墨迹未干,笔意酣畅,情人石下,砚台和狼毫犹存,一切又都说明,自己见到他,实在现实中。
最终,单金花只能以“那种传说中的人物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凡人岂能轻易见到?”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第二年,神州国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
在重重流传甚广的传说中,他在大****中殒命。
心灰意冷的单金花直觉万念俱灰,天都塌了,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劝阻,毅然决然离开京城,一路南下,游历南方各地,后来就在娇艳镇定居。隐姓埋名,多次避开了家门派出的势力的寻找。
“那个黄昏呀,真的很美。”单金花的眼中流动着一层久违了的笑意,整个人的心思都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
铁梨花不解的望着单金花,见单金花呆呆出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调皮的搔着单金花的咯吱窝。
两个女子在床上咯咯咯的笑闹着。
后来见到吴邪,单金花始终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上天注定的。
那时候,看到篮子里的吴邪,居然和那个风流成性的他有八分相似的面孔,单金花平静了一年的心,再次波动。
于是,收留了吴邪。
“这个小王八蛋呀,真是不让人省心。”单金花把铁梨花压在身下,气喘吁吁的说道,“吴邪对于我来说,就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我宁愿舍去生命,也不原看到吴邪受到任何伤害。”
铁梨花见单金花的神色有忽然忧伤起来,于是摆出一副“我知错了”的神色,“姐,别难过了,只要有我大哥出马,这个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大哥可厉害了,黑白二道谁敢不给他三分面子?”
单金花沉默着,目光呆滞地看着床头墙壁上的字画。
铁梨花忽然凑近单金花耳边,一脸邪恶表情的道:“姐,我听说,有一种很变态的男人,有种嗜好,把一个小女孩养大,让后就把她给圈圈叉叉又叉叉圈圈,而且还要这个女孩一辈子都只能供这个男人圈圈叉叉,好像有个名称叫幼女养成计划。”
单金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铁梨花究竟要说什么,她确实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如果铁梨花的这个问题被吴邪听到,吴邪一定能眉飞色舞的解释延伸什么叫“幼女养成计划”。“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单金花实话实说。
铁梨花嘻嘻一笑,“我看姐姐你这么大年纪不结婚,是不是也有那种嗜好?别人是幼女养成计划,姐姐你则独辟蹊径,搞一个‘幼男养成计划’。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也把吴邪给圈圈叉叉又叉叉圈圈了,到时候你可要告诉我,我一定要看看,圈圈叉叉是怎么回事?老是听纵横帮那些臭男人说圈圈叉叉是很奇妙很享受的一件事,我也想看看,有个心理准备,先预习一下,以免哪天和男人圈圈叉叉时,一点经验都没有,那就太丢份儿了?”
单金花满脸黑线,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清纯可人,纯洁无暇的铁梨花内心深处,居然掩藏着如此龌龊猥琐的想法。
单金花真是欲哭无泪啊。
不过转念一想,铁梨花身在纵横帮那种男人当道、女人绝迹的环境中,这种事情当然不好意思向其他人询问,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
“要不要姐姐今晚就用手指把你的处。女膜给捅破?”单金花虽然没经历过那些事,但多年的阅历,还是令她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比铁梨花丰富得多。
铁梨花撅着嘴,气呼呼的道:“不要,姐姐,你好色,你就是个色女郎,看不出来啊。”
单金花邪气的笑道:“姐这是闷骚,懂不?小屁孩,小小年纪,就想着那种事情,长大之后,还了得?不把男人弄得精。尽人亡,你恐怕是不会收手啊。”
铁梨花笑得眼睛里流出泪水,“姐,我跟你说正事,你到底有没有进行幼男养成计划?反正这里有没其他人,你就告诉我吧,我守口如瓶,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单金花坏坏的笑道:“还是先让我把你的那层膜捅破再说吧。”
※※※
蒹葭别墅。
“你说什么?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你是在看武侠小说吗?指腹为婚这种事,你居然还当真了?”张婷芳的脸上写满了感叹号和巨大的问号,她万万想不到,在这个开明的时代居然还有这种封建余孽的糟粕事件存在,不行,一定要坚决彻底的反对糟粕,取其菁华。
短短一瞬间,张婷芳已经想好了对应的法子。
“我们有两个女儿,文雅当年确实是老爷子做主,和那个绝世家族的老人的后人定下娃娃亲。据我所知四大家族如今都在寻找那个人,如果我们能和他联姻,你说,重振苏门声威的几率是不是更大些?其他三大家族,虽然有权有势,可是咱们有人啊,人,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今天苏文星找苏木的真正目的,此时苏木又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不行,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这件事说什么我都不能同意,你们说的那个神秘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学识人品如何,品行怎样,我一无所知,就因为一个当年的什么狗屁娃娃亲,葬送了文雅的一辈子的幸福,我做不到。除非你把我杀了。”张婷芳挺起饱满结实的胸膛,斗志昂扬的说。
女人,一旦胡搅蛮缠起来,即使是拥有爱因斯坦、牛顿、高斯三个天才人物的智商,也对付不了。
更何况是苏木。
苏木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双大手再次攀上张婷芳高耸柔软的玉峰,身子一翻,将张婷芳骑在身下,嘴巴封住了张婷芳的香唇。
彼此间发出嗯嗯哦哦的动人声音。
房间里再次荡漾着撩人的春意。
不一会儿,就春光灿烂,春潮泛滥,春心荡魄。
一切都像春天一样美妙有趣,令人神魂颠倒,在地域和天堂间徘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