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又一言不发的睡下,反正也不用念书,最可恼的是,在监狱中睡觉,不能听到教室里那些美女老师清脆娇媚、婉转动听的声音,或温柔,或严厉,或不温不火像一杯温水,或超快的语速,令人联想到阵阵快感,或超级低沉迟缓的语速,更是令吴邪很多时候都忍不住要一泻千里,当场在课堂上爆发;再加上,有时候迷迷糊糊睡醒时,看到那些美女老师柔软娇艳的红唇一翕一动,粉光致致,更是使得吴邪接二连三狂吞口水。
最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美女同桌身上那清幽淡雅的、没有人工化妆品香水点缀装饰的、只属于与生俱来的处女体香。
那种香味,在吴邪看来,比什么香奈儿、玫瑰绽放、烈焰之花更吸引人。
吴邪深深的叹息一声,喵哩个西的,小爷是多么怀念在教室里听着美女老师的声音、闻着美女同桌的诱人体香,那段最惬意、赛过神仙的日子啊。
菊花悄悄走到吴邪身边,小声的问道:“老大,今天还会不会有美女来看你?”
菊花的话一说完,其他几个囚犯都围了上来,眼巴巴的望着吴邪,期待着吴邪的回应。
吴邪拍了一下菊花的肩膀,低声骂道:“我日。你先人板板,美女来看小爷,跟你们什么关系吗?”
菊花一脸猥琐淫。荡的笑容,“美女都跟老大有关系,可是只要有美女来,咱们兄弟就能欣赏一下美色,尽管受不能碰,嘴不能亲,小弟弟不能上,过过眼瘾也算不错的享受啊,至少做春梦的女主角不再只是五姑娘或者苍老师几个单调的女人啊。”
“你们这些人吧,其实我很理解,也很同情你们的,都是正常人,全身也没缺少什么零件,日复一日的被迫禁欲,搞得跟卫道士一样清高,嘿,要怪就怪那些大人物,只顾在让美人归在胯下享受,根本没想到监狱里还有咱们这些正常人。”吴邪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怜悯之色,经过一天时间的相处,除了光头那个王八蛋之外,其他八个罪犯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十恶不赦,该把这牢底坐穿,甚至有几个是否应该关押在狱中,也值得商榷。
众囚犯神色间都露出了感激之色,一直以来,他们都被光头的强大武力压迫者,小心谨慎,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更不敢敞开心扉。吴邪一来,灭了光头的威风,让他们彻底的解放,吴邪更是对他们尊重有加,不像光头那样非打即骂,还使出种种超级变态的手法来折磨他们的精神和肉体。
吴邪眯着眼睛,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砸吧一下嘴,“我都他。妈。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对你们那些遭遇的想法。总之就是我很同情你们,在我看来,你们这些别人眼中的罪犯,其实才是最可爱的人。而那些一个个在每次神州国会议上正襟危坐,侃侃而谈,满嘴道德文章的酒囊饭袋才是真正可耻的狗东西,一个个虚伪得不像话,满肚子男盗女娼思想,却还要嘴上不断地说着之乎者也。”
众囚犯面面相觑,彼此都发现对方眼中写满了惊诧和叹服,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呐,一言一语都针砭时弊,就和当年那个姓鲁名什么不知道的文人一样,把自己的思想当做匕首斩杀那些跳梁小丑,宵小之辈。
“就说菊花你吧。当年不就是偷窥了邻居杨桃洗澡吗?偷窥洗澡时,警局都没有把你抓起来,反而是十年之后杨桃成为省长夫人时,警方才把你抓紧牢子,连审判定罪这些程序都直接免了,然后一坐牢,就是十一年,你他。妈。的说说,这分明就是杨桃那个骚。货贱人借助丈夫位高权重的势力在报复当年的偷窥之仇吗?孔老师在两千年前说,女子和小人都难养啊,杨桃做出这种无耻行为也就算了,咱大老爷们儿,不和小女人一般见识,可是杨桃的丈夫好像是个男人吧,而且还是堂堂的一省之长,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把市民赋予他的权力变成他行使私欲的工具。我认为这种人才应该把这无间地狱的牢底坐穿,可受害的偏偏是菊花你。为什么?就因为你一没权利,二没地位,三没背景,四没金钱,所以真正的恶人没有坐牢,坐牢的是你。”吴邪一番话说得口沫横飞,神色激动,手舞足蹈。
菊花眼中涌出热泪,跪倒在吴邪脚下,声泪俱下,“老大啊,十年了,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一个能辨别善恶的人。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求你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吴邪黯然失色的摇头,“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我不能主导神州国的运转。就拿绿芙蓉来说吧,你不就是打死了县长老爷的一条狗吗?有必要关入无间地狱吗?一切的悲惨遭遇,都因为咱们是下层人,下层人只能被上层人踩在脚下,任意凌辱和践踏,不论在什么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仇恨都是避免不了的。你们只能认命吧,谁也救不了你们?”
众囚犯都把吴邪当做天神一样的看待,都以为吴邪能说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帮助他们离开监狱,此刻听到吴邪的最后一句话,众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无尽的失望黯然之色,本来他们早已死心,不再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所期待和留恋,但吴邪偏偏挑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疮疤,再给了他们一点点希望的时候,又无情残忍的把这零星点点的希望毁灭殆尽。
八个囚犯热泪盈眶,泪流满面。
这幅诡异的场面落在宋晓霜眼中,连宋晓霜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杀千刀的罪犯居然还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居然还能流出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罪犯也流泪了,再过几年,是不是猴子也该学会说人话了?
宋晓霜不禁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