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消息吗?”老者走进乾云阁,再次问道。
“还是没有。自从昨天他们进入了罗布泊中部以后,信号就像突然中断了,我们用了好多能想到的办法尝试搜索连接,可还是连不上。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的回应。
“继续想办法搜索吧!”老者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叹了口气,可说话的语气却平和得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好像并没有什么担心。
晌午,烈日一地,爆热满天。李柳如把伞扔了又捡,捡了又扔,手上的扇子却是在不停的摇着。地上没有汗水,只是洞边却早踏出了一条路,紧紧的贴着洞口转着。
“这个白痴怎么还不出来?呼叫也没有回应,是不是死了?”李柳如满脑子的焦急就像她的汗水一样,悄然的流露得那么明显。
咔咔哗哗……
绳子不知何时绷紧了,接着洞底下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攀爬声。
“程尘――”李柳如探出头去一阵试喊,虽然没有回应,但她的心却莫名的期待起来,不过还好她激动得还没失去理智,要不然她肯定去抱着绳子拉的。
终于,洞口里冒出了一个脑袋!她伸手一拉,扑通一声――两人散倒在洞口外。
“你死了?呼叫你你也不回应,我以为你死在下面了呢?”她累得好像有点语无伦次。
“不好意思,到下面一激动给忘了。”他就嘴角动了一下,全身除了心跳之外,他好像不愿再浪费一丝的力气了。
“白痴!在下面怎么了?”
“老子终于出来了!啊――老子要睡一觉!”说着他侧身一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很累啊!给,先喝点水吧。”暴女起身,给他把水拿来了。他接过来稀里糊涂的喝了个痛快,放下瓶子才发现他妈妈的这里还是沙漠!
“下面怎么样?找到没有?”暴女看他坐起来了,于是再次问到。
“是不是这个?”程尘解开身上用冰蝉包裹着的那把剑递过去,同时双眼绽放出认定的期待。
她接着,他就放手了……
啪――
剑却掉在了地上。
“是一把剑?”暴女好像也没弄明白,但接着的惊讶却不少。“好重啊!”
“很重吗?不会吧。”程尘撑起身,把剑从沙里轻松的拾起,简洁的证明了他的观念。
暴女好像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着再去摸了摸。“你不觉得重吗?”她再次问。
“不重啊,拿着感觉还可以!”
“不对!我拿着好重。”
“你是不是没吃饭?我拿着很正常的啊!”
“你在下面就拿了这个东西?”
“里面就只有这个,我还能拿什么呢?”
“这个难道就是那个什么罗布泊之心吗?”暴女反问。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程尘语气虽然翻来覆去,却也只是简单的透露出他失望的内心。
“打开来看看,我瞧瞧它长什么样子。”
程尘听着她的指令,把包着的冰蝉丝解开了。通体金黄的剑身,慢慢散出柔柔的赤光,在平缓的祥和里,生生不息的存在。
“啊!好剑!”暴女仿佛也感受到了它吞吐万物的气息。
“是啊,看这剑身,薄如蝉翼,看这造型,通体一剑,精奥得如此风骚!哎,你说我拿出去要卖多少钱啊?哈哈,发财了。”
“你要拿去卖?白痴。”
“好了,放心,我会分一半给你的。对了,赶快联系那老头,说我们找到了,叫他赶快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出去。”
“通讯仪没信号,之前我呼叫了好多遍了,可都没联系上。你看一下你的有没有信号吧!”
“啊!不会吧。等我看一下啊!”
“靠――不会吧,我的也没信号了!”程尘很是不相信,拿着通讯仪左摇右晃不打算放弃。“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啊?水都快没了!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要是再不派直升机来接我们……”程尘说到最后,突然说不下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是很不愿去想的。
“没事,也许是这里信号不好,我们先照着原路返回,走一段路可能就好了。”
“行吧!”尽管程尘心里是百般的不愿意,可这在现实面前一点卵用都没有,他也只能背起背包抬起步子跟着暴女走了。
这次启程,程尘背上的东西是少了很多重量的,只是他感觉却不那么明显,反而感到身上增加的疲惫让他有点着不住。于是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了,一路都只是闷着听暴女的号令。
夕阳又躲进了戈壁滩,不时路过短暂的阴凉让程尘好生羡慕。还好暴女是个成熟的妇女,这时不但没有被击垮,处理事起来沉着冷静倒让程尘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小了。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但这个问题是在天黑时他们才发现的。原来暴女急着赶路,一时大意竟忘了时间,以至于他们现在还站在黑暗里。不过也还好,因为程尘背着一把会发光的剑,他把剑上的冰蝉甲除去往地上一插,四周就漫起了一片光!更意外的是这次他们连柴火也免了,因为剑光不止是亮,它还柔柔的把周围都暖成了春天。
这一夜实际上过得还是可以的,可第二天赶路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自己好像是睡蒙了,以至于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哎,暴女,我说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啊?”
“我不知道!这里好像我们没来过啊!”暴女抓了抓头,好像真的懵了。
“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都靠你了!”
“我真不知道,通讯仪也没信号,昨天晚上胡乱一串,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傻吗?不会看太阳吗?”程尘抬头,却只见满天都是散不尽的乌云。“靠!不要这样啊!”
李柳如看了他一下,没说话。
“哦~有了!”程尘脑子转了一下,好像有想法。“不会看脚印吗,笨……”可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阵风沙卷地扑来,把他刚刚才留下的几个脚印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早知道带个司南来了,现在这些高科技在关键时刻老是靠不住。”程尘不觉又来一骑马后炮。
“怎么办?”李柳如看着程尘,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暗。
“往那边走吧,那儿看着比较亮,可能就是太阳出来的方向。”程尘绕了几圈,最终摸出了这么个决定。
没有了太阳的沙漠,就像阴曹地府突然降临了人间,满地阴风乱讲,四周鬼哭狼嚎。两人走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除了身体要承受各种物理攻击外,心神不时也要遭到些莫名的魔法伤害。然而祸还不单行,他们的步伐好像也很不幸,每往前走一步,风沙就追得更紧,好像是长了眼睛专门盯着他们似的。
“怎么办?前面风沙好像越来越大了。”李柳如有点不安。
“不会有什么龙卷风吧,我还没见过呢,而且也不想看,刚拿了一把剑还没拿去卖呢,菩萨保佑啊。”风沙吹得程尘心烦,但是他好像还有更担心的。
两人都无话,只把奇迹都寄托给了匆匆的步伐,希望下一秒它能创造奇迹,带他们走出这个不想再呆一秒地方。
黑云压天,阴风满地,飞沙走石天地一片。翻过一个小沙丘,他们是早早的寄去了想象的,却不想眼前看到的竟是这般模样。接天连地的龙卷风就在不远出呼天哮地,指掌一切的气势让人木然。两人都只是张着嘴看着,除了心跳和傻了的眼神,也没有其它什么可描述的了。
“快跑!”程尘突然被扯了一下,回头一眼,睁圆的瞳孔中仿佛看到了暴女简单的心,但她眼神里惊恐的表达却复杂得让人丢魂。
快跑吧!再不跑就没命了!
程尘转身,带着暴女,一阵烟也似的一直往前,头也不回,却只恨父母少生了几条腿,总感觉不到跑到可以放心的距离。疼痛,发胀,酸软,发麻,心也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不要啊!千万不要追过来啊!菩萨保佑,保佑我们跑能出去,只要能跑出去,我给你烧香拜佛,我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两人先后倒在一个小沙丘下,艰难的爬到到一起,身心都累坏了,双眼却睁得很清醒,等待着,祈祷着,……直到下一次睁眼……
“哇!我们没死啊!啊――哈哈!老子没死!我们没事!嗷――”程尘惊喜欲狂,跳着蹦着像个孩子一样。
“风暴过去了?啊!哈哈,太好了!”
“是啊!我们没事,他妈妈的,吓死我了。”
“是啊,太可怕了,真没想到龙卷风这么可怕!”
“谁想得到呢?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哎,沙漠太可怕了,我要走出去啊,我发誓一辈子再也不来了,打死我我也不来!”
“还打死呢,我看不用了,现在我们都还没走出去呢。”暴女一席话,好像恢复了意识。
“是啊,不过,不过现在活下来就好了,活着就能走出去!”程尘被阎王爷吓了一下之后,好像从新体会了生命的重量。
两人休整了一下,就捡起一身的狼藉准备换个地方休息。
“你看那是什么?”登上小沙丘,程尘转身拉来暴女一阵莫名的惊疑。
“我的那个去,沙漠古城啊!哇!”程尘惊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完整的表达此刻他说不出来的感情。
撕天裂地的调皮不知何时悄然远去,若追问起来的话,那定然是清醒的啸到记忆里了。
浑然的天下,风去云散,终归于尘。夕阳急着西去,却不小心漏了几粒霞光,在昏昏淡淡中映出了一座古城。
“大难不死,难道这就是后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这个古城应该是个好地方,妈妈的,老子要去享受一下,再不来点后福的话老子要夺天了。”程尘迫不及待,好像古城里满是美食美女一般,多等一分钟下终生都会感到可惜。
于是两人脚下生风,急匆匆的奔着各自的美好去。
“楼兰之?这是什么啊?”
一道陈古的城墙好像没读不懂两人的想象,只是默默的举着个门牌。然而这却让程尘很不爽,所以他一连用了两个带着鄙疑的质问。
“不知道。”暴女替门回了一句。“不过看这字迹,的确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
“后面应该还有什么的,却没有写出来。”
“废话!”
“走吧!进去看看。”暴女不想跟他解释,只是喊了他一句。
门没推,却开了,两人很惊奇,左瞧右探却什么也看不清,以至于他们认为走进去就可以看清了。门亦没推,却关了,两人很惊讶,然而到了里面还是看不清,而且好像还不止是看不清这么简单。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是黑!是死亡般的黑!程尘和柳如瞬间就像瞎了眼,只有呼吸才能捕捉到彼此的存在。
“你在哪里啊?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柳如慌乱中向他抓了过来,触到他她才感到有一点依靠的存在。
“别乱动!把电筒打开!”程尘突然感到双眼一阵刺痛,进而有些颓然,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不世的气息。他感觉眼睛有点累,于是他闭上想让它休息会儿。可李柳如却在这时突然一下把手电筒打开了,一束光在四周晃了一下,接着就照到了他的脸上,他不禁一睁眼,却感觉双眼就像两颗蓝宝石被扶去了尘埃一样,瞬间深邃得清爽,而再看到的,也不是死亡的黑了,古寂的城堡里,蛛网乱结,颓墙一地,一时间看不完的消息。
“哇!这城堡里怎么这么黑啊!不打电筒我连我的眼睛都看不见。”
“嗯?”程尘不解的看着李柳如,觉得有点奇怪。“你现在还看不见吗?开始是很黑,不过现在还好了。”
“好什么啊?电筒就只能照到脚下,远一点就看不清了,这是什么啊。”李柳如尽力的睁大眼睛晃着电筒,想让两者都再犀利一点,可恨她却只是有心无力,怎么也发不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奇怪,我真的能看得见,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吗?”
“别骗我,你都看见什么了?”李柳如说着侧头去。“你的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了。”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的了!你……你不会中了什么邪了吧?”
“嗯?我的眼睛什么样子?”
“你的眼珠蓝得像两颗宝石一样,好奇怪!你……”她一时蒙得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不知道,要是真的话,可能跟之前的那件事有关。”
“什么事啊?”
“以后再跟你说,现在先看看这里吧!我感觉这里好邪门。”他拉着她,朝着城堡深处走去。
“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楼兰古国的遗址?”
“有可能是吧,我不知道,先看看。”
他搀着她,跟着一束光,来到了一个尘埃满地的大殿前,程尘抬头看了一下大殿,只见睹目的枯墙与四周枯壁的连在一起,环环绕绕不知道围了一个什么,但是前面却只有那个像骷髅一样的大殿门可以往前了。
“走,进去看看。”程尘拉着她,踩着一地的废墟进去了。
大殿里,亦是一片狼藉,木制的物品,早被岁月化为一堆尘气,四周的墙壁,也被风化得找不到人为的痕迹。
程尘四下看了一下,却只发现大殿中央有古怪,那儿不动声色的立着一块碑,四下似乎还有些泥做的人,只是模样却模糊了,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程尘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块碑,只见尘封的石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
“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一块碑文。”
“什么啊?”一个身影跟着一点光,一晃一晃的靠近。“我看看,哦,这好像是梵文。”
“什么梵文啊,不要乱说啊。”
“不清楚,我看不完全,你再看看。”
“哦!这个……这些字长得想来应该是有学问的,只是我实在是看不懂啊,不过还真的有可能是梵文。”程尘擦去灰尘,用手指顺着那笔迹耐心研究了好半天,但除了这么一句瞎猜外,他是再讲不出什么了。
嚓嚓嚓……
“什么东西在叫?”暴女突然屈过来,很是惊异。
但程尘却突然觉得提神,因为那个响声就来自他身后的那个冰蝉包裹里!他急忙打开冰蝉甲,取出抖动的那把剑。
“哇!好亮啊!草包,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一紧张,给忘了!”
程尘把剑一举,满屋的死黑,转眼乌有,进而赤光像希望一样填满了每一寸不经意的空间。
“哎,看我这把宝剑,那是相当烧爆啊!”程尘觉得好生奇迹。
“的确是把好剑,只是它为什么发出响声呢?”
“它肯定是怕你看不见,所以请求我拿出来亮亮你。”说完程尘一阵哈哈,仿佛自己就像剑一样善解人意。
“哦~”暴女将信将疑。“你看那碑!快看!”
阴沉中暴女突然一乍,一下把弄得程尘紧张起来。他回过神来把目光都盯在那块碑上,只见剑中发出滔滔的光缕,一点一滴,就像佛的洗礼,轻轻扶去碑文上的封尘,进而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碑文转眼间恢复了它全盛的金身。
程尘顿了一下,以为尘埃落定,可以完事了,却不想他大气还没喘完,手中的剑突然又犀利起来,再蹭出一道仙霞般的金光,投影似的映射到碑文上,而后,金碑一现,一串梵文跃然而起,如鱼跃龙门般在空中飞舞着,旋旋转转,最后随着霞光,无声的融进了剑身里。
这一下程尘可就完全傻了,只是呆呆的盯着那剑,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还是地球吗?这他妈妈的太邪门了!”程尘把剑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把剑他妹妹的太邪门了,我不要了,他奶奶的,谁要谁来拿,我懒得管了!”
“呜~”暴女突然蹲下,哭了!
听到她的哭声,程尘一下木然了,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的思想趋近于智慧,让自己的灵魂归于宁静。但是隐约间,他却觉得内心模模糊糊,好像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他转过身,扶起暴女,捡起宝剑。“哈哈,暴女你居然哭了?”
“别怕,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他本来可以这样说的,但是她有他,而他却不是那个他。但即便这样,他也无话,只要她需要,他愿意永远在她身边扮演小丑。所以他只能永远做坏人。
“混蛋,你怎么不滚了?”她显然很生死。
“不好意思啊,我开个玩笑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次调皮得不是时候。
“那你还跑吗?”
“跑?什么叫跑?程哥一来风满城,开什么玩笑啊!”
“这里有那么恐怖吗?”
“走吧!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前面那块碑不知何时散了一地,亦不知何时昏昏然跑出来了一道门。程尘带着暴女走了进去。
穿过门,绕过一堵风墙,一眼白骨满地,而空气中也都满是尘埃一样的气息。她刚想要惊叹点什么,却不想被程尘一剑护在怀里。
“怎么了?”
“别动!”一句话,显四处都是危机。
程尘的眼里的画面是这样的,混稀的空间,左蹦右跳都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鬼灵,忽来闪去,像闪电一般。这让他一下子无法可想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睛却又实真切的看到那些张牙舞爪鬼灵在四周飘来飘去,嘴里不时还流出几滴液体,让人看了恶心。但是他却一下表达不出这么多,他以为他能保护得了。
摸不清这些东西的底细,程尘不敢妄动,只是握紧宝剑,警觉的盯着四方。
哇――
突然一声嘶叫,一张惨白的面孔突然噔一下出现在程尘身后,散乱的头发,血红瞳孔,歪曲的牙齿,李柳如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吓得魂飞。程尘却只是愣了一下,因为他是一直都看见过这样的脸嘴的,只是不想他竟来得这么快,自己完全没有准备。
嚓――
就愣了那么一下,程尘就挨了他一口。然而程尘并没有被吓傻,穿肉刺骨的疼痛还没传到大脑,就只见他手中的宝剑铮一亮,挽手一剑,血红的瞳孔还没来得急享受,就知剩两读不懂的抱怨。冒失的冲动鬼显然没想到,程尘竟然没有被吓傻,虽然他们之前是都谨慎了他手中的剑了的。
一道乌烟悄然化去,程尘扬手一挥,霸道的赤光,一下哮怒满屋。
原来鬼灵在黑暗里的存在就像幽灵一样,无所不在,亦无物可挡,来之飘飘,去之悠然,无影无踪,让人无法琢磨。现在程尘虽然手挚宝剑,但他却对这些鬼灵却终没什么好办法,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准确无误的都找到他们的位置,将他们一一斩杀,他们太快了。
无奈之下程尘只好用身体把李柳如护在胸前,再用宝剑挡在前面,以让那些鬼灵对她无法下手。
然而四周的鬼灵好像并没有太过畏惧,死了一个,他们仿佛反而显得更猖狂了。虽然这次程尘是早做了准备的,但还是被突然骤现的五六个摄魂的鬼灵给吓迟钝了一下。他也没时间去安慰被吓得半死的李柳如,急忙挥手一剑,斩断前面三个正在伸来的脖项,而身后早是嗑咵两声,两个不知死活的恶魔正在对着他清醒的灵魂疯狂的撕咬!当他转再次挥剑时,尽管很快,却还是跑了一个。他也还没来得及享受疼痛,却早看见有两个鬼灵又在对李柳如下手了,看着她在死活间痛处的表情,这下他可是真正的呆怒了,右手挚剑扬天,差点连暴女也给斩了。又费了好些工夫,总算把李柳如身边的摄魂都给斩杀的斩杀,吓跑的吓跑了,以为可以喘口气,却不想还没回头身后又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摄魂!******怎么老想吓我呢?而且老子也老被这些突然的扭曲给弄愣,这闹的是什么啊!程尘又在一阵嗜咬中乱斩,最后洒了几滴鲜血,印着一道残光远去。
一连斩杀了几十个鬼灵,程尘终于稍微安静了一点,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鬼魂虽然来无影去无终,不受外物所挡,但在吸取活人的血或者灵魂时,却先得要将他们的魂给摄住,让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心神不宁,这样鬼灵才能将他们轻易吸噬,而没有被吓坏的灵魂他们很难吸噬,顶多也就只能吸他们的血,这跟人们在被万物或者语言麻痹催眠之后才能轻易被骗是一样的。
“啊!”又是一声尖叫,程尘又挥剑斩了一个偷袭的狰狞。“快把眼睛闭上!”看着有点呆了的暴女,程尘大声喊道。
“啊!”这一声叫的却不是暴女了,又一个鬼灵看程尘没什么反应,直接一口钉在了他的左臂。程尘不解的再一剑,可怜它的执着又化为了一阵乌烟。
“怎么办?”虽然程尘明白了鬼灵的弱点,可接下来鬼灵好像也不傻了,它们只是在周围七零八落的瞎晃,而且不时还来点不善良的骚扰,像是要跟程尘玩持久战。
它们来无影去无踪,我又要得护着暴女,难道要等死吗?程尘脑呆一下大了,不觉滴了几滴冷汗。
预判!一团乱麻中,程尘的脑子里不知从哪里突然长出了这么棵种子,也许是游戏玩多了吧!但仔细一想也对,虽然看得见它们,但要想赶上它们,比它们更快,那就只能靠预判了!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哼哼,跟老子玩花样?看老子陪你们玩?
程尘右手再次挚剑,把暴女搂在右边,并侧头斜顾右肩,以防守前后间。但是左臂却顾不了了!却也不顾左边了!
果然,下一秒他挥手向左一阵光剑,正好斩了一堆扑上来的乌烟。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又有两个不怕死的鬼灵盯上了那个妇女了,而且这次又跑了一个,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靠!这也不是办法啊!它们还是会声东击西,得要一网打尽啊!”
“好吧!寡人跟你来个玉石俱焚!”
他突然趴下,用自己苗条的身躯把李柳如不留一滴的给掩压起。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吃你的豆腐。”
“你……”李柳如显然没有太多的力气争辩了。
“别说话!”
一秒!两秒……四周的鬼灵,一个接一个,不知何时竟挤了一地。而也在这几秒间,他除了埋在下面的部分外,其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先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
啊――!
他骤然声起剑落,残光一闪,遍地狼烟!他极近光速,在鬼灵还没来得及松口,他就了却了它的人间!
“你怎么了?”暴女睁眼,触目惊心!
“我没事,就是你今天用的香水好像不怎么好闻,下次能不能换个味道?”
“你个白痴,我这几天一直在大沙漠,澡都没洗呢!”说着哭丧着把这个狼狈搂进了她的怀里。
“别说话!”他本来还想静静地享受会儿,却不想想这次撕裂空间的振动太惊心了。
他转身,不远处的血池里,突然散来让人头晕目眩的血光!而他,也仿佛闻到了不世的气息!
“快跑!”
这次复杂的表情,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程尘,等你这么久了,你还想去哪里呢?”
尽管声音就在耳边,但程尘依然不想放弃,直到血光拦住了去路,他才傲然的抬起头去。
“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滚开!”
“哈哈,好一把无域之剑!好一颗赤光之心!都给我吧!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枯门外,紫黑的披风,被嗜血的死光瑟瑟的吹起,变化莫测的面孔,看一眼让人留不下记忆!
“逼老子一剑宰了你!”程尘刚想动手,却不想突然一下竟感到感觉步怎么良好了,刚才被鬼灵一阵疯咬,现在浑身上下全是伤不说,关键是那些鬼灵都有剧毒,现在一动,只是感觉浑身麻木,眼皮沉重得就像抬了两座泰山一样,大脑好像也不怎么听指挥了,他只是渐渐昏沉,渐渐昏沉……就要睡着了!而正在这时,驭世之魔突然一张口,满地都是狂傲的死寂,灭世的嗜血,好像连时光都无法抗拒。
“程尘!不要丢下我!”暴女感到他的无力,绝望中喊出了所有的力气。然而却好像没什么用,毒液就像一坛美酒,一步步让他沉睡在读不懂的美妙里,他就要完了!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左手还是死死的抓着暴女的手,歪斜着身体用宝剑在地上再插了个支点,任鲜血一点点浸没了赤光的锋利。
咔嚓――
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只魔爪不知何时穿过了他的肉体,他只是恍惚间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下一秒,魔爪只要轻轻一曲,肋骨就会粉碎,而那颗不屈的跳动,也许就将再也听不到它的呼吸。
然而下一秒却始终没有来临!
魔爪伸进去的那一刻,魔爪却突然好像是抓到了一个山芋,哦,不,是好像触碰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太阳!不到一秒,它就条件反射般像思想一样滚了回去!而此时,程尘的心竟像烈焰中的岩浆般,源源不断的涌出赤光般金黄的动量,并散射出压倒一切,不可抗拒的赤光,直直的向外界散射!程尘的身体也渐渐变润红,深黑的肿胀也渐渐褪去,被撕裂的伤口也被血液凝固了。
烈焰中程尘一身狂躁,就像火山一样膨胀!
恢复了意识,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李柳如……拼了!
程尘拔剑,一个腾空,流星般朝着嗜血的中间闪去!尔后啊的一声,只一剑,也是最后的一剑!
暴女刚被吸到半空,就幸运的被万有引力吸了回来!飘然的长发,伴着翩翩的衣襟,竟像梦一般让人看着舍不得让她落地!
程尘折身一跃,半空中抱着她扑通一声……
尘埃落定!
他看了她一眼,飘然的长发有些散乱了,但白皙的面孔却也还算干净,只是脖子和左肩被咬了几口,现在肿得有点不行了。他低头屈向她的脖子,可将要接近时他却犹豫了一下,而后他便抬起头来了。伤口有点大,而且毒也已经扩散了。他又抚摸了一下她精致的面孔,而后剑锋划过,一滴滴金黄涌动的血液,慢慢下落,渐渐染红了她的伤口。两边的伤口都滴了好些,伤口也渐渐红润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他又往她的嘴里滴了好些,看着她吞了下去,他这才将利剑往地上一插,飘然的伴着周公远去了。
晨曦划过黑暗,在黄沙茫茫中布了一片希望。她的眼皮动了一下,却不想惊动了全身的疼痛。左肩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撕开了,而后不知又被谁粗略的包扎了起来。她也来不及去想了,因为他――她看到了他静静的躺着,就在她身旁!他的衣裳是早就褴褛了的,只是胸前又多了五个崎岖的爪印,看着着实让她心疼。但他却竟不知了,只是枕着红沙,藐视了满身崎岖的伤痕,似乎睡得很安详。
“程尘――”她不禁哭哮着扑上去大喊。
然而尽管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没能在沙漠里多停留一秒,沙漠太空旷了,竟连一点回音也没有!
ps:人才,如果你看到这里,那非常感谢,感谢你有一次看完了我尽注的一切,我爱你们,是写的有点啰嗦了,但是没办法,又请你们原谅小作没能想出更好的表达,这一张九千多字,我花了好几天才搭理完,如果你舍得评论,我会很高兴的,但是我想我又奢望了,毕竟那对你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只希望你们能继续关注,看看一看也是我的荣幸,好书太多,何况这并不是呢,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放弃,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哈哈!就问一句,懂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