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共乘一骑
知道他的野心,但她就是不甘,“既然不可能做到,就不要答应我,给了我一个希望,又生生的把它捏碎,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白慕萱朝他怒吼道。对于云善国,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也许她介意的不过是萧赫对她的态度,他不该如此戏弄她。
萧赫凤眸微阖,没有说话,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攻打云善,当初,真的只是为了戏弄她,可没想到她会当真。
白慕萱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萧赫走上前,从后面搂住她,感觉到她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声音低沉而暗哑,“阿萱,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好动人的话,什么时候他萧赫竟也学会了哄女人开心?
她心里一动,转过身面对他,眸子牢牢的盯着他,“那我想离开渊王府,你是不是愿意放我走?”
萧赫的脸上闪过凛冽的寒意,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如果你存的是这份心思,那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本王永远不会放开你。”
白慕萱心里一黯,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了他的一个习惯,他若生气了,便会自称本王,心情尚好的时候,他也会说“我”。
她低头不语,额前的碎发落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他动手拢起了她的秀发,动作不失轻柔,她愣愣的抬头看他,发现这个男人总是让她迷惑。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若有所思的说:“你不喜欢这里,等这里的事一了,我会带你走。”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她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去看他,却只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侧廓,难道他已经厌倦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他语气里的疲惫与无奈,真的是冷血残酷,权倾天下的萧赫吗?
他不该是这样的,她觉得哪里出错了,却又不能清楚的说出来。
好一会,她只能愣愣的看着他的侧廓,他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眸来看她,见她一瞬不瞬的直盯着她看,他低低一笑,那笑竟有如春日里的阳光般灿烂、温暖,又好像是春风拂过般温熙。
只是白慕萱没注意到,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以致于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是点了点头。
萧赫抱着她坐到床沿上,又从她的衣柜里取来一套紫色的衣裙,走过去,俯身去脱她身上的衣裙,见她没有反应,他邪气一笑,长指在她腰间一勾,她外面的素色长裙便垂落,露出里面薄薄的中衣,隐约能看到她里面的胸衣颜色。
他漂亮的眸子忽的转成深沉的颜色,手指滑上她中衣,轻轻一扯,衣衫瞬间滑落,露出她如雪凝脂的肌肤与美丽的锁骨,他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喉间倏然一紧。
她仍是没半点反应,直到房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及慌里慌张的声音,“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请继续。”
门外是青儿落荒而逃的身影。
萧赫一愣,白慕萱这时也回过神来,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刚刚青儿说什么继续,继续什么?”
他背过身去,不些不自然的说:“阿萱,你自己把衣裳换上,我在门外等你。”
他走路的姿势依然很美,但他的背脊却显得有些僵硬。
白慕萱不知所以,目送他走出房门,并反手把门关起来,她才低头一看,为什么她只着一件抹胸,而她原来穿的衣服,早已散落在床上。
她意识什么,突然尖叫一声,迅速地抓起散落的衣服披在身上,“萧赫,你这个色狼!”
终于知道青儿刚才那声“继续”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青儿突然撞见,并叫了那一声,她恐怕被萧赫吃干抹净了,都没察觉。
想到这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那他刚才不是看光了她?她一声哀嚎,双手掩面。
门外,萧赫靠在墙上,听到她的尖叫声,弧形优美的唇,泛起一丝笑意。
白慕萱着一身紫色的衫裙,这是她第一次穿白色以外的颜色,却衬得她更加倾城绝色,脸上脂粉未施,一头如瀑的青丝,除了一根简单婉约的簪子,再无别的饰物,这样简单的打扮,使她看起来更加天然美丽,她身上散发出来一种不惹尘埃的清灵气质。
如此美丽的她,隐隐的倾城倾国,萧赫愣住了,旋即却皱了皱眉,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拉她走回屋里。
她的美丽只能他看,她的这种风情只能由他摘撷、释放。
把她按坐在梳妆镜前,他霸道的说:“除我之外,你不能把头发散下来让别人瞧见,你不知道女子嫁人当把头发盘起来,只有在丈夫面前,才能散落吗?”
望着梳妆镜里,他严肃且认真的脸,她不由得笑出声来,可是心间却充盈着满满的暖意。
他俊美的脸冷下来,语带威胁的说:“你若是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散发,我会杀了你。”
白慕萱闻言,转过身来,抬眸看他,认真的说:“那是不是你也只能在我面前散发,那代表你的热情只能由我来释放?那你若是在别的女人面前散发,我是不是同样可以杀了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夹杂着一种犀利,使他一时无言以对。
他复杂的看着她,从桌上拿了木梳为她梳理一头青丝,那顺滑柔亮的青丝在手指间穿梭滑落,把她的头发细细盘成一个髫,又从首饰盒里挑了几件华贵又不失美丽的簪子斜插在她的发间。
她始终盯着镜子里的他看,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心里泛着不知名的酸涩,他是不是经常为女子挽发,所以他才会如此的驾轻就熟?
她拧了拧眉,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阿赫,除了我,你不可以为别的女子挽发。”
她绵柔的声音里隐隐掺着占有和霸道的宣告,让萧赫一愣,随即却笑了笑。
放下梳子,长指抚过她眉间的皱褶,“除了你,我从没为哪个女子盘过发。”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解释,只因为她轻拧的眉头吗?
“那为什么你的手法那么娴熟?”她隐隐的不信。
他绕到她身前,靠着梳妆台,眸里染着让人无法捉摸的光彩,“那是因为,曾经有人对我说过,自己妻子的发,该由丈夫来挽,所以便练习过。”
白慕萱垂下眸光,他这个说法,她更是不信,“那云蓉也是你的妻,她的发是不是也该由你来挽?”
静默了片刻,他突然俯下身来看她,眸中灼灼逼人,“你在吃醋?”
她一愣,推开他,霍地起身,“谁要吃醋?”
他看她半晌,眼里的笑意渐浓,“放心,我只对你的发感兴趣。”
王府门外,停了一辆华丽又宽大的马车,而马车旁赫然站立着的便是云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