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哭？”手，探上她冰凉的脸蛋，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吃惊，怎么这样问。
他的语气很柔，柔到让温然恍惚，仿佛，在那个午后。
校园里，一个安静的背影，弯腰在她面前，“为什么要落泪。”一样。
温然，你要清醒，你自己的位置，永远不可能，他那么高贵，一面之缘，你能奢求什么。
“我要洗手。”没有波澜，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绝望。
“你觉得这是惩罚，还是难以接触，或者，你是在讨厌我？”
明知故问，等齐司说完后，就擦觉到他说了不该说的。
“不，是恩赐，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恩赐，我何其幸运，能受到你的赏赐。”
温然的顺从，让齐司不由心凉，轮廓清晰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可以放开吗？”温然像是一个傀儡，她的眼神，很空洞，目无焦距。
灵魂似乎抽干，这样无理，脆弱的温然，齐司没见过。
不管任何时候，温然在他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
手，不知不觉的，就渐渐的往回收。
齐司凝眉，最后，自动的松开温然。
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齐司皱眉，烦躁的将第三颗纽扣解开。
她砸掉他保留多年的花瓶，碎了他的酒窖，毁了他养了五年的天堂鸟，烧掉他的厨房。
现在，还安然无恙，还给她情、妇的身份。
代孕妈妈是真的非她不可，还是他的心思，已经固定在她身上。
因为温然是个张狂的猎物，她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她活得自我。
所以，他才觉得好奇，想要看个究竟？
齐司站起来，深邃的眼中，划过一抹的不确定。
空气也在这一刻，变得压抑。
温然狼狈的走去浴室，这里她来过，熟轻熟路，来到洗手池。
她对着镜子，出门时没化妆。
她的皮肤，天生就很好。
白白净净，毛孔都看不见，扬起下巴，细细看去，她的脖子上，还是有吻痕。
低下头，用水泼在她嫩白的脸蛋上。
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有些人，注定是要存活在记忆中。
齐司揭开食盒，里面，色味都俱的红烧肉，的的确确的让齐司诧异。
对于牛肉，他接触的几乎都是牛排，而烧菜，在别墅里，几乎是很少。
都知道他的喜好，平时不是特别吩咐，他吃的都是西餐。
温然出来后，已经恢复她惯有的冷清，她的眼睛，恍如冰封。
“过来。”齐司的位置，是对望温然所站的地方。
“你不嫌累，我都替你害、臊。”温然嘲讽。
齐司缓缓的勾唇，奇怪，见到温然在她面前大气横秋的模样，他竟然觉得开心。
“还没有喂饱你，那要不继续。”
“......”温然呆愣，然后，优雅的走过去，在里面，她的情绪，已经调控好。
“懂得温柔的女人，是很容易受宠，你不要浪费我给你的宝贵资源。”
想到温然的眼泪，齐司的话，不由的变轻。
“谢谢，我不需要你宠。”温然上前，摇头，否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