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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狼肉宴

有福由于昨天累睡的迟了,等起来看时间已是上午9点多,忙洗漱穿起了衣服,往大成家赶,刚走到大成家门,看见院子里围了一群人在看狼,大队小队的干部也过来看还有一些不是本村的生面孔,大队的李主任正和大成说:“大成别偷吃狼肉,几时吃我们大队的小队干都要来的,你也春天夏天没少吃我们的白面馒头。”大成说你们都来吧,来时别忘了拿好酒就成,下面站着的媳妇姑娘大成的朋友也说要来,最后大成说明天中午到来吧,王二家的媳妇说,豆腐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明天给你们做好了,赵三家的媳妇也说,明天的粉条给你们弄好了。

大成看有福来了,忙拉着有福和建军进了家,说:“你看这阵势不让来是不行了,索性明天在院子里摆上几桌让他们尝尝狼肉,也和大队里的干部缓和一下关系”。有福和二成听了想了一下,说成,有福说:“我把我拿到家里的猎物都拿了,我叫我大哥大嫂两个弟弟过来帮忙,再从其他人家借一些桌子和碗筷有个十几桌我看差不多了”。

二成说下午就收拾,明天一早就炖上。

第二天早上,关师傅来了,大成二成忙问师傅,师傅只说了狼身上哪些东西是好的,可以做药材,大成二成照着做了,之后和张德贵说话去了,大队的会计又拉来了两箱白酒一箱啤酒,大成和有福所在的队送来了两只羊,并说,钱队长怕让来的人多连夜让人宰杀了两只羊。有福心里说,大成是本村的刺头,你也来套近乎,再一个明天大队的干部,小队的干部也来,村里的社员要来,大队不表示一下不行,紧接着王二家的和赵三家的媳妇儿拿来了粉条和豆腐,一时间且有炸糕做凉菜忙得不亦乐乎,接近中午时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有的人手里拿着酒瓶,有的人手里端来了白面,有的拿了三四盒烟。建军昨天告诉当老师的王知青时,有福让他千万把秀娟也带来。这时看到秀娟和另一名女知青来了心里非常高兴,看来的差不多了,大队小队的干部除了支书王红没来,其他的都来了,因为大成爹曾经写过材料告过公社的,说王红是流氓,又犯贪污受贿罪,又在大队上面对面说过,王德贵也是四五年的老党员,又参加过解放战争,王红虽然生气,但拿张德贵也没有办法。老是这样想去也不想见面尴尬。

到了中午,大队的领导和小队的干部坐了两桌,大成爹和关师傅他们坐了一桌,大成和建军的朋友,坐了三桌,知青们又坐了一桌,剩下的就随便坐了,正要开始又来了20多人,大队忙又派人在村里找了桌椅,这时桌上的菜已陆续上了,大成让大家静一静,让我说上两句,大声说:“今天来的都是父老乡亲,大队和小队的干部也来了,我和建军有福非常荣幸,希望大家尽情的吃,尽情的喝,下面请我们的最高领导人李主任讲几句话。”

李主任站起来说:“众位父老乡亲,在县公社的领导下,我们形势一片大好,反击****翻案风初战告捷。我们的粮食产量比去年增加了四成,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果,今天大成请客,我们大队非常支持,如果今天宴席是狼肉宴,倒不如说是丰收宴,各小队的队长都在,通知大家一声,上级让我们搞文艺宣传队,凡能唱能拉的一旦选上,一天给一个工分,另加3毛钱的补助,大队中午管一顿饭,现在大家举杯,共同干一杯”。众人干了一杯。

李主任说完,下面就嚷嚷开了,狼肉的味道有香肠腊肠腊肉的味道,有说什么的都有,秀娟听了刚才李主任的话,秀娟很高兴,他可以冬天不滤粪了,秀娟天生一副好嗓子肯定能参加上宣传队,大成二成轮流在各个桌子上和人喝酒,走了两桌建军拉过大成二成和有福说别喝多了。晚上咱们喝好酒,他们又和大队的领导喝了几杯,三个人都觉得酒喝的有点上头不再敢多喝,大成领着这三个人去了炕上睡了起来。

社员们喝的高兴,一直喝到了天有点暗众人才散去,留下了几个妇女收拾了,该送的送差不多都走了。

约有7点钟,建军推醒了大成二成和有FJ军看大成妈和有福妈上了年纪,有点累,在炕上躺着说话。建军对有福的嫂子说嫂子给我们随便炒几个菜我们再喝几杯,有福的嫂子说:“看都喝多了还喝,别喝了”。建军从包里拿出了两瓶茅台,大成二成一听说茅台好喝,是领导人才能喝得上的,就催促了有福的嫂子给弄菜,大成又解释说,我们事先有约定不能喝多了,躺在炕上装睡,几位老人这才放心。

不一会有福的嫂子端上了几盘热菜和凉菜。几个人倒上了酒,大成有福先闻了闻,喝了一口,直说好,建军拿了酒和杯子,走到了里屋说干爹大娘和嫂子,这是中央领导才能喝的酒快喝一杯,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三个女人都听说过这事,只是没喝过,也就端起杯子喝了一杯,喝完也直说好喝,有福嫂子开玩笑说,喝了茅台也过了一回当中央首长的瘾,建军回来,四个人回来边说边喝了起来。

有福妈和大成妈一直唠着家常,主要是孩子们的事儿,有福娘说:“有福和老三老四都已经30多了,成分高没人敢嫁,有嫁的也没有彩礼钱,都看了几个月没看对,前几天给老三老四相对象也是成分高,姑娘很好看上了,姑娘家有几个哥哥也是光棍也都三十好几了,看家里没女子就放弃,没有就给彩礼钱,最后没说啥?你说怎么办?我怎么就不生两个女儿呢,真是愁死我了。”大成娘安慰有福妈说:“老姐姐别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说不定过几年政策一变,就好了,你们家那几个孩子都聪明能干,过不了几年都能成家,我们家倒有两个女子,大成一听,要说拿妹妹给自己讨婆,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同意,让我以后别提这事儿,人都说儿大不由娘,我也管不了了,听天由命吧”。有福妈叹了一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两位老人又说了一些话已到了9点钟,见有福还不醒,就要告辞,“我就叫他们在这睡吧”大成妈说“要是非要回我就叫二成送回去”。有福娘就告辞了。

且说二成听哥的话,拿了一小盆肉,菜和糕,送给了春燕。二成走后,春燕和孩子先尝了几口,感觉很好吃,就把肉和糕放在笼里,等丈夫钱二娃回来一起吃,不一会钱二娃回来了,春燕便拿出了饭,二娃看肉和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问是谁送来的,舂燕说是二成送来的,二娃也知道今天大成家请吃饭,又听回来的人说很热闹,就生了闷气。但碍于以前和大成的事儿就没去。舂燕刚说完二成送来的,二娃一手把糕打在了地上,又要连肉盆打翻,二娃馋狼肉,打出去的手快要到盆边,便缩了回来,舂燕生气地说:“我和大成自从咱们成家就没说过话,你生的哪门子气,吃什么醋,”二娃没回话拿起来就吃起了饭,舂燕和孩子也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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