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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人初(1)

夏日傍晚,老王庄西边的大沙坝是孩子们的乐园,他们凑在一起玩家家,耍沙沙。山山和文文家是邻居,他们经常一起玩。那时农村孩子大多都脏兮兮的,红脸蛋上总有擦不完的鼻涕和垢渍。而文文却是小伙伴中少见的乖巧白净的小丫头。文文长得随她妈,她妈就是老王庄最漂亮的女人。文文妈妈会打扮,她把文文也刷扮得格外好看。有时扎个小辫,有时扎两把刷子,红头绳、绿头绳、小发卡、各种颜色的金丝绳、绸子总是变着样地装饰在文文的头上。

过家家时男娃子总是爱从沙坝上各画一方地找点石子、瓦片忙着种点红糜子绿谷子之类的东西。小丫头们总是用沙土围成家的样子,然后打个灶台,找点红色胶土,再揪点花花草草的,有时摘点酸溜溜、老瓜头、奶瓜瓜在那里像模像样地做饭。女孩子说:“饭好啦,吃饭!”大家就装模作样地吃饭。

“唠唠唠唠”——不知谁的妈妈在叫猪。农村的猪都是打野的,女人做完饭便开始喂猪。那猪也听懂主人的叫声,于是不再拱地了,兴奋地哼哧哼哧着往回跑。当孩子们听到妈妈的唤猪声,就知道妈妈喂完猪,把家收拾停当,自己马上也该回去吃饭了。但他们觉得不尽兴,正在兴头上要散伙了。不知谁先开始,在家家里撒一泡尿,然后,大家把整整齐齐的家家踏得一片狼藉。家毁了,没得玩了,几个人就斗鸡。成成高山山一头,山山用了个巧劲把成成斗翻,成成不服,说重来。刚斗了两下,成成跳得很高,一膝盖就顶到山山的肚子上,山山哭着先回去了,其他孩子也觉得没趣,便各回各的家。

很小的时候,山山就知道自己和文文不一样,这不仅是是否要扎小辫,是否要穿花裳,关键的不一样的是身体某部。穿开裆裤时,山山也偶尔看见文文那东西,似乎很抽象,说不出啥样。他们玩过家家时,比山山大两岁的成成总是安排文文当山山的媳妇。成成还让文文假装有病,他当赤脚医生,给文文号脉,然后给她打针,山山见他拿着小柴棍在文文开裆处尿尿的地方轻轻一扎,文文的病便好了。

山山爷爷抱着他总爱摸着小鸡鸡,动不动还揪一下放到嘴边,说真香。他从来没有见过谁吃文文的。山山不懂,他问爷爷,你老吃我的鸡鸡咋不吃文文的,爷爷笑了,丫头片子的那是骚板子,你这是传家宝。其实,关于他与文文的区别,山山搞不清的问题太多太多。孩子们在外边玩时,偶尔看见沙地上的一泡尿,成成仔细端详后,摆出一副行家的样子,撇着嘴说:“哼,女人,女人。”山山说:“你咋知道?”成成说:“塑料底子女人踪,往下一蹲冲个坑。”山山问爷爷,为什么男娃子站着撒尿,丫头要蹲着?爷爷哈哈大笑,说,这小人想得还挺多。

先前,山山只知道,鸡鸡不就是撒尿么。但爷爷说是传家宝,撒尿的东西是传家宝,屁眼是屙屎的,它怎么就不是传家宝呢?这个问题直到他和文文都穿了封裆裤,似乎,遮住了便也不想了。单就站着撒尿这一点,山山觉得还是男娃子好。男娃子撒尿时可以一起比谁尿得高,还可以画图,在野外放火后也可以用尿浇灭。更让山山不解的是,村里人胳膊腿扭伤了,总是叫个男娃子来,掏出小鸡鸡把童子尿浇在红肿处,据说可以消毒。村上的兽医给牲口调拌中草药时,也叫一帮小子围着拌药的盆子大尿一通。为此,在丫头面前,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恰是这时候,山山发现,小朋友中有人不再称自己的那东西为鸡鸡,而是那个很难听的字。其实,对山山的性别意识的启蒙最大的是成成,这家伙总是无师自通。

夏日晴天,孩子们在旧土墙上捉一种野蜂,用线拴住蜜蜂的一条腿,一头抓在手上任其在自己身边嗡嗡萦绕,就像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宠物。孩子们经常看见黑头蜜蜂骑在绿头蜜蜂身上,说那是公的在闹母的。当然,不止是蜜蜂、蝴蝶,就连沙地上的小爬虫也动不动就一个猴在另一个背上。成成说,什么东西都是公的比母的厉害。山山说,那为什么你妈比你大厉害?成成说,你咋知道?山山说,上次你妈骂你奶奶,你大站在一边不敢吭气。成成说,你知道个屁,那天晚上,我亲自看见我大把我妈压在底下,我妈直叫唤,肯定她败了。山山不相信。

生产队队部旁就是村小学教室,教室里的桌子是水泥台子,凳子是土墩子上担一块木板。一间教室里有一、二两个年级。山山和文文是一年级,成成是二年级。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只有邱淑花一人。她总是先让二年级学生上自习,她给一年级学生讲,讲完后,让一年级学生看书做题,再给二年级讲。

学校教室后面是生产队的饲养棚,成成老带着山山看队上的种马,那家伙是全队牲口中个子最大的,最壮的,马胯下那东西也是最大的,像一条长长的黑警棍。有时候,他们看见马的那东西一会儿吊得老长,一会儿又缩了回去。山山说,那里面是不是有弹簧?成成说,人要长这么长的家伙得缝三条腿的裤子。

生产队的社员常拉着驴来找刘大魁配种,刘大魁便牵出枣红马,这时,只要邱老师在,她总是把学生赶进教室。山山他爹王二柱把他家的灰草驴牵来那天,邱老师正好头晕,在办公室里睡觉。孩子们便围了过去。王二柱说,这两天这驴走驹呢,这次可一定得配个骡子。灰草驴见了枣红马,并着耳朵,拌着嘴,像是人在打哈欠,还撅着尾巴叉着腿,不时还撒点尿。枣红马显然有点兴奋,它先闻闻草驴的尿,挣着刘大魁手中的缰绳往上蹭,把嘴凑到驴屁股处嗅着,草驴也并不反感。没几下它便猴了上去,那半截子东西在驴屁股处左右冲突,但还没找到目标,刘大魁便用手扶着那半截子黑东西对准草驴的水门送了进去。那灰草驴似躲闪,似迎和,枣红马动作很夸张,折腾了一阵子,灰草驴有点受不了了,耳朵并着,嘴拌着,眼看要倒下了,好在枣红马也忙完了,便下来了。刘大魁朝灰草驴屁股上踢了两脚,让王二柱赶上快跑,王二柱拉着灰草驴围着粮场跑了几圈。孩子们在一边傻呵呵地笑着。成成说:“笑个屁,看你们一个个嘴张得像走驹的草驴,尸求的世面都没见过!”刘大魁听了,挖了成成一眼,笑着骂了句:“狗日的!”

山山问成成,为啥要打着草驴跑?成成说,不跑不就流出来了么,你们家草驴就下不了骡子。山山一头雾水。回到教室后,班里同学都取笑山山,说他家的草驴被枣红马闹惨了。从他们的话里,山山感到自家的驴被闹是件很吃亏的事,他有点垂头丧气。灰草驴那次配种后又走驹,大概是没配上,刘大魁背着队长又让枣红马给配了一次,这次草驴再没走驹,大概是配上了。为此,王二柱让山山给刘大魁送了三张奶皮子。山山不乐意,他说俺们家做的奶皮子总是轮不上我吃,都送人。骡子是枣红马配的,又不是刘大魁配的。他爹眼睛一瞪,山山便不敢再说了。那年秋天,山山家的灰草驴下了一个红骡子。刚刚出生两三天的小骡子就在房前屋后四处撒欢,非常可爱。山山见人就说,我们家草驴下了红骡子,班里学生从此再也不嘲笑山山了,相反的是羡慕。在农村谁家能有几头骡子,那是财富和生产力的象征。

成成二年级时留了一级,后来和山山、文文一起到离家十几里外的大队学校上三年级。文文妈早上不但自己打扮,还要给文文梳头,她家的饭总是吃得比别人家晚些。山山每天都等文文吃完饭一起上学。成成仗着个头比山山大,老是欺负他。每当放学路上,成成总是在路上画两个娃娃,其中有一个扎着小辫,旁边写着山山和文文的名字。最让山山受不了的是,成成还给两个小人裆部连一条线。成成还说山山和文文是“婆姨汉汉,香油罐罐。”文文看了就哭。山山用脚把它抹掉后虚张声势地追成成,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追上去自己也打不过,但文文在后面,不追又不行。其实,成成这样说山山从心里很高兴,至少在文文眼里,他没有成成坏。

孩子们课余最高兴的事就是看小人书。山山不喜欢什么《艳阳天》之类的现代小人书,他喜欢古典小说改编的连环画,如《聊斋》等。这类小人书看得多了,以至于在他的世界里,最美的女人是古装的。他常常想象,如果文文头上有个云鬟该多美。他还看过一本小人书《千古风流》,是陆游和唐琬的爱情悲剧,《钗头凤》里“红酥手,黄縢酒”之类的句子,虽是似懂非懂,但总觉得很美,很令人感动。他常常把自己想象成陆游,把文文想象成唐琬。

公社的大篷车经常到各大队小队放电影,过那么一半个月总要来一趟。生产队队长刘万财喜欢看电影,每次放映前,他都要给村里人吼上几句秦腔《铡美案》,他吼得最有力的一句是“铡不了你陈世美我不姓包”。只要大篷车来到老王庄,每次都安排在文文家,原因很简单,这家女主人利索。电影放映员的待遇至少也是国家干部。朱胡子来一次,都要好招好待的,至少得宰个羊羔子。都说朱胡子那小子很色,其实,朱胡子就是那种总爱和丫头婆姨撩骚的烂杆人。村头的胖嫂总爱取笑朱胡子,她一见朱胡子就说:“哎呀!朱胡子,他大姨妈一来你就来,真鸡巴准。”朱胡子知道,她说的大姨妈是指自己的例假。说:“不对,他大姨妈是昨天黑夜来的,我是今天下午来的。哈哈哈哈”——胡子又说:“日他妈的,昨天在李记沟放电影时,眼看着让一个小碎尸从把爹们的手电给偷走了。”胖嫂笑着说:“你三条腿还追不上个他?”朱胡子坏坏地笑着说:“唉,不和你们这些傻婆姨说,你们横竖都是嘴,我能说过吗?”胖嫂又问:“今天演的啥片子?”朱胡子坏坏地说:“《红日》。”胖嫂说:“这个贼×,嘴里就没好话。”放学回来的小学生一看大篷车来了,就去文文家围住朱胡子问:“啥电影?有打仗的吗?”

山山四年级那年秋天,县城举办物资交流大会,生产队队长刘万财决定给队上搞点副业,于是选了几个锅灶好的并且人长得利索的女人到县城开馆子。说是馆子,其实就是在市场里搭个帐篷,卖炖羊肉、水饺、羊杂碎和炒面、摊馍、炒糊饽之类。队长说,到县上物资交流会上开馆子,这是代表我们队的形象,那些邋里邋遢的,让人一看就没胃口的婆姨说啥也不能派去。文文妈人漂亮,而且也有一手好锅灶,当然是首选。

物资交流会结束后,一个爆炸新闻在老王庄传开了:文文妈和人私奔了。队长刘万财带着文文爹去找过,但人家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回!后来有一次是带着文文去的,临走时奶奶教给文文说,你给你妈下跪,我不信她不回来。文文去了后就按奶奶教的哭喊着给妈妈跪下,但妈妈还是没回来。这事谁都想不通,文文她爹老实能干,家底殷实,日子总是过在村里人的前头。为此文文奶奶常踮着小脚,拄着拐棍骂刘万财:“羞你们先人,坏良心的狗日的,咋不让你婆姨去县城开馆子?”一次两次,刘万财不理睬。有一次,刘万财有点不耐烦了:“她就是那个卖×货,与我尸求的相干?”他不吭气还好,这么一说,老太太急了,举起拐棍就扑过来了,嘴里没几颗牙,但骂人还很清楚:“我日你的个贼妈!”

那天晚上,山山跟着他爹到村长刘万财家串门子,几个老爷们面前放个纸盒子,里面装着旱烟叶,旁边放着一本孩子用过的旧书,他们一会儿撕一条,折好将烟叶放进去卷成个棒子,垫在大拇指指甲盖上蹾瓷实了,在牙缝里剔点牙垢把烟嘴处粘好便凑在煤油灯前抽开了。几个男人一边谝着传,山山在一边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卷个空纸筒筒装模作样地抽着,同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大人的说话。他们说起了文文妈。刘万财说,我去了,这个女人真是个贱命,跟谁不好,跟了个遛逛锤子,家里穷得精尸求打得炕皮响呢。就有两间旧土房,屋里除了一对木柜尸求都没有。那娘们还哭着对我说,跟了文文她爹,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我心里没说,把你个骚货,尿水子多的,你还有理了?

白活了,啥意思?文文她家不缺吃不缺穿,少啥了,刘万财哈哈大笑:“上面吃得饱,下面吃得饱吗?”在一边的山山听了就问他爹:“下面用啥吃?”“滚你妈的×!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那个穷鬼怎么把我们队上最俊的女人给勾走的?那个婊儿是给馆子送菜的,早上送完菜就没事了,整天在城里瞎尸求转,逛乏了就在馆子吃饭。那个婊子娃娃会哄女人,今天买个毛拉围巾,明天弄个小手绢,时间一长,两个人就好上了。文文她奶奶真是老糊涂,这事她总怨我。我是让她去县城开馆子去了,又没让她开窑子。×日肿了不能怨媒人么!”当大人们说起文文妈时,山山觉得挺想这个人。自从文文妈跟人跑了以后,公社的大篷车来老王庄的频率远远要低于以往。再说,他也觉得文文没妈真可怜。大人一边说着话,山山躺在炕上的沙毡上无聊得就数房顶上的椽子,数着数着便睡着了。大人们谝乏了,披上衣服,趿上鞋,把山山叫醒说:“回家。”刘万财说:“娃睡得热热的,别出门着凉了。缓一缓,来,再抽一棒子再走。”

上了初中后,成成他大给他买了一辆加重“永久”牌自行车,她家没自行车,文文也不会骑,文文奶奶就给成成他大说,让你们家成成把我孙丫头带上。如果这活落在山山身上,实在是件苦差,因为他个子小,车子也破,而成成身体强壮,车子又新。每当走学校时,文文奶奶总是给成成口袋里塞两个煮鸡蛋说,给我好好照顾,要是敢欺负我孙丫头,看我把你狗日的腿敲断不。成成从文文奶奶的怪嗔中听出了别一种意味,他觉得很受活。上学路上,山山总是跟在成成后面,但是,就是捎着一个人,成成也常常将他甩得老远。

黄沙镇各村都没通电,只有镇上拖拉机厂有个发电机,每天晚上八点开始给镇上供电,晚上十一点准时停电。学生最盼的是拖拉机厂的发电机出故障,因为这样一来便不用上晚自习,每当这个时候,班里最活跃的是刘万财的儿子刘炳厚,刘炳厚是班里最能溜的,他总是怪话、俏皮话一套一套的,他出口就是四六句子,而且特别押韵,班里同学叫他溜×猴。刘炳厚还有一个爱好是给人起外号,简直一绝,班里有个叫李春旺的同学,有个尿床的毛病,每天早上起来总会在炕单上画一幅地图,从不间断,刘炳厚给他起了个外号李闯(床)王。只要拖拉机厂的发电机出了问题,班里就有刘炳厚的专场表演。他不是说快板,就是唱大戏。刘炳厚继承他爹的天赋,也爱吼几嗓子秦腔。成成提着半截板凳腿子敲着铁簸箕,山山提着用蜡烛做的小灯笼跟在他后面班里巡游。刘炳厚唱的也是《铡美案》,不过那唱词不知是谁改编的,和他爹唱的不一样:“王朝马汉一声叫,你给老爷梳尸求毛,哪边多来哪边少,你给老爷分公道!”班里点着蜡学习的女生听了羞得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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