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约定下午下班后到他那里吃晚饭。由于路上堵车严重,到二哥那儿已是晚上7点多了。二哥等得很着急。
吃饭时,突然二哥住的这个院子里的电灯全灭了,屋里一片漆黑,各屋子里的人都纷纷出门问为什么时,有人猛地发现院子中间一个房间门的上方不停地闪烁着火花,是电线烧着了。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想办法把电闸关了。这时大家才知道,由于这条线路过于陈旧老化,加之住在院子里的外地人多数使用电器,故电线超负荷而引起着火。
二哥是个热心人,加上自己也懂点电学知识,他借来几件工具,一会儿工夫就把电线换好了,院子里又是灯火通明。
今天二哥做了两个菜,一个是黄心菜烧肉,一个是家乡做法的肉串汤,这两个菜都是我爱吃的。饭桌上,二哥不停地给我夹肉、添汤。见到此景,我忆起我俩儿时在家中往往为了争一碗好菜打架,招惹妈妈捶打我俩的往事,二人都乐了。
我告诉二哥,今天报社童总就我写的《陈晓光一案的事实真相》一稿做了批示,《光明日报》领导也做了批示,准备发内参。二哥听了很高兴,因为我告诉他内参稿件一般是很难上的。饭后二哥劝我留宿,我没同意,因为我回去还有稿子要写,再说我一个人睡习惯了——清静、舒适、自由。
从二哥那里出来,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大约20分钟回到了出租屋。院子里租住的几个人还都没回来。
我开门进屋后就开始了“老一套”:看书、写稿。11点多,我准备睡觉时,夏小雨回来了。今天不知怎么了,她一回到家就睡了,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使我感到很奇怪。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院子门外有人在大叫“开门!开门!”
我没理会这叫门的声音,因为一般在半夜叫门的人都是夏小凤、夏小雨她们的朋友,再说此时叫门的又是男性声音,我觉得我更不便去开门。说时迟,那时快,夏小雨打开了院门。
“姓孙的在不在?说!他以为跑了就没事啦?”此时,从院子门外涌进了不少人,听声音有男有女。
“你他妈的打我妹妹算什么本事,有胆量你出来啊!”一个男子在院子里乱嚷,“你他妈再不出来,老子可就搜了!”
“他没来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不住这里了。”夏小雨说。
“你他妈的别装孙子,再不说实话我他妈连你一块儿打!”
人群中一男子发狂。
我担心这些人要伤害夏小雨,赶紧打开门出来解释。没想到我刚开口,就被来的这十几个男女紧紧地围住,场面着实让人紧张。待我亮明记者身份,把情况一一说清楚之后,这群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行吧,我们听这位记者的。”一位剃着光头的中年男子说,“既然姓孙的这王八蛋不在这儿住了,我们就别再打搅别人休息了。姓孙的说住在这儿肯定是骗人,我们到别处找去,找到这孙子非打瘪了他。”
这群人退出之后,夏小雨告诉我,这群人中有几个男女她认识,在别的歌厅工作。至于为什么说孙晓打了他“妹妹”,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夏小雨也弄不清。
“叶哥,谢谢你!”夏小雨好像有些伤心,转身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