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童总上个星期五对我说了,今天把《陈晓光一案的事实真相》一稿送给他审阅,此稿审核完后,能公开发就在这一期《生活时报》上版,如不宜公开发就发《光明日报》内参。
早晨我很早就到了报社。
完成这篇稿子我费了很大工夫,仅是看材料和整理材料就费了好几天时间。被采访人和被采访单位提供的材料不全不说,采访时还不准录音,只能靠脑子和手概略地记了一些材料。因为这稿子牵涉到有关法律程序问题,必须得慎重。
到报社时,我未见到童总。听办公室魏大姐说,他正在召开版面负责人会,我只得利用中午的时间把稿子送给了童总。
北京的冬季确如南方人夸张的说法,冬季即“风季”,几乎每天都有风,满大街飘落的树叶东飞西扬,人走在路上不时地感到丝丝寒意。下午,童总把稿子审完后,提了一些修改意见,让我明天交稿。
我回到家里,发现夏小凤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不知为什么,在一块儿待了一段时间,她仿佛就是我的亲妹妹,对她外出心中总有几分牵挂。其实我知道这是多余的,我再怎么关心她,她也不会知道。夏小雨在家带男人回来睡觉也不关我的事,但每每此时,我还是想由衷地劝告夏小雨:注意啊小雨,千万不要吃亏!
时间已是深夜了,可夏小雨还没有回来。我像大哥似的默默在我的出租屋等着她,为她着急。
一会儿有人敲我的门,听脚步声过来的方向,敲门的应该是刚来租房几天的那个年轻姑娘。这姑娘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也没问过。在北漂人交往中尽量少问或不要问女性从事什么职业,弄不好不但会伤及他人的自尊,而且会招来不必要的尴尬。据我观察,这女孩每天有男人到这里来过夜,是丈夫、是情人、是嫖客?无法知道。
“大哥,你有剪刀吗?”这位姑娘问我。
“对不起,我没有这东西。”我回答。
姑娘显得有些紧张,拘束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走了。
时间太迟了,我要休息了。
夏小雨今晚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