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我总觉得很无助、孤独、烦躁、苦闷、忧虑,我也叩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思忖的结果是想家、想孩子了。特别下班回家时,看到别的家长领着孩子散步,心里就一阵阵地发酸。回到小屋里又是一个人,除了看书、写稿子就面对墙壁,只能面对墙壁,因为房子太小。
北方天气虽已进入初冬,但出租屋里面还很暖和。不过,天也该冷了。
我今天到华堂商场准备买一件棉衣,还有我承诺了给孩子买一顶帽子。前几天孩子打电话问我帽子买了没有,我撒谎说已经买了,是怕孩子不高兴。今天无论如何要买上,否则,我心里总感到愧疚和不安,因为我是他爸爸。我花了150元为自己买了一件黑色棉上衣,内有衬胆的,式样不错。华堂的帽子太贵了,一顶至少要三四十元,稍微好一点的要上百元,我没舍得买,决定到别的地方再去看看。于是,我坐车到了大栅栏市场。
去大栅栏坐车要一个小时,遇上行车高峰时,那就更没准儿了。在这里,我花了15元买了一顶棕色檐儿、红色身的帽子,这帽子正好能与我前段时间给儿子买的红休闲外套相配。随后我到邮局寄出去了,估计三四天后儿子就可以戴上新帽子了。走出邮局,我的心里踏实多了。
从大栅栏回到家已是下午了,因跑了一个上午,人真的疲劳了。坐在屋里抽烟、静思,头脑中一会儿冒出一个问题,一会儿冒出一个问题,如家里所欠外债余额、孩子读书成绩如何、父亲和母亲身体怎样、妻子最近的情绪可好、家乡的朋友们工作是否顺利……也想到了今天早晨我在家出门之前听到夏小凤打电话说要出远门的事。
夏小凤不知要去哪儿,打电话预约别人用车送她。还有,前几天我听陈秀芳问过夏小凤说:“那人出多少钱?说好了吗?”夏小凤没有大声回答这个问题。由此,我估计十有八九夏小凤是被别的男人包着外出旅游去。
天已经黑了,陈秀芳又来了,她大叫:“夏小凤,夏小凤。”
过了好一会儿,夏小雨仿佛睡在床上似的答应了一声。陈秀芳问:“夏小凤,起床了吗?”夏小雨说:“我是小雨,她走了。”
陈秀芳没说别的话了,进了王京家,与李敏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夏小雨锁上门上班去了。
院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因为另外两个租房的北漂客几乎一个星期没来住了。
此时,我有点想家,于是拿起笔给妻子小灯写信。
小灯:好!
寄上几张报纸给你,报纸上有我写的文章。
我在外,家事管不上,孩子靠你照顾,真苦了你了,实在对不起!
在外干事不易,什么都比不上在家好。但我能吃苦、能坚持,只要求你多说几句宽心话,给我几分精神安慰和鼓励,我也就满足了!别无所求!
想你和儿子!
夫 叶斌
2001年11月22日
信写完后,我找出几份刊有《假军队侦破纪实》文章的报纸,写好一个长信封,把信和报纸一块装了进去。
几天后,小灯又能收到我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