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我几乎没睡着,因为报社要连载我写的长篇通讯《假军队侦破纪实》(原名《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分上、中、下三篇。今天报纸刊载的是上篇,我十分地兴奋!
早晨起床后,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市场报摊去买《生活时报》。啊,看到了!第一版导读显示“《假军队侦破纪实》在当日第3版”,我翻到第3版,整整一个版面都是我的稿子。我太高兴了!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要知道,我从农村到北京,从《安徽青年报》到人民日报《市场报》,稿件从来没有被报纸连载过,今天终于实现了,这可不是每个记者都能感受到的幸福。
我拿着报纸匆匆赶回出租屋,想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地告诉王京和夏小凤他们,让他们也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可到最后我也没有这样做,一是怕他们对这件事根本没有和我同样兴奋的感觉,反而败了我的兴;二是觉得他们整天不看报不读书,送报纸给他们或告诉他们我发表了稿件,万一再招来一些额外的是非,那就更无聊了。进屋后,我喝了几口茶水就到报社上班去了。
下午,我在报社带了20份载有《假军队侦破纪实》(上篇)
稿子的报纸回出租屋,准备寄些报纸给老家的亲人或朋友们看一看。进门时,我看见夏小凤房里灯亮着,但门是关着的。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夏小凤和夏小雨每天都在家,而且总是在屋里待着不多说话。更令我不解的是,我今天早晨打扫院子时,发现她们门口的纸篓里有不少药盒,我不经意间去翻看,看见最上面的一个盒子上印有“益母宝”几个字,我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觉得怪怪的。
二哥的工作和生活开始有了转机,而且时时与我相依为命。这不,晚饭时他又打电话让我去管庄吃晚饭,并说北京天冷了,他那里有灶有锅可以烧点热的、适合自己口味的菜饭。
我答应了。
二哥是在路上打电话给我的,我到后用前几天他配给我的钥匙打开门,帮他整理衣物,打扫卫生。大约20分钟后,二哥突然又打手机给我,说他已经到了我住的地方,叫我回去。
我问怎么回事儿,他说时间太迟了,不想做饭了,他还说我住的地方饭菜比较可口,因为管庄那边儿多是回民,不吃猪油、猪肉。我只得打的又返回我的出租屋。
“你一起住的几个小女孩对你挺不错,都挺尊重你的。”
二哥和我在青年路市场小刘饭店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我刚才到你住的地方去找你,她们几个人都回答说叶哥出去了。
叶哥、叶哥叫得挺亲的!”
听了二哥的话,我没应声。我认为,这些女孩有她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做人方式,因此,说到她们我只有回避,我不想对她们评说得太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些女孩子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心地是善良的。
吃饭间隙,我把今天《生活时报》连载我写的长篇报道的事告诉了二哥,二哥没有说话,他只是端起一个盛满了啤酒的杯子一口把酒干了。
“好!二哥我为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感到高兴。”好一会儿,二哥嘴里跳出这句话。“这一回,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好好干一番事业,让父母放心,二老为我们真是操碎了心,特别为我,唉!”
“你现在已很好了,将来会更好的,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现在的机会。”我知道二哥又说到了伤心之处,便不断安慰他,给他鼓劲儿。
我和二哥饭吃完了,他坚持非要结账,并说:“我有工资了,让我来付。”我知道他是要面子的人,即使是和家人在一起,他也是这样,索性就依从了他。
二哥到北京几个月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请我吃饭。
送走二哥以后,我回到出租屋,夏小凤和几个女孩正在院门口聊天。
“叶哥,有许多男人在北京打拼,但长时间不带外面女人回家的我几乎没见过。这回认识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了。”我刚进院子大门口,夏小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能力,又没钱,没有哪个女人会多看我一眼的。”
我无言以对,只得自嘲。
“那也不一定,女人不一定都是为了钱呀。”夏小凤说。
“那没女人爱我呀,而我又不敢爱女人。我虽然怕,但也不是不想。”我有些开玩笑,但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我说的是实话,正常的男人说不想女人那都是假的,但看你怎么把握,用什么方式。一个正常的女人说她不想男人,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男女情爱这是最简单的人之常情。”
“还是有文化的人会说。”夏小凤说,“你在外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相好的?”
“我没有,但有时也想过这些……”
这时,在一旁的泼辣女孩李萍接过话说:“你就把夏小凤选了吧,让夏小凤天天晚上陪着你。”
夏小凤一听此话,扑过去就打李萍,二人扭成一团,大家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