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就知道若是墨澜晓得,自己肯定会被摧残一番,拼命的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没有这等想法。”
墨澜停了许久,才逼问她,“那你到森林里做什么?什么都忘记了还不乖,枉自送了命,谁来救你?”
说到这里,白暖神游了一下。她倒是想起了在墨澜出手前,托住自己的一道清风,如果没有那道清风相助,恐怕自己真的就毁在那片森林里了。
可惜,她对这出手的神秘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思考,便瞧见墨澜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她吓的小脸一白,顿时几步后退,一下便贴到了山洞的石壁处,“哥哥……”
她喊完之后就不扯理由了,两唇同样泛着白色,还在微微发抖,显然紧张的要死。
反倒是墨澜站在她面前,一只手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滑过面颊,又到了下颌,慢慢的切到鹅颈,冰蓝色的眸子里头透出的光华是令人无法揣测的神色,这动作令白暖身体也在微微打着颤。
到底,墨澜也没有做什么激烈的事情,而是把她的身子轻轻一带,落进自己的怀中,声音中有些许无奈,“以后千万不要随意离开我的身边。”
白暖缩了缩脖子,拥抱着自己的感觉却是格外的温暖,明明应该是个狠高傲的人,却为何对自己这般温柔。她把这些都归结为这具身体是墨澜的妹妹,他又一直喜欢着她,所以尽管心里头有狠多的怒火,到底在看见自己妹妹脸的时候,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她居然有了那么一点失落。
挣扎了片刻,才直起腰来,与墨澜四目相对,“哥哥,这青丘狐狸洞是进得来便出不去了么?”
她还是不死心,至少她对换回自己的身体不死心,尤其是今日在那树林里,险些被树妖们给弄死,她更是对这墨盈的皮囊没了脾气——空有一副好外貌,到底每日都在做些什么,才会如此柔弱。
“若不是你这外貌和原型的确是银狐玉娘子墨盈,我都险些以为,你是哪路变出来的妖怪。”
被这句话说的额上渗出了些许喊住的白暖瑟缩了下,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以示自己的确是忘记狠多事情,脑子被驴踢过,并非故意要偷跑。
墨澜眸光复杂的狠,他回到石桌旁边的凳子上头,坐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却并不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而是笃定的道:“总之,你需得留在我身边,更不许离开青丘狐狸洞。若下次再发现,我便扒了你的衣服,挑断你的四肢筋脉,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这变态!这可是他妹妹啊!白暖听见后面的话,脸都绿了,挪开远远的后,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可以不出去,但哥哥你话也要说全的对吧,比如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忘记那么多,险些就在下头遭了险。”
说完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澜,揣测着此人是否又会生气。
墨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你的话……”
白暖伸长了脖子静候他的教诲。
“既然阿盈你丧失了记忆,又行动不便,我看,还是别出去的好。”
墨澜的话让白暖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说的倒也是没错的,就在刚才的森林里,不过是些树妖,就已经让她险些丧命,这般弱的身子骨,又如何能去昆仑山找师傅,怕是在路上就会被各路小妖精给虐成渣吧。
白暖苦恼的揉了揉脸,墨澜意有所谓的问:“你可从来不曾想要出去,难不成在外头竟有了情郎?”
胡说!都没出去过,梦里头寻的情郎么!
但白暖好歹还忌惮着被墨澜发现更多自己的问题,只好缄默不言的点点头。
可怜的面壁思过了快半个时辰,她也没看墨澜理她,白暖没撑住,小声的问:“我可以出去走走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墨澜眉眼微挑,白暖就知晓自己撞到不该撞的事情,自己偷跑此事墨澜都没有与自己计较,她还想出去。
站在这墙边快半个时辰了,莫说她如今已经有些疲累,却是根本不敢肆意乱走,就怕被明显还在气闷中的墨澜给压倒。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发生,她还是想出去溜达溜达。何况以后若是真的不能出去,她还是想和这青丘狐狸洞里头的狐狸们搞好关系。
在白暖三思之后,她甚觉,若师傅始终发现不了那个白暖是假白暖,要和狐狸们混好,更要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方可想出昆仑大计。
墨澜见她露着那双巴巴的眼睛,格外销魂,勾唇一笑,“也罢,总不能关你一辈子。”
白暖拼命点头,“对对对!”
“不过。”墨澜遂又勾唇,“你若是再敢逃,我便关你一辈子又何妨。”
白暖的脸色顿时白了,“哥……”
嘴巴刚刚一张,喉咙里就飞进了个清凉的东西,穿入腹中顿时呛的她开始咳嗽起来,毒药?几乎是在瞬间,白暖以为墨澜给自己下了毒,但眼瞧着他笑眯眯的走到自己的面前,暗含怒意的抬起她的下颔,说:“有了这蝇草,你便是想干什么,我也知道,尤其是……”
白暖微微放了心,就说这个墨澜即便是不欢喜现在的自己,怎么也不该祸害自己的妹妹。
墨澜着重了语气:“尤其是你若要与叶云笙做点什么,至少我马上会出现,并且将你们这对奸夫****,捉奸在床。”
白暖的脸微微一黑,她什么时候和叶云笙是奸夫****了,呃,虽然确实关系有那么点微妙,她毕竟是从叶云笙的床上爬起来,但是,至少她还完整无缺的爬了下来,这才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好么?
当然,墨澜如果能听得进去才怪,那蝇草送进白暖的肚子后,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当然,为兄大度的紧,你便是想去寻叶云笙也无妨,只要注意分寸,为兄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这种威胁尤其是在尾音处,收的白暖抖索了下,她颤颤巍巍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墨澜,温热的气息扑到鼻间,然后嘴唇被轻轻吻了下,腰间的桎梏才缓缓松开,“去吧。早些回来。”
白暖频频点头,脚下加快了步伐,几步就冲出了盈澜居。
闻见外面的青草香,白暖险些要哭了出来。几日之前的她,就好比三贞九烈的女子,别说亲吻,就是个搂搂抱抱,她都可以把这登徒子给掀翻,到得今日,她除了底线还在,已经节操失守。
莫说和叶云笙只差最后一步,夜里头还是睡在墨澜怀里,这样的场面,只要她想一想,羞耻感就从脚趾一直窜到了顶心,要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