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轻笑出声,“这里是我的地盘啊,我一直在后山居住,何况你说的地方就在我的左近。”
白暖又快要无语了,想不到搬的地方居然离梦言还不远?这是要怎样!
墨澜听后更是爽快的笑,“以后大家邻近,就更能方便来往。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
白暖咬牙切齿,哥哥你若是知道梦言在山洞里意图不轨,怕是不可能再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白暖想起这一个月来梦言的循规蹈矩,还有日。日烤鱼伺候,她也就默默忍了下来。梦言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大恶人,与明瑕这类人比,他简直是善良至极。
阿九站在旁边看白暖的脸色,时阴时晴,分外莫名,一双妙目始终在白暖身上打量。
原先的墨盈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红衣女子真的是太令人喜欢。尤其是看见她为了叶云笙居然将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阿九便知道她是付出了心血,如此重情重义怎能不让人慨叹。
白暖没有注意到阿九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全部的心神都在外面的对话上。
梦言忽然间问:“阿盈在哪里?”
墨澜微微顿了下才回答,“她正在沐浴。”
白暖的脸顿时红了,因为知道梦言的心思不正,哪怕是这般的话被墨澜说出去,怕是这梦言也会想歪,她跺跺脚,刚要出去说点什么,想了想却倚在门边忽然间轻唤了声,“哥哥。”
“阿盈你好了么?”
“哥哥,我今天好累,想早些休息,可以么?”白暖立刻打断了墨澜的话,生怕他说梦言要见自己之类的话。
她倒是不讨厌梦言,只是总觉着今日完全厌倦了这等事情,她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想念下以前那悠闲的时光,再不然与阿九说点私密的话,都会开心狠多。
墨澜微微一愣,再看向梦言的时候颇有点为难的感觉。
反倒是梦言分外舒爽的看着这紧闭着的木门,果然是好墨盈,给他吃闭门羹如此爽快,他被虐的满心舒坦。
墨澜分外奇怪的看着梦言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浑不觉方才白暖的话是在拒绝自己。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梦言从来与外面的狐族男子不太一样的关系,所以墨澜对梦言亦是感觉比较良好。
眼看着白暖拒绝梦言进门,而这个梦言笑的比谁都欢欣的时候,墨澜彻底的对他解除了敌意——哥哥的眼中,他以为梦言对白暖没有任何意思!
若是白暖知道此刻外面梦言的表现又为他在墨澜那里博了好感,她定是要泪奔三千里。
可惜她说完话以后,便拖着阿九往屋里头走,阿九分外好奇的看着外面,不由咂舌,不愧是本族第一美女啊,到哪里都有男人围绕,不似自己,多年无人问津。
白暖躺到了自己的那张床上,留出一半来给阿九,阿九非常不好意思的坐下,“阿盈?”
白暖从自己那口袋里摸出君疏影给自己的药,解开上衣往伤口处撒着药,口中倒是淡然的问:“阿九我问你个问题,族长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嗯?我、我不知道啊!”阿九生怕白暖想不开,顿时结结巴巴的回答。
白暖唏嘘了下,“没关系,我已经看淡了。”
不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如何能走出对叶云笙的爱,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死了一次,再慢慢活过来。
阿九端详了下白暖的脸,见她的确没有什么表情,似乎确实已经好了许多,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听说族长最近又闭关了,似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修炼。族中一切事情现在全数转给了叶茗长老,不过……”
见阿九欲言又止,白暖好奇的问:“不过什么?”
阿九小声的说:“听说族长闭关前,特意将喂鱼和打扫竹屋的事情交代给了叶茗长老,而且还叮嘱叶茗长老亲自去。”
白暖愣住,她以为叶云笙会将此事交代给狐族随意的人,哪里会料到居然是让叶茗去。
“听说当族长说到这事的时候,说是你在洞里头托付的,那个明瑕气的一塌糊涂。”阿九见白暖听着这些事情似是听着别人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才放下心来,把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所以啊,我觉着族长闭关的时候,那明瑕恐怕还会来寻衅。”
白暖听阿九说这明瑕恐怕还会乘着族长闭关之时来寻她的麻烦,眸光微微一沉,唇畔更是浮现出一抹冷笑,“我倒是想看看她如何寻我麻烦,一个月的禁闭也受过了,我还会害怕第二次禁闭?”
阿九吓了一跳,她慌忙再看向白暖,就在方才刹那,说这话的白暖她仿佛第一次见,带着种残酷的冷意,甚至有可能下一步就要去杀了这明瑕的感觉,她一把拉住白暖,结结巴巴的说:“阿盈,别想太多,有叶茗长老在,不可能再偏帮了这坏女人。”
白暖苦笑着,明瑕若当真想找她的麻烦,根本无需再设计什么,自己如今住在后山,与狐族群居地离的甚远,便是叶茗要主持公道,恐怕她也有口难辩。
阿九听了她这般说,倒是有自己的见解,她低声说:“放心,后山有墨澜大哥,还有那个梦言,谅明瑕再厉害,也是打不过这两个人的啊。”
白暖微微摇头,自己总不能一直龟缩在这后山,总要自己行动的,上一回被明瑕那些帮手逮住可不就在山路之上,但她不欲与阿九说太多这方面的事情,与她说了,顶多是增添她的烦恼,忙是一个都帮不上的。
休息片刻后,白暖觉着舒服了狠多,便缓缓撑着床起身,看似是要出门。
阿九忙慌跟上,“阿盈你去哪里啊。”
白暖定了下,淡然的回答:“我去君先生的竹屋看看有什么能治伤的药。”
她没有说自己体内的黑色烟气实则是困扰自己的最大问题,否则怎么会如此着急的去君疏影的竹屋,如今君疏影不在竹屋中,炼丹房里不知道可否有合适的丹药,来解除掉她体内的魔障。
阿九一路尾随着白暖出去,正看见墨澜提着枪在挥舞着。
无数落叶卷动,风起云涌乍起,一柄长枪仿佛有了生命般,于这人手中熠熠生辉。
阿九忽然间轻呼一声,顿时脸红耳赤起来,似乎想起了当时墨澜说要学习温柔对待女子的事情,顿时羞的不能自已。
见白暖和阿九出来了,墨澜一把受了手中的枪,大马金刀的走到二人身边,颇为关切的问:“怎样,身体好些了么?”
白暖点头,捂着唇轻咳了声,“哥哥,你与阿九两个人去溪边逮些小鱼烤熟等我回来吃,我得去一趟君先生的竹屋。”
墨澜听见君疏影的名字,顿时双眸一沉,显是极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