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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魏惠王石潭求鲲 三英才炫技逐相(1)

三日之后,陈轸一行数辆马车渐渐抵达安邑城郊,“魏”“使”“陈”等旗帜招展。戚光驾驭居中一辆辎车,陈轸靠厢坐着,二目微闭,开始发福的身躯随着车辆的颠簸而上下晃动。

车辆越来越慢,渐渐停下。

陈轸以为到安邑了,拨开窗帘,探头看下四周,见仍在途中,诧异道:“老戚?”

戚光站在车辕上,向前眺望:“禀主公,是几辆牛车挡在前面,不肯让路!”

“嘿,还有这事儿?”陈轸美美实实地伸个懒腰,“正好坐乏了,下来走走!”说毕跳下车,朝前走去。

戚光跟后。

车队前面果然是五辆牛车一顺溜儿不紧不慢地卡在大道中间,刚好将路堵死。后面四辆没有驭手,车中满载书简。最前面一辆是个篷车,车篷却没安,车上放着两个箱子及一些随身被褥等物。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士子坐在一床被褥上,手捧一册竹简。

两个军卒扯住走在最前面的一头黄牛。

陈忠上前,眼神示意士子让道。然而,那士子显然见多了世面,对陈忠及两个军士不屑一顾。

陈忠急了,对他略略拱手:“这位先生,你挡道了!”

士子瞥他一眼,慢腾腾道:“你这军士好生无礼!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道,谈何挡道?”

陈忠辩道:“好生无理的是你!你的牛车走在前面,占住大道中间,难道不是挡道吗?”

士子夸张地摇头:“谬矣,谬矣!好生无理的是你!我的牛车在先,你的马车在后。我的牛车走在前面,你的马车走在后面。我的牛车在向前走,你的马车也在向前走,你凭什么说我的牛车挡了道呢?”

陈忠显然让他搅晕头了,愣怔半天,这才转过弯来,学其样子放慢节奏:“你……这么说吧,我们的马车跑得快,你的牛车走得慢;走得慢的牛车挡在跑得快的马车前面,跑得快的马车无法超越,走得慢的牛车就叫挡道!”

“谬矣,谬矣!”士子晃动脑袋,“飞鸟不动,飞矢不行,何况是牛车马车?”

戚光黑起脸,上前喝道:“什么飞鸟不动?什么飞矢不行?今儿我偏就叫你动,偏就叫你行!来人,把他的牛车给我掀到路边儿去!”

众士兵得令,一呼啦冲上去。

士子急了:“嗨嗨嗨,这就是你们大魏国吗?这就是你们的礼仪吗?你们这是强盗!”

兵士哪管这个,开始站位,准备掀车。

士子扔下书简,从车上跳下,指着众兵士大叫:“强盗,强盗,你们是群强盗!”

众兵士齐喊号子,作势发力:“一、二……”

陈轸重重咳嗽一声:“慢!”

众军士停住。

陈轸走前几步,打量他,缓缓道:“客人可是宋国的惠子?”

惠施瞄他一眼:“子不敢当,在下正是宋人惠施。”

陈轸抱拳长揖:“魏人陈轸多有冒犯!”

惠施瞄一眼身后的旗子:“可是魏国的那个上大夫陈轸?”

“正是在下!”

惠施打量他,良久,慢悠悠道:“啧啧啧,好像与传闻中的陈轸不大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了?”

“传闻中的陈轸是陈人,眼前这个却是魏人,名实不符,怎么能一样呢?”

“嘿嘿,这个……”陈轸尴尬了,“在下确为陈人,只是现处魏国,所以是魏人了!”

“是现吃魏国的饭吧?”

“这……”

“呵呵呵,”惠施捋须笑道,“吃谁的饭,就姓谁,这也是世间常情嘛!为名实相符,上大夫最好改叫魏轸。”

陈轸猛地想起在洛阳时公子疾曾经调侃自己吃里爬外,越发尴尬,心里窝火,却在部下面前不好发作,亦不想在此恋战,遂拱手道:“先生,抱歉,在下奉王命使秦,因有急务回安邑复命,从人赶路心切,惊扰了先生大驾,还望先生海涵!”说罢深鞠一躬。

惠施回了一个拱手礼:“听上大夫口气,是想走在惠施的前面喽!”

陈轸再揖:“有劳先生相让!”

惠施摇头晃脑:“相让可以,但须上大夫与惠施切磋几个命题。”

“久闻先生学富五车,善辩名实,在下早欲讨教,只是今日事急,你看……”陈轸晓得辩不过他,故意看天,显出有急事的样子。

“呵呵呵,”惠施脑袋又是一晃,“在下只听说过心急,未曾听说过事急。上大夫大人,好事不从忙中起哟!”

陈轸怔了下,硬起头皮:“惠子有何命题,在下讨教!”

惠施摇头晃脑:“惠施以为,天与地同尊同卑,山与泽同高同低。”

“这……”陈轸挠头道,“于理不合呀!”

“惠施以为,物方生方死,马生卵,鸡长三足。”

陈轸喃喃重复:“物方生方死,马生卵,鸡长三……”

惠施嘴角浮出淡淡一笑:“惠施以为……”

见所有从人都在看他,自己却无言以对,陈轸火气上涌,顾不上斯文了,打断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个疯子!”转对戚光使个眼色,气冲冲地走向自己的辎车,跳上去,钻入车篷,扯上帘子。

戚光对众兵士道:“愣个什么,给我掀车!”

众人不由分说,将惠施的几辆牛车连拉带拖,扯到道边。

使团车马疾驰而过。

惠施跳下牛车,弯腰捡起几捆掉落于地的书简,望着远去的尘土,嘴角现出一丝苦笑,缓缓摇头道:“唉,陈轸呀,原还以为你有些才具,是个人物,今日观之,技止此耳,不过有些小聪明而已。小聪明配上此等器量,怎能当得起栋梁呢?”

魏国安邑陈轸府院,护院丁三听到车马声,小跑着赶到大门。

见是陈轸,丁三叩地,既激动又急切:“主公呀,小人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陈轸诧异地盯住他:“哦,出什么事了?”

“小人也不晓得,从昨儿到今儿,安国君府上三次来人,打问主公何时回来,看那样儿是有急事,小人这……正打算派人去咸阳请你呢!”

陈轸略一沉思,转对戚光:“老戚,带上礼箱,去安国君府!”

稍事准备,戚光载陈轸赶到安国君府。

府宰迎出大门,对陈轸拱手道:“呵呵呵,上卿算得准呢,若是再迟些日子,只怕……”故意顿住。

陈轸急切道:“府宰,是何急事儿,能否透个一二?”

府宰压低声音:“是上卿朝思暮想的事儿!”

陈轸屏住呼吸:“你是说……”顿住。

“不瞒上卿,近些时日,我王几次提到立相,我家君上更是几番举荐,王上……”府宰捋须。

“王上怎么说?”

“王上说,陈爱卿倒是一个人选!”

“难道王上还有其他人选?”

“有与没有在下不知,倒是听我家君上说,王上对上卿近日在秦的所作所为颇为满意!”

陈轸嘘出一口气:“都是托了王上的福,得了安国君的光,陈轸不敢居功!”

“呵呵呵,该居功的时候一定要居功。在秦国,拜相封侯看战功。魏国不同。白相国没有上过一次战场,不是照样拜相了吗?”

陈轸拱手道:“谢府宰勉励!安国君这在府上吗?”

“陪王上翠山钓鱼去了。”

“几时去的?”

“昨日申时。看这样儿,今宵又回不来了。上卿若是无事,明日可以进山面君。”

陈轸拱手:“谢府宰指引!”

翠山石潭钓鱼台上,魏惠王、公子卬、朱威三人各持钓竿,埋头垂钓。

朱威的浮漂动也不动,魏惠王、公子卬的浮漂不停抖动。公子卬连连起钩,钓上的多是寸长小鱼。魏惠王眼中虽馋,但迟迟没有起钩。

魏惠王的浮漂再次抖动,公子卬瞧见,憋不住了,急切道:“父王,已经咬上了,起钩呀!”

魏惠王一动不动。

见朱威的浮漂也抖动了,公子卬看过去,叫道:“朱司徒,你的也咬钩了!”

朱威淡淡应道:“回禀安国君,不过一条小鱼而已。”

公子卬看向自己桶里的几条小鱼,脸色一沉,将安好鱼饵的钩子狠狠甩入水中。

陡然,惠王的浮漂被一股强力拽走。魏惠王瞧准时机,抖钩,钓上一条近尺长的鲤鱼。

公子卬拱手道:“儿臣恭贺父王钓到大鱼!”

魏惠王乐呵呵地将鲤鱼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入桶中,换好饵食,甩钩入潭,看向公子卬,半是得意半是教导:“卬儿,晓得不,这才是钓鱼。”

“儿臣谨记!”

惠王的钓竿刚甩下去,浮漂又见异动。魏惠王再次起钩,又钓一条鲤鱼。惠王再甩钩,浮漂再动,惠王再钓一条鲤鱼。

惠王喜不自禁,不无得意地将眼角瞟向朱威的浮漂,看到浮漂也被一股大力拉动,朱威却如熟睡似的,眼睛半闭,纹丝不动。

惠王急了:“朱爱卿,有大鱼咬钩了!”

朱威伸出另一只手,做个叩首动作:“回禀王上,不过是一条鲤鱼而已。”

惠王看向自己桶中的三条鲤鱼,沉思不语。

公子卬看向朱威,不无讥讽道:“哟嗬,朱司徒难道欲钓北冥之鲲吗?”

“回安国君的话,朱威只敢钓鱼,不敢钓鲲。”

“请问司徒,何人可以钓鲲?”

“北冥之鲲,当由真人钓之。此潭之鲲,当由王上钓之。”

惠王心中一震,盯住自己的浮漂沉思有顷,转问朱威:“朱爱卿,寡人欲钓此鲲,该如何放钩才是?”

“鲲藏于渊,鱼浮于表。王上欲钓此鲲,不妨将钩下得深些。”

惠王收起鱼钩,将浮漂上移数尺,换上一块特大鱼饵,用力甩入潭水深处。

就在这时,毗人疾步走来。

惠王眼角瞥到,问道:“人呢?”

毗人凑近,小声禀道:“老奴又晚一步,殿下不在宫中,说是出去了。”

惠王眉头皱起:“前日出去,昨日出去,今日这又出去,他都在干什么呢?”

“这……”毗人迟疑有顷,“殿下想是有他自己的事!”

“什么事有国事重要?去,旨令他速来!”

毗人拱手:“老奴遵旨!”

安邑东市的一块空场地上,五辆牛车一溜儿摆开,每头牛前摆草一筐,五头老牛悠然吃草。四辆车上皆是满满的书简,惠施端坐于中间一辆的几大捆竹简上,进入冥思。车辕上竖起一根木杆,杆上挂着一块木板,板上写着“观物十事”:

一、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二、深千里,无厚

三、天与地卑,山与泽平

四、物方生方死

五、万物皆同皆异

六、宇宙无穷亦有穷

七、今日适越而昔来

八、连环可解

九、大地中心在燕之北、越之南

十、天地一体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众人无不盯住木板,七嘴八舌:

“诸位,诸位,谁能解一解第七事,今日适越而昔来?”

“你想解什么?”

“就是这……讲的啥?”

“说出来你也不懂!”

“你就说说嘛!”

“其意是,今日你刚刚到达越国,可在昨天,你已经从越国回来了!”

此解一出,观众无不蒙了。

“我说这……怪道看不懂哩,这不是见鬼吗?”

观众笑起来,嚷得越发欢了:

“你们看第八事,连环可解。谁有连环,让他解解看!”

“什么第七第八,第一个谁能看懂,解说解说!”

“第五事,万物皆同皆异!要是万物都是一样的,岂不是没有长短粗细、高矮胖瘦了吗?”

众皆哄笑。

“照他这么说,鸡就不是鸡,是狗;马也不是马,是牛。真是可笑!”

“唉,瞧他这几车书,此人想是读出毛病来了。”

……

观众们的闲言杂语,惠子就似没有听见,只是端坐,冥思。

距此地百多步有一处雅致的建筑,门楣上书“眠香楼”三个朱字,大门两侧,几只红灯笼高高悬着。

二楼一间雅室里,一身士子打扮的太子魏申抚琴弹奏,一名绝色女子鼓瑟相和,两个女子在和鸣声中翩翩起舞。

几人正入佳境,远处的哄笑声却时不时传来,坏了气氛。

太子申皱眉:“来人!”

从人走进。

太子申看向他:“外面为何喧哗?”

从人拱手道:“禀报主人,刚刚来了一个怪人,赶了五辆牛车,上面装的都是书,车上插着一个怪牌子,引众喧哗了!”

“怪牌子?什么怪牌子?”

“写的全是字,好像是鸡有三足,引众人发笑。”

“鸡有三足?”太子申沉思有顷,起身,朝鼓瑟的女子拱手道,“天香,请稍候片刻!”便转身离开。

天香送他一个笑,起身,鞠躬,送行。

空地上,看热闹的闲人越聚越多。

太子申带着仆从直走过来。

一褐衣观众瞄见他的士子打扮,叫道:“大家请让一让,有学问的人来喽!”

众人扭头,见太子申果然不同凡响,纷纷让开。

太子申走到牛车前面,盯住木牌上的观物十事。

所有目光射向魏申。

太子申显然也是不解,朝惠施抱拳,揖道:“先生,晚生求教!”

惠施选在此地摆摊,候的显然就是太子。见他发问,惠施的眼皮微微睁开一道缝,斜睨他一眼,未予理睬。

太子申再揖:“先生,晚生求教!”

惠施仍旧没有理他。

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叫他:“怪人,有大学问的人论理来了,快睁眼!”

众人起哄,嬉闹声不断。

惠施纹丝不动,眼睛未睁,中气甚足:“请讲!”

那人兴奋道:“快听呀,怪人开口了!”

更多观众围拢上来。

太子申盯住惠施:“请问先生,观物十事,可有破解?”

惠施的眼睛依旧闭着:“天地万物,有立自有破;观物十事,有观自有解。”

“请问先生,何为‘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万物皆同,何分大小?”

太子申沉思有顷:“‘其深千里,无厚’,又作何解?”

“万物皆同,何有厚薄?”

太子申又是一番沉思:“‘天与地卑,山与泽同’呢?”

“万物皆同,何论高低?”

太子申如坠雾中,憋得脸色通红:“那……请问先生,如何理解‘物方生方死’呢?”

“万物皆同,何言生死?”

太子申思考有顷,拱手:“何为‘万物皆同’呢?”

“至大无外,千里无厚,天地同卑,生死同时,万物有何异哉?”

太子申茫然道:“先生这样颠来倒去,互为问答,晚生愚笨,当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惠施缓缓睁眼:“这位士子,变化之理原本如此,非惠施饶舌也。”

“惠施?”太子申吃一大怔,拱手再揖,“先生可是宋国治名实之学的惠子?”

惠施拱手:“正是在下!”

太子申一脸兴奋,正要再说,一人挤进,在他耳畔低语数句。

太子申略怔,朝惠施拱手,赔笑:“先生,晚生有个急务,他日再行讨教!”

太子申随来人匆匆走出人群,走向一辆轺车。

太子申跳上轺车,疾驰而去。

惠施收回目光,闭目,再入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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