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所有人忽然明白过来,均是心中一亮,果然,当今圣上另有目的,幸好刚刚他们未做那个出头鸟。互相对视一眼,集体跪倒在地上。
“臣等认为,南宋狼子野心,我大元定要挥师南下,一振雄风。我主英明,定能一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汗忽必烈仰天大笑,“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们就要让南宋瞧瞧我们大元铁蹄的厉害。今年年末,定要让我们的儿郎踏上临安的土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一次刺杀,然而被有心人的利用之下成为了攻打南宋的最好借口。至元十年襄樊之战后,南宋已经失去襄阳这一个最好的守地,大元铁骑踏入南宋河山的步伐已经无人能够阻挡。
真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床淡黄色的帷幔,屋内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尖,只是手中有一只温暖的小手,他侧过脸,正见阿诺趴在床边睡着的摸样。一阵欣喜涌上心头,牵引了原本就受了伤的内脏,咳嗽声在屋内散开。
阿诺听见咳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她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出过屋子了,而真金也是一天一夜都没有醒过来。偶尔会呢喃几声,模糊不清的话语让她心底扎着的那根刺越来越松动。她不住的强迫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在意真金梦里说的任何话。
虽然有老人说过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梦里的情景谁又能说是真的呢?梦里的情景都不是真的,那梦里的感情更是不能让人相信。
阿诺自觉她的分析很对,所以每次真金的呢喃她都会装作没有听见。一天一夜,她一直都在照顾着。
乞颜御医送来的药,过来诊脉她也会在旁边看着。丹巴国师同海云禅师前来,利用特殊功法逼毒,她也会留在屋内,虽然不去看,却也并不离开。
阿诺觉得她现在算是个谨慎的人,若是以往她恐怕不会这样困着自己,以往的她是个大条的人,被阔阔真设计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的她不同,她知道这里是燕王府,也知道自己来这里需要做的是什么,所以更是要小心谨慎的做好,不让阔阔真有任何的借口再来刁难她。她要想办法活下去,探听大元朝内最机密的机密,传回钓鱼山,让自己的阿爹和阿娘能保护钓鱼山不被大元的铁骑荼毒。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想法永远比不上变化。当她望见那双睁开的朦胧双眼时,望着那深褐色的宝石上蒙着一层灰暗的光芒,在他们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无数的柔情从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流出,一切的一切都同阿诺想的不同。
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真金会醒过来,也没想过如果真金醒过来后会怎样。她以为,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照顾他。而让她来的原因,无非是他长长喊她的名字,仅此而已。可是,现在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所谓的药引,恐怕正是因为真金念叨的是她的名字。